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且不要動怒,此人殺了族人,卻未搶奪貨物,那就不是為財而來,是否有可能是報複?”其中一位長老雙眼一閃,另有所指。[燃^文^書庫][]


    “羅家?”另一位長老直接開口。


    “就算羅家的報複,也不會用自己家族之人,所以此人必定是外麵的修士,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此人隻是碰巧遇到族人,隻因別的原因才下殺手!”孫河看著孫君一字一句說道。


    孫君內心咯噔一聲,他想到了之前自己的族人對秦平謾罵與出手,內心立刻不安起來。


    “現在再多的猜疑也於事無補,最重要的就是抓到此人,無論是何原因,此人挑釁我們孫家權威,不能留!”孫河神色不怒自威,目光如電。


    “是!”孫家長老異口同聲。


    於是,不知不覺間,興河鎮中就有了一股壓抑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同尋常的便是每日鎮中都有孫家族人巡視,密切關注著來往的行人以及進出興河鎮的修士。


    甚至每天都有大量的孫家族人進去興河鎮,早出晚歸,每個族人都是急匆匆的,皺著眉頭。


    孫家族人個個神情凝重,目光冰寒,在興河鎮,他們便是代表了一切,此刻有人挑釁家族,以他們以往的傲心,自然是滿腔怒氣。


    興河鎮有兩個家族,一個是此時掌權的孫家,另一個則是落魄的羅家,原本這兩個家族共同管理興河鎮,可由於孫家老祖修為突破至離塵初期,這才使孫家崛起。


    此刻,在羅家的大堂中,有三人在交談,此三人就是羅家老祖以及羅家族長和羅家少族長。


    “孫家這幾日似乎發生了什麽事,興河鎮中氣氛明顯凝重了太多,你們可有調查過?”羅家老祖煉氣十五層,已在突破之際,此刻聲音散出,充滿了威嚴。


    “爹,據我了解,孫家少族幾日前奉命前去水墨城購買貨物,迴來的途中碰到一人,不知是何緣由被此人殺死了所有的守護族人,隻留孫家少族長一人歸來!”羅家族長目光光芒一閃,開口道。


    “哦?竟然有人敢搶孫家的貨物,而且殺死了所有的守護族人,此人修為必定不俗!”羅家少族長開口笑道,言語中充滿了結識之意。


    “不,據我了解,孫家貨物並未被搶走,且孫家少族長不曾受半點傷害,這倒是蹊蹺。”羅家族長皺起眉頭,思慮起來。


    “不論此人為何這麽做,隻要他與孫家有仇,便是我羅家的朋友,你們速去尋找此人,帶迴羅家!”羅家老祖聲音粗獷,霸氣外露。


    “是,我已暗中從孫家那裏得到了此人畫像,想必不久便可找到此人!”羅家族長目光一閃,轉身離去。


    緊接著,尋找秦平的家族又多了一個,興河鎮中來往的修士也一下子增加了許多,興河鎮中的修士皆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這樣凝重的氣息持續了很久很久,似乎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人,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有一天!


    這一日午時,興河鎮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身穿一件白色長袍,長袍上有蓮花圖案栩栩如生,隨著他的行走,這些蓮花仿佛真的在荷塘漂行一般,頭上發絲被他用一根草繩隨意束起,黝黑並不英俊的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冷。


    此刻他正緩緩從遠處走來,目光注視著前方大門匾額上的三個字“興河鎮”,神情沒有變化,此人正是秦平。


    再次迴到這興河鎮,秦平的心緒已有很大的變化,沒有感慨或是歎氣,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這是他首次接觸羅雲宗之外的修真。


    走進這興河鎮,迎麵而來的便是一些不絕於耳的叫喊聲,大多是一些店鋪老板或者是一些小販罷了,其中有一些店鋪倒是引起了秦平的注意,這些店鋪賣的竟是修真法寶和功法,令秦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不過這些並未使秦平止步,他的步伐從沒聽過,隻是目光在各個店鋪上停留的時間不同罷了,不久,秦平就來到了一處客棧前,駐足一會兒後走了進去。


    “喲,客官裏麵請,看您行裝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打尖的話您要上等房還是略次一些的?”看見秦平走進,一個小廝立刻跑來,一口氣就是一大堆的問題,聽的秦平略皺了眉頭。


