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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認識了康子歌。我塗芳芳竟然也變得舉足輕重起來。不僅能和“罵大”的高材生平起平坐,還能成為本市風雲人物豐晴大小姐的“朋友”。


    我不自卑,但也沒必要高攀。


    平靜地道:“豐小姐找我有何事?”


    豐晴卻站成風情萬種的樣子,濃密的大波浪將她豐滿的臉龐遮掉了一小半,突然,我覺得她可能臉挺大的,隻是巧妙地借助發型,變成如今這樣濃豔的模樣。


    “塗老師不打算請我進屋坐坐嗎?站這兒說話,有點不習慣呢。”


    真是想得美,還想進我的家門。


    笑道:“家裏亂,不方便見客,豐小姐不介意的話,就在這兒說吧。”


    “弗蘭茨和你是鄰居?”


    我有點想吐,好好的天朝人,非要叫康子歌為“弗蘭茨”嗎?人家傑西卡這麽叫,人家是一同在米國打拚過。


    你一個土生土長的天朝人,聽說以前的名字還叫豐福妹,父親發跡後福妹姑娘覺得自己的名字實在太喜慶,有點hold不住,自作主張去改的戶籍和身份證,在這兒裝什麽洋氣。


    “是啊,我住很久了,康先生才搬來一個多月吧。怎麽了,豐小姐這大晚上地趕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


    “福妹”姑娘輕蔑一笑:“你是離了婚的,還有孩子,這樣霸著弗蘭茨,好嗎?”


    對這種不客氣的人,我也毫不客氣:“不知道豐小姐是以什麽身份來和我說這樣的話?”


    刹那間,豐晴有點尷尬,但她立刻掩飾了過去,昂著腦袋道:“弗蘭茨一定沒跟你說過,我和他正在冷戰期吧。”


    冷戰期。


    好新鮮的說法。


    新鮮並不是說我是頭一次聽到這名詞,而是說,我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直接用來形容男女關係。


    這真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三個字”,怎麽理解都可以,既沒承認是戀人,又暗示你他們其實是戀人,而且是熱戀中人。


    沒有“熱”戀,哪來“冷”戰?


    我心頭微微一震,有些不信,上次在醫院我看到過他們倆見麵的場景,完全是普通熟人,看不出有什麽情感糾葛的樣子。


    如果說,非要給他們扯點兒關係,就隻有在雅序會所的子曰包間,曾經有人提起過豐晴對康子歌的興趣,但康子歌也隻承認和她吃過兩次飯。


    更重要的是,我和康子歌似乎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戀人,我們隻是曖昧不明的“緋聞男女”而已。


    於是微笑道:“我想康先生沒必要對我說這些。”


    豐晴精神一振:“你能認得清自己的地位就很好。畢竟,咱們沒的比,不是嗎?”


    我保持著風度,不介意自己微微仰頭。她穿著極高極細的高跟鞋,生生地比穿著人字拖的我高了半個腦袋。


    淡然地道:“我從不考慮我和豐小姐是否有的比,也希望豐小姐可以更加自信一點。一個人覺得對方和自己沒的比之時,其實,已經暗自比較過了,不是嗎?”


    說完,我簡直要為自己點讚!


    我的媽呀,最不會吵架的塗芳芳,竟然能說這麽有哲理的話,我的天哪,簡直堪稱大師,好想把這句話罰抄……哦不,抄寫三百遍!


    豐晴果然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幸好還有夜色,將她的陰沉抹去了幾分淩厲。


    “你等著吧,後麵還有好戲伺候。識趣的,就趁早離開弗蘭茨,不要等到有一天,你丟盔卸甲,連飯碗都不保。”她說得極慢,幾乎咬牙切齒,“我可以讓你沒法兼職,也可以讓你連老師都當不成。”


    我心中一淩,臉上卻愈加堅硬:“這麽幼稚的威脅,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真是出門踩到一坨狗屎……不,踩到一坨狗屎都沒這惡心,我再也不想和豐晴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隻聽到豐晴在背後冷笑:“哼,自不量力。”


    我沒有迴頭,假裝充耳不聞地離開,而且要將腳步走得特別灑脫和無懼。


    其實,一迴到家中,巨大的不安就襲上心頭。


    剛剛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可以讓你沒法兼職,也可以讓你連老師都當不成。”


    是她讓我沒法兼職?


    是啊,她和康子歌的那些生意夥伴顯然相互熟識,她根本就是“那個”圈子裏的一員風雲人物。若想知道一些康子歌的故事,簡直易如反掌。


    隻是,我一直都以為這是傑西卡的手筆,難道竟然是豐大小姐――這位囂張的“福妹”姑娘?


