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得把這事兒跟我好好解釋一遍。”艾瑞克把槍放在自己大腿上,“你出軌不止一次?”


    奧莉薇亞揮著雙手辯解,連長發都跟著晃動,“沒有!誰說我和那個老板外遇了?那隻是**!”


    艾瑞克隻是意味深長地抬高了眉毛。


    “操你的!”奧莉薇亞大聲說。“你知道我離婚了就得損失一半遺產!那我的兒子怎麽辦?!”


    “早告訴你別跟德林結婚了,搞藝術的都和我一樣不適合婚姻。”艾瑞克聳聳肩膀,用槍示意斯卡麗特的方向。“而且你還有個女兒不知道扔在哪兒了。”


    斯卡麗特無聊地靠在沙發軟墊上,盯著那把槍看。


    “媽媽討厭離婚不代表她就想看到你外遇。”艾瑞克攤開手。“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而媽媽又是怎麽會突然昏迷?!”


    “我怎麽知道?”奧莉薇亞一臉不高興,“媽媽每個月都能有兩三迴酒精中毒,藥物過量?”


    “但願醫生能把她從死神手裏拽迴來,還有那操蛋的晚上,”艾瑞克一隻手使勁抓撓著他的頭發,“需要我提醒你和塔羅斯,就是為了那件事媽媽才開始酗酒?”


    奧莉薇亞朝沙發裏坐下,煩躁地看向斯卡麗特和紮尼爾。


    “塔羅斯哪兒去了?”斯卡麗特鎮定地問。


    “醫院陪護。”艾瑞克解釋,晃了晃手裏的槍。“你們兩個又是怎麽攪進這攤爛泥裏的?呆在學校盥洗室裏整天****還更有可能!”


    紮尼爾隻是翻了個大白眼迴去:“我看上去像個學生?先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上學。”


    艾瑞克懷疑地對他眯起眼睛,男孩跟著斯卡麗特一起向後仰靠,陷進沙發軟墊裏。


    斯卡麗特用胳膊肘碰碰他的手臂:


    斯卡麗特點了一下頭就放過了這個話題,兩人觀察著奧莉薇亞和艾瑞克。艾瑞克還晃著那把槍,四個人僵持著。


    “不去照顧媽媽?”奧莉薇亞撥弄著長發,看向艾瑞克。


    “你知道我沒空,我得寫我的劇本,塔羅斯更喜歡扮演忠誠的兒子。”艾瑞克不耐煩地轉向門邊。“這會兒他肯定希望媽媽能在死之前把隱藏的財產吐出來。”


    斯卡麗特和紮尼爾露出一模一樣的抬眉毛的表情。


    “你們兩個得在這裏等警察來。”艾瑞克用槍口指著他們兩個,揉搓著自己的前額。“老天啊,現在的孩子都怎麽了?我真該寫進劇本裏……”


    “我看到的大人也都不怎麽樣。”紮尼爾壞笑著反駁,看向奧莉薇亞。


    “閉嘴。”奧莉薇亞煩躁地說,重新撥弄著她的頭發。手機響了,她一把抓了起來:“塔羅斯!媽媽怎麽樣了?”


    “深度昏迷。”塔羅斯的聲音從共放裏傳出來。“醫生說是鎮定劑使用過量。”


    我就知道我是對的!紮尼爾揮了一下拳頭,和斯卡麗特撞了撞拳頭。


    “誰給她用了鎮定劑?”奧莉薇亞問。


    “難道不是你?你才是那個管理媽媽藥物的家夥!”塔羅斯提高了聲音。


    “我昨晚就把藥物按醫囑整理好了!”奧莉薇亞跟著尖叫。斯卡麗特和紮尼爾一起捂住耳朵。“那兩個小混蛋你打算怎麽辦?!”


    “丟給警察!查那個律師的底!”塔羅斯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高興。“足夠判個十年。”


    兩個年輕人都抖了抖,艾瑞克衝他們晃槍管:“嘿,兄弟,你得知道我幹的是哪一行——別告訴我你正在為了讓媽媽吐出最後一點遺產等在那裏。”


    “閉嘴,小子!”塔羅斯在電話另一端咆哮,一些雜音滾過,他壓低了聲音。“海倫娜有沒有消息?”


    “完全沒有,老哥。”


    “操!”塔羅斯咒罵一聲,掛斷了電話。奧莉薇亞立刻又撥出了一個號碼,走到客廳另一端低聲說著什麽。艾瑞克端著槍盯著兩個年輕人:“那麽,你們兩個之前認識?”


    斯卡麗特和紮尼爾一起搖頭。


    “誰把你們搞來的?”艾瑞克看了幾秒斯卡麗特,最終轉向紮尼爾問。“肯定不是那個律師,有個獵頭什麽的,對不對?”


