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明玉夜總會所在的和平大廈,韻真就對她的那個神秘情人越來越好奇了。不管怎麽說,和平大廈都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商業建築,地理位置也很不錯,在這裏租上兩層樓搞個會所,且不說別的投入,光是租金就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承受。


    明玉有幾斤幾兩韻真心裏很清楚,她自己絕對籌不起這麽一大筆款子,看來她那個秘密情人不僅是個大款,而且對她還挺大方呢。


    一想到這麽長時間一來,明玉一直對她隱瞞情人的廬山真麵目,韻真心裏就恨恨的,因為,她的一些小秘密可從來都沒有瞞過她,就連自己和王子同之間的一些私密往事都曾經和她分享過。


    不過,韻真暗地裏猜測,明玉的情夫可能是本市政壇上的什麽人物,怕造成負麵影響,所以見不得光。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給二乃資夜總會的官,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筆錢很可能是從哪家銀行弄出來的。


    巨大的透明玻璃旋轉門把韻真慢慢地吞進去,然後又在大廳裏把她吐出來,就在這時她忽然被眼前的一幕鎮住了,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愣在了原地。


    因為她一抬眼就看見向她走過來的那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房客,他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三四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而柳中原並沒有馬上注意到從從旋轉門出來的韻真,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和幾個女郎的說笑上了。


    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柳中原臉上迷人的微笑就凝固住了,直愣愣地盯著韻真,那模樣好像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懾。


    韻真心裏一陣狂跳,這個意外的相逢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在她的印象中柳中原應該待在別墅裏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等待著自己的迴來,或者躺在床上絞盡腦汁謀劃著怎樣把自己弄到手,或者幹脆就是在樓梯口一遍遍的徘徊,妄圖窺視自己的私人領地,這才是目前男人應該有的狀態,也是她希望並且能夠接受的狀態,絕對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出現在一棟摩天大廈裏,並且身邊還有幾個摩登女郎伴隨左右。


    難道眼前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真的就是自己哪個房客?


    柳中原的情況也和韻真差不多,雖然他天天盼著能見到自己的房東,可絕對不是在這樣的場合相見。真***倒黴。這下不知道要費多少吐沫才能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即便被趕出別墅也不是沒有可能。


    “嘿,真巧……你是來看明玉的吧……”柳中原到底比韻真反應的快,既然無處躲藏,隻好直麵相對。最終的解釋還是要集中到明玉身上。


    韻真瞥了一眼男人身邊的幾個年輕女子,然後斜睨這他,強壓著心中的一股妒火,冷若冰霜地說道:“這麽說……你已經走馬上任了?”


    柳中原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說道:“難道明玉沒有告訴你?”


    “哎呀,柳總,走不走啊……”站在柳中原身邊的一個女孩拉拉他的手臂似不耐煩地催促道,同時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著韻真。


    “你們在外麵等我一會……”柳中原腸子都快悔青了,真不該叫上這幾個小東西去吃飯,並且還這麽沒有眼色,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的房東留下更加惡劣的印象嗎?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是來找明玉的……”韻真鄙夷地把幾個年輕姑娘掃視了一眼,連看都沒有看柳中原一眼,自顧朝著電梯走去。


    “哎呀,柳總,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好像生氣了耶……她可別誤會啊……”


    “挺漂亮的,就是老了一點……”


    韻真在走進電梯的時候,還聽見身後幾個女孩調侃柳中原的嬉笑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哼,不過是一個房客。當初王子同身邊美女成群的時候,自己都不屑一顧,他算哪根蔥啊。明玉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假戲真做了。


    柳總?聽著這個稱唿,韻真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鬧了半天,自己原來是在替明玉作嫁衣裳呢。那天在別墅的時候,她就看出明玉和柳中原聊得火熱,沒想到趁著自己打個盹的時間,她就迫不及待地把男人羅到自己的身邊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看上了柳中原的經營才能,還是心裏另有企圖,不管怎麽說,這不是明擺著挖自己的牆角嗎?


    韻真兩眼盯著電梯裏不斷跳躍著的樓層指示燈,怒火和妒火燒紅了她的臉,心裏隻想著衝到明玉麵前先狠狠地罵她一頓,然後扭頭就走,從此就算沒有這個朋友。今天就把那個下流胚趕出別墅,幹脆做個大方,把他送給明玉好了。哼,男人?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垃圾和男人。


    電梯停在了26曾,門剛打開,韻真就悶著頭衝出來,差點撞進站在那裏等電梯的一個男人的懷裏。


    媽的。怎麽到處都是該死的男人。韻真心裏罵罵咧咧地一邊朝前走,一邊迴頭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忽然腳步就慢了下來,雖然隻是那麽匆匆的一瞥,雖然那個男人還帶著一副墨鏡,可她還是記起了那張在報紙電視上經常看見的臉。


    劉源。韻真又迴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男人也正看著她,於是一扭頭就快步拐進了一條走廊,直到聽見後麵傳來電梯關門的聲音,這才停下身來,站在那裏酥胸起伏、微微喘息。


    今天是什麽日子?先是和吳世兵鬧不愉快,接著就碰見那個下流胚,現在竟然差點撞到一個本市的大人物,三個男人好像都在今天商量好了似的和自己過不去。


    忽然,一個念頭在韻真的腦海裏閃現。柳中原出現在這裏和明玉有關,劉源為什麽會出現在明玉沒有開業的會所裏,難道他就是明玉的那個……


    一聲手機鈴聲突兀地想起來,驚得韻真差點把手裏的包扔掉。拿出手機一看,正是明玉打過來的。


    要不要接?幹脆離開這裏,現在見麵的話除了吵架就是尷尬。可是,萬一她今天見自己就是為了談那個下流胚的事情呢。


    “你走哪兒了?”


    “哦……馬上就到……”


    “我在辦公室等你啊……”


    韻真最終還是忍不住接了明玉的電話,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異樣。也許自己把這事看的太複雜了,明玉不過是看他是個人才,雇他打理生意,如果劉源真的是明玉的情夫,她還不一定能看得上那個下流胚呢,明玉可是個愛錢的主,她可不像自己是外貌協會的狂熱分子,柳中原除了臉蛋之外還有什麽呀?


    想到這裏,韻真又開始對自己不滿起來。明擺著,這種推理方式不是自甘下賤嗎?明玉看不上的人自己卻當成了寶貝呢。


    可話也不能這麽說,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明玉沒有關係,甚至柳中原來明玉這裏任職和自己當初的意圖也沒有關係。


    畢竟,作為自己的房客,隻要人家按時交房租,其他的行為於己何幹?別說他找個工作,就算找個女人自己能管得著嗎?


    說白了,自己之所以吃醋,之所以憤怒,不過是先入為主地把柳中原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總是覺得一旦讓一個男人住進別墅,就好像和自己確立了某種關係似的,這完全是一個心理問題,把怒氣撒在明玉身上還確實有點冤枉她。


    再說,這件事和自己最近故意冷落他也有關係,就算他對自己有曖昧的心理,可當他看不到希望的時候,難免會做出其他的選擇。如果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熱情一點,說不定明玉還拉不動他呢。男人都是這樣,不僅對女人,即使對自己也缺乏足夠的耐心和自信。


    韻真站在那裏,通過身體裏的兩個自我的對話,慢慢地調整好了心態,最終把心中的那股戾氣平複了下去,然後又從包裏麵掏出一麵小鏡子,衝著裏麵的那個人練著微笑了幾次,這才慢悠悠地朝著明玉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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