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趕緊伸手要止住,卻止不住,她在哪裏喋喋不休,語速飛快,如連珠炮一般發射。


    “不,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她自己對我講的,她根本不愛你,隻不過是看中你能打,才故意接近你,讓你捧她做媽咪,她好賺錢。她還說,隻要我能攪和的你離婚,她就給我十萬,錢都準備好了,是我一直不答應。”


    “夠了!”


    我一聲怒吼,才把她的聲音打斷,同時自己也一陣頭痛,緩緩搖頭。


    這小丫頭,心裏怎麽想的?阿蓮再不好,也管她吃喝好幾個月了,居然在背後這樣編排阿蓮,虧阿蓮還一直替她說好話。


    見我不高興,莎莎閉了嘴,眼珠子卻來迴轉。


    我對她道,“腦子是個好東西,你也要長點,下次要說別人壞話時,請先仔細想一遍,不要弄的自相矛盾。”


    莎莎就瞪大了眼,“哈?我自相矛盾了嗎?”


    我道:“不是嗎?你把你剛從的話仔細想想,你先說阿蓮是利用我,又說阿蓮讓你攪和的我離婚。阿蓮要是利用我,根本不會想著和我結婚,又怎麽會讓你來攪和?”


    “哈?”莎莎就傻了眼,槑槑地看著我,“這樣啊,那我重新編個給你說。”


    “夠了。”我看看時間,對她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跟貴哥匯合。”


    莎莎見狀,趕緊坐好,將安全帶往身上套。


    真是服了,我有氣無力地道:“下去。”


    莎莎搖頭,“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歎口氣,“我不去玩一條龍。”


    莎莎還是不同意。


    我急了,道:“你不下去我就打的去。”


    她這才鬆口,小聲道:“你不帶我去也行,先跟我做過一次,這樣我才放心讓你去。”


    我靜靜地看著她,嚴肅地道,“你這是瞎胡鬧。”


    她朝我翻了個白眼,道:“阿姐說,想要讓男人不出軌,最好的辦法是讓他空槍上陣。”


    空槍上陣?!


    我前後看看環境,歎息一聲,拿遮陽板擋住前擋風玻璃,過去將副駕駛的座椅放平,又往後推,這才騰出地方。


    正要抬腿,猛然想到,車上沒有安全帽。


    莎莎一把摟住我脖子,笑嘻嘻地道:“反正我都懷上了,還要什麽安全帽。”


    我想想也對,就依著她,剛做了幾下,她忽然又問,“你跟蓮姐做的時候都戴安全帽了吧?”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那必須戴啊。


    莎莎道:“那就好,反正我告訴你了,以後跟我做不許戴安全帽,我這裏是幹淨的,你不要在外麵染了別的病迴來,到時候害的可就是我娘倆。”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我都懷疑,這丫頭片子是不是天天趴在我家臥室門口聽我和阿妹的談話?問題是阿妹也從來不說話啊。


    匆匆了事,莎莎很不盡興,說下次再也不在車裏做了。


    我問為何。


    她說車裏地方小,你施展不開。


    我施展不開?


    “對呀。”莎莎充滿幽怨地道:“你在床上每次都跟公牛一樣,弄得人家在天上飄,在車上就變成鼻涕蟲,一點都不爽快。”


    這尼瑪,還給挑刺了?


    我是越來越對這女子無感了,問她,“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說會讓男人很沒麵子嗎?”


    “切!”莎莎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你是沒見我姐夫那德行,每次不到一分鍾,還賤兮兮地問我姐,爽不爽?爽不爽?”莎莎一邊說,還一邊學,動作表情惟妙惟肖,讓我瞪大了眼。


    問道:“你姐夫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莎莎翻我一個白眼,“當然是我姐姐說的啦。”


    “啊?”我忽然覺得女人這種動物很神奇啊,這種事居然也能分享,問道:“她怎麽好端端的跟你說這個了?”


    莎莎道:“還不就是因為你咯,我姐姐一直勸我離開你,說你這個人,除了床上那兩下子還行,其他的沒什麽好留戀,她還給我介紹了個本地佬,家裏賣海鮮的,我都懶得看。”


    “有這種事?”我現在才知道,在我目光所不及的地方,還發生著其他許多事。


    莎莎又道:“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姐姐馬上要和靚坤結婚,到時候她就是良家婦女,你可不許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結婚?


    坤哥就要和麗麗結婚了?


    我感覺到不對勁,趕緊問:“是真結婚嗎?坤哥的老婆呢?”


    莎莎道:“姐夫最近在辦離婚手續,辦完就能結婚。”


    怎麽可能?坤哥腦袋秀逗了嗎?結婚這麽大的事怎麽也沒提前說?萬一婚後他發現麗麗以前是賣的,那還不得恨死我?


    莎莎又道:“他不結婚不行啦,我姐姐懷孕了。”


    啊?


