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讓一眼清泉泛起了橙色的漣漪。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救命的水源就像是一汪鮮血一樣,觸目驚心。


    追趕上春野櫻的佐助和鳴人同時被眼前的畫麵給驚呆了。


    沙地上,滿是鮮血。


    第八班的犬塚牙痛苦的倒在沙地上,將自己的忍犬赤丸緊緊摟在身下,護住了它的性命,而赤丸似乎已經暈厥,白色的毛發上沾染了鮮血,緊緊閉著眼睛,軟軟的癱在他懷抱中,毫無聲息。


    離犬塚牙和赤丸不遠的地方,油女誌乃似乎也是失去了意識,他的身側有一小灘鮮血,臉色蒼白。


    至於日向雛田,則被春野櫻抱在懷中,她的一條腿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狀態,顯然已經折斷了。


    將雛田抱在懷中的同時,春野櫻的手正緊緊抓住了一柄紫紅色的傘,傘把被另一個少年握在手中,那少年一身黑色偏襟長衫,白色的褲子,雙腳穿著黑色布鞋,腰間束著一條藍色的腰帶,外披的灰色鬥篷已然翻開,露出的手臂和臉上纏繞著白色的繃帶,將裸/露在外麵的肌膚裹的嚴嚴實實,隻留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春野櫻。


    但佐助和鳴人很快就發現,那雙充滿殺氣的藍色眸子,卻是毫無光彩的。


    想必這人跟春野櫻一樣,也是被封印了視覺,但就在這樣看不見的狀況下,他居然能準確的擊中春野櫻的位置,說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那少年身後不遠處,跟著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兩人都是穿著忍者服,臉上帶著麵罩,其中一個留著黑色的短發,另一個則留著灰色及耳的碎發,並沒有出手。


    佐助看到那兩人的裝束,以及身後背著的忍刀,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尤其是那個黑色短發的家夥,好像在哪裏見過。


    “……引來強敵了嗎?”黑色短發的少年出聲,默默的看著出現的三人,眉頭挑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居然是這幾個家夥呢……”


    灰色頭發的少年默默的看著他們,眉頭跟著皺了皺,朝同伴比了個手勢,向第七班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你們要是妨礙我的話,連你們一起殺了喲~”長衫少年立刻出聲,阻止他們援助的動作。


    讓人驚訝的是,那長衫少年的聲音,幾乎與黑發少年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聲音讓佐助一驚,立刻想起了熟悉的畫麵,他在與卡卡西特訓的時候,有一個有著相同聲音的


    暗部,將卡卡西叫去了火影樓!


    而且這個暗部還去找過綱手,並且被春野櫻強行留下,跟他過了幾招!!


    佐助頓時皺緊眉頭,跳至春野櫻身側,緊緊盯著那黑發的少年,冷笑一聲,“我沒想到,連暗部也需要參加中忍考試嗎?”


    “……”黑發少年有些鬱悶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眼睛眯成兩道月牙一樣,朝佐助說道,“不愧是宇智波呢,居然被發現了嗎?”


    灰發少年似乎歎了口氣,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冒名參加中忍考試!”佐助拿出苦無,對峙在黑發少年的麵前,冷漠的出聲。


    臨行前卡卡西曾經說過讓他們小心保護鳴人,現在,在中忍考試的賽場裏出現了原本不該出現的暗部成員,這說明什麽?


    有人故意在中忍考試中安插暗部,目標會是誰?


    是鳴人?


    還是砂隱村?!


    卡卡西特別提過五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宇智波一族試圖叛亂,引起戰爭,按照這樣推測的話,他是不是可以理解,這場中忍考試,有人暗中籌劃,試圖引起新的戰爭?!


    所以,鳴人才是需要被保護的?!


    一時間,太多需要解釋的問題縈繞在佐助的腦海中,讓他警惕的盯著那兩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我現在的名字是佐井,告訴你們也無妨,”佐井將臉上的麵罩扯下,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暗


    部又怎麽樣,從小被培養的暗部,沒有參加過正規的中忍考試,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佐助沉默了,他的話有些道理,有些忍者都是從小被精心培養的,他們的能力其實早就超過中忍水平,隻是礙於從事的工作性質,所以很少在人前露麵,像是宇智波一族中,就有類似性質的忍者,激進派那邊培養的死士型忍者也是不在少數,沒參加過中忍考試,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若是這樣的話,那眼前的三人能力就不能用下忍來判斷了,他們的實戰經驗和能力要遠遠超過下忍,甚至是中忍以上水平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佐助的臉上露出了謹慎的表情,向後縮了兩步,將鳴人的身影擋在了後麵。


    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灰色頭發的少年似乎低低笑了一下,對他的行為相當讚許,朝著佐井打了個手勢,比劃了些什麽。


    “……我知道了,信哥哥,”佐井看到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的看了一眼佐助,才對那個長衫少年開口,“他們不是我們的目標。”


