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時,楊衝鋒就接到齊思偉的電話,文怡芳也來電話匯報了縣裏最新動作。對縣委那邊一係列的動作,楊衝鋒也早就估計到了的,這時見吳德慵還是選了這樣的時機,就覺得他現在似乎沒有之前那種自信和魄力了。


    雖說楊衝鋒不讚成縣裏這樣急著將鋼業公司再度擴張,是因為鋼業公司裏有不少的弱點,這些自身管理和理念上的缺陷,會在關鍵時期致使鋼業公司後繼乏力,弄不好要使整個公司都陷入無法解開的困境。隻是想著想整頓好公司內部,再進行擴張,和吳德慵的意圖並不是完全相左。隻是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鋼業公司,自然采用不同的方式來處理鋼業公司擴張的事。而兩人一直都沒有能夠很好地溝通,吳德慵總以為楊衝鋒另有什麽打算,楊衝鋒對他的態度也是感覺得到的。


    什麽事一旦從立場來考慮了,出發點就耐人尋味。即使兩人做一件同樣的事,結果也會相差很大。楊衝鋒將齊思偉和文怡芳兩人來到電話綜合了下,就知道吳德慵想做什麽了。不過,楊衝鋒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自己的利益需要,隻是擔心急切地擴張鋼業公司會給縣裏帶來損失而已。既然縣委書記決心這樣大,自己也隻有多做些工作,來預防可能因擴張而引發的惡果。鋼業公司的擴張不是一時就能實現的,吳德慵選這個時機,也隻是怕自己幹擾縣委的決策,繞開自己免得讓雙方的矛盾更加激化。自己要做的工作,還有充裕的時間,當然也希望吳德慵那個看到鋼業公司裏隱含的危機,這樣才能更好地化解可能存在的危局。


    楊衝鋒在電話裏要齊思偉和文怡芳等人密切配合好縣委的工作,將自己份內的工作做到最出色,而鋼業公司銷售科那邊,更要放開之前的思想束縛,大膽地開拓新的市場,建立新的絡。


    鋼業公司擴張的決策,讓楊衝鋒和吳德慵之間的蜜月期終於過去,楊衝鋒覺得這樣也好,吳德慵將這事行動了,也會讓兩人之間那種感覺到的尷尬,就此消除開去,才會對縣裏的工作、縣裏經濟發展的決策走上一種新的健康的道路。


    dl市的氣溫比京城更低,雖然外麵豔陽高照,可唿出的白汽就像吐出一團冰渣。對秦時明等從明顯亞熱帶氣候的柳市來的人,已經習慣於那種氣候,這時走出候機廳,就感覺到有種不適應。好在到京城時,已經準備了厚裝,正要披掛上陣。


    四個人卻見一個看著隻穿著裙裝的精致的女人舉著牌子走過來問,秦時明等人正準備將行李包裏的厚裝拿出來穿上,見這樣一個精美到極致的女人走過來,精神氣也就被激發出來了。舉著的牌上,寫著的就是來接他們一行人的。


    女人走上來,臉兒豔美,冷風裏那絲紅霞,給人種健康而青春痘感覺。走到楊衝鋒身前,說“請問,您是楊少吧,我是趙思男。”


    楊衝鋒見女子走過來,知道是銀河天集團在本市的人來接他們,隻是沒有想到趙思男會親自來接。“我是楊衝鋒,謝謝趙小姐。”


    “不客氣,應該的。”趙思男說。他說第一次見到楊衝鋒,之前聽京城那邊的人描述,所以一眼就認出來,真正見到人後才知道這人的帥氣。見他麵對自己,雖有欣賞之意,卻沒有帶那種要吃人似的眼色。兩人握手時兩手一沾,楊衝鋒感覺到她那手的冰涼,也感受到她那嬌美的臉兒綻放出來的笑容。


    笑容裏有股豪放之意,讓楊衝鋒看在眼裏。這種豪放很大氣,卻又是從一個女子眼裏看出來,這樣的女子就更讓人留意。看著趙思男精致的臉,楊衝鋒心裏微微一動,想起來一直沒有聯係到的趙瑩來。趙瑩的臉比起麵前的趙思男,更加精致猶如溫潤的瓷質一般,讓人看著心裏的愛意會綿厚深遠。


    趙瑩從上次迴京城後,是不是在京城?還是在北方的某一個地方?楊衝鋒一直不敢直接問趙家的人。見趙思男這樣熱情而又著趙瑩共同的膚色,真想脫口而問了。


    招唿後,趙思男身後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下屬,也過來招唿。隨後上車,趙思男卻將楊衝鋒三人給分開了,讓那個男下屬帶著秦時明三人,他自己和女下屬則將楊衝鋒帶上一輛奔馳裏。這種車很有些男人氣,不知道是不是趙思男平時的駕座。


    進到車裏,趙思男說“楊少,到這邊不習慣吧,這裏和柳市氣溫相差很大。”


    “趙小姐,這邊室外氣溫雖低,但說起冷來,南方也有另一種冷,南方那種濕冷,也讓人夠受。在北方雖說外麵冷,進屋都有暖氣。今天應該是零下十幾度吧,趙小姐穿得還像在春天一般。”楊衝鋒說著,看趙思男那顯得太薄的裙裝。裙是那種比較厚的冬裙,隻是在這樣的氣候裏就顯得太薄。兩人坐在車後排,聊著天氣的話題,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對北方人說來,真正的冷還沒有到來。


