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見文怡芳一臉安詳地躺在身邊,心裏有些愛憐。這女人有時大膽,好在到這裏也不怕有人監視自己。身邊看起來隻有司機金武和秘書秦時明兩人,但金武知道要去省城,現就將他那小隊的人都安排好了,對安全問題跟本不要多去考慮,楊衝鋒對他們算是滿意的。


    兩人開不同的房間,文怡芳半夜裏卻鑽過來,要鬧一會才滿意地躺進楊衝鋒懷裏睡。活動一會,見文怡芳睜著眼看自己,說“還不快迴房間裏去,秦時明在過一會就進來了。”


    “啊,”文怡芳才想起是在柳市賓館裏。平時在縣裏,兩人偶爾也會在一起,醒來時文怡芳總要戀著創不肯動,甚至要楊衝鋒將她再折騰一番,才滿意地起來。單獨時,這樣的機會不多,女人貪歡一些,楊衝鋒也心裏喜歡。


    等文怡芳迴到自己的房間去洗理,楊衝鋒也將晨練做完。在賓館裏自然不會像在縣裏那樣,做完整的訓練,熱熱身舒緩身體,也是一種意誌的鍛打。


    演練過軍體拳,雖然房間裏空間不大,楊衝鋒演練時卻不完全死板著招式,更著重在拳意和殺氣的修煉。等一套拳打完,周身已是微微的汗了。


    到八點,看起來已經很遲,今天的太陽很辣,雖才掛上來不高,那種熱氣給人一種炙熱感。本來邀請夏雨晴到省城去玩幾天,可她卻輪到值班,也不想請假。走到車邊來給肖成俊送行,那種依依不舍之意倒是令人不忍看。讓肖成俊將夏雨晴送去上班,楊衝鋒等人就先走,說好到柳市外加油站等著。


    這次去省城,其他的人都很輕鬆,也就楊衝鋒一個有任務。秦時明之前將匯報材料已經準備周全,這時陪著去,也就是打下手給領導服務。


    肖成俊很快就趕過來,在工作上,肖成俊和夏雨晴兩人都會克製住彼此之間那依戀。兩部車,金武開一部,楊衝鋒、文怡芳和秦時明三人在一車上,肖成俊一個人一輛,未免有些寂寞,楊衝鋒叫秦時明過肖成俊車裏去,卻給肖成俊攔著了。秦時明雖說沒有具體的工作,但楊衝鋒或許會想到匯報中的一些事,要問到秦時明也才方便些。幾個人都不會想到秦時明在楊衝鋒車上,會影響到楊衝鋒和文怡芳兩人。


    從柳市到省城,現在路要平坦得多,三個小時不需要太趕。已經有規劃,要修通柳市到省城的高速,到時再去省城,也就個多小時可到達。幾個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到省城裏,楊衝鋒還是春節是迴京城路過時,在省城裏停下來,見一些領導和給舅舅拜年。這次去有好些天空閑,文怡芳自然滿心歡喜,準備到省城裏大肆采買,來之前和闕丹瑩通過電話,約他一起到省城裏去,可闕丹瑩目前已經是縣長,哪有空閑專為閑逛而到省城去?文怡芳說在采買時,會幫她多挑選一些。


    在車上,有秦時明在前排,雖不會見到兩人私底下的動作,文怡芳也不會在這時去親昵。隻是將自己的腳輕輕地踩住楊衝鋒的小腿上,從前麵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這動作的。楊衝鋒沒有說什麽,隨她踩著。


    車外的豔陽不會影響到車裏,但一路上見到車外的人卻是體會得到那驕陽的高溫。從柳市前往省城,路途要穿過一地區,之後才到省城。穿出那個地區後,去省城時反而村子相隔老遠才見一個,偶爾有些山區景色,讓人更加注意車外的風景。


    肖成俊的車一直跟在後麵,再過半小時就會進省城裏。成作東打電話來,說是省城那邊已經聯係好賓館,就住在銀河天集團開辦的酒店裏,楊衝鋒到省城來自然不能跟他們客氣,白吃白住就是給他們麵子了。兩人在電話裏聊著,說笑一陣,文怡芳就看想車外。


    “衝鋒,你看。”文怡芳突然說,指著車外。


    楊衝鋒還在和成作東說著電話,當即將電話掛了,看向車外。見車外有三個人,兩女一老人。車外前麵不遠處,路邊有一顆小樹,樹蔭下坐著一個孕婦,身邊有個女子似在照顧她。孕婦的肚子隆起來,穿著孕婦服,楊衝鋒也看不出她是懷裏多久。孕婦臉上有些痛苦的模樣,但從連看來覺得女人應該有三十多歲,而另一個照顧她的女子,也看不出多少年紀來。


