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不做猶豫,徑直向噴泉走來。////


    走近幾百米我就發現貞雨鼻子一直在聳。


    “小仙,聞到什麽了?”


    “這兩天我都躲著這塊,因為這味道太刺鼻了,好像是你們人類用的某種化妝品的刺鼻味道。”


    聽到我和貞雨的對話,美麗楊臉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情,不過畢竟是留過洋的人,見過世麵,她也見怪不怪了。


    走近噴泉50米左右,我也聞見了那味道。這種對貞雨而言刺鼻的味道,其實我聞起來很香,的確很類似女孩子香水的味道。


    “這噴泉什麽時候變成香噴泉了?”我問美麗楊。


    “半年前有人來推銷噴泉消毒裝備,說有些噴泉的水容易發臭,上了裝備後會很香,所以我們當時上了一套設備。”走近噴泉邊上,美麗楊衝我指了指水池中一個一米寬一米高的類似盒子的東西。我仔細聞聞,果然香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我仔細圍著噴泉走了一圈,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我總感覺哪裏有問題。


    “貞清。”貞雨叫住我。


    我留意到她似乎聞見了什麽。對她的鼻子,我是打心裏佩服的。


    “嗯,這刺鼻的味道裏麵,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淡淡的臭味。”


    “臭味?看來這裝備還是不行啊!”美麗楊說道。


    “不是水臭。”貞雨猛地意識到了什麽,她緊緊盯著我。“是屍臭。”


    “屍臭?!”美麗楊驚訝地合不攏嘴。“你說這下麵有屍體的味道?”


    “嗯,這刺鼻的味道太濃,我隻是有一點點模糊的感覺。”


    “這水能否先關掉。”我指了指噴泉。


    美麗楊立刻掏出電話,一會一個保安打扮的人跑了過來。


    “把水關了。”美麗楊說道。


    “池子裏麵的水能否也泄掉?”我追問一句。美麗楊點了點頭。


    大約過了20分鍾整個噴灌池已經見底。我和貞雨扶著噴泉池邊上跳了下去。美麗楊也跟著跳了下來。


    “小哥,幫我們拿點撬棍之類的工具。”我對保安小哥說道。一會工具拿來了。我看了看那個所謂的裝置,似乎是一個樹脂做的箱子,我把頂蓋敲開。


    裏麵放著幾十個蘋果大的球,似乎是某種化學品做出來的香料球,聞上去非常香。


    “似乎在下麵。”貞雨指了指箱子底下。我把幾十個球撿了出來。樹脂箱子露出了底部。我拿起撬棍用力砸去,那樹脂相當結實,沒有絲毫破碎。


    “找點工具把這個打開。”美麗楊對保安小哥說道。


    過了大約十分鍾,保安小哥拿著一套貌似是專門打地洞用的工具過來了。不知小哥從哪裏搞來的如此專業工具。一番破壞,隨著一股刺鼻的屎臭味,樹脂箱子底部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我忍住惡臭,向下看去。這樹脂箱其實安裝在了噴泉的池底,但池底原本的漢白玉地磚已經沒了,下麵直接通著排水溝。


    那是?我連忙接過了保安小哥遞過來的手電,順著手電光望去……那……那是一個死嬰麽?怎麽那麽大?


    我把眼睛挪離洞口,示意美麗楊趕緊報警。就在美麗楊還沒來得急打通電話時,忽然,一隻滿是血的手忽然從那樹脂箱子的洞裏伸出。那手上的指甲非常長,那手似乎是在血水裏泡過一樣,無比通紅。


    “啊!”美麗楊尖叫起來。兩個保安小哥也嚇了一條。


    嬰血屍,怎麽在這裏會有這樣的東西!嬰血屍是一種極為邪惡的存在,一般是人為地把出生前7天的嬰兒生生從母體中拿出,取走心髒,泡於血水裏49天而煉成的充滿怨氣的邪物。


    我還在發呆,隻見那隻血手不斷揮舞著。


    貞雨探頭想看,我連忙阻止了她。嬰血屍雖然力氣很小,但極為怨毒。聽說與它雙目相對者一定會被詛咒,而且嬰血屍所在之地往往會吸引無數怨氣,使得人畜不寧。


    “怎……怎麽辦?”美麗楊已經嚇的聲音發顫了。


    “噴泉池下水道入口在哪?”我問保安小哥。他給我指了指幾百米外的一個井口。我示意貞雨在這裏守著,隨著那小哥來到了那井口。


    井口上蓋著一個厚厚的井蓋,小哥找來了工具費了好大勁才把井蓋打開。幸好這排汙井留有讓人下去的爬梯,我示意小哥等我下去後把井蓋蓋上,除非有我聲音,否則一定不要打開。小哥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小心地順著爬梯下到了井下。


    井下其實是一個隧道一樣的洞,一條一米左右寬的排汙河緩緩流著。裏麵漆黑一片,我完全不知道那嬰血屍到底在哪。


    中午出門,我什麽都沒帶上,而且身上的符在天鷲山就會用光了。我完全沒辦法用術法整點光亮出來。也好,沒有光,起碼不會發生和嬰血屍四目相對的事情。


    我迫使自己內心寧靜下來。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


    那邊?我模著牆壁想一個聲音較大的地方轉去。沒錯,透著樹脂箱底的洞,二十米外,那個嬰血屍正伸著手向外抓著。這嬰兒比正常嬰兒大了許多,大約有1.5米的樣子,整個洞的高度大約2米左右。我小心地望去,那嬰血屍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幾塊挺大的石頭墊在腳下,踮著腳才能把手伸出那個小洞。


    我小心地解開左手的黑布條。整個天鷲山一戰,我都沒有喚醒黑蛇,畢竟在濟南似乎他受傷了。但我吃完師父內丹後,明顯感覺自己靈魂力強了許多,黑蛇與我雙魂同體,或許也能嚐到些好處。我拿出小銀刀劃破出一滴眉間血滴在黑蛇眼睛上。


    “二貨,你前幾天怎麽迴事?”


