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宇文大哥的“懲罰”,既然決定要打,那麽,接下來的問題,這一仗……怎麽打,如何打,是先采取硬撼的方法解決麵前的這三個高手,還是以遊鬥的方法與他們周旋?


    你問我為什麽說是“三個高手”嗎?唔,雖然眼前這個自稱“曆江”的小眼胖子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可是以我多年閱讀武俠小說的經驗來判斷,越是像他這樣看似無害的家夥,才越可能是最可怕的敵人,他手上的功夫與他的外表絕對是天與地的反差。


    嗯,如果選擇前者,的確,即使加上一個實力未明的死胖子,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在十秒之內解決他們,但是,一來這十秒的時間已經同樣足夠讓我陷入身周這六千七百名城衛軍的包圍圈,二來,我也沒法確定四周還有沒有隱藏的妖魔界高手。說實話,對他們這些家夥隱蹤匿形的本事,我是打心眼裏佩服。而且,他們既然知道我有秒殺趙匡胤的那個替身以及他身邊眾多護衛的實力,再加上趙匡胤本人又這麽“看重”我,他們似乎也沒理由就派這三個“高手”和四周這六千多個“低手”來圍殺我吧?


    那麽,如果我選擇後者……嗬嗬,似乎危險係數更大呢。天知道那些強於隱形的魔界妖人們有沒有躲在人群裏,他們要是在我背後抽冷子給我來那麽一下,即使不會當即要了我的老命,也會令我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思來想去,瞻前顧後(唔,好象又用錯詞了)……我的最佳選擇,似乎,好象,大概……還是隻有逃跑啊。


    苦笑中,不知道是胖子察覺到我對他這口若懸河的勸降之詞的冷淡,還是他長時間的演講弄得自己口幹舌燥,反正他是停了下來,帶著一臉惡心的期盼之色望著我,“周公子,我說了這麽多,不管答不答應,你倒是給個反應啊。”


    “按照常理,我看在曆城主這麽辛苦的份上,也應該給你這個麵子吧?”我笑笑。


    胖子聽我的話中似有轉機,忙大點其頭,附和著道:“是極,是極,這不是給我麵子,這可是周公子最好的選擇啊。”


    “曆城主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最好的選擇。”我依然笑著,心底同時已經做了決定,“不過,我這人比較賤,所以,不好意思……”


    最後四個字出口,在他們還在等我下文的當口,我的身形驟然而進,心湖中氣息暴湧,在哀之絕強意境下瘋狂流轉。百分之一秒後,我的雙拳中灌注了大量氣息,帶著一抹淡淡的胭脂色光影,奔向胖子的圓臉正中。


    既然認定了他是三人中最強的,那麽,按照常規,我第一個應該清除的,也就是他。


    不過,我的算盤似乎打的太如意了,對他們,也似乎過於輕視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我的身形距離胖子不到兩米,隻要一伸手就能打在他麵門的近處,兩團深色的火焰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胖子的身前,出現在我必經的前進路線上。這兩團深色的火焰,一團深紫,一團深紅,從外觀上看非常豔麗,也似乎毫無殺傷力。但是,對那團像極了“八神庵”所特有的深紫色火焰,我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一時間,苑兒、憐心、宇文大哥……強壓在心底的痛苦與憤怒再度爆發,我也不管什麽戰略戰術了,前進速度再增兩分,雙拳齊出,兩團胭脂色氣芒脫手而出,硬碰硬的撞進這兩團火焰之中。


    在一陣違反物理常規的轟然巨響中,我前進的身影衝過兩團火焰的阻攔,生生的撞進曆胖子的懷裏。不過,在我撞進他懷裏的同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因為,承受我這一撞的,不是曆胖子那圓滾滾的肚皮,而是他肥厚多肉的雙手手掌。


    剛猛之力入體,隻瞬間便攻破了哀之意境下所自發形成的四層防禦網中的三層,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關鍵的三層防禦,我的小命才得以保全。一時間,我在心裏破口大罵,這個死胖子、太監豬、一身肥膘的肉彈,沒事練這麽剛猛的內功幹什麽,也不怕撐死自己?唔,我記得書上不是說過,魔門妖人所練的,都是一些陰柔的內功嗎,為什麽……嗚嗚,上當,上了大當啊……