    “楊少,第一次見您可不敢穿得像一個老人一般,讓楊少笑話。”趙思男說著,臉上竟有些嫵媚,使得那精致的臉更生動些。要不是知道趙思男的身份,楊衝鋒都會理解成他要對他施展美人計之類的意圖。


    趙玉婷說起過趙思男,她在北幾省裏的主要大城市經營的酒店業績,比起趙玉婷要起步早,成績也更顯著些。見她時,麵對這樣一個嬌小而精致的女子,還很難一下子和一個幾省的老總聯係在一起。不知道是楊衝鋒的身份,還是趙思男真的這樣熱情,才會到機場來親自相接。


    趙思男之前也知道楊衝鋒的存在,隻是不在意。而當趙勇軒決定讓柳省分部去經營柳河縣酒廠好後,趙瑩親自去一個偏遠小縣主持那個項目,她才留意到楊衝鋒。信息的來源不是太全麵,卻對於楊衝鋒有了比較深的認知。和南宮家爭鬥中,楊衝鋒的出現改變一切本來是極為隱秘的,趙思男還是探聽到了,讓她對楊衝鋒的印象大為改變。


    隻是,這一切都很遙遠,沒有什麽和她發生交集。趙瑩在湘省發生意外而迴京城後,趙思男就感覺到銀河天集團和楊衝鋒的關係會有另一種發展。等趙玉婷這個老對手從柳省那邊傳來楊衝鋒要到北方找碰柑銷路,建立水果銷售絡時,對這個具有一定傳奇的黃家女婿,做了更全麵的調查。


    北邊的工作由得力的人去落實,趙思男知道楊衝鋒會親自到北方來,便反複思量這樣的機會要做出點什麽來,才更符合雙方的利益。銀河天集團和大華集團之間,既隱含著附屬關係,更是合作的前提下,雙方利益發展最大化的存在。發展和利益,才是生存的根本。


    一路聊得很和諧,楊衝鋒見趙思男熱情,當然不會想她是不是有什麽情愛方麵的事。自己背著黃家女婿的身份,對於銀河天集團說來,那確實是個要接待到位的人。自己也不會依著身份,要想讓自己的人脈關係更廣更深遠些,和趙思男這樣的人,就得好好經營彼此間的關係。


    從生意經營來看,目前楊衝鋒在柳澤縣裏確實有些所得,但走出柳市之後,那點生意就太微不足道了。不說大華集團或銀河天集團這樣的大財團,就和市裏的一些公司來說,那點成就就和擺地攤的差不多。楊衝鋒不是貪念過甚的人,但也不會拘泥,更不想就局限在柳澤縣裏,要做成事業,就得走出來闖開一條大道來。


    無論是趙思男,還是趙玉婷等人,都是商業內的驕子,有著太多讓人眩目的內涵,隻有多熟識這些人,才會讓自己的商業方麵有所增進。楊衝鋒身在體製內,不可能直接去經營什麽,但他可以決策,可以找人來代替經營。


    每一個身在高位的領導,身邊都會有經濟大鱷存在,會和領導之間相互扶持,相互依賴共同發展。隻是這樣的存在,或許很隱秘,外人看不到他們的利益鏈接而已。大商家要的是權力上的支柱,才能在一城一地有序發展,有領導關照著就可避免更多的人伸手。而領導則需要更多,政績的獲得沒有經濟做後盾,那是不可能有的,要在領導崗位上將工作和人脈關係經營得活泛,那也離不開足量的經濟基礎。


    楊衝鋒看過大華集團的存在,對這方麵的理解就很深了。沒有黃家的權勢,也就不會有大華集團的存在,反之也存在,沒有大華集團的財力支撐,黃家也不會勢大如斯。其他的各種存在,道理都一樣。楊衝鋒自己要想發展,經濟這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裏就會主動得多。


    在柳河縣進行酒廠改製時,要是自己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自己能夠將酒廠營運起來。就不必依賴銀河天集團了,也不用讓大華集團在某些方麵進行讓步。當然,或許大華集團這樣的讓步,隻是讓兩個利益集團結合得更為緊密,可在楊衝鋒看來卻接受了銀河天集團的一大人情,今後到時機都會要還報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提起楊衝鋒的行程目的,更多地是交流著南方北方的氣候、習慣、飲食等方麵。趙思男笑嫣嫣地,話語很多,獨有的京韻味,讓楊衝鋒聽得很享受。之前趙瑩的京腔很冷,而黃瓊潔在柳澤縣兩三年,和他說話時那種京腔味改良不少。


    進了酒店,楊衝鋒見三個人和他沒有住在一起,也不好多問。進了房間後,趙思男才說“楊少,之前安排房間時,沒有請示您的意思。您的三個下屬我安排到下層的標準間裏,您看是不是要調整?”


