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中華自從當上了包工頭,組織農村勞工幹的怎麽樣先別提,他向穀俊山政委和馬廠長的承諾實現了嗎?一沒請客、二沒送禮。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不給開資。


    果中華也有話說:“不給開資我怎麽請?怎麽送?隧道窯時期我就跟劉有才維護磚機,什麽事我都見過,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一來可僵化了,兩軍對壘各有說法。裝燒窯的頭王鐵嶺,先發製人開了火,他帶領成品隊把住紅磚二十萬,誰想拉磚也枉然。這可難壞了馬廠長,會計佟孝順有高見,宣布以紅磚頂工資。這樣一來惹火了果中華,他帶領半成品隊人員包圍了辦公室,不給工錢別想開機生產。馬林按佈舊頒:“還是紅磚頂工資,可有一點,磚廠停工不幹了,會計和包工頭結賬,其他人等必須全部撤出磚廠---解散。成品隊也照樣,除王鐵嶺再留五人外,其他人全部撤離磚廠----解散。”看起來薑還是老的辣,坑完了江蘇遠的,附近農村的也要坑。工人們沒辦法,幾天後,除了打更的、付磚員和六個裝燒窯的,其餘工人全部撤出了新磚廠。


    六個人的成品隊怎麽幹?幹坯裝一圈窯點著火,燒到頭就停火,窯室涼了再出窯,出淨了磚再裝窯點火。這不僅是人員少窩工的問題,即浪費煤也燒不好磚。尤其重新點一迴火不僅損失六噸煤,因為窯室的降溫更浪費煤,每燒一圈磚要多消費近萬元,因磚的質量差少賣幾千元,這是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的浪費模式。人的體力是有限的,累了熱了怎麽辦?窯上打撲克賭博,照樣計工開資給錢。


    1984年末,師部和飛行大隊去了大土山,航校場站沒有正站長,政委穀俊山主持全麵工作。新老倆個磚廠已癱瘓,怎麽辦?政委找來原油料股長張玉春,不是追查他偷賣軍用油,專門研究兩個磚廠怎麽辦?把新、老兩個磚廠包出去,包給誰?過去的曆史有經驗,由此非法定合同是關鍵,犯罪計劃有三點。


    第一:高定五年長期承包費,老磚廠每年承包費十萬元,新磚廠上交12萬。


    第二:承包對象要選擇好,不能包給國家正式單位,因為機械不行土源太遠,必然要講條件,不僅要降低承包費,還要去司法公證有約束,咱們就被動不合算?(個人得不到甜頭)如果承包給個人那好辦,什麽十萬還是十二萬?靈活機動咱們說了算,就是一分不交也無所謂,機械故障、自然災害上報就算完。


    第三:承包給個人有誘惑力,軍隊的油、軍隊的煤和電,國家報銷是條件,處理好了可以少付錢。每個磚廠派去一名軍代表,國家稅收不要錢,為什麽?軍隊的磚廠企業有代表,軍隊的發票不收稅,每年一個磚廠少交稅金好幾萬。


    罪惡的計劃訂立好,首先把老磚廠包給了孫有財,他從來沒在磚廠幹過,別說紅磚是怎麽煉成的?製磚機械也沒見過,請來個老鉗工檢修維護著。張玉春他有辦法,以水利局的假公章應付上級,再把孫有財的家屬接到老磚廠,他專門坐鎮監督,他是軍代表,幹什麽?抗交國稅是他的老本行。


    張玉春為磚廠孫有財抗稅有辦法,部隊的發票你隨便用,磚廠用油我好辦,誰讓咱原是股長啦?機營股長是我的老關係,你盡管用煤和用電。孫有財有手段,兩年在磚廠他個人掏走二十萬元,怎麽迴事?他私賣磚,那些錢幹啥?非法倒賣鋼材,用著軍隊的發票還不交稅,感謝張寶春是靠山,怎麽感謝?還是錢。


    新磚廠怎麽辦?財務股長王國財,軍械股長胡聲來,推薦老鄉陳劍承包新磚廠,陳劍是幹啥的?勞改釋放分子,是在雇店磚廠的個人承包戶。他本身已經承包了磚廠,他還有資質權嗎?為什麽要把他拉到部隊再承包磚廠呢?王、胡兩位股長是浙江人,他們與陳劍真是老鄉嗎?


    其實雇店磚廠距離飛機場隻有三裏遠,陳劍本身就是雇店人,因為承包擔任廠長,私自與王、胡股長有來往,磚廠缺油和煤讓股長幫忙,軍隊的油和煤是國家供應,私自交易各有好處才有了關係,也就別有用心了,什麽用心呢?通過讓陳劍承包新磚廠,再轉賣合同權達到雙贏為目的。


    場站穀俊山政委當家,聽完兩個股長的介紹動了心,不過他提出一:“沒有公章無法定合同?二:他本身已經承包磚廠,必須讓他再找有管理經驗的人。”陳劍說:“用我們雇店磚廠的公章行不行?”