    借著一撞之力,我一邊使腰力向著側後方倒飛而出,一邊調用心湖中的旋轉之力化解體內亂竄的陽剛之氣,心裏還在為自己的經驗主義而大唿後悔。


    然而,後悔已經太遲,先機既失,我所要麵臨的,恐怕就是人山人海的車輪戰了。果然,倒飛的身體還未越過我開始時站立的位置,感知領域裏,六把長槍已經向我空門大開的後背狠狠紮來。同時,我的耳邊傳來陣陣古樹傾倒的轟然巨響,我的眼角掃向聲音的發源地,嗬,真是好壯觀哪,為了除掉我,為了他們行動的方便,為了不給我躲入其中而伺機逃竄的機會,他們的手筆也太大了點吧——整整一個林子的古樹(雖然這隻是一片不大的樹林,但能稱為林,數量總是不少),竟然就這樣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生生的攔腰折斷——眼光盡處,真是豁然開朗啊。


    唉,難道我周日今天會命喪於此嗎?


    感歎間,“天仙”第一次在麵對“常人”的情形下出鞘,對背後而來的六柄長槍,我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掄。於是,在巨大的實力差別下,在“嚓嚓嚓嚓……”的六聲脆響中,“天仙”的劍鋒不僅削斷了長槍的槍頭,劍脊上所帶的胭脂色氣芒也在同一時間撕破了他們的咽喉。


    又是……血雨飛散!


    不過,這並不算完,說的準確一點,這僅僅是大屠殺的開始。對,屠殺,是屠殺,麵對這密密麻麻的人群,我所要做的,也就是揮劍、揮劍、再揮劍,沒有一人是我一合之敵,也沒有一人能在這淡淡的胭脂色中留命而逃。


    沒有招式,不成章法,本人所到之處,飛起的,就是一蓬血雨;本人所過之處,留下的,就是一聲慘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殺紅了眼睛,四周的這些家夥竟也紅了眼睛,悍不畏死的前仆後繼,長槍、長刀、長戟,遞到我麵前而被我揮劍斬斷的,都是這樣一人到兩人高度的遠距離兵器。不過,這不影響我殺人的速度,也不影響我前進的步伐。不知道以前戰爭中的那些將領們為什麽那麽喜歡殺人,對待敵人(包括俘虜)要麽坑殺,要麽焚殺,但是,我現在的感覺,卻真的很爽,也很興奮。也許是人類意識中的潛在殺念作怪,也許我自己本身就有著殘忍的傾向,會對殺人產生這麽高興的感覺,真是我始料未及的。


    “騰、騰、騰、騰”……深紫、深紅、深藍、深黃,四團深色的火焰在我身周驟然而起。我心頭一驚,那興奮的全身發抖的感覺猛然消失,抬首間,我嘴角微揚,一抹苦笑爬上臉龐——兜兜轉轉的殺了這麽久,我,居然又繞了迴來。


    “周公子真是好大的殺性……”胖子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殺念。


    “這還不都是你們逼的嗎?”為自己申辯的同時,我沒忘了向後一掄,於是,在已經被染成血紅色的衣服上,又有幾股濃熱的液體噴了上來。


    隻是,有別於剛才的情形,在熱血飛濺的同時,伴隨而來的慘嚎聲,卻又淒厲了很多,下一秒,絲絲焦臭的氣味鑽進我的鼻孔。我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向後掃去,恰好,兩個後繼而來的身影因為慣性的作用衝進了我身後的這團深藍色火焰中,再一秒,兩團人形的黑炭就在這眨眼間成形,當然了,焦炭形成的同時,那讓人作嘔的惡臭也隨之而來。


    我強自壓下胃中翻滾的液體,腳下用力,試圖從空中脫離火焰的包圍。但是,我的行動顯然都在那些家夥的預料之中,我的身形拔高了不到一丈,整整十道氣勁伴隨著各式各樣的破空之聲高速奔來,有剛猛的,有陰柔的,還有一種,居然是剛柔並濟的。