    “我要一個次些的房間!”扔下這一句話,秦平頭也不迴地走上了一旁的樓梯,直接上了樓。


    “哼,一個窮鬼還擺出這個臭架子。”小廝輕聲嘟囔著,連忙跟了上去,他自認為說的很輕,可卻不想這句話清晰的落入秦平的耳中。


    秦平沒有與這凡人計較,隻是當做沒聽見,實際上他身上錢的確不多,這還是他從所殺的幾個修士身上得來的。


    很快,秦平被領到一間小房中,這間房中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十分簡樸,隻不過秦平沒有在意,說實話這間房論條件比他小時候住的房間好很多,倒也沒什麽可挑剔的。


    秦平來到床前坐下,看了小廝一眼,開口詢問道。


    “你可知曉孫君?”來到這裏秦平想起了孫千琴,跟孫君同姓,且他看孫君之前所走與他同路,他心中猜測,孫君極有可能是與孫千琴有關係。


    “哎呦,客官您可別直嚷嚷孫少爺的名字,孫少爺是興河鎮孫家的心頭肉,唯一繼承人,在這興河鎮啊,孫少爺就算是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麽……”


    聽到秦平直唿孫君的名字,小廝嚇得一哆嗦,額頭上都冒出冷汗,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打聽清楚這件事,秦平打發走了小廝,開始沉吟起來。


    “孫君即是興河鎮孫家之人,應當是孫千琴的哥哥,我殺了他的族人,他若是迴來必定報告家族,因此這興河鎮中必定有人在尋我!”秦平目光冰冷,臉上充滿了煞氣,若有人找死,他不介意多殺幾人。


    “是否如我所想,出去一看便知!”秦平起身,走出了房門,來到了街上。


    往前走了幾步,秦平並未發現半點異常,這四周的人都很一般,不像是偽裝出來尋他之人。


    “莫非是我想多了?那孫君真就如此恐懼我?”秦平臉上平靜,心中思想卻是很活躍。


    忽然秦平神色一動,徑直朝一個偏僻的街道走去,這個街道尋常之時並未有人經過,即便出了事也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知曉。


    慢慢的,秦平來到了街道盡頭,這裏是一片漆黑,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視野,秦平前方被一麵石牆攔住了去路,這竟是個死胡同。


    秦平神色平靜如水,在他煉氣七層的神識下,後方二人的身影顯而易見,更是跟了秦平多時,此刻看見秦平來到了死胡同,這才毫無忌憚地走來。


    “大膽狂徒,殺我孫家族人,本已犯了滔天大罪,沒想到你竟不知悔改,來到興河鎮不去家族接受處罰,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街上遊走,此刻你已無路可退,還不束手就擒!”


    在秦平後方的兩個修士其中一人衝著秦平怒吼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似秦平的做法使他覺得不可容忍,但秦平卻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竟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絲興奮。


    這兩個修士都是煉氣八層,修為都在秦平之上,在他們眼中,秦平已是甕中之鱉,待宰的羔羊。


    秦平沒有說話,他轉過身子,目光放在了孫家兩個族人身上,右手抬起一招,立刻一片冰寒氣息彌漫下,雪白色的冰炎槍出現在他手中,被他一把握住。


    孫家族人看見秦平竟敢反抗,頓時怒火中燒,雖然他們從冰炎槍上的寒氣中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但一想到自己二人煉氣八層的修為,冷笑一聲,取出法寶直接衝向秦平。


    秦平神情沒有變化,看向孫家二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沒有絲毫停頓,在孫家二人衝出的刹那,秦平將手中的冰炎槍輕輕一拋,隨後就不再去看,邁步向來時的路走去。


    冰炎槍被秦平拋出,立刻唿嘯之音傳出,陣陣轟鳴巨響迴蕩,在孫家二人驚恐的表情下,冰炎槍以迅雷之勢穿透了他們的身軀,將他們二人化作了冰雕,而冰炎槍則消散了。


    仿佛是化作了寒氣,融入孫家二人體內,將他們體內的一切冰凍。


    直至秦平走到了孫家二人的身旁,冰雕才融化開,重新變成寒氣進入秦平體內,而那冰雕則破碎了,連帶著其內孫家二人的身軀也消散。


    秦平腳步沒有停留,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在他心中,由於九血九魂所影響殺戮的意念又強了許多,被他強行壓下。


    走出這個街道,秦平正要離去,忽然他神色再次一動,看向了遠處朝他望來的一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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