    那個老人,穿得有些破舊,一看就是窮苦之家的人,和公路邊的兩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老人站在公路裏,向前往省城的車不斷招手,看情形是想截住一輛車,載他們一段路。看樣子,老人已經很疲憊,攔車可能已經攔路一段時間,而公路邊的孕婦更是非常吃力和難受,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文怡芳平時對他人的關愛,很少掛著嘴裏,這時雖說車展往前走,看到車外的三個人也就那麽幾眼,卻將三個人的困苦之處都理會了。從這裏到前麵村子有好幾裏地,而到省城還有十多公裏。這半道上,要攔截長途車一般都不會停下,而私車就更難了。讓三人走到下一個村子,太陽太辣。三個人分明都是承受不住了的人,沒有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文怡芳迴頭看著楊衝鋒,沒有說話,表情裏是想楊衝鋒停下來載他們一程。這邊的車雖說擠,但肖成俊的車就跟過來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楊衝鋒見她那樣,知道她的意思。說,“金武。”


    金武將車停下,文怡芳等車停穩後,拿著一瓶水走到老人身邊,這時,看老人實際還不算老,大約五十幾歲,要是生活條件好一些的人家,根本就在壯年。問老人說怎麽迴事,果然和原先預想的差不多。


    公路邊兩女是他家的兒媳,兒子在省城裏打工,兒媳有孕在家裏修養。這天卻是和小姑子一起,準備到省城裏去見見兒子,並給兒媳檢查身體。坐車到前麵不遠處,兒媳受不了顛簸而下車,三人走了幾裏路才到這裏,可這時兒媳已經走不動,隻好再次攔車。半路上車都不肯停下來載他們走。


    給老人水喝,文怡芳再到車裏取兩瓶水給那兩女子,問了些情況。女人懷孕時間還不長,才五個月,但身體不怎麽好營養跟不上。這時要步行顯然已經不能夠來,她支持不住。


    才上午十點多,太陽卻熱毒厲害,文怡芳在車外往返走幾下,額頭就將汗珠了。要讓三個步行到省城,顯然是不行的。肖成俊的車也到了,停下來看是什麽事,知道情況後也說“衝鋒,我那邊車空著。”肖成俊開到是輛老式吉普車,裏麵空間不小,就是車不夠平穩。


    “衝鋒,還是讓孕婦坐這邊車吧,也不算擠。”文怡芳說。


    對這些事,有文怡芳去張羅,楊衝鋒也不用去參與。說“你安排吧。”時間還夠,不會有什麽影響,對這些給人方便的事,楊衝鋒覺得做一些也好,對自己和別人都是一種幫助。


    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從小時起,就聽老輩人說過,也見他們多用實際行為來詮釋這句話的含義。記得有次和父親一起走,那時住在村裏,出門都要上山下坡的。下坡時有塊石板已經鬆動,對於下坡的人稍不注意,就會踩著上麵而溜滑,那是比較危險的事。父親當即停下來,將那石板墊穩才走。這一次的記憶比較深,楊衝鋒到軍隊裏還一直是以這種心態和人相處的。


    怎麽樣安排三個人,文怡芳卻費神了。兩女要坐一起,才好讓她們相互照顧。秦時明先到肖成俊那車裏去,老人也讓他到肖成俊那車裏去,楊衝鋒坐副駕駛座,三個女人坐後排,就是很好的了。文怡芳和另一個女子將孕婦扶到車邊,將坐法安排說給他們聽,誰知老人卻不肯將三人分散,說什麽都不肯單獨做到肖成俊車上去。楊衝鋒見狀,便下車到肖成俊那車,讓文怡芳坐副駕駛座,將三人安排在後排。


    問清楚了,三人也不進省城裏,而是要進省城的路口邊老人的兒子會來接的。對三人的千恩萬謝狀,楊衝鋒懶得理會,有文怡芳去應付。讓金武的車先走,楊衝鋒和肖成俊跟在後麵。幾個人對在人一程,都沒有什麽想法,隻要方便而不影響到自己的事,做一做也是應該如此。


    車往前走四五公裏,便見公裏邊聽著一輛交警的車,有交警的人在公路上打著旗語,讓金武將車停靠路邊,肖成俊也叫司機將車停靠一起。車剛停下,見後麵不遠處又有一警車開過來,跟在車後。


    車一停下,就有兩身著製服的警員走到車邊,啪地向車裏敬禮個禮。說是要臨檢,請金武將兩證拿出來看。後麵這車,自然也有人過來檢查。交警查車,那是他們的工作,楊衝鋒和肖成俊都不怎麽在意,有駕駛員應付懶得去看他們。


    警員看過金武的兩證後,反複對照著看人,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隨後就問車到省城來是做什麽的,金武懶得去搭理他,伸手要將自己的證要迴來。司機外出,最煩心的就是自己的兩證給他人拿在手裏。那警員卻沒有就還給他的意思,見金武不答話,也不著惱,卻看向文怡芳。見她豐滿豔美,對交警的查問都不放在心上,有心要撩撥撩撥。說“這位美女是做哪行的?”