    再度於心頭破口大罵的同時,我卻對自己的先知先覺沾沾自喜——妖魔界所來的,果然不止剛才的這三個混蛋。但是,這種先知先覺,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要啊。


    幸好書上有一點沒有說錯,魔門的家夥都很“膽小”,也很自私,雖然氣勁發出,可他們沒有一人上前連攻。不過,即使如此,也已經夠我頭痛了,我是人,不是神,在毫無遮掩的情形下想讓我毫發無傷的化解這臨體的十道氣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於是,在一個瞬間裏,我把外放的氣息全部迴收,在皮膚內麵、在原有的四層防禦網的基礎上狂加了二十層。而且,這二十四層防禦網,我是按照兩剛一柔的順序疊疊排列,照道理說……應該是堅不可摧了吧?


    下一瞬,氣勁臨身。


    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現在的感覺,也沒有時間來表達我如今的感受,十道陰陽各異的氣息攻入我體內之後,僅在第一時間便勢如破竹的撕破了我十二道防禦網,而且,從我感知領域得到的迴饋顯示,在衝破了我一半的防禦之後,破體而入的氣息並沒有多少衰弱的意思,反而以一種更加威猛的勢頭衝擊著我剩下的防線。


    生死關頭,我猛一咬牙,哀之意境下運轉的氣息陡然一頓,千分之一秒之後,絲絲怒意從湖底深處浮現,以一種我從未嚐試過的方式緩緩的融進心湖上空的悲哀之中。當然了,我這裏所說的“緩緩”是一種感覺,實際上兩種意境交融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又一個千分之一秒而已。


    雖然人的情感中有著悲怒的說法,但是,那種悲怒,占主導地位的,往往都是怒意,與我所需要的完全走向極端的悲和怒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所以,我從未想過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可以交融,自然也就不知道二者在真正交融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反應。


    然後……反應,是正麵的!


    在那十道氣勁衝破我最後一層防禦的前一刻,悲怒聯手而成的生力軍以一種絕無僅有的強大之勢堪堪殺到。在它們麵前,先前無比肆虐的十道氣勁竟完全不堪一擊,隻是心念一動間,要命的這十道氣勁便被化於無形。


    身形垂直落下,我擺出《七龍珠》裏那些主角們常用的造型,雙臂高舉,雙腿叉開,一聲大喝下,悲怒之氣以我為圓心,向著四周輻射而開。


    首當其衝的,便是我身周這四團深色的火焰。也不見任何的前奏,在悲怒之氣的幅散下,四團火焰隻是極不甘心的搖了搖身軀,便瞬間熄滅。接著,狂湧而出的氣息繼續前行,於是,離我最近的這些普通士兵就倒了大黴,臨死之時,他們隻是感到一陣強大的勁風撲麵而來,甚至,他們都無法分辨這勁風的準確出處便魂歸地府。


    我強忍著皮下血管爆裂時產生的陣陣刺痛,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向著不知什麽時候跑到遠處的曆胖子揮了揮手(見我揮手,這死胖子以一種極端搞笑的動作反射性的往旁邊跳了一跳),“曆城主,真是謝謝你啊,給了我這麽大的‘壓力’。”


    “魔鬼,是魔鬼,你是魔鬼……”曆胖子喃喃的聲音雖小,可以我現今的感知能力,卻還是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魔鬼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嗯,果然有幾分相象呢,本來就已經可以擠出血來的衣服因為自己皮膚血管的爆裂而染得更加徹底,濺在頭發上的鮮血因為過多的關係正順著發梢向下滴落,我伸手在臉上抹了抹,再拿到眼前,何,好家夥,全是血啊。唔,我現在的這個造型,的確可以配得上“魔鬼”一說,隻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表情能不能算得上“猙獰”呢?


    淡笑間,我雙手負後,“天仙”在手中轉著圈,閑庭信步般的向著曆胖子緩緩踱去。不過,我現在的樣子,配上身周的這個血腥的環境,應該怎麽都和“閑庭信步”這四個字拉不上關係吧?


