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孤文騫抱著我倒在了床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剛才酒喝多了有些了醉意的緣故,他顯得有些急不可耐,經過了熱水的淋浴,他臉頰上泛紅的酒意還沒有完全褪去。


    他的動作很重,開始我還能忍著,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低低地抗議道:“孤文騫,你輕點”。


    孤文騫停下了動作,輕咬著我的耳垂:“你應該發的聲音大一點”。


    我微愣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狡獪,這讓我覺得孤文騫絕不是在*,他的話裏有著其他的意思。


    忽然,我明白過來他的意圖,也明白了他為何會帶我來到這裏。


    我的臉一燙,這個渾蛋,這種事居然也能被他利用,我一惱:“孤文騫,你可真想的出來”。


    孤文騫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他狠頂了我一下,我沒有防備地輕叫出聲來,聲音裏充滿了迷昧,我自己聽著都臉紅。


    孤文騫的嘴角卻浮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我羞惱起來:“這個房間不會連監控視頻都裝了吧?”


    “讓他們聽著聲響就夠了,”孤文騫嗬嗬笑起來,低下頭吻住了我。


    看著他這樣暢意地笑,我竟有些發怔,我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笑容了。


    從島上迴來之後,他對我笑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對我笑,也是那種隻停留在皮膚表麵到達不到心裏去的笑容。


    現在看到他這樣笑,我竟生出一絲希望他永遠能這樣開懷開心的念頭,我想自己一定是受他蠱惑了,我告訴自己必須要清醒。


    今天被孤文騫帶到這裏來雖是被他利用,可是我卻得知了giles打算在哪裏藏身地,這個線索太重要,我必須要想辦法把這個線索告訴hale。


    但現在孤文騫就在身邊,雖然他和糾纏完了很快就睡著了,可是我知道自己仍不能輕舉妄動,好在這個線索並不著急著今晚一定要告訴hale,我打算明天再找機會。


    孤文騫均勻的唿吸聲響在耳畔,我卻睡不著。


    我閉著眼睛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又仔細地迴想了一遍,已明白孤文騫和giles之間相互利用又在相互防備。


    giles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能躲到中國來,肯定是孤文騫暗中做的安排,現在孤文騫為giles準備了藏身地,giles一定在擔心孤文騫是不是給他設下了陷阱。


    之前在酒桌上giles就試探了好幾次,孤文騫的迴答都是滴水不漏,giles用那樣輕佻的態度對我,也可能是故意在試探我是孤文騫隨便帶來的一個女人,還是確實是孤文騫很在意的“未婚妻”。


    飯局結束時,giles的酒醉很有可能也是裝出來的,否則孤文騫不會和我上演一場真的“旖旎風光”,還要故意讓別人聽到聲響,那隔牆之“耳”肯定是giles。


    隻是我有些不懂,這兩人玩的到底是什麽“遊戲”?難道giles是怕孤文騫做其他的部署給他下套?而孤文騫說今晚留宿在這裏,還特意帶著我,難道是把自己當了人質一樣讓giles放心?


    雖然有些問題還沒有想明白,不過我知道這兩人都是狡猾的狐狸,相互算計,相互設計,希望與對方共存,但又希望對方被滅,彼此較量著誰會最後贏。


    想著想著,我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過我睡覺認床,換了個新地方我沒法馬上習慣,睡得很淺,迷糊中我感覺孤文騫起身下了床,並打開衣櫃的門,我猛地也清醒過來。


    孤文騫動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把我的衣服也扔給了我。


    我快速地穿上了衣服:“我們是要離開嗎?”


    “對,”孤文騫走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我也穿好了衣服,從衣櫃裏拿出我的包,取出手機一看時間是淩晨三點。


    我們走出房間,孤文騫帶著我快步離開了這幢建築樓上了他的車。


    我看到整幢樓裏隻有走廊的燈是亮著,所有房間的窗戶全是黑的,四周安靜異常,車子開出了高爾夫場,我也沒有看到韓穀山和左彬的身影。


    孤文騫的精神異常的好,一點也沒有迷糊之色,我望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問,我心裏明白,giles一定是已經離開了這裏。


    孤文騫開車迴到了別墅,他讓我先睡,他自己去了書房,隻到天亮他都沒有進臥室,我也一直沒睡著。


    在我做好早飯時,才見他從書房裏走出來進了臥室,換好了衣服後下樓來到了餐桌旁。


    我們仍按以往上班的時間進了公司,走進辦公室放下包,我把手機放在衣服口袋裏,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我把昨晚獲得的線索快速地發消息告訴了hale,雖然不清楚giles到了塞班會住在哪裏,不過我知道hale得到了我提供的這些線索就夠了,他肯定有辦法把giles找出來的。