    在京城時,楊衝鋒就要求銀河天集團的人,將他們一行人的住宿安排要盡量從簡。畢竟是出來工作的,銀河天集團也不可能全程來招待他們,住宿時打些折扣,到新的地方後,安排人接一接,在幫著聯係下地方的人脈,就算是極大的幫助了,總不能在經濟上還要他們擔負。要想有長遠的往來合作,在這方麵一定要多加注意,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對趙思男的安排,楊衝鋒自然很滿意,標準要是高了,柳澤縣的人也擔負不起。


    當然,對楊衝鋒自己的住宿,銀河天集團是不會收取費用的,在黃家女婿身上投資,那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楊衝鋒也可拒絕,但要想和銀河天集團往來得更密切些更長遠些,也要給對方一些機會。


    “趙小姐,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這些天還要給趙小姐忝很多麻煩。這樣吧,請趙小姐安排一個人給我們就夠了,可不敢要趙小姐這樣的大人物來為我們太多操心。”


    “楊少是不是嫌我接待不周啊,可沒有聽說你跟趙玉婷這樣客氣過。要是我工作沒有做好,還請楊少直接指出來我既是改就是了,要是傳到董事長那裏去,我還不會當即被撤了。”趙思男說,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誤會了,趙小姐。你可是大忙人,每天要處理的事多,怎麽好再給你添亂?”


    “給楊少服務那是應該的。”還說到這裏,楊衝鋒也不會再客氣,說過感謝之後,趙思男跟楊衝鋒說了秦時明他們樓層房間,就告辭走了。楊衝鋒給黃瓊潔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入住率酒店後,才去洗理。


    晚餐接待時,趙思男親自出麵,第一次總會隆重一些。雙方敬了酒後,趙思男將她帶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介紹給楊衝鋒他們,今後的幾天裏,就有那女助手來陪同。有什麽需要和要安排和商家會麵,都有她來安排。


    之前在京城時,就說趙思男已經將水果商這方麵的工作做好了,隻是沒有說具體,這時見趙思男將她的助手安排來幫他們,楊衝鋒知道一點是有比較確實的結果了。


    “楊少,水果商方麵我們進行了聯係,就dl市裏,我們就聯係了兩家,另一個市裏也有一家,實力都還不錯,聲譽信用都還好,但具體雙方怎麽樣合作,要等見麵後再談。三家裏你們要選擇哪一家更有利些,也得你們雙方談過後,才能定下來。”


    趙思男掌管著北方幾個省的酒店業務,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很多,邊吃飯時,偶爾有電話打到她助理那裏。助理自己獨立處理一些事,有的事卻要趙思男親自處理,她三言兩語就幹脆利索地處理了,那種果敢決斷,當真讓人心動不已。楊衝鋒就想著,自己要是有一兩個這樣能力和見識強的下屬,來幫自己經營,那該多好?梅姐、李翠翠、小厲等人,雖說也有一些經營的能力,畢竟視野太窄,自己在經濟上的素質也就那麽一點點,完全不是趙思男她們這等次的。


    雖說很羨慕趙思男這樣的人才,也知道自己不能夠去招攬她,銀河天集團的主要台柱之一,且不說自己能不能挖走,就算能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


    吃過飯後,趙思男問楊衝鋒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她建議楊衝鋒一行人,先看看dl市宜人的海邊風光,全國知名的旅遊城市自然有著獨特的魅力所在。冬天的風格,自成一色,平時也未必會經常看到。北方的冬天楊衝鋒見過幾迴,對什麽三人說來,要不是因為工作,也不會跑到這邊來。隻是,工作還沒有開始談,這時心裏也都不能輕鬆,縱使遊玩心情也不會放開。


    石穩他們也來了電話,說到這北省那邊也接觸了幾個人,收獲不大,要從西北幾省拉些蘋果、梨等水果南下,卻找到了門路,但碰柑銷售和鋼業公司產品的銷路卻沒有進展。沈崇軍在省城那邊還是有一些結果的,隻是聯係到的人,隻是一些小生意,隻能銷售幾車皮的量,要幾百萬噸地銷售,對方都沒有那種能力。兩邊的情況綜合起來,楊衝鋒他們這邊的壓力也就比較重了。


    李翠翠也來了電話,砂石場交給李金輝來管理,現在砂石場已經運轉正常了,成為縣裏第一大砂石場後,名聲也就響亮起來,反而不用多為銷路忙乎。李翠翠也放心將那邊的事交給李金輝,她則以建材為主,將水果經銷公司成立起來。人手倒是不用愁,可以從安順建築裏找人,也可到梅姐那裏要幾個信得過的人一起來做。這幾天,李翠翠已經將公司的基本架子搭起來,漸漸將公司完善。真要能夠經營壯大,想成為省市級別的公司,要做到工作就有漫長的路要走。


    思路雖說清晰,但能不能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楊衝鋒也沒有把握。趙思男征求他的意見要怎麽安排行程,楊衝鋒就想先見一見dl市的水果商,看看情形。柳澤縣那邊的大局要定下來,楊衝鋒上任第一件事,要是沒有處理好,對他說來於聲譽影響不小。更何況楊衝鋒也不可能眼睜睜著看果農們一年努力,化成滿腔的失望和泡影。


    第二天,按約定的時間,一個中年的胖子走進酒店,臂彎夾著一個包。趙思男給楊衝鋒他們留下的助理見那人到後,迎來上去,隨後就帶進酒店的會客廳裏。酒店的會客廳比較豪華,平時是用來租給入住的的客人臨時辦公用的。助理讓楊衝鋒他們就在酒店裏和對方商談,也比較符合雙方的身份。


    見麵後,助理先給雙方進行介紹。中年水果商是東三省的幾大商家之一,在整個東三省占有的份額不少,姓王,名叫王晗東。王晗東整個體型就像一個大型的水果一般,身體很圓,而他的頭和身子之間,幾乎都粘連起來了。兩眼顯得小,眯著,可每次閃出的光卻顯現他那精明來。王晗東對助理很客氣,甚至有些巴結,說話是更多地向著她。對楊衝鋒一行人卻不怎麽注意,話也搭不上調。客套一番後,楊衝鋒看得出對方對他們不怎麽看得起,隻是對趙思男的助理的態度很在意。心裏對雙方的合作就有些嘀咕,王晗東這態度,雙方怎麽合作得起來?