    “不要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多的刺激,對於我毫無殺傷力的前進步伐,曆胖子的反應卻大得過頭,慘嚎聲中(嗯,慘嚎,的確是慘嚎,說真的,比較起來,那些被我殺死和被火燒死的家夥,叫起來都溫柔多了),他的身形暴退,同一時間,一道比剛才強上一倍有餘的剛猛之勁破空而來。


    嗬嗬,死胖子,你剛才還留了一手啊。


    我微微一笑,手臂微動,準備揮劍斬開這破空而來的掌勁。然而,就在我動作的前一刻,我的心中一動,四色火焰非常突兀的在我腳下炸燃,同一時間,同樣倍於方才襲來的九道氣勁以一種後發先至的速度伴著死胖子的掌勁堪堪而來。


    切,不愧是魔界妖人,居然都給我留了一手。


    一邊在心中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我單足用力,狠狠的跺向地麵。在我這超酷的動作中,悲怒之氣再度幅散,即使在氣息強度上已經成倍增長,但這十道氣勁的下場卻沒有太大的改觀,隻是說它們消亡的時間稍稍的拖後了那麽一點點。伴隨著氣勁的消亡,在我腳下炸燃的火焰當然也毫無懸念的瞬間再滅。


    真是……好強啊!


    陶醉於自己超乎想象的強大,我再次負手,可是,我的前腳方才抬起,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大跌眼鏡。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些家夥算不算得上俊傑我不知道,但從他們能在這合圍的“優勢”中瞬間察覺到自己的“劣勢”而在第一時間選擇逃跑的反應來看,在瞬間判斷力和決心方麵,我真是差了他們太多啊。


    而且,他們逃跑的經驗也相當豐富,十個人,十個方向,不僅逃,一邊逃,他們還一邊向身後無差別的放出陣陣掌勁和拳風。隻是,這麽一來,苦得就是攔在他們身前或恰好位於他們身後的這些普通士兵了,唔,粗略估計,他們要是想從人堆中脫開,至少也要犧牲三百人以上。


    我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身形也在瞬間加速,追向韓路所逃的方向。我沒有忘記,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誅殺此賊,至於曆胖子還有其他的那些家夥,就算他們命好吧。


    前形中,我的姿勢未變,悲怒之氣仍是以我為圓心,無差別的向著四周幅散。於是,在我的周圍形成了非常“壯觀”的景象,頭顱、**、內髒、殘肢、斷臂……總之,在我身周飛舞的,都是人類身體上平時看得見或看不見的種種器官。


    隻是,在我這慘無人道的屠殺之下,圍在四周的士兵們非但沒有逃跑的跡象,反而越聚越多,是他們的職業道德太過高尚,還是……我這沒有人性的殺法已經觸動他們瘋狂的神經?


    殺、殺、再殺……飛、飛、又飛……死、死、還是死……


    不好玩,這一點都不好玩,你們,難道不能逃一逃嗎,這種送死的感覺難道真的很爽嗎,難道比我殺你們還要爽?


    厭倦了這毫無意義的殺戮,我的身形再度拔高,半空中,我的目光掃向韓路逃走的方向——糟糕,一個不在意,這老頭居然跑得這麽遠了。


    心湖中氣息流轉,將動的身形尚未移動,感知領域卻已先動,下一秒,耳邊“嗖”聲暴起,至少千餘杆長形兵器從四周、從地麵飛射而來,在向我招唿的同時,也結結實實的堵住了我前進的路線。


    望著半空中這厚厚的一層“槍牆”,望著因這一阻而逃得已經脫至我視線盡頭的黑影,我的心頭怒意勃發,背負的雙手鬆開,“天仙”再次置於身前。


    不知死活的家夥們,不可饒恕的混蛋們,既然是你們放走了韓路,就準備接受應有的懲罰吧……


    狂怒中,本來的悲怒之境為單純的怒之意境所取代,下一刻,我震開槍網,半空中以一種虎入羊群的姿態撲入人群之中。


    用劍殺人,雖少了血肉飛舞的華麗,卻多了劍鋒入體的肉質感,而且,因為沒有半徑過大的氣勁護體,那股股紅白之物便毫無阻礙的撲麵而來,一時間,曾經的夢境變成現實,眼中的世界,真的成了一種駭人的血紅色。


    不知道是因為麻木,還是因為血液堵住了我的耳朵,那高昂的慘嚎漸漸的從我的聽覺中消失,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自己喘息的聲音,我真的會以為自己已經失聰了。


    一劍斬下……為什麽,我究竟殺了多少人,為什麽總是沒完沒了,如果死胖子沒有謊報的話,不就隻有六千多人嗎,為什麽好象殺不完似的?


