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p的辦公大樓。


    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的推開了段風淑辦公室的大門,將一個信封放在了她的麵前。


    “老板,先生已經迴來了,他在府邸設了宴會。這是請柬,請您過目。”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段風淑素手輕揚,拿起了那張信封輕掃了幾眼後撇嘴一笑,“他還真是夠狡猾的,沒想到他在a市還有這樣一套豪宅呀!”


    “老板,請您注意用詞。”黑衣男子驀然開口。


    段風淑杏眸一轉看向了他,“顧陽我說錯了嗎,難道他不狡猾嗎?‘狡兔三窟’他就是那隻狡兔。”


    被段風淑這麽一問,顧陽沒有再說話,反而心底萌生了和她一樣的想法。


    其實顧陽是被那個人派到她身邊名為幫助實則監視的人。她當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月兌離那個人的掌控,但對她來說無所謂,隻要最終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好了。


    “算了,問你你也不會多說什麽,你告訴他我會準時參加的。”段風淑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出去。


    當顧陽看到她的手勢後,沒有動而是再次張口,“老板,宇文琮已經連著幾天沒有去看過那個女人了,而那個女人卻每天都會去看褚一翔。”


    “哦?這倒是個比較奇怪的現象。”段風淑笑了笑,“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順便幫我查查那個女人和褚一翔之間有什麽關係。”


    “是的,老板。”說完便又悄無聲息的再次離開。


    段風淑轉了轉手中的簽字筆,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女人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那麽下一個就是你了,”她的筆尖直直的點在了那張白紙上,慵懶的寫下兩個字:“蘇涼”。


    宇文颺著實沒有辦法拒絕他哥哥的請求,所以這個周末他便去了醫院。


    當他到達醫院的時候林萱子還在睡覺,他輕輕的推開門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便再也不曾像這般看過她的臉,其實宇文颺的心裏並不怪她,反而更多地則是內疚。不僅僅是對她,還有蘇涼他同樣感到內疚。


    最近大哥和萱子之間好像也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讓自己來替他看護。


    正當宇文颺看著林萱子瞎想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趕緊掏出來按下了接聽鍵,然後悄然走到了門外。


    趙啟書給他匯報完工作後便掛了電話。


    他轉身迴到房間,林萱子已經坐起身來,當她看到轉過來的是宇文颺的時候心猛然一頓,然後拚命的咳了起來。


    宇文颺快步走到桌子旁,順手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替她倒了杯溫水遞了過去。


    “喝口水吧。”


    林萱子微顫著雙手接過玻璃杯,然後木然的喝了一口。她就這麽看著他,突然哭了。


    “對不起,阿颺,真的對不起。”


    宇文颺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朝她笑了笑,“都過去了,我不怪你。”


    “可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真的對不起。”林萱子默默地低下來頭。


    “別想太多了,好好治病吧。”宇文颺簡單點安慰了幾句後,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沒多久,林萱子突然起身,她看了看宇文颺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阿颺,能帶我去二院嗎?”


    雖然宇文颺不知道林萱子去二院做什麽,但是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隻是當他們剛剛離開不久,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卻突然的響了起來。


    此時frey被四五個肌肉男五花大綁的扔到了車上,由於她一直罵罵咧咧的,所以車裏的人為了避免噪音汙染直接弄了塊布塞到了她的嘴裏。


    “還真是個潑辣妞,真tmd能鬧騰!”其中一個肌肉男啐了一口說道。


    “可不是,看著沒幾兩肉,沒想到還挺有兩下子的。”另一個肌肉男揉著被她打腫的臉說道。


    frey嗚嚕嗚嚕的扭動著身體,似乎在抗議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如果現在她的嘴沒有被堵住的話,她肯定會朝著那個男的就罵:tnnd,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娘沒幾兩肉的!這可是標準身材,□□!你他娘的懂什麽?!再從這裏胡扯,信不信老娘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怎奈!現在隻剩下肢體反抗的份了!


    很快,她便被帶到了一個烏黑的看不到東西的房間裏,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


    等到好不容易吐掉口中塞的布後便又張口罵了兩句,不過這一次那些人沒有再給她往嘴裏塞布,而是一記手刀下去,直接將她劈昏。


    顧陽拍了拍手,“真是不老實,這下好歹清靜多了。”


    於是留下了兩個人看守,顧陽則去複命了。


    今天早晨他接到段風淑的命令,說無論如何都要將蘇涼擄來這個地方,然後再去找杜炎忻把他同樣帶過來。


    所以顧陽想現在的杜炎忻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他猜的沒錯,杜炎忻的確在趕來的路上。


    剛剛他接到一個電話,說如果想要救迴蘇涼,就一個人來新海港口,到時候自會有人來接他。


    他本不相信可是在聽到了frey的聲音後卻決定親自走這一趟。


    待對方掛斷電話後他又仔細將事情想了一遍,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問題。終於,他一拍桌子想起了一件事:歹徒綁架蘇涼為什麽不去通知宇文颺而是給自己打電話?