    我吃驚地看著莎莎,今天是怎麽迴事,勁爆新聞一個接著一個,難怪莎莎天天喊著懷孕了,原來是有樣學樣,再聯想到剛才她的怪異舉動,包括現在已經完事,她還保持平躺的姿勢,雙腳搭在車前窗,這是在做什麽?分明就是在等懷孕啊。


    當下我就變了臉,問她:“那你到底懷沒懷孕?”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嚴肅,她繃不住,老老實實答:“沒有。”


    “那早上的驗孕棒?”


    “那是我姐姐的,我拿來玩玩。”


    偶買噶!我差點被她玩死。難怪她早上死活不去醫院,原來去了就露餡啊。


    我無力地趴在椅背上,腦袋嗡嗡響,靜了一會道:“我去給你買事後藥。”


    莎莎一把將我拉住,道:“我還有三天來事兒,安全期,不用買事後藥。”


    我搖頭,道:“你現在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說著我就開始穿衣服。不曾想,她也麻利地整理,準備起身。


    我問:“你幹嘛?”


    她道:“我去找姐姐啊,給三基他們安排妹仔。”


    我一把將她拉住,“不著急,吃完藥再說。”


    話說完,莎莎定住,靜靜地看著我,麵上古靈精怪的表情絲毫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脈脈含情,那眼神兒也變的飄忽,有種奇怪的引力,在吸引著我,讓我無法動彈。


    她淡淡地低吟,“不要讓我吃藥好不好,求你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內心忽然鬆動了,感覺,若真能有個莎莎這樣活潑可愛古靈精怪的女朋友,也是不錯。


    緩緩地,我低下頭,仔細品嚐那雙唇,滿含熱烈。


    莎莎喉嚨裏發出嗯呃的喘息,手臂如蛇一樣環繞上來,將我拉倒。


    又是一番盤纏大戰,這次莎莎很滿足,伏在我胸口道,“這是我最舒服的一次,從你用那奇怪的眼神看我開始,我就濕了。”


    這種無底線恭維的話,也就隻有她才能講得出來,我連偏旁部首都不信。


    終於擺脫了那纏人的妖精,我的體力也耗費一空,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去和黃永貴匯合。


    此時的我,心裏一片空明,阿蓮不做媽咪,換了麗麗去做,我也沒了去摻和的興趣,原本我對賺女人皮肉錢就不太感冒,如此也好。


    至於莎莎說的利潤分配,她想給就給,不給我也不會問她要,總有一天她會成熟,那個時候,就不是我趕她走,說不定是她趕我走。


    再就是保安公司,原本我對保安公司寄予很大期望,幻想著公司規模擴大,招上三五千個退伍軍人,組成保安部隊,也列成幾十個百人方陣,邁著正步從廣場經過,接受我的檢閱。


    可惜的是,我跟何若男的關係發生了點微妙的變化,盡管那變化很小,我卻覺得不自在。


    男女之間最怕的就是這種關係,好像很親密,卻還差一點不親密,很尷尬。


    我相信,尷尬的不光是我,何若男也很尷尬。


    既然大家都不舒服,為何還要一起共事?幹脆退出去算了。


    唯獨醫藥行業,我感覺有搞頭,畢竟是暴利行業,隻要我抓住黃永貴這條大船,定能滿載而獲。


    我已經想好了,若這次的訂單能夠成功,一定送給幹姐一份大禮,除去祝賀之外,也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恩之心。


    今天還是約在那天的野味店,我去的時候黃永貴還沒來,打電話說還有十分鍾,讓我先點菜。


    我迴道:“老頭吃的都是些惡心巴拉的東西,我不會點,等他到了自己點。”打完電話我去店門口看蛇,那裏一排鐵籠子,裏麵裝的都是蛇,上麵還有牌子寫著蛇的名稱,有大王蛇,菜花蛇,眼鏡蛇,金環蛇,銀環蛇等等。


    其中最大的是眼鏡王蛇,獨自關在一個鐵籠子裏,用陰冷的目光看人,時不時地吐著舌頭賣萌,發出嘶嘶的聲音歌唱。


    我想,如果何若男來了這裏,感覺肯定很爽。


    我正在看,旁邊忽然有個小子開口說話,操著山東口音問:“你說,這毒蛇怎麽吃啊?”


    另一個小子迴答道:“笨呐,毒蛇剁掉頭,吃身子啊。”


    我抬頭看,是兩個年輕小夥子,都是一米八多的個子,麵容憨厚敦實,一看就是剛從老家出來,渾身都是淳樸。


    正準備跟他們搭話,餘光一掃,居然遇到一個熟人,那前麵看烏龜的漢子,莫不是馬飛的大舅子,強哥?


    我就奇怪了,強哥在樟木頭,這裏是黃江,他怎麽來了?不過那人隻是一個背影,看不見正麵,我也不敢確認,當下奇怪,就大著膽子喊了一聲,“強哥?”


    那人猛地迴頭,和我四目相對,立時歡喜,果然是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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