    一時,我有點理不清頭緒,總覺得哪裏還是說不太通。(.無彈窗廣告)


    這事兒,還是得靠墨朵。


    墨朵雖然隻是慕天集團旗下一個子公司的銷售總監,但她畢竟和“那個”圈子沾邊,而且人脈廣,消息來源也多。


    窩在沙發裏,給墨朵發信息。


    “你們集團和豐氏集團有業務往來?”


    “是啊,豐氏手裏有好幾塊地,慕天要和他們合作吧。”


    “聽說過豐家大小姐嗎?”


    墨朵這急脾氣,直接就撥了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就問:“怎麽了,你見到豐晴了?”


    “她怎麽突然來找我,而且很奇怪,竟然以康子歌女友的身份。”


    “嗬,不會吧。這個事,說起來可有點複雜,就我個人感覺吧……康總看不上豐晴。”


    “呃,這個又怎麽說?”


    “這個呢,得實話實說,在你塗芳芳出現之前,這兩個的確有那麽些眉來眼去。哈哈,你也別生氣,康總又不是什麽守身如玉的得道高僧,你說對吧。”


    雖然心裏稍稍有些不舒服,但墨朵也沒說錯。


    就是現在,我和他依然不是明確的情侶關係,他是我房東,我是他保姆,雖然彼此都有些越界,但名義上還是如此。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如果換個人,我會叫她使出全身功夫把康總抓牢,不要讓別的女人有任何可乘之機……”


    “那,不換人呢?”


    “是你嘛……那就算了吧,請問你有‘全身功夫’嗎?”


    好吧,墨朵總是這麽真相。也不要什麽“全身功夫”,但凡我還有“半身功夫”,也不至於連丈夫都被別人搶走,還差點落個淨身出戶了。


    “那我就被她這麽欺負?”


    “是不是能欺負你,得看你有沒有被欺負的點了。如果你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康總在一起,那她能欺負到你什麽?最多就是把康總還原樣搶迴去嘍。如果你心裏已經喜歡上了康總,那就有點麻煩了,畢竟你是個沒有‘功夫’的人啊……”


    這個墨朵,開始套我的話了。


    不就是想從我嘴裏得到明確的答複、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康子歌麽……


    唉,哪怕是早個兩天問我,我還是會搖頭,說自己和他隻是單純的租賃關係。


    但是現在……經曆了他差點成為我孩子的父親之後、經曆了一場塗老師和康小朋友的春遊之後,我想,我必須正視自己對他生出的情感。


    “墨朵,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看到他,就會覺得意亂情迷。我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似乎開始有點迷惑了。也許還算不上意亂情迷,但是,我好像開始依賴他了。”


    墨朵在電話那頭輕笑起來:“傻瓜,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我搖搖頭:“也許是喜歡,但這喜歡似乎並不是想占有。我依然覺得自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隻是在這一刻有了交點,就算彼此有些別樣的情感,我還是覺得以後會漸行漸遠。”


    墨朵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歎道:“這世界上,又有哪一對心心相印的戀人,不是從兩個世界走來的呢?在一處交集,然後攜手走到遠方的,必定有一方要改變自己的軌跡,否則,便隻有漸行漸遠了。”


    我不由驚歎,墨朵才是哲學家!這段話我還要再抄三百遍!


    “芳芳,其實我聽出來了,你很在意康總的,不要被自己的懦弱給害了,你錯失了婚姻,不能再錯過康總。人生找到一個值得攜手、值得為他改變軌跡的人,是一種幸福。”


    我聽出了墨朵的鼓勵,心中一陣感動,又有些惴惴不安。


    “謝謝你,墨朵。”


    “真惡心,咱們倆說這個,你也不嫌見外。你如今處境很微妙啊,既有幸福的前景,可這兩個‘前女友’,真夠鬧心的。我是真心覺得你應付不來,這兩位,都是極具手段的人啊。”


    被墨朵這麽一說,心悸之餘,想起豐晴說的話,便微微顫抖著複述給墨朵聽。


    半晌,墨朵才說出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這事兒,是傑西卡和豐晴聯手的吧。”


    我渾身一震:“這怎麽可能!”


    墨朵幽幽地道:“你想想,當時在論壇上爆你料的,從醫院牽手照到陪酒假消息,再到小區偷拍照,一環扣一環,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可以完成,這裏麵,絕對有角色分工。”


    不得不承認,墨朵的分析讓人信服。


    康子歌雖然有力量將紛紛擾擾的消息壓下,但是這背後女人間的手段,也許他難以察覺。


    我心情有些沉重:“她說她還有後手伺候,會讓我丟了工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唬我。”


    墨朵顯然也惦量出了事件的嚴重性,深吸一口氣道:“今天她來找你的事,你還是告訴康總吧,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我輕輕“嗯”了一聲,心裏卻不敢認同。一場“春遊”已經讓康子歌的公司蒙受了損失,萬一我告訴了他,他的霸道脾氣一上來,把和豐氏合作的事給黃了怎麽辦?


