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午時,在一條修長的道路上,有六七個修士在道路上奔馳,他們竟都是騎著駿馬,並未飛行。[燃^文^書庫][]


    在他們人群中間,有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這青年麵容俊秀,身體修長,穿著的衣袍竟是用金絲製作,在人群中極為耀眼。


    “少爺,此次老爺吩咐我們去水墨城購買貨物,順便問候老爺的好友,一路十分順利,而且老爺的好友更是贈送了我們一些珍貴藥材,想必迴到家族,老爺定會同意少爺修行!”六七個修士中,有一個大漢憨笑著說道。


    聞言,那位俊美的青年雙眼一亮,內心極為興奮,家族中任何人都可修煉,唯獨他不行,隻因他父親不準,他更是許久就渴望能和老祖一樣揮手間就是神通術法。


    一想到有機會修行,他的心情越來越好,騎馬的速度不禁都快了許多,一行人飛奔而過,隻留下煙塵滾滾。


    此時此刻,在這條道路的不遠處,秦平邁著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身處深山野林中的他,這是第二次來到外麵,第一次卻是死亡峽穀試煉結束後,一人迴宗時為了孫千琴去過興河鎮。


    那時他因心有牽掛,著急之下並未接觸外麵的一切,而此時他漂泊無依,倒也可好好欣賞外麵的風光。


    踏在碎石鋪滿的道路上,秦平沒有想太多,修行本就是艱難,也不可操之過急,他沒有選擇飛行,因他修為到了瓶頸,突破需要機緣,在這同時欣賞叢林風光豈不美哉。


    不久,在秦平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還有幾聲粗獷的男音,隨著前行,這聲音越來越近,已到了他的近前。


    俊美的青年在遠處就看到了秦平一個人行走,且穿著樸素,一看就是貧苦人家,他神色中帶著不屑,直至來到秦平近前後,更是露出了一股厭惡的神情。


    在他身邊的六七個修士,看到俊美青年這種神情,都一瞬心領神會,為了討好青年,他們都是對秦平惡語相向。


    “叫花子,看到我們少爺在這,你還敢與我們走同一條路,你是不想活了麽?”


    “臭乞丐,滾一邊去!”


    秦平聽到他們的言語,本不想理會,忽然他神色一動,轉身望了過去,在他神識中,這六七人中修為都是煉氣七層,而那青年卻是個凡人,再看看這青年所處的位置,可以想象這青年的地位很高。


    煉氣七層在任何一個宗門都不算高,但在外界卻是不低,甚至六七個煉氣七層的修士去護衛一個凡人,那情況就不言而喻了,想到這裏,秦平不知覺地看向了青年。


    “大膽!”


    “你放肆!”


    當秦平看向青年的瞬間,那六七個修士傳來一聲聲低喝,仿佛秦平犯了什麽大錯一般,更有甚者,其中一個離秦平最近的大漢,右手朝秦平一揮,立刻一股風暴出現,朝秦平刮來,若秦平是個凡人,這一擊秦平就得被打的半死,由此可見,這大漢的殘忍。


    秦平雙眼寒芒一閃而過,他的心境早已與之前不同,更是在獲得九血九魂的修煉法訣後,心中總有股殺念,此刻也不願去隱忍。


    他沒有閃躲,任憑那股風暴吹打在身上,以他肉身的強悍,沒有絲毫感覺,隨後他大手向前一揮,一股更強的風暴出現,直奔幾人而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六七個修士神色大變,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平凡之人竟有這種修為,這股風暴他們能夠阻擋,當他們中間的青年若是碰觸半點就得半死。


    說時遲,那時快!這幾個修士身影利落,一個個紛紛掐出法訣,把青年圍在了中間,赫然是他們自身來硬抗秦平的這股風暴。


    風暴帶著唿嘯之聲,轟鳴巨響迴蕩,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這唯一的聲音在幾人耳邊炸響,隻聽轟的一聲,幾人就與風暴碰撞,巨大的靈力波動散開,幾人被震得全部倒退,紛紛噴出鮮血,唯獨那青年沒有受傷。


    這隻是因為秦平不殺凡人,這是原則,與心境無異,他曾經也是凡人,能體會到麵對修士的那股無力。


    秦平腳步向前一踏,煉氣七層的修為全部散開,強大的氣勢下,他速度很快,直接就來到了之前出手的大漢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生生將他提了起來。


    大漢心中駭然,他沒想到眼前這看似平凡的人竟這般恐怖,此刻他被掐住了脖子,臉上憋的通紅,聲音傳不出半點,甚至想要求饒都不行,而他的修為仿若被禁錮,用不出一絲。


    秦平神色冷漠,目光盯著大漢,想到之前大漢的囂張與殘忍,想到了摩崖的殘忍,想到了沙龍的殘忍,他輕聲開口。


    “若我不敵你,想必我的下場會更慘,要怪隻怪你太過囂張跋扈!”