    文怡芳直接就無視了,車到外地,這樣的事忍忍也就過去了。沒有想那警員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車外,要文怡芳將車窗搖下,說要檢查身份證。這一查,就完全超越了交警的職權。文怡芳沒有搭理,向金武那邊靠,那交警就看到車後的三個人。


    “後麵三個人也是你們一起的?”那聲音就有些嚴厲,看著文怡芳。金武見那警員很大的成分就是故意找岔子,知道今天不會這麽善了。說“是我們一起的。”


    警員突然對後麵的人說“你們是哪裏的人?到哪裏去。”他說對著坐後排的老人說的,聲音很大也很嚴厲,老人像是受到一驚嚇,說,“張家村的,到省城看病。”


    “張家村到省城怎麽坐在這車上?”警員說著伸手要將後車門打開,老人見了,也幫警員去開了車門。警員便一腳踏到車裏,厲聲說“你們怎麽坐到著車裏?”


    文怡芳見警員純是來鬧事,心裏也不擔心,不論怎麽說,自己一方都不違規,交警再大也找不著他們的錯。說到,“你這是什麽態度,交警維護交通是這樣工作的?”


    警員惡眼瞪過來,卻沒有說話,轉而瞪著那老人和兩女,等他們說話。那老人像是很怕的樣子,低頭斂眉地說,“領導,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搭車的。”


    “搭車的?”


    “是。”老人說頭就更低了。


    “怎麽樣搭車法,說來聽聽。”


    “在前麵不遠出,這個女子見我們走路,就停車來問,要不要搭車。要搭車每人給她五塊錢。”


    “你們就上車來了,給錢了?”


    “給了。”老人說,而孕婦和另一個女子雖沒有說話,也點頭表示肯定!


    文怡芳本來對警員的胡纏心裏極為不滿,但聽著兩邊對話,雖沒有幾句,卻一下子讓文怡芳有種做夢的感覺了。當真是見鬼了,青天白日太陽朗朗,交警的人說橫話都還可以理解,畢竟人家說權力部門,有牛氣的本錢。但老人卻是自己看著她們在大太陽下太辛苦,才讓停車載他們一程,先上車時都換千恩萬謝地說過不停,這時卻說是自己將他們叫上車,還說各人收了他們五元錢的車費。


    一時之間文怡芳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心口就像堵住一團緊緊的棉花,臉上已經變得紫紅,就像是一口氣憋著通透不過來。


    楊衝鋒本來也不在意,交警盤問過他們後,向車裏看了一遍也就離開。司機雖也是警員,但和肖成俊兩人都沒有著警服,到省城來也就陪楊衝鋒來見一見李昌元,屬於家人相見的性質,穿著警服那就變味了。見交警離開,還以為是普通的臨檢,卻見文怡芳他們那車情勢不對,那個先查看金武證件的警員,繞過車頭到文怡芳這邊,楊衝鋒就很注意了。等他問到坐車裏的老人時,楊衝鋒已經走到他身後不遠,肖成俊也跟了過來。


    老人的話和兩女人的態度,楊衝鋒看得很清楚。三人撒謊意指什麽呢?這件事想來想去,都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擺出這樣一個陷阱來讓自己往下跳吧。見文怡芳雖鬱悶得話都說不出來,卻也沒有參言,看這麽一出戲會怎麽演。


    交警的車裏又下來幾個人,就有人手裏握著警棍,慢慢想車靠攏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見楊衝鋒和肖成俊兩人走想車那邊,還是怎麽迴事。看得出對方早就有所準備了的。


    金武的兩證還在那警員手裏,這時也知道警員在故意搞事,繞過車頭來,怕那交警突然使出什麽來而傷著文怡芳。


    那警員聽到老人說的話,又見兩女人點頭,當即獰笑起來,惡狠狠地對文怡芳吼道,“看你還想怎麽狡辯?下車,到警隊裏去說。”


    “我狡辯什麽?”文怡芳看著車後的三人,見三人都不敢看向她,也不知道那警員怎麽就發飆了。雖說在外地,文怡芳也是見過世麵了的人,不會被人來那個句話就嚇住,說得反而平穩了些。


    “還說不狡辯?你這是非法營運載客,省裏市裏都反複下文件要嚴厲打擊的。就是你們這些人,以為自己有車,偷偷運載旅客,將我省的良好客運環境都給破壞了。跟我狡辯沒有用,到警隊裏去說吧。下車。”說著迴頭跟周圍七八個警員點頭示意,臉上得意的笑意沒有躲過楊衝鋒的視野。


    自己的車子省裏被查,而且安上這樣一個名聲:非法運載旅客。楊衝鋒想著就覺得非常可笑,也聽到警員和三個人之間的對話,這樣的對話分明之前就設計好了的。見身後的警員都圍過來,給肖成俊一個眼色,且看怎麽樣發展下去。