    銀河天集團在dl市的影響力估計不小,王晗東應該是看在趙思男的麵子上才過來的,對於想王晗東這樣的超大水果商而言,估計上百噸的生意也不算什麽,要與不要,對總體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助理本來是給雙方牽線的,現在反成了王晗東的主要目標。她也很快就感覺到這種尷尬,將話題再引過來,王晗東看著楊衝鋒說,“楊縣長,碰柑我也聽說過,果子品質要好,就能夠保證有銷路。在這點上,你不用擔心什麽。”王晗東說了幾句,但都是寬泛的空話,沒有談到雙方合作的細節上。嗓門大,看得出他性子也急,不是那種會給別人著想的主,今天能夠過來,八成是想搭上銀河天集團這條線。


    沒有什麽誠意,楊衝鋒就想先和第二家接觸,先看看情況後,再決定怎麽去做工作。王晗東這裏也不是沒有做工作的機會,像他這種人,既然要想接觸銀河天集團,那就有很大的弱點可捏拿。真要用絕對強勢來壓住他,至少今年的碰柑可由他吞下不會有多大的難事。


    一個足以影響到北方市場的大水果商,自然有他傲視人物的本錢,對柳澤縣這些人,王晗東不會往心裏去。走出酒店後,對雙方之間的口頭承諾也就想耳邊的冷風一般吹走。銀河天集團要是力挺這些人,趙思男自然會有所表示,接下幾百萬噸的量,那也隻是在自己生意裏加一道程序,長期合作的下家,自然也不會因為多一些碰柑,影響到彼此之間的繼續合作。


    田紅誌和周民貴的臉上看得出失落之色,趙思男的助理也有些不自然,之前王晗東應承的不是這樣子。等真讓雙方見了麵,他卻連基本的麵子都不怎麽顧,讓助理有著不好給趙思男交待到難堪,怕趙思男認為她不盡力或連王晗東這樣的人都控製不住,懷疑到她的能力。


    要合作生意,自然要雙方各自看到利益處,才能合作成功。不用對等的心態來談這事,就算強牽強壓,生意也就一次而已。楊衝鋒想要的是長期的合作,還想著柳市那邊成立一個大公司,在南方組織貨源往北運送,再將北方的貨源接到南方各地去散發。這種高層麵的合作夥伴,當然自己先要有足夠的實力,但選好合作對象也是極為重要的。


    第二個麵談對象是一個身材比較標準的中年男人,見麵時很理智的樣子,說著普通話。助理給兩方介紹,中年人叫袁磊,提到南方水果他還是很有興趣的,楊衝鋒說到柳澤縣今年的碰柑,將相關資料給他看,又介紹了今後十年的基地發展前景,袁磊確實興趣濃厚。隻是,在北方碰柑市場會不會接受,今年要做多大,一時間才要考察市場的情況。袁磊在這方麵顯得很謹慎,楊衝鋒估計他和王晗東相比,實力要低不少。但吃下柳澤縣的這些碰柑貨源,還是有那足夠的實力的。


    先說了一個意向,袁磊表示將資料拿迴去好好研究研究,才能確定要多少的量。貨肯定會要的,隻是多少問題。雙方的合作基本確定下來,隻是看等袁磊給出的量是多少,細節上的問題。也要等一兩那方做了決定後,才能繼續談。


    還有一個商家,楊衝鋒覺得暫時不見了,等袁磊三天。對柳澤縣的碰柑品質還是有信心的,也相信北方會接受這樣營養豐富、口感好、吃著便利的果品。總要等這邊有了結果後,在看情況。要是袁磊能夠將柳澤縣的量拿下來,今後的合作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籌劃。


    趙思男離開兩天後,再迴到dl市來,這期間楊衝鋒等人將dl市的風光也遊覽了。見到趙思男後,她先詢問了些情況。助理 著楊衝鋒的麵,將這兩天的情況轉述出來,趙思男聽到王晗東的情況時,容光滿麵的精致的臉上就有些停滯,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


    等助理將情況都說了,趙思男說“楊少,真對不起,沒有能夠將您的事情圓滿解決,是我能力不夠。”


    “趙小姐說遠了,”楊衝鋒說,“我們到北邊來,得趙小姐的幫助太多,要沒有趙小姐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就算想找水果市場,隻怕都找不到脈絡。感謝的話,這裏就不多說了。今後趙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助,請直接說就是,隻要能夠做到的,會盡力去做。”楊衝鋒給出一個承諾來,那也是趙思男確實為他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一聲感謝是不足以表達到位的。


    楊衝鋒的承諾,分量就不同了,對趙思男說來,今後或許就是很大的助力。能夠讓她在事業上或者在某一方麵得到最關鍵的幫助。


    “謝謝楊少,隻要楊少不怪我辦事不力就很感謝了。楊少,這樣吧,袁磊有了結果後,柳澤縣剩下的貨量就由我來接手,您看怎麽樣?”