    墨朵到底是我多年的老友,隔著電話都能察覺出我的異樣,立刻提高嗓門道:“塗芳芳,你可別犯傻。這種時候不能心軟,萬一讓豐晴出了手,你一百個腦子也沒精力跟著善後!”


    她果然看透了我。


    “墨朵,我隻是想緩一緩,豐晴也未必會現在出手,她應該也怕合作黃掉吧。畢竟不可能隻有慕天得益,豐氏又不是活雷鋒,還純奉獻不成?”


    “你說的也有道理。靜觀其變也好。這樣吧,我明天就把孫書誠叫過來,你們上次被曝光那事,丁律師處理的時候他都在場,不如讓他好好去挖挖內情。等掌握了證據,再跟康總說就更有說服力了。”


    我也覺得此法甚好。


    早上在臨海的豪華套房時,康子歌捏著我鼻子,說我談起生意來就不可愛了。


    嗬嗬,本來就是,我不說這些爾虞我詐的時候,分明就是小可愛。我何苦把自己整成老巫婆?


    入睡的時候,真是心如潮水。


    人生際遇也太起起伏伏,昨天還是精彩紛呈,今天就是狗血遍地,一想起明天還要和“親愛的嫂子”汪小雅“親切會晤”,並且和孫書誠開展某些頗有城府的“勾當”,我不僅深切緬懷自己曾經的天真和簡單。


    康子歌一夜未歸。


    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他為那場春遊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他的瘋狂補救、他的全情工作,我都看不到。他留給我的那一麵,全是充滿了人間煙火味道的活生生的生活。


    一個人的早餐,頗是無味。


    不由拿起手機,給康子歌留言:“注意休息,別忘了吃早餐。”


    康子歌秒迴:“我在酒店。”


    我不禁有些失落,他去的酒店,必定五星級啊,早餐都是很貴的自助。


    沒想到,康子歌緊接著又來了一條信息,將我的失落一掃而空。


    “不過,還是想念你做的早餐。”


    這句話真比所有的情話都動聽。此刻的我,正對著手機傻笑個沒完。


    到醫院的時候,我就笑不起來了。


    汪小雅果然在醫院門口等我,而且手裏還捧著一大束鮮花。


    頭疼,她突然不俗了,這真讓人頭疼。


    一見到我,她有些驚訝:“咦,芳芳你怎麽自己坐公交車來的?”


    我比她更驚訝:“我又沒車……”突然又想起陶煉好像給我留了一輛車,隻是從沒開過,算了算了,等同於沒車,不解釋了,“不坐公交車,步行到這兒得中午了。”


    汪小雅到底忍不住,道:“沒人送你?”


    太明顯了,是看到“緋聞”來的吧。我得打擊打擊她。


    “誰送啊,要麽出租車司機。出錢讓人送,我這樣的窮人可出不起。”


    “別開玩笑了,你現在自己是富婆,又有富豪男友,怎麽會連出租車都坐不起。”汪小雅的玩笑,開得也甚是諂媚。


    要說交富豪男友,我不奇怪,畢竟新聞裏就是那麽寫的,可是,我明明跟她說自己租房住,她怎麽就一口咬定了我是富婆呢?


    我搖搖頭:“我不是富婆,也沒有富豪男友。”


    汪小雅瞪大眼睛:“陶煉那王八蛋說,別墅賣了,你分了一半啊,兩百多萬呢。”


    我驚訝,頓時迴頭望她:“嫂子你去找過陶煉?”


    汪小雅嘴一歪,冷哼一聲:“嗬,那個王八蛋,本來我是想替你討迴公道的。去一看,混得比你還慘,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雖然最近生意有點迴落,也不至於混得比我慘。我沒分到兩百多萬,我現在身上一共還有兩千塊,是剛發的工資,一直沒舍得用。如果陶煉比我還慘,我想我倒會感謝蒼天,終於睜眼了。”


    汪小雅不敢相信:“你沒分到錢?”


    我冷笑:“嫂子你這是又惦記我的別墅款了麽?前麵的贍養費你借去買房了,打算什麽時候還我?”