    腳踩進車裏的那個警員,叫車裏的人下車,坐後排的三人便聽話的站起來。那老人要下車是,文怡芳說,“老人家,你再說一次,是不是我向收你們的錢,才叫你們上車的。”那老人裝著沒有聽到,準備下車,文怡芳見狀,再問了一次。就聽老人細聲說:是。


    那警員就再車旁,聽到這話,哈哈笑了起來。隨即收聲厲聲喝道,“你還有什麽話說,還有什麽不甘心的,快下車,不要再以身抗法。”說著手伸進文怡芳身邊的車窗裏,不知道他是要去推文怡芳,還是想伸手進去開車門。


    交警在公路上自然可以飛揚跋扈,不必去顧忌什麽,那是他們的地頭,除了軍車警車,又有幾個人敢拂逆交警?那警員做慣了這一些事。大肋肋地伸手進車裏時,另一隻手換捏著金武的兩證。金武已經走到那警員不遠處,但他卻沒有一點警覺。


    一個司機,而且這車牌還是柳省裏的,還要擔心什麽?何況,同事們見他不怎麽順利,也圍了過來。金武就在他伸手進車裏時,突然箭步衝過來,抓住他的手霎那見就將他的手扳到身後,隨手將警員另一隻手裏的兩證給多下來,同時喝道,“你怎麽耍流氓。”


    見同事被抓住,而且被扭著臉都變形了,分明下手不輕。其他的警員也就撲來過來,三個人向金武撲去,四個看住肖成俊和楊衝鋒。一時間就亂了起來,三個警員到金武身邊卻忌諱談手裏的同事,一個就喝道,“你想襲警?”


    “我不是襲警,我是阻止他對我們領導耍流氓。”金武說,見楊衝鋒給他一個眼色,也就將手裏的警員放開。那警員一被放開,就迴手向金武打去,卻哪裏能夠打中。“警察就能夠隨意打人嗎?”金武說歸說,手卻沒有閑下,一招小擒拿,就將那警員的手再次扭住,卻使了些暗力,讓他吃了些小虧。金武沒有讓他糾纏,隨即放開他。冷冷地盯著那人,那警員這時也知道單憑他一個人卻不能奈何得了金武,就退到同事裏去。


    退迴到同事裏,那人覺得安全了,才高聲喊到,“快給大隊請求支援,他們違法營運不說,還膽敢襲警,太猖狂了。”金武的動作,他的那些同事沒有看出多少來,當然兩人過手還是看到了,卻沒有料到那人真是吃了點虧。楊衝鋒自然看得清楚,今天下午還要到省裏去匯報工作,這時也不行多耽擱時間,但也不想讓金武和文怡芳兩人吃虧。


    見警員裏真有人打電話去,而先那個人盯著金武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樣設計這樣一出來。說,“你們領導是誰,請過來說話。”


    那幾個警員見楊衝鋒看著雖年輕,卻也有些威壓,當即有一個站出來,說“我是這裏的隊長,今天的事你們自己怎麽做,自己心裏有數,在這裏就不必多說,到局裏去說吧。私自營運拉客,已經很嚴重違反交通法紀,我們警員批評你們換不服氣,動手襲警。”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這是個很幼稚的借口。我們從柳市過來,是有工作單位的,還會為十五塊錢來拉旅客?他們倆是怎麽迴事,你的那個隊員自己心裏有數,對我們同事非禮,雖被阻止,卻反口說襲警,這都是大家看到的。”楊衝鋒沉穩地說。


    “你們為什麽拉客人,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十五塊錢是小事,但違反交通規定,卻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到局裏去,自然有我們的同事給你們宣講交通法則。”


    見事情越攪越複雜,文怡芳這時臉都白了,要是將楊衝鋒的大事給耽誤了,那才叫冤屈。誰讓自己好心去搭載那三個沒良心的人,想著,卻見三個人正和一個警員說著,那警員一邊問一遍記錄,隨後就要三個人都簽了名字。


    三個人簽字後就走,文怡芳見了,大聲叫到,“不準走,把話說清楚。”那三人急急忙忙半小跑地往公路外而去,看那懷孕的女人,哪還有懷孕的樣子?


    楊衝鋒和肖成俊也見到三人做的事,知道交警是在整出材料來,那三人雖弄不清是怎麽迴事,空口白牙地說假話,但三個人分明的社會的底層人,卻是肯定的。同時,這事肯定是出有因,就算將三個人都留下來,也不起什麽作用。見文怡芳心急,而肖成俊準備去將三人追迴來,被楊衝鋒給阻止了。那三個人在和不在,都不能說明問題,至於事實真相,倒不忙於就揭出來。


    交警的人見三人沒有執意去追那三個人,也放心不少,金武和文怡芳才是交警的主要目標,見楊衝鋒說話,估計是兩車是以他為首,卻不好抓他的不是,便圍著金武同時要文怡芳下車來。金武看了看楊衝鋒,見他點了點頭,便拿出手機打電話。才說幾句,先那個被他小懲過的警員估計大隊的人就要到了,撲上來要搶金武的手機。金武見了,將腿抬起抵在那人的胸脯上,那人就前進不了,也讓交警隊這些人下不了台,先前兩人之間動手動作不大,還可以說得過去,而這時同事給人腳踩在胸脯上,雖不受傷,但臉麵卻丟得太大。