    楊衝鋒機構人到dl市後,雖說接觸了兩個水果商巨頭,對方卻沒怎麽將柳澤縣那點生意放在心上。袁磊肯定要一些貨源,但到底要多少,還要等結果。可以預計,從明年起,碰柑的銷售就會順暢得多。有這樣的收獲,也算不虛此行了。


    趙思男迴來後,知道楊衝鋒他們的情況並不理想,有的到楊衝鋒的承諾,今後會幫她。當下就說,“楊少,袁磊接下一些貨後,想來接下來的壓力就不大了。剩下的部分由我們酒店來接,就不難消化掉。”


    “趙小姐的好意那是萬分感激,隻是這樣和做生意不符合,我們另找途徑來解決就好。”將所有壓力轉嫁給銀河天集團的酒店裏,楊衝鋒自然也不會做這樣的事,當下迴絕了趙思男的好意。


    “楊少,怪我沒有將話說明白。”趙思男先笑了笑,“酒店在冬天每年都要做一些活動,活動時總要采買些東西,這是有計劃的。選用碰柑和選用其他的,效果都一樣。活動內容裏,包括房源優惠、對旅客贈送水果、酒店員工福利、酒店進行的社會迴報活動等。既是對酒店的宣傳,也是我們真心對社會的感恩。用碰柑作為贈品,也可給碰柑進行宣傳,打開一些銷路。酒店這筆費用早就擬定好了的,楊少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樣當然沒有什麽問題,隻是袁磊能夠拿多少的量?楊衝鋒隻能說感謝。石穩那邊多少總會占一些量,而省城那邊沈崇軍也聯係了不少小股貨源,加上往年的就關係,而袁磊也不會太少吧,畢竟他身份在那裏了。


    趙思男作出這樣的決定,主要還是得到了楊衝鋒的那個承諾。


    趙玉婷第一次給她發出信息,要請她做北方找碰柑銷售市場時,她覺得趙玉婷就是在作弄她。酒店業和水果銷售有多少交集?就算酒店有固定的關係戶,每天都要消耗一定量的高檔水果,可這樣的關係戶怎麽去找大貨量的接手老板?更為主要的是,趙思男目前在北方的發展中,到了一個發展的瓶頸。


    近一年來,眼看著南方幾省,趙玉婷發展迅猛,照這樣的速度,三五年內就會趕上自己。進而嚴重影響到自己在銀河天集團裏的地位。集團裏一直在提議要將南北的酒店業統一管理,可卻一直隻是提議而沒有將提案難出來進行討論,估計就是因為趙思男和趙玉婷兩人表現出來的酒店業管理,讓最高層無法做出抉擇,並合後由誰來執掌酒店業這一塊。


    趙玉婷和趙思男都看出裏麵的一些東西來,用業績說話,才是最為有利的競爭手段。趙思男之前先走兩步,有一定的優勢,但趙玉婷迅捷崛起,追趕速度猛。趙思男隻有再上一個台階才能保持住她的優勢,致使她要在酒店業的發展中開拓新的市場。


    dl市就是趙思男的目標之一。dl市作為全國的知名旅遊城市,作為酒店業的空間異常大,競爭也極為慘烈。銀河天集團已經有兩家酒店裏,但趙思男卻準備再開兩家,如果開展成功,就會在所有對手中脫穎而出。


    可事實卻不像預想的那麽順利,城市裏一些重要的位置都已經沒處插針,而市裏的建設規劃用地也緊緊掌控在幾個人的手裏,始終不肯放出來。趙思男做了一年多的工作,總算也有些眉目了,找到兩塊可供商業用地,依海靠山,風景宜人,正式建酒店的風水寶地。可是,這時卻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為一件私人的事被人要挾。這事單憑她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想要集團出力幫扶,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為此站出來幫她,會不會影響到今後集團在東三省的發展?從某種角度說來,這種私事夾雜在業務發展中,是最難處理的。


    要麽放棄,要麽就屈服,以趙思男的性格放棄努力那肯定不舍,但這樣屈服更不會甘心。倉惶無計時,知道楊衝鋒這個黃家的女婿要到北邊來,就想借助這他的身份,來渡過這難關,為集團立下一功。才去將碰柑銷售的事全力去搜找,先給楊衝鋒的問題解決好,才有可能得到他的迴報,幫自己一把。


    對楊衝鋒的性格,趙思男早就有所了解。銀河天集團和大華集團合作之後,趙思男就對大華集團的重要人物進行過研究,他們的資料都收集得較為全麵。楊衝鋒雖然出現得很晚,又偏居於柳省的一個縣裏,但趙思男怎麽也不會將黃家的女婿給落下,這樣一個重要人物,就算低調也知道今後將可能發展成為黃家核心的成員。


    相對而言,對楊衝鋒的研究更讓人有種探究感,他的作風行事,從三件事裏看出不少東西來。一是和南宮家之爭表現出的狠辣,二是在柳市被圍攻展示出勇武和對情誼,三是柳河縣酒廠改製凸顯的能力,每一件都讓人看到他最為光彩的一麵,對楊衝鋒的感觀在趙思男意識深處還是有些震撼的。見過太多的男人後,往往對一種不屬於自己範濤的人更多一些想象空間,這是女人們共有的一些思維。


