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斯見到摩巫氏急切中將藍沁帶走,瞥眼間看到摩巫氏口角有鮮血,心下大喜,對著齊巴魯叫道:“胖仔,小白臉好厲害,居然把這壞女人打傷了。\\、qВ5\\”倆人大喜之下迴身過來看劉迦,卻又大吃一驚,劉迦一臉紫青色,已躺在地上不醒人事,阿塔西亞正努力地試圖將他扶起來,臉色焦急,熱淚盈框,但兀自強忍悲痛不讓淚水奪框而出。


    齊巴魯倆人一驚之下,顧不得許多,立時帶上兩人離開。


    迴到地下城,岐伯等人一見此狀,都是大吃一驚,但聽了四人與摩巫氏爭鬥的過程後,心下都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劉迦被摩巫氏重創,尚不知嚴重到何種程度,喜的是他居然有能力在自已受創的同時也重創摩巫氏,一時間竟覺得不可思議。


    袁讓因和岐伯兩人將劉迦元神仔細探查一遍,微覺詫異,一時沉默不語。阿塔西亞雖然心中焦急,但見二人不開口,也不便相詢,隻是心中默默祈禱。瑪爾斯看著倆人不說話,不禁破口大罵起來:“他媽的倆個爛道士裝神弄鬼,是死是活你們倒是也說一聲,不要做出一副江湖郎中的樣子,這裏又沒人讓你們騙錢!”


    崔曉雨在一旁也是心神大亂,不知如何是好。見到瑪爾斯如此焦燥,走到他身邊,拉住瑪爾斯的胳膊,柔聲說道:“瑪爾斯哥哥,你不要這麽急,我大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讓岐伯大哥和袁大哥他們好好想想,別打擾他們好不好。”她心中雖亂,但事已至此,孰輕孰重依然能分得清清楚楚,盡力保持鎮定。瑪爾斯聽到曉雨勸慰,不禁也歎了口氣:“老子知道,老僵和小袁他們故做深沉,讓老子看著急。”


    岐伯沉吟片刻,站起來說道:“老瑪,你急個啥?小白臉又沒死。隻不過有些怪異,剛才我和小袁探查過了,有些不大明白而已。”他和瑪爾斯、齊巴魯都是劉迦的結義兄弟,而袁讓因等人卻是劉迦名義上的徒弟,這幾人毫不客氣地叫袁讓因小袁。


    瑪爾瑪聽到岐伯如此說,不禁轉怒為喜,笑罵道:“他媽的,老僵,你這江湖郎中治不好就說嘛,要不試試老子諸星護神丹,說不定有用呢。”岐伯大搖其頭,說道:“又來庸醫亂下藥了,小白臉中了攝魂沙,按理說,以他的功力,就算不死,元神也該大亂,在體內動蕩不安才是,可剛才我和小袁查過以後,發現他元神仿佛未受太大影響,隻是因為精神太過緊張而脫力導致暈迷一般。這倒有些奇怪,我們和小白臉相處日久,對他也有所了解,這攝魂沙直接侵入其大腦,傷在人的身體上最怕受傷的部位,居然沒能攝走其元神,倒是奇了。”


    眾人一聽,原來岐伯和袁讓因隻是為劉迦沒受大傷才奇怪,並非是因為他受了重傷而擔憂,盡皆歡唿,崔曉喜極而泣,一時間興奮得心跳不已。齊巴魯和瑪爾斯指著岐伯,笑著大罵:“老僵,下次你再裝神弄鬼,看我們不整死你。”


    阿塔西亞鬆了一口氣,微笑地看著暈迷的劉迦,神情安然鎮定,轉身對眾人說:“如果岐伯先生說得不錯的話,那我們讓他獨自休息一吧,他此刻可能需要安靜。”眾人見阿塔西亞如此說,都即時離開,崔曉雨泡上一杯清茶放在劉迦的床邊,也關上門離開。阿塔西亞下令阿莫派人在劉迦門口守衛,任何人不得打擾,同時如果劉迦有所吩咐,立刻通知她。