    有人就提著警棍圍上來,要準備修理金武。楊衝鋒上前一手將金武拉到自己身後,說“你們是要執法,還是要打架?不是我說你們,要打架就你們幾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得斬釘截鐵,那些人也看到金武之前的身手敏捷,當真打架可要吃這眼前虧的。但也不能就這樣算了,那小隊長說,“我們是執勤任務,你們違反交通法規在先,襲警在後,請你們合作,到局裏去服從法規處置。態度再不好,處罰會更重的。”


    文怡芳臉色稀爛,沒有想為楊衝鋒惹下這大麻煩事來,說“衝鋒,你和成俊、時明三人先走吧,我和金武去處理這事。”


    楊衝鋒知道交警的人故意找事,他們倆人進來警局裏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誰都不敢保證進去後不受到非人遭遇。自己這些人,卻沒有時間和他們磨時間,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樣處理才好。


    下午的工作匯報總之是不能耽誤的,這可是牽涉更大的大事。


    不一會,警笛鳴叫由遠而近,又來了三輛警車。車到後,跳下十幾個人來,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一個方頭大臉的走在最前麵,臉還紅著,人還沒有到,吼到,“怎麽搞的?先把車扣了,人銬到局裏再說。”


    驕陽似火,公路上車流卻不少,往來的車見一大幫子交警圍著兩輛車,哪敢停下來自找麻煩?也不敢看熱鬧,更多的司機都吃過交警的苦頭,知道是怎麽迴事。趕緊走遠些,免得給逮住罰款。


    見交警又來了一大幫人,再折騰下去自己真沒有時間了。得先到交管局再說,此時既不能將文怡芳等人丟下,也不能拉著大家跑路,讓人追著也不是個事。估計他們也就想罰點款,金武已經布置了後手,之後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後,再去找交警論理。在柳省裏,楊衝鋒心裏篤定,他們又能怎麽樣?自己從不惹事,可也不會任由人來宰割自己。


    交警們圍過來後,一個看起來雄赳赳的大臉漢子,一臉酒色怒氣衝衝地踏步過來。邊走邊吼叫,要人將楊衝鋒等人給銬起來。金武見狀,從楊衝鋒身後轉到身前,擋住他前麵。無論如何,不能讓楊衝鋒被銬走,就算用自己作代價也行。要是任由交警銬走後,進到交管局裏,這些人都會往死裏整的,特別像今天又發生了些摩擦,按交警所說的,就是不服法的人。


    肖成俊和他的警員也攔到前麵,將楊衝鋒、文怡芳和秦時明三人擋住,必要時,摸出佩戴的槍來。今天本來就沒有什麽錯,卻給這樣橫加在他們頭上,那還忍得住?兩方一觸即發,對峙著。那大臉的人見了,吼到,“吆喝,今天總算見識了,在柳省還有敢暴力抗法的。兄弟們,給我拿下都銬起來,關進局裏幾天,讓他們也知道我們大隊也不是好惹的。”


    金武見了情況不妙,迴頭對楊衝鋒說“縣長,我先將他們引開吧,最多他們關幾天就是了。”


    楊衝鋒隨沒有見過交警關人之後會怎麽樣,但金武也是為了自己,這時他要進去,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就算將人救出來,這些苦還不是白受了?銬人走肯定不能,先到交管局去再說,總不會任由他們說了就算,必要時找領導過來。心裏決定後,就站出去,沉聲說“你們領導來了沒有?人是不能讓你們銬的。”


    “我就是領導,你們違章就是違法,違法就是犯罪。對犯罪分子就得堅決打擊,你們不服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那為首的人平時跋扈慣了的,哪會在意六個人?說著堅決要衝過來銬人。跟著他身邊的另一個年輕人想在領導麵前表現,撲過來要抓楊衝鋒,一手揚著手銬,另一手伸出來抓人。


    這時候楊衝鋒不想動手,金武見狀已經衝上來,也沒有見他什麽動作,那年輕人手裏的手銬一端銬在自己手裏,而另一端卻銬住了那喝酒大臉的人手上。瞬間動作後,金武也退到楊衝鋒身邊。金武退走後,那些人才反應過來,而被銬著的人這時就更火冒。


    這迴臉可丟大了。當著這麽多人,自己的手銬卻銬在自己人的手上。其他人見了這情況,也知道今天這幾個人不是平時遇到的司機,嚇唬兩句就乖乖地交出罰款。目前的情況以及超出平時處理的範圍裏,在路邊這麽鬧著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那大臉警員更加暴跳,給了那年輕人一耳光後,要他給自己解開手銬。暴怒過後,卻也清醒了些,知道這時硬來不一定會討得了好,得先將人弄到局裏去,還不想怎麽有收拾就怎麽樣收拾。


    旁邊一個看著有三十多歲的警員,走到大臉身邊,對他說了幾句話,那大臉慢慢就恢複些神態來。對身邊的警員吼道,“把人和車都先弄到局裏再說。”說著轉身離開,迴自己車裏。


    那三十多歲的警員走到楊衝鋒身邊,說“你們的車有沒有違規,先到交管局裏去說,在這裏也說不清楚,還會堵塞交通。你們不服處罰,認為自己有理,也可到交管局裏找領導辯解,申訴你們的理由,怎麽樣?”