    汪小雅倒是練就了厚臉皮,歎著氣說道:“現在家裏的錢都由你哥管著,往後,什麽時候還錢你得去問他。”


    嗬嗬,真是好厲害的一招。就那一個月存五毛錢的德性,誰管錢誰倒黴。我哥又不是變戲法的,管管還能多出來不成?就是擺明了我不好意思逼我哥,這錢就算是永久黃了。


    黃就黃了,還得惦記我的別墅款,想憑一束花就激起我的兄妹之情,真是打得一把如意好算盤,全天朝銀行都隻要汪小雅的小算盤來算一算,算到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我正色對汪小雅道:“嫂子,其實我一直都無意逼你們還錢。我也知道你和哥不容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將我關在門外。樂樂現在死裏逃生,我不想再和你計較,若當時他有個三長兩短,都用不著我恨你一輩子,就衝著他在醫院還時時惦記著濤濤,你就得好好想想你自己能不能原諒自己!”


    汪小雅羞愧地低下頭:“是,我是被錢逼瘋了。我嫁了你哥這麽個老實人,惡人都是我做,也難怪你要這樣恨我。但我也得告訴你,你哥下崗了,他現在沒工作了,要不是我也被逼到這份上,我會厚著臉皮來求你嗎?”


    我一震:“我哥怎麽了?”


    汪小雅抬頭望著我:“他是不是給你送了兩千塊錢?”


    “是啊。”


    “那是他……挪用的單位的錢。後來還不上,他也不跟我說,被單位發現了……”


    我震怒:“汪小雅!你還好意思說!我哥多老實的一個人,你把他逼得要去挪用公款……2000塊,就為了2000塊!你好意思說!你得惡成什麽樣,才讓自家男人連2000塊都不敢跟你開口!”


    汪小雅“哇”地一聲,捂著臉就哭了出來。


    我氣得渾身發抖,雙手冰涼。


    半晌,我才緩過神來,望見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投來詫異的目光。


    我定定心神,將抽泣的汪小雅拉到一邊,避開熱鬧的人群。


    “那2000塊現在還上了嗎?”


    “當然是還上了。如果不還上,隻怕就是開除。可憐你哥……好好的工作,就這麽沒了。單位領導念他向來老實,弄了個下崗,其實就是說法好聽,隻等下個月合同一到期,就辭退了……”


    我真是無言以對。


    這叫什麽事兒!


    “那你今天來,到底是想說什麽?”


    汪小雅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看到新聞,說你和那個很有名的有錢人談戀愛,所以……”


    “我沒錢,我真的沒有拿到別墅款,你別聽陶煉胡說八道。我也沒和有錢人談戀愛,人家是看我孤兒寡母的可憐,給我墊付的醫藥費,我都要還的!”


    這話也沒說錯,是要還的,是從我別墅款裏扣的。


    “樂樂現在還在醫院,明天才能從隔離病房出來,嫂子,我今天還叫你一聲嫂子,你不要再跟我提錢了。我不跟你提錢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汪小雅抖了抖嘴唇,又哭道:“芳芳,嫂子那時候是鬼迷了心竅,就想逼你迴別墅裏住,沒別的意思。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我是為了濤濤……才來找你……要是為了我自己,打死我也拉不下這個臉了。”


    我一驚:“濤濤怎麽了?”


    “這都七月了,濤濤的學校還沒落實……”


    “還沒落實?之前不是說,你們局裏幫你解決嗎?”


    這事兒我是知道的,之前還和哥嫂住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對寶貝兒子極為上心,為了濤濤讀書的事兒,求爹爹告奶奶走了不少門路。


    不是沒有學校,而是學區不好。


    也怪哥嫂運氣不好。當初跟我借錢也要竭力買現在的房,就是因為聽說學區好。


    哪知道我哥沒有了解清楚,同一個小區,竟然不同的幢數之間,學區也有區別,好死不死的,他家這幢就被劃到了一個很不怎麽樣的學區……


    我哥在汪小雅麵前抬不起頭來,這事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眼下這個教育形勢,學區不好就意味著不能上好的小學,也基本意味著和優秀初中就沒有了緣份,以後的優秀高中、名牌大學,從此就變得遙不可及。


    可憐天下父母心。哥嫂為了濤濤,每一步都在精打思算。


    我又有什麽資格去嘲笑和譴責他們?


    汪小雅哭道:“局裏隻能解決兩個名額,今年有五個孩子上小學。濤濤……沒輪上。”


    我頓時想到了王東貴那事,以及他當時宣稱的,區裏教育口子都熟,問道:“是不是那個姓王的卡你?”


    汪小雅點點頭:“算了算了,不提這個姓王的,這事是嫂子對不起你。現在局裏是不可能安排了。我找到個熟人,還能擇校去名牌小學,不過……要五萬擇校費……”


    我終於明白了。


    她以為我拿了兩百萬房款,所以,想來借五萬擇校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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