    劉迦剛被攝魂沙迷住時,大腦竟出現短時間的漠然無知,而且由於攝魂沙直接進入其大腦,連小雲都受到波及,小雲受創後立時波及白玉蟾,白玉蟾所在的宇宙頃刻間動蕩起來,白老兒所在的星球一時間風雲突變、地動山搖、火火噴發,嚇得白玉蟾六神無主,四處亂跑。但由於在此之前,白玉蟾和小雲已將劉迦的元神和體內宇宙接通,因此,在片刻混亂後,體內宇宙自行運轉,已輕鬆地將攝魂沙全部吸入黑洞,又成了白老兒的收藏物之一。


    此刻劉迦雖然在床上沒有醒來,眾人卻不知他此刻不僅沒有暈迷,體內反而正鬧得不可開交。


    白玉蟾正在咬牙切齒地痛罵:“他媽的摩巫氏太狠了,居然把攝魂沙直接噴在人家的頭上,這麽狠辣的招式她居然都想得出來,差點讓老子胎死腹中,老子要是化形成功,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摩巫氏裝進這宇宙裏麵來,讓她嚐嚐地震和火山爆發的滋味。”


    小雲此刻依然心有餘悸,卻又有些僥幸,掩飾不住劫後餘生的歡喜,開心地大聲叫道:“哎呀,還好我們有先見之明呢,要是不把宇宙和那個我的元神接通,那攝魂沙定然在大腦中殘留不去,我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麽事呢?白老兒,你那招不錯,幸好早前將那些法器融入他的元神,緊張時刻自動甩出去,嘻嘻,那摩巫氏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突然間哪來多的法器一股腦地全冒了出來,太有趣了,若不是這救命絕招,恐怕這身體保不住了呢。”


    劉迦聽到這倆人對話,方知自已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自從在貢嘎跌下懸涯以後,已不知有多少次在生死關走了過來,仿佛死對他而言已是常事了。他心下不禁感激白玉蟾事先考慮周到,否則今天隻怕真的會大難臨頭了。


    劉迦心中歎道:“白老前輩,小雲,謝謝你們。”


    白玉蟾見他神識迴轉,想起剛才大家的慘狀,不禁又痛罵道:“謝有個屁用?哪有上陣與人過招如此粗心大意的?你開始時耍詐,在化神劍影中暗藏鎮心玄印,這很聰明,可沒想到你這臭小子果然是聰明一時而糊塗一世,立刻又變笨起來,哪有麵對發此強敵,還敢衝到對手麵前甚至敢重複同一招的?你以為別人和你一樣笨,讓你那程咬金的三板斧重複使來使去的?既然已用鎮心玄印將摩巫氏震倒,就不該再衝上去,起碼也得看清楚對方傷勢如何再決定下一步啊?就算控製不了偷襲成功的興奮一定要衝上去出出風頭,他媽的哪有重複用一招的?既然已衝到對手身前,就該用無極遊魂手這種近身纏鬥的方法,哪有把腦袋送到對方麵前的?”說話之間,竟覺得這臭小子愚笨之極,已到了讓人憤怒的地步,臭小子愚笨而自取滅亡尚是小事,但今天險些連白老兒都賠上一條命,這可就虧大了,心中憤怒不禁難以宣泄,此刻劫後餘生,如不把劉迦痛罵一個時辰,勢難抵消剛才他在宇宙中所受磨難而帶來的驚恐。


    劉迦迴想當時戰況,也確實懊悔自已在偷襲成功下過於興奮而喪失大好機遇,但轉念又想到,如不是摩巫氏大意在先,哪有他偷襲成功的機會?就算偷襲成功,如不是他的元神被小雲和白玉蟾事先接通,在危急中下了一場法器雨,摩巫氏受創之下,一樣能輕鬆取了他性命。念及此,不禁大歎魔巫氏能力之強,確非眾人想像之外,而自已居然能重創摩巫氏後還能生還,已是不幸中萬幸了。


    小雲在開心以後,聲音變得平靜許多,輕聲安慰他道:“你也不太擔心,我們三人組合的潛力大大超過摩巫氏,隻不過現在需要時間磨合而已,下交見到她,誰怕誰還說不定呢。”劉迦見說,心下不禁又憑添幾分信心。