    “行。”


    “你們的車得我們的人開。”那人說。


    “也行。”楊衝鋒說著,率先和文怡芳先上車,秦時明和金武也都上了,肖成俊和他的司機則在他的車上。前後折騰有將近一個小時,不能再在路上停留,先趕到省城後再說。


    上車後,楊衝鋒想了想,還是不給舅舅打電話。估計交警也就想要多罰些款,也等自己將工作處理好後,下午的匯報可千萬不能影響。給銀河天集團的人打電話去,讓他們到交管局去接自己,車留在交管局裏,今後去處理也不遲。


    金武先在電話裏已經給其他人布置了任務,估計這會兒已經有人找到那三個搭車的人,相信內情在幾天之內就能夠弄清楚。


    交警見幾個人聽從上車,警車一路擁著向省城交管局而去。


    車進了省城,隨後再省城裏轉,之後進到一個叫宏順汽車維修中心的大型停車場裏。看那停車場裏,有停車處、有汽車維修,楊衝鋒等人也不知道交管局是在哪裏,之前雖也多次開車到過省城,卻沒有遇上這樣的情況,而之前對車的管理也不是很嚴厲。但看著這個幾百個車位的停車場,感覺不會是交管局。


    但到了這裏,也隻有等等再看,雙方總要交涉出一個章程來,先穩定下來。直接將衝突升級也不是處理事情的辦法。車轉了幾轉,到一個角落時,有一棟兩層的磚房。下車後見小房子進門處掛著一塊不顯眼的牌子:柳城市公安交通管理局車輛管理分所(二)


    見到這樣一塊牌子,雖說設立的位置很不像,但在省城裏,這樣的牌子總不會隨意地掛出來。隻要真的是交管局裏的機構,總比虛冒的要強。先那三十多歲的警員走到楊衝鋒他們麵前說,“跟我來吧。”


    到樓上,先給開車的兩個警員,將輛車的車鑰匙也就扣下來,意思就是這些人不聽從,便不能夠將車開走。作為出差的人,最怕的就是扣車,但對楊衝鋒說來,最擔心的就是扣人。車扣在這裏卻不要去擔心,總會有人過來幫車取走,不說別人,隻要給李浩打個電話過來,他便會派人將車開走,交管局還能跟武警那邊去計較?不過,今天沒有時間來磨牙。


    走到樓上辦公室裏,相關的人也都在裏麵,辦公室不大,也就擠得很滿。那個大臉警員已經在裏麵,大刺刺地坐著,另一個臉生的人出現了。見楊衝鋒等人到來,將記錄本打開了,準備記錄,說,“怎麽迴事?據反映你們違法了還不服,有抗法行為?這是很嚴重的,對不服管理的車主,我們將依法移交公安局治安管理所,會處於十五日以下的拘留。先說說情況吧。”


    文怡芳邊準備去將情況說清楚,站出來,立即有很多眼直直地盯住她,楊衝鋒也感覺到到這裏來也就是他們的一種手法而已,說與不說,對結果渾沒有什麽影響,將楊衝鋒拉到自己人群裏,說“有什麽事我來負責,今天本來就是行車中見他們三個人不方便,才停車搭載一段路。”


    “這麽說來,你們還是大發善心了?”那個記錄的人陰陽怪氣地說,周圍的人就哄笑起來,“半路搭載客人,目的很明顯嘛,就是想減少點油費損耗,這種案子我們見多了,其他人都這樣說的。這世上還真有那麽多的同情心?說出來的理由也要人相信才行嘛。自己都不信,還怎麽站住腳?”


    “照你這樣理解,世上就沒有了同情心,沒有了好人?”文怡芳忍不住,駁斥到。


    “好人?同情心?有同情心你們怎麽還要收每人五元的車費?從張家村到省城從多遠,半小時路程,你們居然黑心地收了五元車費,還說什麽同情心,這就是你們的同情心?”問話的人說。


    “我們沒有收錢,用得著收他們三人的錢嗎?”文怡芳氣急起來。


    “這是那三個乘車的人的筆錄,你們還有什麽狡辯。證據確鑿,狡辯也沒有用的,對抗法不服分子,我們不會手軟,要堅決打擊。”