    當即他趕緊的撥通了宇文颺的電話,怎奈宇文颺卻遲遲沒接。所以不得已他這才趕緊開車趕去新海港口救人。同時派了他的秘書ada趕去‘盛安國際’通知宇文颺。


    當他將車停在港口車庫然後走到新海岸的時候手機適時地響了。


    “杜先生果然很守信用,這麽快就到了。”一名身著普通裝卸服的男人壓低帽簷從一艘輪渡後麵悄悄地看著正在四處張望的杜炎忻幽幽的說道。


    “你少廢話,我已經來了,有什麽要求趕緊說,不過我現在就要見到蘇涼!”杜炎忻四處觀望了一下依舊沒有任何人的蹤影,內心不免有些著急。


    “不用擔心,蘇小姐現在很安全,我們並沒有傷害她。至於要求一會我們見麵的時候自會向您提出來。現在您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很快您就可以見到她了。”


    “趕緊說!”杜炎忻現在非常擔心frey的安全,從市區到這裏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雖然他相信frey不會讓自己吃虧,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就害怕杜炎忻不敢再往下想,他的眼睛沉沉的注視著港口的情況,眼裏放出的冷光足以表明此刻他的心境。


    “現在你走到第三號出海口,然後轉身一直走,在第一個運貨口右轉。”


    當那人剛剛說完,杜炎忻便按照他說的做了,隻不過當他剛剛到達第一個運貨口的時候頭卻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隨即沒有了意識。


    當ada趕到‘盛安國際’的時候,趙啟書正從電梯間出來。ada一眼便認出了他,因為之前在‘世貿天街競標會’的時候他們有見過。


    於是ada疾步朝他走了過去,趙啟書抬了抬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然後這才想起麵前的這位美女是‘寰宇’alica的秘書。


    “你好,趙助理我是‘寰宇’的ada。”ada揚起一抹職業的微笑向趙啟書伸出了右手。


    趙啟書迴握了一下,“你好ada,不知道此次前來‘盛安國際’有何要事啊?”說著,趙啟書便引著ada去了會客廳。


    ada也沒有多餘的客套,而是直接麵色凝重的看著他說道,“趙助理,我是受我們總監所托來見總裁先生的,能不能請您幫忙通傳一聲。”


    趙啟書麵露疑惑之色,據他了解他的**oss一直和這位alica不對盤的,他找先生有何事呢?


    “對不起,今天總裁不在公司,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您下午再來吧。”


    ada一聽便急壞了,索然她也不顧矜不矜持的了,雙手緊緊地抓住趙啟書的胳膊,“不行,現在我一定要見到他。你能告訴我你的總裁去了哪嗎?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趙啟書被ada此刻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恢複正常,這個女人雖然是alica的人,但是看著她現在的神情好像真的有急事要找先生,於是他不著痕跡的將胳膊從她手中抽了出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樣吧我幫你聯係一下,然後再告訴你。”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會客廳,然後撥通了宇文颺的電話。怎奈宇文颺將手機落在了林萱子的病房裏,此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爾後他試著撥了撥普安公寓的座機,怎奈還是沒有人接。最後他撥通了宇文琮的電話,因為平時這時候他的**oss除了在家便是去醫院。


    隨後,宇文琮便告訴了他宇文颺可能是陪著林萱子去了第二人民醫院。


    趙啟書轉身走到前台,從一個櫥櫃裏拿出他剛剛寄存的一個牛皮紙袋後迴到會客廳,將宇文颺可能去的地方告訴了ada後,和她一起去了的二院。


    “你說什麽?!蘇涼被綁架了?什麽時候的事?”宇文颺雙目放出一抹狠戾的光,然後盯著ada詢問著。


    ada被他的目光射的有些背後發涼,但依舊將杜炎忻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後抬起腕上的表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兩個小時前。這個時候總監應該到了新海港口。”


    宇文颺的目光瞬時驟冷,而一旁的趙啟書也錯愕的睜大了雙眼,之前那個整天變著花樣的用午餐折磨自己的俏皮夫人此刻卻賊人給擄了去,他不禁從心底為她著急和擔心。


    “先生,咱們還是趕緊報警吧!”這是趙啟書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可是宇文颺卻搖了搖頭,“不用,他們並沒有向我們索求什麽。暫時先不著急通知警方,我們看看他們下一步想要幹什麽再說。”說著他抹了抹口袋才發現手機竟然不見了,於是他轉身看向趙啟書,“你現在就給楚風打電話,告訴他蘇涼被綁的地址,後麵的事情他自會看著辦的。”


    “是,先生!”趙啟書趕緊掏出手機找到了reldao老總的電話撥了過去,以最簡單明了的方式將宇文颺的意思傳達後,掛斷了電話。


    “先生,楚先生他說讓您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他了。”


    “嗯。”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呢?”


    “去新海港口。”說著宇文颺大步流星的朝著醫院外走去。


    趙啟書和ada互相看了一眼後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剛剛從水房迴來的林萱子站在拐角處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森冷氣息的男人就這麽離開了,心中升起一絲痛楚,眼底含著深深地不舍與掙紮後變為沉沉的憂傷。


    其實就像那個‘老板’說的,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在想什麽。就像現在,她真的比誰都清楚她和阿颺再也迴不到過去了,這一切隻不過是她無謂的掙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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