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誰?妖怪?我上輩子是妖怪嗎?


    那夢……難道是真事?難道是我經曆過的真事?


    “貞清!你幹什麽呢!”貞雨從樹脂箱子洞口大喊。“嬰血屍是不是沒了?”


    “沒……了。”我迴過神來。找個時機我一定要好好問問黑蛇到底怎麽迴事。眼下還是先幫蘇伯伯把問題解決踏實。


    我緩慢地往迴走,下水道裏漆黑一片,有好幾次我走錯了口,甚至有一次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但我一點都不怕,“老子是妖怪!能吐火的大妖怪!什麽鬼我都不怕!”我一路嘀嘀咕咕地哼唱著。


    大約走了20多分鍾,我才迴到剛才下來的地方,保安小哥幫我打開井蓋,我從井裏鑽了出去。


    “笨姑爺,怎麽迴事?下麵處理好了?怎麽受傷了?”美麗楊看見我身上幾處血跡和肩頭那猙獰的傷口問道。


    “嗯,處理好了!”我衝美麗楊笑笑。


    貞雨在一旁不吭聲地看著我。我走近她。“問你個事情。”我把貞雨拉到一旁。


    “你覺得我是人還是妖怪?”我問她。


    她愣了幾秒,遲疑了片刻,又仿佛做出了什麽重要決斷一樣,她猛地扇了我兩個嘴巴。“清醒過來了?嚇傻了?”


    死狐狸……下手真重。


    “喂!我是認真問你的!”


    “你不要侮辱我們妖族,你這傻樣別跟我們妖族攀親!”貞雨不屑地說道。


    ……看來……如今的我,真是人啊……


    “笨姑爺,一切ok了?”美麗楊奇怪地看著我倆。


    “嗯,我基本上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得把事情跟蘇伯伯說說。”我邊說邊看了眼噴泉池。我又下到噴泉池底拿上了一個香料球,又囑咐保安小哥找一些板子把這個洞先蓋上,噴泉也暫停開幾天。


    美麗楊跟蘇伯伯通了個電話,蘇伯伯聽說我搞清楚問題了特別高興,讓我們立刻迴別墅,一起聊聊。


    我們三個坐上車,迴到了蘇家別墅。


    “哎呦!清子,你這是跟哪被狗咬了啊?”一進別墅大門,我就聽到了二爺的聲音。他看到我身後的美麗楊,連忙把我冷在一邊,置之不理,走到那混血美女身邊一陣子噓寒問暖起來。


    ……二爺……重色輕友啊……


    貞源哥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給我吃了一個藥丸,又把傷口處理了一下。////“都是皮外傷,沒什麽大事,不過這傷口裏可有屍毒,你們遇到什麽東西了?”貞源哥邊問邊幫我把傷口的屍毒一點點清理出來。


    我簡單把嬰血屍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蘇伯伯呢?我想跟他說說情況。”我問。


    “二十分鍾後應該能迴來。”豪叔看了看表。


    過了二十分鍾,蘇伯伯迴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看就是練過的,估計是那大秘書伍勇。另一個人帶著一副墨鏡,穿著一身中山裝,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能是吳老八。


    “姑爺,美麗楊和我簡單說了,咱們到二樓會議室再仔細聊聊。”


    我們幾個跟著蘇伯伯來到了蘇家別墅二層。二層東側有一個會議室。蘇伯伯一般在家裏辦公,有時候單位的會議也會在別墅進行。


    我們各自找地方坐下。


    “貞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三個左膀右臂,美麗楊你已經見過了,這是伍勇,這是吳老八。”


    我們衝他倆打了招唿。


    接著我就開始說我分析的結果。我先把二十四個鎮印消失以及下水道裏麵有嬰血屍的事情說了。聽到嬰血屍,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如果隻是丟鎮印,還可能是因財起意,但嬰血屍的存在說明這就是人為要把小區風水變為一個兇局。”我說道。


    “姑爺真是不簡單。”伍勇衝我伸了個大拇哥。“姑爺,你可知道是誰向我們蘇家下如此狠手麽?”


    “現在還不確定,但我有幾個線索,如果能徹底查一下,或許能知道背後真兇是誰。”


    大家都被我這話吸引住了。


    我拿出了那個香料球以及那個空蕩蕩的匣子。


    “二十四個鎮印每個價值50萬元,當年是嶽父找人定製的,我一會畫一個方位圖,勞煩嶽父找人去其餘二十三個地方挖挖看,看看鎮印是否都不在了。如果都不在了,這麽多鎮印的價值已經超過千萬元,估計可能會被出手,如果能在黑市上查查……”


    一直一言不發的吳老八開口道。“姑爺,這交給我吧。兩天之內,給您消息。”


    我點了點頭,把那空匣子遞給吳老八,又用紙畫了一個簡單的方位圖,把另外二十三個鎮印的位置標給了吳老八。


    “另外一個線索,就是這香料球,如果查出是哪裏做的,可能就能知道一些嬰血屍的線索。”


    “我一塊去查查。”吳老八衝我點了點頭。我把香料球也給了他。


    “嶽父,其實我覺得一個人非常可疑。”我對蘇伯伯說道。


    “誰?”


