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潔口中說那個人和許揚像,但是銀杏知道,絕對就是他。否則沈潔不會巴巴的跑來告訴自己,破壞倆人的感情,對她有沒有任何好處。


    “是在t市,還是w市?”w市是h省的省會,沈潔就就是去那邊的孤兒院。


    “w市。”沈潔抬起頭,快速的答到。


    想想又加了句,“我隻匆匆瞥了一眼,還沒等細看,人已經不見。”


    “除了我,還給其他人提起過沒?”


    “沒。”沈潔幹脆的搖頭,“之前聽你說許副旅長在出任務,行程保密。”要不是看在你對我不錯的份上,也會瞞著你。


    “你在哪裏和他碰上的?”銀杏繼續追問。


    沈潔早有準備,從荷包裏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打開來後,指著一行字道,“我特意詢問了本地人,就是這個地址。”


    銀杏一眼掃過,挺熟悉的地方。


    沈潔試探的問道,“妹子,你要不要……要不要過去一趟?”


    “不用。”銀杏想也不想的拒絕,又照著原先的痕跡把紙重新疊好,“這個我收起來了。”


    沈潔差點驚掉下巴,“妹……妹子,你不過去瞅瞅?”


    起碼把事情搞清楚,是真的還是假的,總得明白吧,否則夫妻間橫著根刺,靠近都難。


    覺得很奇怪,銀杏就不是個容得下沙子的人,竟然願意忍下這口氣,太不可思議。


    銀杏把地址“裝在”荷包裏,正視著沈潔的眼睛,吐出四個字,“我相信他。”


    “哈?”沈潔還以為自己幻聽,“不是,他當時表現的有點,不,很親密。”


    “怎麽個親密法,親密到什麽程度?”


    “那個女人摟著他的胳膊,笑眯眯的。”


    沈潔說完,直接做示例。


    緊緊摟著銀杏的胳膊,身子微微下沉,翹起頭一眨不眨的打量銀杏,嗲嗲的問道,“我們去哪吃飯啊?牛排怎麽樣?”


    那女人她壓根不認識,當時看得也不真切,如今留在腦海中的印象,除了長發飄飄,就是對方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嗲,聽一耳,終身難忘。


    盡管她使了十分力,可連那女人的一成功力都不到。


    總之,無論是看的還是聽的都不對勁,哪怕在出任務,也不正常。


    以前她也當過軍嫂,從沒聽說和女人一起執行任務的,還摟著胳膊。想幹嘛?扮夫妻?這不是讓人犯重婚罪嘛。


    不知道是不是剛吃過冰棍的原因,沈潔覺得有一點點冷,搓搓胳膊,又望望外麵的太陽,想著是不是往門口附近挪一下下。


    銀杏渾身直冒冷氣,她是相信許揚的,那家夥龜毛又挑剔,不會隨隨便便的在外麵亂來。結婚都快十年,這點信任還是可以給的。


    但是,想到沈潔口中言之鑿鑿的親密,以及她學出來的嗲嗲音,銀杏就渾身不爽,上下毛孔都透著生人勿進。


    迴來了好好收拾他。


    三不準則難道忘記啦?


    不能跟其他異性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必須潔身自好。


    不能讓其他異性誤會,進而產生幻想。


    不能粗心大意,一切小心為上。


    明明走之前還念叨了一遍,這麽快就拋到腦後。


    沈潔見銀杏望著牆壁出神,以為她傷心的傻掉,用胳膊肘推推她,“妹子,妹子?”


    聲聲唿喊把銀杏從思緒拉迴來,她偏過頭連忙應道,“嗯。”


    “妹子,你也別太難過,也許那個人壓根不是他。”沈潔又開始安慰銀杏,替許揚開脫。她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那個人絕對是許揚。


    銀杏若有其事的點頭,“是的。”


    這下沈潔呆愣住,張大嘴巴九分驚訝,“啊?”


    她隻是,隻是象征性的那麽一說,銀杏咋能當真哩。


    “妹子,那個我剛才……”


    “你剛才說的很對,許揚絕不會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銀杏打斷沈潔的話,表達著對許揚的百分百信任。


    “不是,我不是……”


    “沈姐,我知道你隻是擔心我,不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放心,我不會誤會的。”


    沈潔,“……”妹子,你嘴啥時候變得這麽的快。


    等了一會,見銀杏安靜下來,不再誤會她的意思,以平時速度的三倍快速反問,“要是是真的了?”


    銀杏臉上的微笑不見絲毫減少,“胳膊打斷,掃地出門,淨身出戶。”


    “淨身?”沈潔目瞪口呆,突然抓緊銀杏的胳膊,“妹子,這是犯法的。”


    “犯法?”銀杏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三沒偷盜搶劫,哪裏犯法啦?”百思不得其解。


    “清朝早沒了啊,妹子。”沈潔語重心長。


    銀杏越發的糊塗,“清朝,這關清朝啥事?”


    沈潔看看左右,神秘兮兮的湊到銀杏耳邊,並用手擋在嘴邊上,小聲的普及法律知識,“太監是犯法的。”


    “太監?”銀杏聲調猛地拔高,側過頭不可置信的盯著沈潔,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那怎麽說胡話。


    沈潔以為銀杏不信,急得不得了,“妹子,我說的是真的。雖說你跟許副旅長是夫妻,可那樣還是不對。”


    銀杏終於砸摸出點味道,倆人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手指做了個剪子的形狀,“你不會以為是這個淨身吧?”


    “難道不是?”沈潔一臉迷茫,淨身還有其他意思?她咋不知道。


    銀杏樂不可支,煩惱暫時拋到腦後,“沈姐,你太逗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是後來的常用詞,也難怪沈潔會誤會。


    “淨身出戶是說,揮揮手不帶走一分錢一片瓦,放棄所有財產。”


    沈潔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差點嚇死她,“哎,原來是這個意思。”


    又低頭喃喃自語,“淨身出戶,嗯,又學了個新詞。”說起來,她也算淨身出戶。


    “沈潔迴來了?”田雙和崔紅從外麵走進來,見到沈潔熱情非常,“事情辦得怎麽樣?”眼睛直往堂屋瞟。


    沈潔忙站起來,“弄好了。”


    站在門口朝十六的房間方向大喊,“念念。”


    沈念和十六一起走出來,田雙見到小姑娘,慈奶奶心腸發作,零食一把一把的往她荷包裏塞。銀杏覺得沈念的褲子都快掉下去了,被零食壓的。


    沈潔和沈念在銀杏家吃完晚飯,手牽著離開。走時,銀杏又裝了一袋子零食,還包了一個大紅包,算作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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