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臉立刻像蒸熟的蝦一樣紅透到耳根。


    “嘛不過,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疼愛’更為恰當吧?”她摸摸下巴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因為你看起來就像傲嬌弟弟型的人物一樣嘛,超可愛的,我以前玩乙女遊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攻略這種類型了!”


    “……”&lt&lt瞬間恢複成麵無表情。


    “不過當然,隻和你說這種事情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你是從別的東京過來的,所以就算聽我說這些話也不會被gan……”話語一滯,“糟糕,我忘記了。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多嘴的。”


    “什麽意思?”


    她連忙驚慌失措地捂住嘴,“真討厭啊,平常和越前你說習慣了,結果一時半會竟然改不迴來。唔,等過後送你迴去的時候再解釋吧。啊啊啊希望一定不要被聽到了!”


    看著燈裏有些誇張莫名奇妙的動作,越前自覺地保持了適度的沉默。


    於是氣氛又一次沉悶了下來。


    其實原本越前並不打算在她的家中多做停留的,而且在她的家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無聊的要命。但是對燈裏說想要出去逛逛這種事情又怎麽想都有點別扭,他總覺得一定會被對方看扁嘲笑成是像小孩子一樣的。況且那之後燈裏又很大發慈悲地把電腦讓給了他,自己則滾在床上玩著某個沒聽過的遊戲。


    於是順理成章的,均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毫無自覺的越前和燈裏二人,就這樣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冷色調的東京的房子裏,頹廢地度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依舊是在逢魔時刻,燈裏帶著越前第二次穿過巷子,迴到了另一個色調鮮豔的屬於越前的世界。


    “你之前不是問我什麽意思嗎?意思就是,如果我在我們的東京說一些關於gantz的事情的話,會被爆頭的。所以我才連忙害怕地捂住嘴嘛。”


    “是嗎?某人之前明明說很期待我的身上沾滿你的腦漿和血的。”他難得勾起嘴角有些性質惡劣地笑出來。


    “哎哎?這麽久遠的事情難得越前你會記得!”她露出了不可思議地樣子,驚訝地大聲說道,“我還以為當時自己的胡言亂語你完全沒有在聽呢。”


    “……”原來前輩也算有點自知之明嘛。


    因為怕被碎碎念,越前隻敢這麽默默地在心裏說道。


    “唔算啦,我迴去了,今天就這樣吧。”


    “……嗯,再見。”


    不再去看她,越前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事實上,就算是距離那天的特殊拜訪已經很遙遠的之後,越前也始終沒有弄懂當初燈裏莫名其妙將他帶去自己的東京的家就這樣無聊了一個下午的理由究竟是什麽,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明明是無意義的,而越前相信對方也絕對沒有心思細膩到會僅僅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特地帶他來。


    因為水無燈裏啊,明明是最自私不過的人了。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之後的事情會是什麽樣,越前一向是不擅長這方麵的事情的。一切順其自然是他的宗旨,因此在電話鈴聲……不對,應該說是在他接起電話之前,他甚至完全不能夠猜測到事情的走向會竟然變得這麽戲劇化而讓人難以道明悲喜。


    他在一麵覺得這樣的性格並不會妨礙自己什麽的同時,又深深懊惱為什麽不能更早地察覺到終將還是要到來的結果。可是,就算能夠提早知道又怎麽樣?結局隻是一個與越前的人生毫無關係的人的歸屬問題罷了,究竟她是站在門的這一邊呢,還是在那一邊?


    “水……無?”在一片沉默中,他第一次叫了燈裏的名字。生澀感和一種隱隱的不安從唇齒中遊弋出來,讓他不由地討厭起這種難受的狀況來。


    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響,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接過這通電話一樣。


    “我在你後麵。”聲音低沉的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咦?


    驚訝的轉過頭,原本應該已經在自己東京的燈裏,此時安靜地站在離越前不遠處的地方,臉上是大片劉海落下來的陰影,讓他完全沒有辦法看清她當時的表情。


    “為什麽在這裏?”


