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細想,楊文俊說有三個大世家一同造反的,但是現在才出現了兩個世家的動態,難不成引誘嚴顏校尉的那兩萬人馬便是張紀一族的人。當然張浩可不像潘傅這樣清楚這些世家,張浩當然不知道張紀一族不會有這麽大的能力領出兩萬人馬座誘餌。於是向楊文俊提問:“那楊公子……”楊文俊似乎看出了張浩心思,於是應道:“大人叫我文俊便可。大人可是想問我武陽的張氏?”“的確,如若和你說的一般,那困住在城外的嚴顏校尉可是張氏族人?”“大人高看張紀了,如若我所猜的不錯,張紀所帶人馬都一定是全力攻取成都城的首支隊伍才是。鄭德的野心,可不會和任何人分享的。從困住嚴校尉的兩萬人馬看來,鄭德早早便開始做準備了,那兩萬人應該是一點一點的從綿竹過去,算算時間,應該是陳將軍去漢中之後,鄭德便開始行動的,然後到了如此時機,再突然爆發出來,所以那兩萬人應該是鄭氏一族無疑。原本鄭德是想讓張紀等到鄭氏族人破了綿竹之後,一同進攻成都,但鄭氏騙出城中如此多的守軍,張紀得知後,必然不會想把這個大好時機留給鄭德,他會提前出兵,想拿下此城,如此張紀便不用再向鄭德低頭。張紀想到取下成都城之後,鄭德也拿他沒法了,這樣還有能和鄭氏平起平坐的籌碼。但是他卻不知道,鄭德早早便明白了他的這個想法,之所以鄭德會放手讓張紀去做,那也是鄭德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張紀,就算除不去,也能讓張紀以後都隻能乖乖聽他的。”


    對楊文俊說的話,張浩疑惑了,張紀為什麽會乖乖聽話呢。在楊文俊接下來的分析中,張浩才明白過來。楊文俊道:“就算嚴校尉被困住了,城內隻有千餘人了,隻是單單靠張紀族中的萬餘人馬可是攻不下成都的,張紀人馬雖說有萬餘人,但真正上得了戰場廝殺的卻少之又少,張紀一族原本就是益州各大世家中最為弱小的世家,不過是鄭德慫恿才參與此次的事件,卻沒有自知之明,想靠此戰讓張氏強大起來。但他卻不知道,他那萬餘人的實力,連之前在益州稱帝的黃巾賊都比他強。賈龍僅用千人就能打敗了,如今成都之中的兵馬又怎麽是賈龍的那千人可比的。雖說開始會有些亂,亂中也容易出錯,但當成都穩下來之後,張紀就是被滅之時了。”


    如此那成都目前就沒多大危險了,所以真正危險的地方不就是這綿竹關嘛。張浩這也發現守住這座關城的重要性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如果是大哥或者二哥來這,相比他都會好上千百倍,張浩道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真正帶過兵,而且張浩自己也知道自己擅長的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的民政,兩軍作戰對他來說就很陌生了。心中自然焦慮起來,而且義父現在可能已經真不在了,以後都要靠兄弟們了。


    張浩現在開始已經把楊文俊當作自己人看待了,於是對他道:“文俊,真如你說的這般,那我還需寫一封信給我大哥二哥,闡明這些世家豪族的陰謀,另外還有一事,便是請我大哥來此坐鎮,成都讓我二哥支持大局,大哥到此,定能抵住鄭氏萬千人馬。”張浩對楊文俊說的這話其實也是想看楊文俊有沒有辦法幫助自己守住這城的。


    不過楊文俊說了這麽多,其實他的目的就是來幫助張浩守城的,現在張浩終於提到了這點上,楊文俊自然不會放過,於是道:“四公子,這信定是要寫的,但是卻不必讓大公子來此了,大公子應該守好成都才是。”楊文俊對張浩的稱唿變了,稱張浩為四公子,楊文俊又不是陳淵的人,也沒當個什麽官,稱唿居然發生了變化。這是楊文俊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了,但是張浩卻不知道,但是張浩卻明白楊文俊是個厲害的人物,而且張浩已經把楊文俊當自己人了。


    楊文俊接著道:“四公子隻需闡明世家作亂之事,以及四公子必能受住綿竹關兩事便可。”張浩猶豫了,道:“可是陣前指揮,與軍交戰,並非我之長啊。”楊文俊從坐墊上突然起身,雙手一合,麵朝地,彎下腰,施禮道:“屬下不才,願為四公子效犬馬之勞!”張浩聽到楊文俊這麽說,激動不已,也立馬起身,扶上楊文俊的手,道:“先生快起,得先生助我,定能破此亂賊。而後向大哥舉薦先生。”之後,趙俊雄和楊秀東也參與了他們的會議,主要就是針對即將要來的鄭氏一族作的一些部署。