    說完,秦平輕輕一用力,隻聽哢擦一聲,大漢脖子被扭斷,氣絕身亡!


    殺了一人,秦平似心有所觸,他隱約感受到了大漢死前的不甘與怨恨,沒有停頓,他將大漢的身體拋開,衝向另外幾人。


    “各位族人,此人殘忍至極,我們聯手將其除去,否則我們都難逃此人毒手。”剩餘幾個修士中,其中一人大吼,掐訣間神通彌漫,更是取出數個法寶,衝向秦平。


    另外幾個修士,再三思慮,也是一同出手對抗秦平,再者同樣是煉氣七層,他們不認為幾人都不是秦平一人的對手,一時間法術之光璀璨,法寶之光無盡。


    秦平冷哼一聲,站在原地,眼中冷光一閃而過,右手向前轟出一拳,以其火銅肉身小成中三成之力轟向幾人,隨著一拳轟出,天地轟鳴,如有春雷炸響,一股拳威彌漫,那幾個修士在碰觸到這拳威的刹那,紛紛身體崩潰,形神俱滅。


    到死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能發揮出如此淩厲的一拳。


    秦平收迴了拳頭,沒有去看滿地的殘骸,也沒有去看此刻早已失神了的青年,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慢慢的向前走去,他在感受方才殺戮時的感覺。


    直至秦平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很久,青年才迴過神來,看著一地的殘骸,不久前還在談笑風生,此刻已是陰陽兩隔,他身軀顫抖,趕緊駕馬遠去了。


    此刻的興河鎮中,一處孫家宅院中的閣樓裏,有一個女子正盤膝吐納,陣陣靈力環繞在她身邊,不斷進入她的身軀,直至一炷香後,她睜開了疲憊的雙目。


    此女正是秦平所救之人,孫千琴!


    當日被秦平送迴家族,他心中十分感激,也十分擔心,以她的聰穎,在之前與秦平的談話中便猜到那金丹修士尋找的正是秦平。


    直至幾天後她的父親孫河從羅雲宗歸來,成為了家族的族長,她向孫河詢問這事時,他的父親隻是麵色一變,搖了搖頭後再三囑咐孫千琴以後不準問及此事。


    她自認為也猜到了結果,連祖父都無法與金丹修士對抗,秦平又怎麽能,她也曾多次為秦平感到傷心。


    “前輩,寧死也要去守護宗門,這就是你的修真麽!”孫千琴暗歎,起身打開房門來到庭院中,望著遠處靜靜地發呆。


    似乎所有人都沒有預料,一場風暴隨著孫君的到來即將來臨。


    在興河鎮外,孫君遠遠望著家族的大門,他心中既是恐懼又是怨恨,對於秦平,他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態去看,但唯一不變的是,他覺得秦平必須得死,方可泄他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他速度更快,直奔家族而去。


    孫河,是孫家的族長,也是孫千琴與孫君的父親,修為已經有了煉氣十三層,更是羅雲宗的弟子,不久前從宗門迴來主持家族的職務,此時他正在大堂中與長老商談家族的事務。


    “族長,此刻興河鎮已是我們孫家做主,各類貨物的流通也得經過我們同意,羅家也不敢再有意見。”其中一位老者長老笑道,言語中透出自豪。


    孫河臉上笑容更甚,正要說些什麽,忽然從大堂外有喊叫的聲音傳來,不久孫君的身影奔出,來到孫河身前時,撲通一聲直接跪下。


    “父親,都死了,您派去護衛我的族人們都死了……”孫君越說越傷心,到了最後,竟忍不住大哭起來,神色淒慘,仿佛受了十分大的刺激。


    “什麽!”孫河原本開心的心情此刻一下子跌到穀底,聞言一拍桌子,大吼一聲,猛的站了起來。


    立刻大堂中傳出怒吼,孫河身旁的桌子也是四分五裂。


    “我讓你去購買些貨物,你連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甚至還使得族人死完了,你,你,你……你是要氣死我啊!”孫河氣的臉色通紅,恨不得一掌把孫君拍死。


    “父親,這不能怪我啊,原本我們購買好了貨物,甚至劉叔叔還贈送了我們一些好的藥材,誰知迴來的路上碰見一人,此人修為高深,就是他把族人都殺了!”孫君連忙取出一個乾坤袋,正是購買的貨物,交到孫河手中。


    孫河怒氣十足,打開乾坤袋一看,果然有許多貨物還有珍貴的藥材,聞言怒氣也消了一點。


    “此人殺了族人,為何不殺你,況且並未搶奪貨物!”孫河聲音清淡,聽不出喜怒,看著孫君。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孫君一哆嗦,腦海轟鳴,他此刻才想出問題,頓時內心驚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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