明玉和韻真兩個人一見麵彼此都有點不自然,尤其是明玉,由於剛剛受過劉源的洗禮,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就像是對韻真心裏有愧似的,看在韻真的眼裏就成了做賊心虛的證據。


    而韻真雖然在外麵調整好了情緒才進來的,可臉上的微笑總讓人覺得有點勉強。


    “明玉,怪不得你在電話裏說見了麵不一定認得出你呢,可不是認不出了嗎?幾天時間沒見,你忽然就成了大老板了。”韻真為了避免尷尬,首先開玩笑地說道。


    “你就別挖苦人家了……”明玉轉身給韻真倒水,一邊說道:“你以為這一攤子都是我的?人家隻不過是一個小股東而已。”


    “你什麽意思?不說你獨家經營嗎?怎麽就成了小股東了呢?是不是那個神秘的他也參加進來了?”韻真稍感意外地問道。


    明玉在韻真身邊坐下來,似有不滿地說道:“是呀,當初我不過是想投個百十來萬,搞個小型的夜總會,將來也算是屬於自己的飯碗,可他……不同意,堅持要上規模上檔次,我那點錢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落個小股東就不錯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


    韻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看來這家會所實質上是劉源出自,隻不過是打著明玉的名義而已,也難怪明玉不高興,對於她來說,在給有錢人當了這麽多年的二乃之後,那種迫切想獲得獨立的心理是顯而易見的,畢竟做二乃如果不能轉正的話,可不是一個終生的行當。


    “我就說嘛,就這地段,就這檔次規模,百十來萬恐怕連一年的房租都不夠……全部下來到底砸進去多少?”韻真一副恍然的神情說道。


    明玉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虛榮心占了上風,神秘地朝著韻真伸出三根手指晃了幾下,這才說道:“包括樓上餐廳的也算在裏麵……不過,我已經跟他約法三章了,會所的事情不讓他插手,一切都我說了算,到年底的時候大家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占他的便宜……”


    三千萬?韻真微微感到有點吃驚,劉源整天纏著銀行哭窮,沒想到一出手就是三千萬,既然這麽有錢,還變著法子貸款,這不是拿銀行的錢在二乃麵前撐麵子嗎?


    一般來說,手裏有錢還向銀行伸手的企業有三種情況,一種是擴張的太快,確實急需現金周轉,要麽就是貸款利率和儲蓄利率之間的差額有利可圖。可是現在基本上不可能讓企業鑽這種空子。剩下的就是第三種情況,那就是企業有大量的現金沒法正當消化,上不了賬麵,隻能通過銀行貸款投資一些短平快的項目進行洗錢,難道劉源就屬於這種情況?


    “怎麽?你不信?”明玉見韻真隻顧愣神,還以為她對自己的說法有懷疑呢。


    韻真反應過來,連忙道:“這有什麽不信的?不過,明玉,對於一個企業開說,誰說了算並不是口頭商議決定的,難道你不是企業的法人代表?”


    明玉皺皺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會所隻是分支機構,法人是一家投資公司……我當初是想注冊一家獨立核算的法人企業,可他說手續太麻煩,隻好掛在一家投資公司的名下。”


    “哦,那家投資公司叫什麽名字?”


    明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叫什麽起龍國際投資公司,我也不是太清楚……算了,反正有點事做,總比整天無所事事強,再說,要是經營得好的話,每年也有個穩定的收入,我的心也不貪,將來能有個養老錢就滿足了……”


    韻真聽明玉說的傷感,心裏又同情起她來,同時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憂慮重重,雖然自己在經濟上沒有後顧之憂,可精神上卻總是沒有著落,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女人來說,金錢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


    說實在的,每當看見和自己同齡的女人屁股後麵跟著一個孩子的時候,心裏總不是滋味,那種生活的殘缺感不是金錢所能補償。


    這樣想著,韻真的心思就又迴到了柳中原的身上,但是,通過不多的幾次接觸,她總有種預感,覺得柳中原和她理想中的那個男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更不要說符合未來孩子父親的角色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之所以受到他的吸引,還是情 欲的成分占了很大的比重。


