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人,請等一下。”


    秦諾三人剛轉身,就聽到了撲克鬼攔截的聲音。


    秦諾轉過身,心有疑惑:“有事?”


    “客人手裏拿著那枚貴賓鬼幣,不如去我們賭場的二樓走走?興許能找到更多的快樂。”


    秦諾挑挑眉,反應迴來,剛才撲克鬼剛撿起的賭幣裏,正是有那一枚特別的惡魔鬼幣。


    他想過這枚惡魔鬼幣價值不菲,倒沒想到連撲克鬼都親自邀請他上去。


    “下次吧,今天我們打算就到這裏了。”


    秦諾自然是拒絕,管這枚惡魔鬼幣什麽老頭,他都沒興趣去知道。


    撲克鬼忽然問了一句:“三位客人,都是那一輛列車上的客人吧?”


    “然後呢?”方夜反問道。


    撲克鬼淡淡開口,那語氣少了幾分客氣,變的淡漠:“幾位客人還是上去吧,上麵會令你們滿意的。”


    “你這是在強求客人消費,什麽意思?把你們經理找來!”藍煙又拿出恐嚇的一套說辭來。


    “三位客人,我是在邀請你們。”


    “請不要為難,否則我會采取一些別的行動。”


    撲克鬼說話間,在秦諾三人的後方,又出現了兩個撲克鬼。


    他們以紳士的站姿站在那裏,卻散發著無形的壓迫。


    其餘不少玩家都瞧見了,大部分都是投來幸災樂禍的眼神。


    方夜和藍煙都皺起了眉頭。


    通過這不善的言語,似乎說明了秦諾手裏的惡魔鬼幣,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諾說道:“沒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麽僵,不就是讓我們上二樓玩一下,對這種消遣的時光,我其實很樂意的!”


    撲克鬼讓開身,露出了身後的樓梯口,說道:“三位,請上去吧。”


    秦諾看了眼方夜和藍煙兩人,沒有言語,向著樓梯口走去了。


    那紅心K麵具的撲克鬼對另外兩位吩咐道:“跟著他們。”


    吩咐了這一句,它轉身離開了,另外兩個則是跟向了秦諾三人。


    “看樣子,我們是攤上事了。”


    “我以為你這惡魔鬼幣,是個寶貝,沒想到是個禍端啊!”


    三人在上樓梯時,眼角瞥見了後麵緊跟著的兩個撲克鬼,藍煙都忍不住地開口。


    “那個女人給我的東西,我一開始就沒覺得是什麽好東西。”


    秦諾無奈地開口,他就猜到那女人沒揣著什麽好心思。


    隻是沒想到都要離開賭場了,卻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那現在怎麽辦?”藍煙問道。


    “能怎麽辦,這是別人家的地方,不然你想著給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嗎?”


    “我們上二樓,先隨便走走,拖一下時間,看看有什麽辦法逃跑,溜迴車上去。”秦諾說道。


    其餘兩人點頭,確實隻能這樣了。


    三人上了二樓。


    二樓的裝修倒是精致富麗了許多,隻是所謂的賭桌,仍是一個個神秘的小黑屋,隱藏了所有東西。


    不少撲克鬼在走動,手裏端著香檳水果。


    藍煙打了個響指,招唿其中一個撲克鬼迴來,拿下了一杯香檳。


    他笑著說:“不能白上來,怎麽也得嚐嚐,可渴死我了!”


    說著,他喝了一口,立馬又吐了出來。


    “呸!這什麽玩意兒?這麽辣,當我沒喝過香檳嗎?”


    藍煙罵罵咧咧,一臉苦瓜相。


    秦諾和方夜沒搭理他,開始在周圍走動,而身後那兩個撲克鬼始終緊緊跟著。


    秦諾看著它們形影不離,忍不住地問道:“如果我要去上廁所,你是不是也跟著來?”


    它沒說話,答案顯然是的。


    這時,秦諾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北子木。


    那人優哉遊哉地在走動,注意不在小黑屋上,而是在那些攢動的鬼影上,手裏拿著一疊骷髏鬼幣,表情顯得愜意。


    看起來,手裏的該有十枚左右。


    “這家夥速度這麽快?”秦諾臉色帶著意外。


    他也瞧見了秦諾,迎麵走了過來。


    “老兄,又見麵了。”北子木笑眯眯打著招唿。


    “你能上二樓,手裏的賭幣該是不少了吧?”


    秦諾看了眼他手裏:“沒你的多。”


    “嗨,運氣好而已,其實這遊戲有很多種玩法兒,沒必要聽別人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北子木抓著手裏的賭幣,淡笑地說道。


    他雖是這麽說,秦諾已經看出來了。


    這家夥手裏的賭幣,估計都不是贏來的,而是身邊的隊友拱手相讓的!