    白玉蟾聽到小雲發話,馬屁自然是不忘跟上:“小雲師父,您老人家高瞻遠矚,處處製敵機先,我老白是佩服得不得了的。我現在收藏了摩巫氏的攝魂沙,也仔細研究一下,下次再遇到這鬼婆娘,咱們也給她甩出去,就算攝不了她的魂,起碼也要嚇得她魂飛魄散才算出了今天這口惡氣。”白玉蟾似乎對付小女生很有一套,連吹帶捧,把小雲又說得無比開心起來,劉迦心中暗道,這白玉蟾以前必是個泡妞高手。


    小雲歡天喜地起來地高聲叫道:“好啊好啊,老白,你還有什麽新招,快說來看看,咱們又有玩的啦。”小雲興趣所致,一發不可收拾,劉迦心下苦笑,自已的身體也要開始瞎折騰一番了,但想到上次全靠這兩人事先折騰,才免了今日大難,不禁又佩服兩人聰明才智,他卻忘了小雲就是他,他就是小雲,隻不過這其中道理他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白玉蟾聽到小雲興致高昂,也開心起來,說道:“小雲師父,咱們再變點花樣,把一些法器組合在一起,或是改造一下,扔出去的時候就算對手見過,可用法卻又完全不是大家從前熟悉或是聽說過的,讓對手一見之下,有先入為主之成見,我們卻給他一個大出意料之外,必然還是著了我們的道兒,忌不痛快?”白玉蟾修練數千年,且遊遍修真與仙界甚至是諸界地域,閱事無量、識人無數,其見多識廣而機變百出,實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小雲一聽之下,嘻嘻地笑道:“老白,你還真是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呢。”


    白玉蟾聽到小雲讚賞,心下也是大為開心,來而不往非禮也,立時迴讚道:“這都是在小雲師父的英明指導下,在小雲師父的大力支持下,老白才有今天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成就,就連這點小成就,小雲師父也對老白誇獎不已,可見小雲師父宅心仁厚,嚴於律已而寬於待人,這份品格才是真正的難能可貴,老白除了佩服以外竟然還是佩服,難得難得。”一時間說得小雲咯咯嬌笑,劉迦體內片刻間歡聲笑語,一片詳和之境。


    劉迦在二人你說我唱的話語中,漸漸放下剛才的緊張與慶幸等等諸多心亂情緒,又開始入定起來。


    他在定中迴想起白日裏情景,已沒有了恐懼和擔憂,又在不知覺中迴想起這些日子裏來,自已不明白的東西實在太多,而眾人又對自已寄予厚望,慚愧之下也知道該多彌補一下自已的不足,否則何以承受如此重望。心念轉換之間,竟已身入觀心院,就如一個走上社會的學生,在實踐中終於發現自已原來諸多不足,下定決心又要開始學習了。


    觀心院博大精深,劉迦卻從未有時間細細地在裏麵學習過什麽,此刻再次進來,一時間卻不知從何下手。突然想起白天摩巫氏在小屋中以幻境和眾人說話,而真身卻早已離開,一時好奇,不禁想了解一下這方麵的知識,心動之間,一本書已在掌中,劉迦看到上麵寫著:“幻相論”,心中大喜,立時翻開閱讀。


    他看到李淳風在書中寫道:“幻者,相對於真而有此。而幻真之意,到底何為幻而何為真,卻似乎難以窮盡其理。世間凡夫以為眼前所見之物、耳聽所聞之聲、手觸所感之物、意明所感之想諸多感官為真實,卻又不知此實為凡夫因紅塵所障,感官所觸之物,無不是因人心所欲而有之,是非口舌海、名利愛恨所,無一不是亂心事物,無一不是障目之葉,由是以假為真,以幻為實,忌不顛倒是非、誤讀黑白,可歎。”


    劉迦看到此,心想道:“前輩似乎在說我們五官感受的世界竟是虛假的一般,又似乎在說這一切是由心裏麵的需要才有的現實情景一般。”他若有所悟中,接著看下去。


    翻過一頁,隻見書中寫道:“幻境之法,小為幻術,製造片時假境,迷惑人心。大為幻相之法,利用人心所需要,因其心而隨機變現,是人入得其境中,心不同則境不同,此為幻相**。”


    劉迦想到:“白天和摩巫氏說話時,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她利用我們一直在和她說話的方便,在不知覺中讓我們一直沉在和她對話的情景中,因此將幻相留在原地,卻不知她真人卻又何脫身的?”