    “李隊,那人還打人,得先扣押起來。”做筆錄的那個可能姓李,是什麽隊長之類吧,才叫李隊。最初和金武動手的那個警員站出來指著金武說,金武先對他動手,之後又將他們的手銬銬到那個大臉的手上。


    “嗯。”李隊臉就更黑了些,看著金武,見金武個子不大,但楊衝鋒個子卻不小,指著金武說“先將這個違法抗法的犯罪嫌疑人先銬起來。”話音落下,就有人動起來,想從楊衝鋒身後將金武抓走。肖成俊和他的司機還有秦時明就用身體從背後攔著,將金武攔在人圈裏。


    “慢著,李隊長是吧。今天發生什麽事,你心裏明白不明白,隻要你敢銬人,所有後果你背得起?告訴你,別的司機在你們這裏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們這幾個人,一個你都不能動。要不要我將你們做的事都說出來?”楊衝鋒已經想清楚了,隻是還沒有拿到實據,這時再不反擊,鬧得更大反而不好收拾。


    今天的是擺明了是那三個人和交警聯手,陷害往來的司機,借口違章載客,要打要殺的,最終的目標就是要罰款。交警雖做慣了這些,但真要有人將他們這些事抖出來,也未必就扛得住。


    “你胡說什麽,你們違章還要反咬一口?”


    “我有沒有胡說,是不是反咬一口,李隊長,我想你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李隊長見楊衝鋒抓住他們的痛腳不放,說話也就急了起來,“你是什麽人?還想汙蔑我們警隊。”


    “我們都是柳市的工作人員,具體是什麽人,就你還沒有資格來問。今後我會找你們領導的,今天我們還有工作要辦,你看要怎麽樣才能讓我們離開?”楊衝鋒不想多糾纏,眼看就要到中午了。


    “不行,工作人員更要遵法守法。想走,把他留下來。”李隊長得知金武動手,哪會這樣輕易放他們離開,指著金武說。


    “告訴你,人一個都不會留下的,我們先把車留在你們這裏。”楊衝鋒說。


    “你當你是誰啊,天王老子?想走進走,做夢還沒清醒吧。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那個大臉的警員已經不耐,聽楊衝鋒說要走,站起來咆哮著。


    楊衝鋒看那李隊長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大臉職務高些,還是他本人職務高些,說“李隊長要不要給我們一張收條之類的,明天好來取車?”


    “你們不能走。”李隊長說。


    “想走,留下五萬塊錢來。”大臉說。自然是獅子大開口,一般的罰款,也就幾百到千之間,但今天為了楊衝鋒這些人,出動這麽多人不說,還讓他大丟臉嗎,要是能夠榨出五萬元來,也算給自己的臉麵彌補了些。算起來,這樣的事平時也遇上,憑空要罰款,又有幾個人肯立馬就掏這個錢?總會有些摩擦和衝突。五萬元的罰款,誰也不會接受,這樣就有可能讓那個人留下來,再慢慢收拾報複。


    “好,李隊長,沒有問題,就按你們說的辦,先開個條,明天將錢送來。”楊衝鋒一口就答應下來。交警裏的人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爽快答應,從他臉上卻看不出什麽情況。李隊長和大臉對視了下,說,“明天送錢來不符合手續,要現在交。”


    “誰會帶這麽多現金?我們車留在這裏。”楊衝鋒說,看得出,對方主要還是要弄錢。這時要想將車開走也是不可能的,到了省城,也不會沒有車,銀河天集團的人估計就要到了。車留在這裏,也讓這些人安心些。


    “不行,至少要先交五千,然後車放在這裏,每天交一千塊的費用。”大臉見楊衝鋒答應得太順利,估計這些人都是很有錢的,先拿到手一部分再說,還特意加了車輛的停車費。


    五千元楊衝鋒等人也不是沒有,可這錢交著賭氣,這時,銀河天集團的人打電話進來,楊衝鋒接了,是問他們具體位置。楊衝鋒就說了宏順汽車維修中心的交警隊裏,那人說他隨後就到。楊衝鋒示意肖成俊去說話,肖成俊知道楊衝鋒的意思,對李隊長說,“李隊長,今天很不巧,我們的出納要下午才到,我們是柳市的工作人員,要不要我將槍押到這裏?”說著將自己的佩槍模出來,放到辦公桌上。


    李隊長見那是製式手槍,知道這些人真是工作人員,也是警察裏的,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處理,看著大臉。大臉也一怔,平時打壓私車和跑長途的貨車,那都量定他們不敢當真和交警作對,都抱著掉財免災的心理,才會一而再地得手。可麵前這人卻是佩槍的,情況就有些複雜了。但就這樣讓他們走,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的臉麵丟的大,對警隊的打擊也不小。正猶豫著,見辦公室外又進來兩人,擠進人群,說“楊先生。”見楊衝鋒看過去,又說,“楊先生真對不起,到省城來說我們沒有事先做好工作,給您帶來這麽大的麻煩了。我是銀河天集團的辦事員,您先走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給這樣一大岔,肖成俊也就將槍收起來。楊衝鋒說,“走吧。”