    隨著黑蛇被喚醒,它上來就罵我。


    幸好我與它的對話隻在靈台,否則要是被那怪物聽見可就糟了。


    “什麽怎麽迴事?”


    “幾次戰鬥你都跟中了魔一樣,差一點喪失自我。”黑蛇還在為我想用雷劈死武水虎而生氣。


    “以後我一定注意啦~~”我哄著它。


    “這味道?怎麽迴事?哪裏來的嬰血屍?”黑蛇問道。


    “那家夥在咱們20米遠。你能把它吞了麽?”我問黑蛇。


    “怎麽可能啊?嬰血屍不是鬼物,其元身還是人的**,我如何吞噬它啊?我隻能吃魂魄,不能吃實體,笨!對付嬰血屍,隻能用一種方法。”


    “什麽方法?”我連忙向黑蛇求教。


    “必須引來三昊之火。”三昊之火?我想起四象困魔陣裏麵那火,可是那火我隻能通過四象困魔陣才能召來啊,如今我什麽法器都沒有如何召喚?


    黑蛇與我同體的狀態下,我所想它都能聽到。“三昊之火是三種火,妖火、鬼火、魔火,你隻要召喚出其中一種就行啊。”黑蛇說。


    “我沒法器啊!”


    “小心!”


    我還沒明白黑蛇為什麽說小心,隻見一個黑影忽然衝來,上來就對著我肚子一口咬來。一陣劇痛,我感到那東西的牙齒絕對已經把我肚子咬出血了。


    “笨!麵對最嗜好鮮血的嬰血屍,你怎麽能用眉間血召喚我呢?”


    “我哪知道它嗜好鮮血,太痛了。”


    我用力推著那怪物,可那怪物絲毫沒有鬆嘴的意思。而我又不敢去看它。


    “快念醒魂咒。”黑蛇催促我。


    我忍著劇痛,念動醒魂咒。我感到黑蛇猛地向那怪物衝去,一下將那怪物撞到在地。


    我連忙向後退去,我感到忽然有點亮,原來我此時後退的方向正是那樹脂箱子所在那位置。嬰血屍絲毫不願與黑蛇戀戰,甩開黑蛇徑直向我衝來。天啊!這哪裏是人的臉,盡管不敢看它眼睛,我依然看到了它的嘴巴,那完全是一個已經腐爛的長著獠牙的嘴巴。


    “趕緊召喚三昊之火啊!”黑蛇緊緊追著那怪物想幫我纏住它,但那怪物異常靈活,黑色速度完全跟不上它。


    “沒法器,如何召喚三昊之火,我又不是妖怪!”


    “你怎麽不是!趕緊召喚妖火啊!”黑蛇忽然大吼道!


    妖怪……我是……我是妖怪?!我猛然想起之前昏迷時做的那個夢。一個發呆,那怪物一爪上來直接從我肩膀上撕下一塊肉。它發出了猙獰的“咯咯”聲音。


    “別發呆了!”黑蛇把我驚醒。


    我意識到現在絕非想事情的時候。可這妖火我又怎麽召喚啊?


    “腦海裏想象火!與火溝通,自然就有火了!”黑蛇大吼。


    那怪物再次衝來,這次黑蛇用盡力氣猛地纏住了那怪物的一條腿,那怪物離我三米處猛地停住。我連忙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想象火的樣子。


    忽然我感覺一切是如此熟悉,仿佛是做過千百次的事情。我腦海中那火從紅色變成了純綠色,我見過貞雨召喚的妖火,綠色的火焰絕對是妖火,絕對屬於三昊之火。


    “在腦海中中把火加在你要燒的形象之上!快!”黑蛇估計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我立刻在腦海中想象著那個嬰血屍的樣子,盡管很模糊,但我確定這形象就是不遠處的那個嬰血屍。


    “小心!”黑蛇大吼。那嬰血屍終於擺月兌了黑蛇的束縛向我狂奔而來。此時我腦海中那綠色的火猛地向嬰血屍的形象燒出。


    “咯咯哢哢!”一聲慘叫。我睜開眼睛,隻見我一米外,嬰血屍被一團綠色的火焰緊緊抱住,它痛苦地叫喚著,不到一分鍾,這個1.5米的巨大嬰兒妖怪,被燒為了一團灰燼。


    “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我冷冷地對黑蛇說道。


    “沒到時候,二貨!不過你記住,你也頂多召喚召喚妖火而已,這還多虧我和你雙魂同體,否則這點妖火你都召喚不來,今後你還是要靠玄門術法戰鬥。”


    “我是妖怪?還是人?”我問道。


    “當然是人啊,二貨!”


    “你剛才說我是妖怪啊!所以能召喚妖火!”


    黑蛇忽然陷入了良久沉默,仿佛它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話說多了。“你上輩子……是妖怪……”


    “什麽?這……”


    我還想再問什麽,黑蛇迅速飛迴我的左臂,我靈台中再次陷入安靜。


    到底怎麽迴事?上輩子……我是妖怪嗎……我陷入了一種忘卻了空間與時間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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