    繼續看時,隻見書上寫道:“幻相**,能者千變萬化。初學者往往先造幻境,乘對方不注意時,瞬間轉移離開,但高手畢竟不同,可以造境之後,元神出竅,在異地重新化形,是以幻境中是真還是假,竟難以一時分清,可謂真真假假,由心而是也。”


    劉迦想到白天摩巫氏的境況,不由猜測起來:“我們當時大驚之下竟沒有去注意,她到底是元神出竅而動呢還是留下幻境後,再離開的呢?”他卻不知以他的修為如何看得出來?摩巫氏隻留下一個影像,到底怎麽走的,對他來說都一樣。


    李淳風繼續寫道:“幻術隻需要熟知口訣,調動與之相當境界的元神,即可製造幻境,但幻相**需要透徹人心,須知人心為何會有此幻境,明了如是道理,自是隨心所欲,千變萬化,無跡可尋。”


    劉迦看到下麵記載的種種口訣,有人物動物變化的、自然界諸物變化的、應物所需而變化的,同時還有分為純幻境和模糊幻境變化的,原來這修為不同,竟有如此不同境界。他此刻內心安靜,竟一時間將諸多口訣悉數背上,真是過目不忘。


    他想到白天摩巫氏的幻境就該是純幻境,因為一劍斬過,幻境毫無反應,隻是一個影像而已,但聯想到於靜光的幻境,卻又不同,千百於靜光中虛虛實實,且都有真人的攻擊力一般,現在他看到李淳風所言,方知於靜光所用的是模糊幻境,可以操縱幻像本身,讓其他擁有不同的攻擊力,而這攻擊力的強弱,大可以因操縱者的需要而變,強,則可勢如本人親臨,弱,則可留存至僅有影像而已。


    他試著幻化出一個自已來,口訣一出,另一個劉迦已在身邊,他感受了一下這個影像,似乎自已可以操縱,於是心念動處,已將元神稍稍注入其間,這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劉迦竟在麵前走來走去,語態姿勢,竟和自已一模一樣,難以區分。他興奮之餘,立時接著幻化,竟然間無數個劉迦出現,再分別注入不同元神,殺那間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沉默、有的來迴跑動,開心之餘,他童心大起,竟讓有些劉迦互相對話、廝打、爭吵,隨著他元神注入的念力而異,這些劉迦也是有的強、有的弱。


    他試著將元神留在那些幻像身上,自已不再操縱,這些劉迦竟能保持剛才所做之事,慣性地一直做下去,此時他終於恍然大悟白天摩巫氏是如何做到的了。心下不禁歡喜道:“原來竟然如此簡單。”


    他看到後麵還有更多描述如何製造幻境以讓對手因心而產生不同境界的內容,一時間竟沒心情繼續看下去,就像一個長期懶惰而不學習的學生,偶然學到一點皮毛,已是興奮不已,覺得自已已太有收獲,興奮之下,想給自已放假以安慰一下剛才苦讀而付出的幸勞一般,竟甩開書本,閑情悠悠地在觀心院裏散起步來。


    他沿著兩排大屋中的小路一直向下走去,似乎這路很長,走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盡頭,於是於幹脆來個瞬移,一口氣跑到前麵很遠。眼前突然一亮,竟是一片開寬視野,溪水孱孱、楓葉繽紛、青草微微、野花處處,藍天白雲、和風淡陽,竟是一個世外桃源之絕境一般。


    他心情大爽,不由得對著天空大吼一聲,嘯聲悠長深遠,驚動林間飛鳥一起飛向遠處。他沒想到觀心院內竟有如此佳境,一時間竟在草地林間悠閑遊走,置諸煩惱於身後。


    他一邊走一邊用心享受著這一刻的輕鬆與自在,不禁口中哼起小調,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唱啥好,隻是亂七八糟地組合一些音符在口中,卻也自得其樂,居然大有太上忘情的感懷。


    正悠閑間,突然聽到林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問語,此聲不高不低,卻又像在耳邊,平平淡淡卻又真真切切,說道:“是誰有如此興致在此高歌,意境甚是優雅,歌卻又難聽如斯,是何道理?”