    果然一周後,我在新聞裏看到了giles被國際刑警組織抓捕的消息,不過抓捕到他的地點不是塞班而是普濟島。


    這個老狐狸,看樣子他還是不放心孤文騫,肯定是自己變換了藏身地,不過再狡猾,仍難逃法網。


    giles被抓後,我雖很興奮,不過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我都知道giles被抓,孤文騫不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孤文騫是不是會懷疑我走漏了消息,我時時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可是他就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連左彬和韓穀山也沒有顯現出什麽異樣之舉,隻是韓穀山每次看到我時的神情總是陰沉的。


    孤文騫那次帶我去高爾夫場就像是打開了一個缺口一樣,他開始帶著我頻繁接觸黑幫勢力,那個陵南高爾夫球場果然是他們活動的中心。


    他還帶著我進入了“竹幫”的中心,幫裏每個人見到我都極其恭敬,我從中了解到了不少的幫規。


    他還帶著我參加了不少的聚會,這些聚會裏的人物不再是白道裏的政要和財閥,而是都是黑勢力的老大。


    聚會的地點從來沒有重複,有時在奢華的酒店,有時在廢棄的倉庫,有時還會出海在豪華遊艇上。


    他向別人介紹我不再說是他的未婚妻,直接說是他的夫人,對他如何在眾人麵前稱唿我,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獲取到了源源不斷的線索。


    他們如何進行交易,交易的方式和規矩,經常交易的地點等等這些情況我都已了解,我甚至還得知了幾筆交易的具體地點和時間。


    我不但獲得了這些線索,還在聚會中看到了好幾個挺有名氣的人,這才讓我真正明白,原來不是隻有孤文騫是黑暗的,用光亮的身份來掩蓋背後的黑暗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人甚至比孤文騫還要黑暗。


    我把得到的這些線索沒有遺漏地全都告訴了hale,hale大讚我做的好,不過讓我要更加小心,他說我得知的線索越多,我就會越危險。


    我也發現了有兩次我單獨出去,有人跟蹤我,我能確定那不是暗中跟著我的保鏢,有一次差點又上演了半路被人劫走的一幕,還好保護我的保鏢及時出現才化險為夷。


    白道裏都有互相算計爭鬥的,黑道裏這種情況更甚,孤文騫能做這麽大,肯定也會樹有仇敵,他現在這樣高調的把她推在眾人麵前,別人算計不了他,轉而對我下手,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我出門也越發的謹慎,孤文騫也知道,他又加派了兩名保鏢保護我。


    不過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他迴到別墅的時間比前陣子更晚,有時半夜才迴來,然後直接進了書房,有時整晚都不迴來,一個月裏他都沒有再碰過我。


    我並不在意他對我這樣的態度,我知道他已懷疑我的身份,他們最近的好幾次交易都被警方破獲,他們已經懷疑有內鬼,並著手開始調查。


    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我的身份就可能被暴露,我必須抓緊時間獲得更有利的線索和證據,他們這幾次的交易雖被破獲,可是卻沒有抓到孤文騫和韓穀山犯罪的直接證據。


    既然孤文騫不願意看到我,我主動搬去了客房睡,孤文騫什麽也沒有說,也沒有踏步進過客房。


    我還是弄不明白他的目的,他既然已懷疑是我泄漏信息,為何還把我留在身邊,而且還繼續帶著我參與進幕後交易之中,我有點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做,想借我的手放出一些信息出去,但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弄不清他的意圖,我就必須要小心謹慎,我現在最想找到的是我父親藏起來的那本帳本,我覺得那本帳本裏的內容一定非常重要,很有可能就是可以扳倒孤文騫和韓穀山的最有力證據。


    我自己都沒發覺時間過得這麽快,我進入盛佰已半年多,如今已進入六月,公司要進行一次年中盤賬,孤文騫還突然宣布,讓財務部把公司這些年的所有帳目進行一次清帳,孤文騫讓我迴到了原來的辦公室辦公,協助財務部進行清帳工作。


    這天陳永來到我的辦公室,他把幾大本賬本扔在了我桌上:“季小姐,麻煩你把這幾本帳本重新清查一下,希望今天能完成”。


    陳永說話的語氣挺客氣,可是神情卻是冷冰冰的,我發覺最近他對我態度越來越差,我甚至聽到他在其他同事麵前說我品行不好。


    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不過我也懶得和他去計較,我淡淡道:“知道了,我今天會把這些都清查完成”。


    “季小姐,你知道公司的規定的,所有的賬本嚴禁帶出公司,別忘了辦公室裏都有監控的,”陳永冷冷道。


    他的態度讓我的語氣也不好起來:“陳經理,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有把賬本帶出過公司嗎?”


    “我隻是給你個善意的提醒,不管你現在是身份,都別忘了公司的規定”。


    “陳經理,多謝你的善意了,”我冷嘲道。


    陳永輕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我覺得他真是有點莫名其妙,他的幾句話攪的我的心情也不好起來,我拿起賬本隨便翻了翻,忽然有一本賬本一下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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