    賭場的水更深,所謂的有人一夜暴富,不過是釣魚的幌子。


    當進來後,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很好地享受到贏錢的樂趣,可是到最後,你會不知不覺地發現,自己的還是輸的多。


    並且是,傾家蕩產的那種。


    這北子木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進小黑屋,都是琢磨著怎麽從身邊的同伴,怎麽騙或搶到手。


    “有沒有興趣組個隊?別嫌棄我啊,我頭腦個很好的!”北子木誠懇地說道。


    “你手裏夠數了,明明可以迴列車上了,為什麽還逗留,並且上了二樓這裏?”秦諾問道。


    “你不也上來了,好不容易出來,自然是要找點樂子,沒必要著急迴到那死氣沉沉的車廂裏。”


    “怎麽樣,一塊走?”北子木挑眉問道。


    “我已經有同伴了,並且還是形影不離,拉屎都跟著的那種!”秦諾指了指身後跟保鏢一樣站著的撲克鬼。


    北子木看著它,大概明白了怎麽迴事,拍拍秦諾的肩膀說道:“那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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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就走了。


    秦諾剛轉過身,那紅心K的撲克鬼又出現了。


    它對著秦諾說道:“客人,我們的主子想邀請你到貴賓室坐坐。”


    “我能拒絕嗎?”秦諾問道,預感到了不妙。


    撲克鬼沒有迴答。


    秦諾知道躲不開,隻能擺手:“帶路吧。”


    方夜和藍煙也被帶了過來,三人被帶離了賭場,來到了一條昏暗陰森的廊道上。


    走到最盡頭,撲克鬼拉開房門,微微彎腰說道:“三位,請進吧,主子等候多時了。”


    “主子,是這個賭場的老板嗎?”藍煙問道。


    進門前,方夜拉了一下秦諾,點了點手腕的表示意時間。


    這會兒時間已經鄰近四點半了。


    也就是說,還剩下一點半左右的時間,夢魘列車就要出發了。


    而這個時候,他們反而陷入了不明的困境當中!


    事情變的麻煩了。


    而一切都來源於那枚惡魔鬼幣!


    三人走進了房間內。


    房間很空闊,還放著令人舒心的淡雅音樂。


    兩個撲克鬼站在那裏,麵具上分別是方塊K和黑桃K,進來後,它們的目光就落在秦諾三人身上,沒離開過。


    一個男子站在了落地窗前,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他眺望著遠處。


    朦朧的白霧當中,隱約可見一個黑影輪廓,正是夢魘列車。


    “三位,請坐吧。”


    男子淡淡地開口,然後轉過身。


    麵目是俊朗的,並且還有幾分儒雅書生的氣息,不過……詭異的是,一條條如蜈蚣般的縫補疤痕,出現在臉上,使得整張臉看起來都驚悚無比。


    就像是被撕破臉部的布偶娃娃,又用針線,一針一線地縫補了迴來。


    秦諾三人神色平靜,驚悚世界裏,什麽恐怖惡心的臉沒見過,這樣一張臉,在這些裏麵算是清秀的了……


    “三位是列車上而來的客人吧?”


    “當然,列車停了,你的賭場了很多客人都是從車廂裏下來的。”秦諾意有所指地說道。


    縫疤男子笑了笑,坐下來,直視三人:“但你們是特殊的,知道為什麽找你們來嗎?”


    秦諾直接就拿出了那枚惡魔鬼幣,說道:“這個。”


    “不算笨,你知道它對你而言,代表什麽嗎?”縫疤男子放下高腳杯,十指交叉,撐著下顎。


    “目前看來,是個禍端。”秦諾幽幽地開口。


    “它隻是一枚普普通通的貴賓賭幣,但隻限子夜城內,你卻從那輛列車上帶下來,這枚賭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縫疤男子說話方式很平靜,卻讓三人都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你說的我不懂。”


    “這枚惡魔鬼幣隻是那個女人給我的,或許你們之間存在什麽淵源,但我隻是個事外人。”


    秦諾直接挑明了意思,他大概是清楚這枚惡魔鬼幣的用意了。


    這女人真是拚了命在照顧自己!


    這個仇,不報的話,憋都憋出內傷了。


    “事外人?未必,這麽重要的東西,她為什麽偏偏要給你?”縫疤男子笑容冰冷。


    “她在特殊針對我。”


    “特殊針對?我看更像是心愛的玩具。”


    聽到這話,秦諾一陣無語。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這個男人,都有大病,不湊個cp真是他娘可惜了!


    “你要這麽聊,我怎麽說,都是無力的辯解。”秦諾聳聳肩,懶得解釋了。


    藍煙討好式地開口問道:“這位大哥,看起來你跟列車上那女人有仇?”


    “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她不就行了,我們無辜的!”


    “那輛列車,存在一個禁忌,她一輩子躲在裏麵,我都碰不到她半根毛發。”縫疤男子散漫地開口,那言語多了幾分明顯的憎恨。


    看樣子,難道是被那女人拋棄的舔狗,懷恨在心?


    雖然是這麽想,但秦諾認為並非如此。


    因為縫疤男子的恨意,看起來,並非來源於自己。


    “你有她手裏的東西,應該也是那女人的玩物。”


    “心愛的玩具,如果被弄爛了,她的表情我想應該會很精彩。”


    縫疤男子的話意已經很清楚了,身後那兩個撲克鬼,早已在散發著鬼氣,隻需要一個簡單的命令,它們便會付諸行動。


    見的這一幕,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秦諾非常幹脆地唿叫血眼鬼:“唿叫血哥!血哥在否?”


    “有麻煩就叫我,我看起來很像是給你打下手的嗎?”


    血眼鬼無語地開口。


    “打下手這話見外了,你是我靠山,衣食父母,這話怎麽樣?”


    “誒,這話我愛聽,叫聲爸爸聽聽?”


    “……”


    秦諾直接問道:“看起來這疤男執意要弄死我們,你有沒有辦法殺出一條血路,帶我們迴到列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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