    金武就先一步走在他前麵,圍著的警員們哪肯就這樣讓幾個人走,銀河天集團那人就說出自己的身份。銀河天集團雖說是企業公司,但在省城裏目前已經有足夠的影響力,“柳河醇”已經成為當世名酒之一,銷售覆蓋全國,還有不少出口。作為柳省的人,自然知道銀河天集團,見那人地來自己的名片,確信是銀河天集團的人了,又表示這些人有什麽事都由他來處理,李隊長看了看大臉,見他沒有做什麽表示,就對門邊的警員說“先放他們走。”


    銀河天集團卷進來,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但目前也隻能夠將事情壓小,要是讓對方交一點錢,將事情處理了,對他們警隊說來也是好事。對於交警這些人說來,打交道的人不少,早就會看慣了強弱之間的情勢轉變。


    外麵有銀河天集團的車,楊衝鋒等人上車後,文怡芳苦澀著臉,看著楊衝鋒感覺到分外委屈。要不是秦時明和金武都在車上,非要大哭一場不可。給楊衝鋒惹出這麽多事來,心裏又分外懊悔。


    “不要緊,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事情。”楊衝鋒說,看著文怡芳,知道她心裏對那些事還是想不開,特別後悔對那三個人的同情。一時的同情心,結果招來這樣多的麻煩,還不知道要怎麽樣處理才會了結,怎麽叫她不懊悔?


    銀河天集團的人將他們一行拉出宏順汽車維修中心,楊衝鋒對金武點了點頭,金武也點了點頭,兩人說什麽,秦時明和肖成俊等人自然都不知道。可兩人心知肚明,楊衝鋒見金武神情,便安心閉起眼來。


    車到酒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匆忙洗漱後,酒店就安排了中餐,隨後楊衝鋒就得到省委那邊去等。李浩在他們中餐時給楊衝鋒打來電話,問他準備情況。楊衝鋒也沒有將發生的事說給他聽,這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將自己的工作匯報順利完成,和交警隊那點事反而是微不足道的事了。


    兩人將彼此知道的情況做了交流,文怡芳見楊衝鋒一直在說著電話,本來想找機會跟他說說今天的事。心裏懊悔和苦悶,不跟他解說解說,心裏無論如何都不會安寧。可金武和秦時明卻總是跟在楊衝鋒身邊,沒有讓兩人獨處的機會。


    隻有金武大概估計到楊衝鋒會怎麽樣去處理今天發生的事,不時獨自一人走到一邊打著電話和外麵的人聯係著。


    肖成俊見楊衝鋒在電話裏說著下午匯報的事,沒有迴避他們的意思,也就不動,對被交警隊扣留的兩車,一時也摸不準會怎麽處理。在省裏,幾乎就沒有什麽路子可走,但這次他隨楊衝鋒來省裏,是來拜見全省政法係統的老大,要是這件事讓省政法係統老大得知,自然一句話說明都解決了的。可肖成俊也知道,這個事很懸的,不讓上麵知道才是最好的。


    以楊衝鋒的能耐,肖成俊知道自己就算再多想,也想不到那些事來,心情倒是穩定。


    和李浩通過電話後,從頭那裏得出的暗示,楊衝鋒知道今天隻要自己發揮正常,今後也就會順而到達該去的位置。兩人掛斷電話後,楊衝鋒讓肖成俊等人在賓館裏休息,帶著金武出門而去。


    大臉和李隊長兩人控製著這一個交警大隊,正規在職的人員不多,但聘請的臨時人員不少,基本和正規在職警員人數差不多。銀河天集團在省城裏的負責人出麵,將今天弄來的幾個人帶走,說是有什麽事,都可以找銀河天集團,請警隊給這個麵子。卻沒有具體說罰款的事,隻是交待過兩天他們會來人處理。大臉和李隊長雖橫,卻不能不給銀河天集團這個麵子,他們能夠和省裏、市裏都說得上話,弄僵了會有什麽後果,兩人心裏明白。


    “你說這幾個人帶著佩槍,又和銀河天集團的人這麽熟,會是什麽人?”李隊長心裏沒有底,幹這一行,要撈錢自然容易,但卻要有很亮的眼色才成,不然,錢沒有撈著返迴受到其害。今天幾個人先就很強硬,但一直都沒有什麽異動,看著也確實是從柳市等那些偏遠地方來的人,就算沉穩強硬,交警隊裏的人一眼還是能夠看出這一點。


    “管他是誰?就算銀河天集團又怎麽樣?平時也得上路,還擔心找不到他們的岔子?就算沒有岔子,也能夠給他一個,難不成天天跟領導說這些事?領導也不會為這些事下來,李隊長,你就是事事過於小心。”大臉說,對今天自己被自己的人用手銬銬了,心裏哪會順暢?


    “我看還是查一查他們的底細,車有牌照,就能夠查出來。”李隊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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