    再次震斷臨體的槍尖,慣性的又是一劍斬下。但是,這一次,入手的感覺卻空空如也,我一個踉蹌,前衝的身形在踩翻了十數具屍體後勉強穩住。


    嗬嗬,終於殺完了嗎?


    我抬起頭,可是,眼前除了一片血色就別無他物,我伸手在臉上抹了幾把,嗯,這次能看清了。


    然而,看清之後,我,卻是僵立當場!


    地獄,絕對的……地獄!


    堆積如山的屍體,充斥空氣的惡臭,深入心底的血腥,還有,便是渾身“浴血”的……我!


    麵對如此“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我想笑,可是,笑不出口;我想哭,可是,欲哭無淚!下一秒,陣陣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俯下身子,蹲在地上,嘔吐了良久,卻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難道,我……真的是魔鬼?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響動驚醒了我,抬起頭,視野中,八個容貌上相差無幾的男人零零散散的分散在我的視線前方。


    見到我抬頭的動作,離我最近的一個家夥驚唿出聲,下一刻,他轉首向另一人大聲道:“大哥,這裏還有一個活著的……”


    被他喚作大哥的家夥聞聲趕了過來,急聲道:“兄弟,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們城衛軍究竟遇上了什麽敵人,為什麽會全軍覆……”


    “沒”字沒有出口,他的目光已經鎖定在我的“天仙”之上,瞳孔也在同一時間收縮成點,“……是你,難道是你?”


    “大哥,什麽是你,你在說什麽?”發現我的家夥並沒有注意到我手中的“天仙”,所以對他大哥的反應十分好奇。


    “兄弟們,準備……‘同心一擊’!”“大哥”的聲音很沉,下達命令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始終沒有從我的“天仙”上離開。


    嗬嗬,我說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象的八個人呢,原來,他們就是宇文大哥曾經提起過的“嶽西八虎”,哦,不對,是“八隻小貓”啊。


    “大哥,你瘋了,他是這裏唯一的幸存者啊。”


    “他不是幸存者,他是……兇手!”


    “兇手?怎麽可能,這裏可是城衛軍的全部啊,六千多人呢,他怎麽可能殺得……”


    同樣,最後一個字沒有出口,發現我的這個家夥終於察覺到他大哥的目光所及,不過也不能怨他,經過這許久的砍殺,我的“天仙”早被染成了一片血紅,如果不是他大哥的觀察力比較敏銳,我想一般人也很難從這滿地的血紅中發現我的“天仙”吧。


    於是,從他的口中,蹦出了與他大哥相同的話,“兄弟們,準備……‘同心一擊’!”


    下一刻,望著合圍之勢已成的嶽西八虎,感覺著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抖的雙手,我從那已接近枯竭的心湖中勉強聚集了丁點氣息,慢慢的站了起來。


    枯竭,對,是枯竭,雖然我很強,雖然殺死那幫士兵要不了多少內息,可是,長時間不間斷的氣息發放,卻依然讓我的心湖達到了最後的底限。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還有沒有能力承受這很受宇文大哥推崇的“同心一擊”,但是,既然已經堅持到了這個份上,我還不想死,我還想陪我的苑兒,我的月兒,我的丹兒和我的絳兒,我還沒有給她們真正的幸福,我還沒有讓韓路這死老頭得到他應有的懲罰,我還沒有……總之,我還有很多的“沒有”,所以,我不能死在這裏,更不能死在“八隻小貓”的手裏……


    隻是,麵對這八道潔白的亮麗氣芒,感受這呈幾何級數攀升的透體壓力,我的心頭,卻是一陣無力。


    下一秒,氣勁臨身。


    然後……


    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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