    雖然幾個女孩個個千嬌百媚,可柳中原卻而沒有心思再和她們糾纏,匆匆吃過了午飯,馬上就迴到了會所,結果韻真和明玉已經走掉了。


    柳中原整個下午都有點精神恍惚,心裏一直琢磨著韻真會不會把自己趕出去,根據中午在大廈門口女人的臉色來看,多半是沒有希望了。


    現在對自己來說已經不是能不能一親芳澤的問題了,而是完不成任務後麵的那筆錢就拿不到手,自己的整個計劃就泡湯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明玉身上了,她今天肯定會對韻真解釋他來會所工作的事情,如果她能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話,也許韻真能夠迴心轉意。


    如果她把自己上午在辦公室裏說過的那些曖昧話透露出一句,那就徹底死定。女人的心事很難猜測,誰知道她會不會起什麽壞心眼,也許為了讓自己對韻真徹底死心,說不定會故意在她麵前損毀自己呢。


    下班的時候,柳中原無精打采地迴到別墅,屋子裏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心想,韻真今天是肯定不會迴來了,也許自己在搬走之前都不會見到她,現在就等著她驅逐自己的電話好了。


    柳中原把外套扔在沙發上,然後嘴裏喵喵的叫了幾聲直奔臥室,坐在床前,腦袋鑽進床底下拉出一個大紙箱子,嘴裏還一邊念叨著:“小貓咪,憋壞了吧……爸爸這就放你出來啊,今天你那個壞媽媽不迴家……你可以自由一晚上了……”


    說著打開紙箱,裏麵是一個金屬籠子,籠子裏正是那隻美國藍貓,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主人。


    “你倒是真有一套啊,倒是我太殘忍了,沒想到你是它爸爸呀,差點讓你們骨肉分離……”


    柳中原仰著頭呆呆地看著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的韻真。心想,見鬼!這女人是從那裏冒出來的,看不見人也就罷了,怎麽一點聲息都沒有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了,果然是一隻小野貓。


    “哦……韻真……原來你在家啊……你看……我沒有騙你……前些天我確實一直把它寄養在寵物店,這些天想著你不迴來,所以……所以昨天就接它迴來……”柳中原坐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說著,就像是正在做賊被人拿了一個現形。


    韻真鼻子裏輕哼了一聲,一轉身就迴到了客廳裏,柳中原沒有看見,女房東在轉過身去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忍禁不俊的笑容。


    其實,見天下午在美容院裏,明玉已經公開告訴韻真她已經聘用柳中原為會所的副總經理了,她還向韻真訴苦,要是一個小小的夜總會也就罷了,現在投資上千萬的會所交給她管理,而她根本就沒有什麽經驗,壓力可想而知。


    所以,她急切地需要有從業經驗的管理人員,可是招來的幾個人都不太滿意,沒想到陰錯陽差就預見了柳中原這個娛樂場的老手,


    她還說韻真是她命中福星,並且保證不會影響老同學的好事,相反,如果韻真確實喜歡上了他,她還可以暗地裏促成他們的好事。接著,她就悄悄把柳中原那些渴望見到她,渴望她迴家的抱怨告訴了她。


    韻真見明玉絲毫都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並且動機也可以理解,在知道了劉源是她的情人之後,心中的醋意也就慢慢地消失了。心裏麵反而有點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今天在大廈門口的態度引起男人的誤解,所以,做完美容之後,猶豫再三便迴了家,打算初步和男人近距離接觸一下。


    “既然你這麽愛你的貓,就讓它待在這裏吧。我可不想讓你把我當成惡婆娘……”韻真坐在沙發上,衝懷裏抱著貓、忐忑不安地跟出來的柳中原說道。不過臉上卻恢複了冷冰冰的神情。


    在韻真看來,如果一個男人對一隻小動物都如此嗬護,且不說別的,起碼內心一定是個感情細膩的人,絕對不會像自己的前夫那樣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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