    穀俊山政委說:“公章定合同行,因為你們大隊幹部不知道,你得讓別人擔任承包人。”


    陳劍知道政委讓他轉包的用意,首先找詐騙分子吳新、楊富山、侯慶餘、付曉貴共同研究,研究什麽?怎麽能坑騙部隊弄到錢。吳新是炮台屯磚廠廠長,他多年承包磚廠專門坑害工人,專管工人吃飯不給工錢。憑什麽?楊富山是炮台屯鄉長,擔任磚廠副廠長是暗股,兩人對磚廠管理機器都是外行,因多年坑工人工資麵臨官司纏身,放棄磚廠讓付小貴跟著來部隊磚廠承包。


    陳劍不想扔掉部隊的這塊肥肉,讓他的姑爺侯慶餘也加入承包有野心,侯慶餘是炮台屯南磚廠廠長,也是個體承包人。五個人到一起有協議,盡管陳劍和他姑爺侯慶餘還包原磚廠,但因是陳劍的關係,又偷用雇店磚廠公章和部隊定合同必然有風險,雖然二比三人也要對半分紅,也就是變相轉賣合同權。


    1984年12月,上述五人與齊齊哈爾場站,訂立了85年---89年承包部隊新磚廠的合同,每年向場站交12萬元的假標的,部隊保證磚廠煤、電、油供應。由於公章是偷用的,第一承包人吳新沒有資質,不具備法律性,是無效的承包合同。


    關鍵的是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僅要抹殺新磚廠60萬元五年承包費,還要利用部隊磚廠的機械設施生產紅磚賣錢,除了利用賄賂手段就是空手套白狼了。更為嚴重的是他們要利用部隊的煤、油倒賣給三個磚廠,本來是盜竊行為,那可看他們的手段了,尤其還要轉賣3700萬元軍委批複建機場的合同權,不單純是嚴重的經濟問題,並存在著國家在改革開放初期的起步問題,可以說是對國家邊疆蘇修虎視眈眈漠視的重大危害…。


    實施改革開放起步僅有四年,而在這四年中,39師齊齊哈爾場站磚廠為什麽問題會這樣嚴重?如果全國都這樣的搞,那經濟改革開放會是個什麽局麵?127衛東廠,是製造大炮的國家最為重視保密的工廠,現在已經敞開大門搞經濟,為什麽萬人的軍工企業,軍工們上下同心搞建設,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更說明了在全國從中央到地方,由於個別軍隊裏有三類份子的存在,還受到文革運動的影響,還抱著對四人幫的僵屍不放,在幹擾著、破壞著改革開放的新國策,怎麽辦?…。”


    師副政委劉德化說:“你所提到的確實存在問題,不僅有問題而且很嚴重,甚至存在犯罪。師和場站紀委成立聯合調查組,說明對於你的舉報很重視,…。”


    大鵬說:“我所舉報的案件涉及軍級幹部,為什麽師和場站成立調查組?說成是組織的安排,調查組中七個成員,為什麽五個是被告人?這是違背中紀委和軍紀委關於檢舉案件條文的有關規定的。…。”


    劉德化說:“關於你提到被告參加調查組的問題已經向上交反映了,也是準備換人的。”


    大鵬說:“從一個半月前我就提出上述問題,直至如今不能解決。今天我當著大家的麵也包括被告開誠布公提出案例,請你們給我提意見,除了在逃的誌願兵佟孝順、馮力學,那*還在新磚廠,不但不參加今天的會議,反而變本加厲轉賣3700萬元軍委投資建造的飛機場合同,這叫什麽?用沙磚打基礎繼續更大的經濟犯罪。”


    劉德化說:“你不要激動,有問題我們可以談,…。”


    大鵬說:“您是師副政委聯合調查組長,要想談必須把在逃人員找迴來當麵對質。第二:在座的被告退出。第三:軍委投資3700萬元再建機場豆腐渣工程立即停工。否則,我當麵鑼對麵鼓說清,我要上告到中央,不僅要去鄧小平家,還要去胡耀邦家遞交材料,這是軍法賦予我的責任。如果有人想要追殺打擊報複,我已經領教過了,現在可以對我來,如果對我家人采取過激行動,那根本就不配做一個中國人。現在被告能不能退出會場?好!那對不起,我聲明絕不會和被告再談,咱們後會有期,再見!”


    大鵬要雷厲風“峰”行,必須例行雷鋒精神,要愛憎分明的向犯罪展開鬥爭,起身離開了齊齊哈爾場站會議室,下樓迴家準備再次進京。


    請看楔子喻:軍委領導與記者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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