    但那長衫少年並沒有理會佐井,目光裏反而迸射出戰鬥的*,咧嘴一笑,保持著對峙的動作,朝春野櫻說道,“應該說初次見麵,還是好久不見呢,這眼神,這動作,這暴露的氣息和殺氣,似乎你和我一樣,都是屬於好戰的民族呢,在這樣的世界裏,居然會再度遇到你呢~”


    “……”春野櫻沉默了一下,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充滿了警戒和反感,語調也變得冰冷,“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


    “……神威。”他一字一頓的叫出長衫少年的名字。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用力格開了神威的傘,將雛田抱在懷中,小心的不讓她的斷腿受到二次傷害,後退一躍,穩穩的落在沙地上,朝身後的鳴人道,“她腿斷了,你給她固定好,否則以後,她無法繼續忍者生涯了。”


    雛田的腿骨斷成三截,劇痛已經讓她暈厥過去,如果不好好矯正,恐怕會跛,更別提繼續當什麽忍者了。


    鳴人看著雛田的腿骨,擦了擦冷汗,也知道事態嚴重,趕緊幫她固定,但隻是輕輕一動,雛田立刻痛醒過來,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似乎還沒從剛剛恐怖的經曆中醒來,見到是鳴人和春野櫻,才頓時鬆了口氣,再度暈厥過去。


    鳴人咬牙幫她把腿固定好,又蹲守在雛田的身邊,避免她再度遭到攻擊,雖然也很想去看看犬塚牙和油女誌乃的傷勢,奈何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隻能等待了。


    他距離的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聽到春野櫻和神威說話,但佐助卻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禁有些驚訝。


    櫻居然認識這個少年?!


    夕陽慢慢落下,沙漠中的光亮隻剩下一抹餘暉,神威似乎覺察到這點,將臉上的繃帶解了下來,朝著春野櫻的方向露出一個笑容,“現在的你,好像叫以前的名字也不太好呢~所以你現在叫什麽?”


    “……春野櫻,”他冷冷的看著神威,全身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眼神掃了一下佐助,佐助立刻明了,退迴到小隊之中,三人呈現三角形,將雛田守在中間,而春野櫻則是整個三角的頂端。


    神威藍色的眸子毫無光彩,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是死掉了呢,在我殺了你之前,果然還是有些遺憾呢,也沒看到你長大之後的樣子哦~神代~”


    佐助和鳴人怔了一下,不確定的看向春野櫻,有些疑惑。


    他叫的,是小櫻?


    可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麽不知道小櫻有這樣的名字?還有,曾經見過這個叫做神威的少年?


    春野櫻抿了抿唇,不願提起前世的事情,更不想讓佐助和鳴人知曉,否則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就在他們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遠方突然響起了巨大的煙火聲,一道紅色的火光直衝天際,預示著這場選拔賽已經結束。


    這也就是說,現在場地之中依舊存在的三人完整小隊,就隻剩下了第七班,以及對麵的三人。


    佐助和鳴人鬆了口氣,這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小隊不需要進行戰鬥,就可以直接勝出,晉級接下來的預選賽了。


    戰鬥雖然結束了,但他們身上的封印尚未完全解除,需要前往場地外,由專業的封印班進行解除封印的工作。


    因為信不能說話,所以佐井朝著神威的方向喊了一聲,想讓他離開,“我們走吧。”


    他並不喜歡神威這樣的人,但因為上級的命令,也隻能勉強與他形成小隊,好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後,他們就再無瓜葛,神威是去是留,就與他無關了。


    神威並沒有按照他的意思選擇離開,他隻是靜靜的站著,眯著眼睛,帶著笑意,一直看著春野櫻所在的方向,良久之後,才帶著笑意開口,“要是我把那幾個人殺了,你會和我打一架嗎?”


    “……?!”佐井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神威,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而一旁的信,也是嚴陣以待,似乎並不想奪取其他人的性命。


    剛剛有些放鬆的佐助和鳴人聽到這話,登時拉開架勢,將雛田護在身後,與春野櫻站到統一戰線上,準備迎戰!


    這個少年,並不是在玩笑!


    而是真的要趕盡殺絕!!


    在比賽結束的時候!


    春野櫻默默的盯著神威所在的方向,雖然他此刻看不到神威的表情,但僅憑他的聲音,完全可以想象到他臉上的神情。


    興奮到極致的,帶著完全與殺氣不符的笑容,讓人誤以為他在說笑。


    春野櫻沉默了一會,突然歪頭,露出一個可怕的笑意來。


    “隻有我們,不要牽扯其他人。”


    佐助和鳴人一驚,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下一秒,神威像是破空的子彈一般,瞬間朝著春野櫻的方向衝了過來!


    紫紅色的傘尖正抵在棗紅色的傘側,兩道顏色不同的身影像是離弦之箭,瞬間飛出幾十米,在遠方炸出了塌陷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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