    借用楊衝鋒的身份,幫自己解決趙思男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也是很冒險的事。弄不好情況會更糟,到時或許不可收拾,但對趙思男說來,卻覺得要賭一把。賭過了後,就會一帆風順,要是沒有賭過,就這樣認命不是趙思男的性格。


    出來對楊衝鋒性格了解較深外,對他那種沒有高高在上的冷漠,是趙思男才產生的取巧的想法。將他的事做到最好,就會有所迴報,也是他的一個弱點。


    楊衝鋒不知道趙思男心裏的打算,對自己所處的尷尬,她沒有對任何人透露一點,連同她的助手都沒有察覺,趙玉婷更不要想得知她這樣的情況。


    對柳澤縣一行人說來,現在就是要等結果了。袁磊會給出什麽樣的結果,此時也沒有什麽依據去推測,楊衝鋒得到趙思男的承諾後,心情自然更放鬆了。田紅誌在經管局裏,受到石穩的器重,也受到石穩的影響。這次跟楊衝鋒到京城和東三省走一遭,自然帶著任務走的。不僅僅是衝著碰柑,更要多發掘一些商機,尋找市場。就算不一定有什麽收獲,卻也要多努力。周民貴是政府辦的,到這邊後不會總跟在領導身後,卻要幫著田紅誌一起工作。


    到北邊就不比在縣裏,秦時明除非楊衝鋒叫他,要不也不會總跟著楊衝鋒屁股後麵轉的。他這種層麵的交結往來,秦時明根本就沾不到邊,但他也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楊衝鋒是縣長,雖然出差在外,縣裏的工作也不能完全丟開,他要將縣裏一攤子事有選擇地給楊衝鋒匯報。


    在酒店裏見了趙思男後,感覺到她有些什麽事沒有表現出來,楊衝鋒也不好多問。對她這樣幫自己,也知道不會平白無故地占銀河天集團的便宜,今後有機會總要有對等的事進行還報,彼此之間才會往來長久。


    趙思男對碰柑的處理,也給他一些啟示,南邊各省,不也要一些高檔的水果進入星級酒店裏?這也是一個商機,可借助銀河天集團裏的趙玉婷和趙思男兩人,就可將南北之間的水果進行流通運送,自己的隻要作為主要組織環節,想來兩人都不會拒絕這樣的合作。


    不過,這件事可推後一些,等碰柑的事處理落實了,也讓雙方有個合作的基本模式,接下來的事就很好處理。在dl市裏,楊衝鋒也不是沒有熟人,上迴在學習班裏,也曾在這裏遇上過市裏的人,這時,想來也給拜訪拜訪。換種說法就是該見一見,今後黃家的人脈也才會漸漸認同自己的存在。楊衝鋒不會用這背景來壓人,但這種真實的存在卻也不會完全拒絕,一點都不借黃家的勢。無論什麽資源都要善於利用,才會讓自己得到最為理想的結果。


    上次省黨校進修班到這邊來旅遊時,為了兩個學員在賓館房間裏被訛詐的事,請動了市局的徐副局長,當時時間太緊,也沒有多表示什麽。迴柳市後自己卻隨即到柳澤縣就任,也沒有表示了感謝之意。這時,在來市裏,就得聯係下才是。今後要真按照自然的想法來做,dl市這邊也得有自己的人幫照看著才被會受到競爭之外的排擠和無端壓製。


    那次是徐副局長出門幫解決問題,也許,他隻是一個露在表麵的人,可能更有重要的人當時不變出麵。但見到徐副局長後,他自然會給自己去見背後的人。和趙思男自然不好說起這些事,也不知道她和徐副局長的立場是不是一致。徐副局長是黃家這邊的人,而銀河天集團是大華集團的盟友,按說兩邊不會立場相左,但那隻是大前提如此,到具體的地方具體的問題也就不一定都這樣保持得好。


    趙思男見楊衝鋒接受了她的安排,也給出了承諾,本想開一句玩笑,將他的承諾再重複一遍,可想來他這樣的人很敏感,讓他有了提防之心反倒不美。什麽事都是過猶不及,要適可而止。


    “楊少,本市的外景您都看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緊,不知道楊少是不是願意見見這裏的一些所謂的成功人士?有一兩處會所還是有些特色的。”


    每一個都市都會有這樣的場所,一些有身份的、有權勢的或經營上取得成就的人,都有著各自的圈子。時常間來聚一聚,即可多解釋一些人,今後在人脈上有所擴大,也可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為自己的生意或決策進行佐證。多交一交朋友,是這些會所的重要目的之一,會所裏的服務自然要比外麵要有特色,也是會員們休閑打發時間的妙處。


    楊衝鋒有意將dl市作為將來的一個點,自然也就想要見一見這裏的人。到一地熟悉一方人脈,才會多些利益上的盟友,少很多阻力。不可能事事都依靠黃家的力量來開路,要想成功,每一步都要自己去走好。


    “趙總,多結識些朋友那是求之不得,隻是趙小姐工作太忙,怎麽好因為我影響到你的工作?”