    劉迦突然聽到有人說他的歌唱得難聽,竟有些臉紅尷尬,一時間竟再也唱不出口來,但轉念一想,咦,這裏居然有人,大是奇怪,不禁朝著聲音所來處走去,想看看此人是誰?


    那聲音又開始說道:“聽見別人說你唱得難聽,居然就不唱了,雖然有自知之明,卻也毫無個性,必是個無趣的凡人。”言語中對劉迦竟大有不屑之意。


    劉迦心中想:“他說得有些道理,不知此人是何等人物?”他邊走邊自言自語同時又像是對那聲音說道:“唉,我唱得確實難聽,別人實話實說,也沒什麽不對。”


    那聲音聽見他如此說,竟又再響起:“咦,不嗔不癡,寵辱不驚,倒也並非隻是個凡夫俗子。”


    劉迦一聽,心中暗笑,不由得說道:“是好是壞都是你一張嘴在說,嗬嗬。”


    那聲音聽到他如此說,稍稍一頓,又說道:“嗯,言能譽人,也能毀人,此話大有禪機妙理,原來是個高人。”


    劉迦聽到此,再也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你這人也太有趣了,什麽話都是你說的,可這前後定論卻大不相同,佩服佩服。”正笑之間,突然眼前不遠處,一個青袍書生竟出現在路邊,頭戴方巾帽,帽耳偶爾上下扇動,足踏一雙青布鞋,正悠閑坐在路邊青草旁,嘴裏叨著一隻狗尾草,自在地看著劉迦。


    劉迦立時上前問道:“這位先生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兒呢?”


    這位書生站起來,劉迦注意此人年紀和自已相仿,個子也差不多,麵容俊朗,不胖不瘦,隻是自已一身閑散西裝看起來像是嘻皮,而此人一般文人秀士之裝卻像是個十足的秀才。


    這人聽到劉迦如此問話,笑了笑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從修真界過來的,隻不過修真界的人鮮有如此本事,竟能進入李淳風那廝的觀心幻境,你既能進來,必非普通人,我叫非所言,你呢?”


    劉迦一聽,覺得此人名字甚是怪異,但想到世界之大,一個名字再怪也不會比他體內竟然有宇宙這種事情奇怪,也就立刻釋然,說道:“非所言大哥你好,我叫劉迦。咦,你怎麽知道我從修真界來的呢?”


    非所言微微一笑,說道:“你看你這裝束,既非仙界神界或是他界有位有職之裝,也非諸界其他閑散幫會或是久修道士之裝,但你又能進觀心院,多半是修真界那邊的人,不小心誤打偶撞,而入觀心院,通過過觀心院中間那條空間轉移陣直接到這兒來的。何況此地雖然通道甚多,但隻有觀心院的路才能讓一般修真者路過,其他的路不是修真的人所能走的,你不是從觀心院來的修真者又是從哪兒來的?我看你不像有仙或是神的修為。”


    劉迦一聽,這人竟好似在說,此地已不在觀心院,而是另外一個地方一般。不禁有些吃驚,問道:“非所言大哥,這裏不是觀心院嗎?我已經不在觀心院了嗎?這是什麽地方?”


    非所言一聽,立時笑道:“原來是個迷路的小子,這確實不是觀心院了,這個星球叫翠賢星,你看來確實是跑遠了,哈哈哈。”


    劉迦有些不好意思,立時問道:“那這裏離商廬星遠嗎?你這星球除了你還有什麽人?”


    非所言笑罷看著劉迦,微微沉吟,說道:“你從商廬星過來的?紫仙星係那邊是吧?好像是韋巫氏的地方,你從那兒過來嗎?”


    劉迦一聽大喜,此人既然知道商廬,而且看似對商廬還挺熟悉的,就算自已迷路都不怕了,至少可以問路啊,隻要嘴巴甜,走遍天下迷了路都不怕。


    非所言繼續說道:“這裏屬於外河星係,這翠賢星住的都是一些沒門沒派的修行者,修為有高有低,有些也是本來有門派但卻寧願逍遙自在的,也跑到這裏來住,畢竟這星球很清靜,離外河星係中央也較遠。”


    劉迦聽他如此說,方知這一下可跑得遠了,居然從紫仙星係直接到了外河星係,不禁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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