    紮尼爾的眉毛皺在一起,“沒錯。”


    “我就知道。”艾瑞克咧嘴大笑,“不過你們的偽裝身份絕對不到家。”


    這迴斯卡麗特和紮尼爾都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奧莉薇亞掛上電話走向大門。“我得和那家夥談談,德林堅持要一大半遺產,還有兒子的撫養權。”


    “你們兩個又要把我扔在這裏?”艾瑞克從沙發裏站起來,揮著那把槍。“塔羅斯忙著當他的完美兒子,你忙著和男人上床?”


    “閉上你的嘴!”奧莉薇亞按住大門把手,大聲反駁。“給我看好他們兩個!”


    大門被摔上了,艾瑞克又一次坐迴了沙發,滿臉抑鬱。


    “最小的孩子沒發言權?”紮尼爾試探著說,憋著一個快要爆掉的大笑。“你們一家已經把我搞糊塗了。”


    “安靜。”艾瑞克隻是用槍指著他們兩個,低聲威脅,兩人安靜下來。


    紮尼爾的手指****蓬亂的長發裏梳理,轉向艾瑞克:“嘿,夥計。”


    “幹嘛?”艾瑞克瞪他。


    “警察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到,介意說點當年的內幕消息嗎?”斯卡麗特歪著頭,“槍在你手裏,我寧可這會兒打發點時間。”


    艾瑞克謹慎地觀察了他們幾秒鍾,有點困惑:“你們兩個不是那種……到處都能看到的年輕人的類型。”


    “你是說性和毒品,還有搖滾?”紮尼爾微笑,眼角多了一點點小細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是。”


    “我也不是,”斯卡麗特讚同,表情坦然。“那種正常的孩子不會來做這個。”


    “當然了,沒人能這麽坦然地犯罪。”艾瑞克的表情有點扭曲。“也許一點局外人的視角能有幫助,你們知道媽媽——莉絲夫人酗酒過度,對吧?”


    “醫囑要求給她用大量鎮定劑?”紮尼爾在沙發裏伸展手腳,將兩隻髒板鞋搭在了矮桌上,艾瑞克瞪著他,斯卡麗特戳了他一下才讓他把腳收迴去。


    “什麽鎮定劑?”艾瑞克迷惑地反問,槍管放低了一點。


    “我們昨晚去換藥片——”紮尼爾說到這裏看了斯卡麗特一眼,女孩隻是抬高眉毛朝艾瑞克的方向側了側臉:


    紮尼爾用肩膀撞了她一迴。


    “別在那兒**,”艾瑞克直接踢了那矮桌一角。“什麽鎮定劑?”


    紮尼爾告訴了他,他立刻從沙發裏跳了起來,衝向了莉絲夫人的房間,片刻後拎著那個垃圾桶出來:“什麽也沒有,那個輸液袋不見了!”


    “什麽?”斯卡麗特和紮尼爾同時說,馬上又看向對方,接著斯卡麗特舉起雙手示意艾瑞克冷靜下來。“等等,你一直在樓上,對嗎?”


    “廢話!”


    “之前誰在樓下?誰有可能進莉絲夫人的房間?”紮尼爾朝沙發裏陷得更深,攤開雙手。“我們兩個隻不過是騙一筆錢,而莉絲夫人的狀況顯然是有人想謀殺她,夥計。”


    艾瑞克張大嘴巴看著他們兩個,“不可能!塔羅斯和奧莉都是混球但是……那是媽媽!他們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你忘了失蹤的海倫娜。”斯卡麗特提醒,艾瑞克的頭發亂七八糟,抓著槍管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腳步急促又混亂。紮尼爾拽了一下女孩的襯衫衣角:


    紮尼爾轉向客廳,大門離他們有點距離,他又看向艾瑞克,正在一邊抓著頭發一邊咕噥著什麽糟糕的話語。


    他在沙發裏挪了挪,艾瑞克馬上用槍對著他。


    “威斯汀沒說誰委托他找奧莉薇亞的女兒,對吧?”斯卡麗特看向紮尼爾,男孩點點頭。“你知道誰有可能找這個小女孩來分遺產?”


    “奧莉薇亞現在忙著離婚,遺產越多最後得分出去的就越多。”艾瑞克揮著槍。“塔羅斯更不可能,他隻會想要更多錢!”


    “海倫娜或者奧莉薇亞的丈夫?”斯卡麗特問。


    “德林不知道奧莉有個私生女。”艾瑞克立刻迴答。“如果他知道,奧莉會被勒索更多錢。”


    “聽起來是個糟糕的男人,”紮尼爾想了想。“為什麽你們伯恩斯家的婚姻就跟受詛咒一樣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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