    “楊少,還有什麽用的工作比陪好楊少更重要?”趙思男說一句,這話聽著讓人有些那個,楊衝鋒也不會去多想,估計她是故意這樣子的。對趙思男這人,楊衝鋒心裏還是有些防範的,不像趙玉婷那丫頭,看著心機不重。


    “這可不敢當。”


    “楊少,那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


    下午楊衝鋒將縣裏的一些工作處理了,和文怡芳通了電話。鋼業公司那邊雖說已經決策,真正將工作做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情況穩定後,按部就班地進入程序,那是最有利的。碰柑銷售工作,縣裏的準備基本完善,信息絡對全縣預計的收成做了統計,比之前的初步估算要高出一層。當然,這數據也是估算的,卻比之前更準確了些。沈崇軍縣長他們已經會縣裏,在省城的工作定了局,統計出來的數據沒有大多變化;石穩他們的進展也是微乎其微。楊衝鋒將他們這裏的情況跟沈崇軍交換了意見,也不敢把結果估計得太樂觀。


    七七八八的事,一下午也就過了。田紅誌他們轉了一天,有銀河天集團提供資料,工作還算有進展,見了一兩家和鋼業公司類似的廠家,也交流了些雙方的對今後市場的預期,晚上田紅誌和周民貴也有應酬,讓楊衝鋒對兩人的工作很滿意。


    晚餐是在酒店裏吃,兩男兩女,楊衝鋒和秦時明,趙思男和她的助理。吃飯話不多,也就聊些dl市的一些習慣。晚飯後秦時明去做自己的份內事,在房間裏以便處理縣裏的那邊事情。會所裏對成員的進出,都是有身份要求的,不是錢就能解決的事情。楊衝鋒在這邊沒有什麽身份,但有趙思男帶著就不會被攔在門外。


    dl市的夜景還真是不錯,之前那次更冷,也沒有哪個很好地看看夜景。聽楊衝鋒說一聲,趙思男就要助理開著車在市裏轉轉,讓他看看夜景。


    會所不是在市中心,時間足夠,都市裏的夜生活以及會所這樣的聚會場所,都是在人們處理好一天的事情後,才收拾心情,放鬆自己的。在市裏轉了兩個小時,車才出來市裏王會所去。也看不出什麽方位,楊衝鋒覺得這麽轉著要自己開車迴酒店裏,隻能勉強做到了。


    會所更像是一處別墅,夜間也看不出更多的外麵環境來,一路樹枝,燈光卻不算璀璨豪豔。真正的好去處,通常都不會太招搖,隻是圈子裏的人知道,人員的擴展也絕大多數要圈子裏的人介紹才可能加入成為會員。


    趙思男可說是盛裝,更將她的魅力和氣質凸顯出來,走在楊衝鋒身邊,一進會所裏就讓很多人側目。楊衝鋒看得出目光裏的一些意味來,特別是男女眼裏那一絲妒嫉和不屑。趙思男作為銀河天集團在北方幾個省酒店業的執行總裁,自然有著身份,而她年輕靚麗更讓不少男子惦記著,追求者可不少。


    平時都沒有見她身邊有男子出現,此時,楊衝鋒走在她身邊,而一進入會所後,趙思男卻主動過來要跨住他的手臂,問他是不是可以。楊衝鋒雖有著被她利用的感覺,但隻是這樣利用也是很不錯的一種滋味。太精致的女人,總讓人那麽難以拒絕將她們推遠。


    在目光中走著,京城裏的會所楊衝鋒到過不少,對會所裏的群體結構也就熟悉。大廳裏的男男女女,一般都是來列豔消磨時光的,更多的人想借此找到更好的機會和台階,上到單憑自己無法達到的平台。


    趙思男和楊衝鋒之間的身高有些反差,她最多才一米六樣子,由於自信和性格喜好,平時都沒有這麽穿太高的高跟鞋,兩人手挽著走,楊衝鋒就顯得高出一截來。手臂有著將她提起的感覺,結合處隨著走到,偶爾就會處級到趙思男兇前凸起的邊緣,幸好是冬天,裏衣比較厚些,就算進了會所將外衣解下來,兩人的接觸還不會那麽敏敢。


    有了目光,趙思男也不敢看楊衝鋒,怕他真要誤解什麽反而就不好了,但已經這樣決定,總不好這時又走開,反而讓楊衝鋒心裏會更多芥蒂,將之前的工作都付之流水。


    進到一個包間裏,趙思男顯示出超強的應對能力,將自己的情緒完全控製下來。對兩人之間的那種定位,也就把握注了。請楊衝鋒坐下,給他要東西吃,兩人喝著酒很悠閑地就像專門過來逍遙一般。


    估計趙思男一定有什麽目的,不僅僅是在乎自己黃家女婿這一身份。如果是這一身份,她隻要接好後,安排好行程,就可以去做自己的工作了。銀河天集團是合作關係而不完全是下屬人員,在裏衣和資源共享時,也會彼此尊重著。楊衝鋒地位再重要,她作為銀河天集團在這邊的首要人物也不會全程陪同的。


    楊衝鋒乘著到衛生間的機會,給上次見過的市裏公安局徐副局長打了個電話,表示想和他見見麵,當麵感謝下上次的援手之情。徐副局長得知楊衝鋒到了dl市,忙問他的位置,要過來接他。楊衝鋒說到他在會所裏,徐副局長當即表示立即過來相見。


    從衛生間出來,楊衝鋒見包間裏多了一個人。一束精美的玫瑰放在趙思男身前,她的臉保持著笑意,卻也看得出這笑意是一種修養和城府,不是熱情。楊衝鋒弄不清楚來人和趙思男之間的關係,但從那花和趙思男的表情看來,楊衝鋒一下子就明確了今晚自己到這裏來,趙思男是什麽用意。