    ——為什麽在這裏?你本應該得以迴去的,因為你總是在這樣的時間走入在那條當初你殺過人的巷子裏,晃晃悠悠的路好像沒有盡頭,無論如何賣力地走都好像和光源保持著永恆的距離,但是最後你還是能夠走出去,並且是花費很短的時間走出去,盡管那是一個在你看來肮髒惡心冷色調的地方,依舊會用你驕傲的美麗的皮囊走出去麵對著它。


    “迴不去了。”她用略微不對勁的嗓音,張嘴這麽說道。


    “什麽?”


    “迴不去了。路被牆堵住了。”


    “……!”那一瞬間,越前突然很糟糕地發現,自己好像聽懂了她話裏麵的意思。他覺得他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對方指尖的顫抖,這一發現連帶著越前自己也害怕起來了。


    “喂……是真的哦。迴不去了,怎麽辦?”


    她抬起臉,淚水暢通無阻地逃離眼眶連續地掉落下來,原本懶散透著淩厲陰暗的雙眼此時徹徹底底地被茫然失措和鋪天蓋地的悲傷占據了。


    越前用著同樣驚恐的雙眼看著她的模樣。似乎就好像說著:為什麽你這樣的人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你明明是一個自私驕傲以自我為中心殘忍又堅強的惡人。


    接著,像真正的小鬼一樣的,她緩緩蹲在地上,用纖細的好像小孩子的手捂著雙眼大“哇”得一聲大聲哭泣起來。


    ☆、去看東京鐵塔吧!


    “話說越前,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已經忍gantz裏麵那個變態大叔很久了?”


    “不知道。”


    “其實喲,我很早以前就有種欲望強烈地想要用那個變態大叔給我們的x-gun把他轟成渣來著……啊不對,事實上我們確實這樣做了,可是根本沒用嘛,真是的,這種事情完全說不通,明明在同一個房間轟新人的時候都成功弄死他了,可是對大叔他卻沒辦法,為什麽。”


    “不知道。”


    “另外,就算你拿到100分成功地迴去日常世界了,gantz對你的控製卻還沒有停止喲,因為那顆藏在你大腦裏麵的炸龘彈永遠都不可能取出來。所以當我發現兩個世界的紐帶被割斷的時候,我真的有種被救贖的感動之情!你能體會嗎越前?!”


    “不知道。”


    “還有還有,為什麽良太會死掉?它究竟是在什麽時候死掉的?雖然因為要殺奧特曼星人必須得先把它扔在一旁,可是按照常理來說良太都會小心翼翼躲在一邊才對吧!結果等到任務結束大家都迴房間裏去的時候,良太就不在了。哦對了,良太是一隻在我們家附近遊蕩的流浪狗哦。”


    “不知道。”


    “喂,我說越前啊,你其實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對吧?”


    “啊,確實是這樣沒錯。”他點點頭,同時將網球包的拉鏈拉好。


    “……”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去參加部活了,接下來隨便你去哪裏。”越前站起來,利落地背上網球袋之後便頭也不迴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嘖。”她皺眉,“你這種小鬼去死好啦!”


    迴應她的隻有越來越輕的腳步聲而已。


    蜷縮在被子一角的卡魯賓探出腦袋來朝著燈裏友好地“喵”了一聲。


    這邊的東京天氣就是好啊,你也這麽覺得吧,燈裏。


    就好像在這麽說著一樣,貓咪仰頭看了看窗外的藍天,然後便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當然,生氣的可並不隻有燈裏這一邊而已。與此同時正走在去往學校途中的越前也對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感到異常憤怒。啊不對,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鬱悶更為恰當吧。因為他正深深地為自己竟然會因一時憐憫而將那個骨子裏壞透了的家夥帶迴家感到後悔無比。


    ——爸爸媽媽接下來一周剛好有事情出去了……先住我家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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