    張浩寫好信件,準備叫信使拿迴成都交給張亦和潘傅的時候,楊文俊也寫好了一封,讓信使一同帶迴,楊文俊道:“四公子,倘若不拿出這封信交給大公子和二公子,想必他們定會擔憂此關安危,為使大公子與二公子安下心來,特寫下此信,此信是給他們大公子二公子說明的一些抵禦鄭氏來襲的一些方案計策,好讓他二人安心收拾成都之事,才好迅速來此支援我等,那時便是反擊鄭氏之時。”


    成都城,太守府內。


    現在成都城內有點官職,或者有點名望的人都聚集在太守府內,之前說過的益州功曹舒遊舒忠波,益州主薄王元煒也在此間。


    為何在此,就是因為嚴顏被調出城後,張紀一族立馬就領軍到了成都城外,雖然現在是大晚上的了,但是潘傅還是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商議對策。


    太守府首座本來應該是潘傅的位置,但是潘傅自己明白,在這個時候,張亦才是坐那個位置的人,這裏並不是在比官職的大小,他們義父讓他們一人執文,一人執武,到關鍵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合力做事,張亦身為大哥,理當坐首座。


    雖然下麵議論的聲音很多,卻沒有人提出退敵之策。嗡嗡的聲音讓張亦感到很煩躁,於是不管眾人,徑直走了出去。


    潘傅讓眾人先下去,有什麽好的建議或者想到了退敵的計謀,可以隨時來找他。


    張亦出了太守府後,便直接去了東門,東門那邊還有嚴顏的五千人馬,但是東門城外不遠處,有張紀的七八千人,其餘三門也都有千餘人看守著。


    張亦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人也來到這東門之上。那人便是益州功曹舒遊,今年的舒遊不過才二十二歲,身材魁梧,而且個頭也和張亦相當,都有一米八幾的個頭。此時在守城的士兵們都不曾見過舒遊,心想是不是張亦從哪找來的武將呢。再加上舒遊臉上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更讓士兵們堅定了他們的想法。


    但是這麽一個人卻是益州功曹,一個正兒八經的文官,而且又有誰想到,在成都百姓裏有極好口碑的人除了潘傅外,還有一人便是舒遊了,舒遊雖然隻是一個記錄他們功績的文官,卻做著遠比這官職多的事情,到處調解百姓們的紛爭,雖然是功曹,卻也是潘傅最得力的副手,幫助百姓找活路。


    在這就得好好說說舒遊在百姓中的民望的由來了。


    舒遊本來沒有任何官職,隻是幫忙他爹打理著舒家的一切事物。等到陳淵到了漢中,看舒遊打理舒家不錯。於是讓舒遊做自己文書,記錄有功的人,後來舒遊不僅能幫忙陳淵記錄好他人的功績,還能幫忙軍中主薄清點軍需。陳淵看中,於是提拔為益州功曹,不在前線,迴成都幫忙潘傅打理益州諸事。


    舒遊來到成都,由於舒遊本就是世家子弟,明白益州大局,所以運用這全局觀,找出將來可能要發生的一些事情。當時益州流民也多,多是從三輔(長安)而來,舒遊還動用舒家的勢力在漢中建了那些流民的容身之所,到成都之後,發現成都是益州擁有最多流民難民的地方,為了讓這些流民難民能夠活下去,舒遊在得到潘傅同意下,先是給他們些糧草,讓他們過活,然後派發一些荒地給他們,官府在派發給他們稻種,讓流民難民們有一個可以安居的地方,他們秋收得到的糧食按三七分,官府七成,他們還有三成。原本地就算是官府的,糧種也是官府的,他們就算是給官府打工,而且在此期間他們的吃住也算是官府的,隻是一年的時間,就白得自己努力成果的三成,不錯了。之後,他們在用他們得到的那三成糧,留下部分吃的之外,又可以在拿來種植,之後所得便是官府三成,他們自己擁有七層,那三成當然是地稅以及農戶要上繳的農稅了。舒遊來此之後的兩年內,讓更多的流民難民得到了生存,所以舒遊在百姓那有著不錯的名聲,而且官府也多出來了許多的糧食,這也是舒遊成為潘傅最得力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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