    想用自己擋住對她的糾纏者。包間裏的男人也很俊氣,看見楊衝鋒的瞬間眼底的怨毒雖隻是一閃而過就收斂住了,楊衝鋒卻準確地捕捉到他的情緒變化,心裏對趙思男實現都沒有提示一下,還是有些那個的。幫你不是不可以,但要幫在明處。


    “你好,我是楊衝鋒,這位先生是……”楊衝鋒走過來故意說。趙思男既然打埋伏,那也要對她敲打敲打,之前為什麽這麽熱心自己的事,楊衝鋒都想到了。


    那男子看上去約有三十歲的樣子,一副金邊眼鏡,很有些派頭。見楊衝鋒先自我介紹,卻沒有做什麽表示,楊衝鋒也不以為意,繼續說“思男,不介紹介紹?”


    趙思男見楊衝鋒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看破自己的安排,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怎麽樣,要是他將事情說破,今後在dl市裏就更不好立足,處境會更加艱難。見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還叫的很親熱的樣子,趙思男知道他是在捉弄自己,這時也隻有繼續扮演下去。


    “楊少,這位是本省最有名望的宏圖集團老總雄圖先生,雄先生出身高貴,雄略市長更是官聲響亮,等來年更是有望在想起邁步。”趙思男說著這些,楊衝鋒知道她是想將這個叫雄圖的男子情況盡量說給自己聽,將他的背景也說了出來。按說一般人都忌諱說到後背靠山的,可看那個雄圖臉上卻有些自傲和意氣飛揚的樣子。


    趙思男卻隻是叫楊衝鋒為楊少,沒有介紹他的身份。雄圖見楊衝鋒氣質雖沉穩,有股不可侵犯的尊嚴,心裏以為是那裏一個什麽不出名家族的年輕一代,絕不會是京城圈子裏的人,或東三省裏什麽有地位的人。趙思男對楊衝鋒的尊重之一,雄圖以為是她故意做給他看的,是以更加大刺刺地對楊衝鋒沒有什麽理會。


    雄圖是dl市的太子一黨,老爸是市長好像不是正職,作為副市長卻被趙思男這樣介紹,肯定和她的業務有關。他說開酒店業的,又有什麽業務被人捏在手裏?楊衝鋒對趙思男知道得不多,對她目前具體的業務幾乎沒有什麽了解。


    雄圖對他的那份心思很明顯,趙思男給兩人介紹是,雄圖隻是看著她麵子上欠了欠身,都沒有一點和楊衝鋒說話的意思。楊衝鋒也不在意,走到趙思男旁邊坐下,會客沙發上兩單一雙人的,雄圖自己做到單人沙發中,翹著腿,而趙思男坐在雙人沙發上,這樣才不會冷落了誰。這時楊衝鋒坐到她身邊,就顯得兩人很親密了。


    趙思男在楊衝鋒坐下那瞬間,心裏極為惱怒,知道楊衝鋒故意這樣,卻不知他真實想法是不是要借機對自己欺負。男人都有著那些貪念的,對楊衝鋒的了解還不細致,也不知道他對情感的處理是怎麽樣的,相隔太遠,這些都無從了解到。


    可這時要借用楊衝鋒來抵擋雄圖,也隻好忍著。趙思男不像趙瑩那樣對男人反感,隻是她要將自己的事業要做到頂峰,再者也沒有讓她動念的男人。之前也曾和男人往來,和男人親密過,自從走上酒店業北邊總裁後,最多就和男人做做戲,偶爾防縱一迴也都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以虎趨狼,是不是自己在玩火?趙思男自己這時也拿不準。


    雄圖在楊衝鋒坐下的那瞬間,臉色一怒,將手裏的酒杯王茶幾上重重一放,就要發作起來的樣子。但進到會所裏,都是一些成功人士,也有很多實力比他更雄厚的人。這家會所的主人,就是個背景深厚的,連老爸都要看人臉色的主,到這裏鬧起來,今後也不好做人。


    雄圖對趙思男的追求可謂執著,從第一次見到後,就緊追不舍,知道知道趙思男出現在社交場合,他也就會出現,每一次都一大束鮮花。表白的話也不知道說過多少,為此也丟過好些次麵子,但卻不以為意,一心一意要將趙思男追到手。


    雄圖在dl市裏既是態子黨,也是地方一霸,交遊廣,黑白兩道都有朋友。而他父親是負責市裏城建規劃的副市長,在dl這樣的知名旅遊城市,手裏的權力就顯得格外重,也使得雄圖在圈子裏更加飛揚跋扈。他的宏圖集團業務雜亂,幾乎什麽抓錢,就做什麽業務,哪裏是正經做生意的公司?


    雄略作為副市長,在京城裏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在省裏卻有很好的關係,在市裏的政績很耀眼,向前跨一步隻是時間問題,而他已經將入門的門票拿到了。


    趙思男知道雄圖的底細,對雄圖這樣的人,哪會看在眼裏?可是卻就這樣,申請建造的兩家酒店群的審批權,卻卡在雄略手裏,要等他簽字才能實施。雄圖已經放言,趙思男答應成他女朋友,什麽事都好辦,反之,怎麽樣都不成的。


    趙思男有銀河天集團的背景,雄圖卻也有把握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權衡過了,他也不是莽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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