    “陸旻,美麗楊給我講了他的事情,我覺的此人很奇怪。”


    “沒錯,姑爺,你有所不知啊,現在w城裏很多商人都對這陸旻言聽計從,他不是弄了個什麽養生俱樂部麽?w城三分之一的老板都成為了這俱樂部的會員。我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了。”伍勇說道。


    “哦?這俱樂部到底是幹什麽的?”


    “陸旻一直邀請我去參加活動,我是一次都沒去過,但聽我幾個去過的朋友說……有點邪性。”蘇伯伯說道。


    有點邪性?


    “或許我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貞源哥看了看我。我點點頭。


    “嶽父,能不能創造一個機會,我和貞源哥兩人去那俱樂部打探一次。”我問道。


    “這很容易,我給你倆準備兩個假身份,就說是我的朋友,南洋來投資的客戶,想去俱樂部體驗體驗。”蘇伯伯道。


    這種時候,如果貞源哥能跟著我去那真是最好不過,貞源哥的頭腦往往能看到比我深遠十倍的問題核心。


    “美麗楊,那你幫姑爺和貞源上師準備個新身份。勇子,給陸旻的秘書打電話,說我兩個南洋來的朋友有興趣去體驗體驗。”


    “本宮也要去!”貞雨忽然說道。


    “小仙啊,我倆不在別墅,需要有人鎮守這裏,這才是最艱巨的任務啊!”我哄著貞雨道。


    這麽一說,貞雨倒也挺高興地接受了我的建議,沒再堅持去俱樂部。


    “勇子、老八,順便把陸旻在w城的生意好好調查調查,我倒要看看這個臭小子每天都在做什麽。”蘇伯伯又囑咐兩個秘書道。


    蘇家三秘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伍勇打電話過來,說安排好了,今晚俱樂部裏麵有個晚宴,我和貞源哥可以前往。美麗楊也很快給我倆送來了新的身份證明。


    我叫魯茲·韓,馬來西亞煙草大亨。貞源哥叫亞曆山大·徐,文萊天然氣大亨。另一頭,據說吳老八已經鎖定了倒賣鎮印及安裝噴泉裝置的人。


    一番打扮,我和貞源哥坐著美麗楊的車來到了陸旻的俱樂部。


    “你們的身份是華裔南洋人,從小在中原長大,定居在北方,所以中文非常好,隻是業務主要分布在南洋。”


    “為什麽一定要跟南洋有關係?直接說北方做生意的不行?”貞源哥問。


    “我們此前的調查發現,陸旻非常喜歡和南洋人打交道。”


    貞源哥會意地點了點頭。


    我倆才下車,美麗楊就把車開走了。她說好晚上10點在門口接我們。


    俱樂部中走出兩個穿著純黑色製服的男子,兩個人恭敬地衝我倆鞠躬,將我倆引進俱樂部。


    這俱樂部從外麵看並不是很大,但進去了才知道別有洞天。一層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已經擺滿了各種酒水飲料和自助食物,不少穿著西服的人在這兩三個一夥聊著天喝著酒吃著東西。


    宴會廳四周,有無數個類似包間的屋子,都關著門,看不到裏麵是做什麽的。兩個黑色製服男子給了我倆一個手牌:1058。似乎是房間號?


    “宴會晚上7點準時開始,先請您在宴會廳簡單吃喝休息一下。”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客氣地對我們說道。


    我們點點頭,走進宴會廳。


    “有點奇怪吧?”貞源哥小聲對我說。


    “有點,但我說不清楚。”


    “整個俱樂部裏,沒有一個女人,你覺得這正常麽?連服務員都是男的。”貞源哥這麽一說,我還真注意到這細節了。從我們進俱樂部至今,就沒見過一個女人。


    我倆每個人拿了一杯果汁,因為是來辦事的,我們不敢喝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我倆盡量擺出自然的樣子,觀察著四周。


    坐下不到十分鍾,一個滿臉橫肉的禿頭男人走到我們身邊,笑著問道。“幾位老板,新來的?”他嘴裏鑲著四個金牙,而且全是門牙。這樣的形象讓我覺的一股子惡心。


    “想來這俱樂部談點生意。”貞源哥不緊不慢地說道。貞源哥果然好心態。


    “咳!”那禿頭在一旁坐下。“都是俱樂部會員,就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麽見外,談什麽生意!咱來這不都是為了那個嘛!”


    這人該不會就是陸旻吧?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怎麽沒管美麗楊要個陸旻照片先認識認識。


    “為了那個?”貞源哥好奇地問。


    “喲!看來真是新人啊!”禿頭猛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你倆遇到我算是走運了,我啊,是w城裏有名的老好人錢三兒,得,今天算是緣分,我給兩位老板講講咱這俱樂部如何?”


    我倆正想多聽聽這俱樂部的事情呢,這下敢情好。“有勞錢三爺!”貞源哥嘴甜,那錢三兒一聽被叫了聲爺,心情大好,於是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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