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府到處都是廝殺,密集的兵刃交接聲中夾雜著聲聲慘叫,空氣中滿是刺鼻的血腥味。如果老賊不走得那麽匆忙,或者外麵稍微再多布置一些弓箭手,那......我們疾槍橫掃、斜刀飛劈,以擋我者亡的氣勢殺了出來,可跳出外牆還沒站穩又遭到瘋狂的圍攻。殺機起,刀光寒、槍影暴,骨肉盡裂、血舞滿空,殺陣立即土崩瓦解。


    我們邊打邊殺終於踏步街道,看到的還是敵友難分的激烈廝殺,馬上架著驚恐不定的拉吉上了屋頂,隻見候府所在的方向一片衝天火光。舞成歌突然彈身而起,流星般迅速遠去,隻有遠遠傳來一句替為照顧的話。我知道事情不妙,老鷹抓小雞般抓起臉色刷白的拉公主,飛躍騰空尾隨而去。


    我老遠就看到了舞成歌鐵槍般凝立的身影,那隨風狂舞的熊熊大火的背景宣告著塵埃已定。拉吉僵硬著身子呆住了,我歎了口氣緩緩走向屋脊,隻見整個候府都在一片火海之中,燃燒的房屋不斷倒塌,火舌就在十米開外張牙舞爪。所有的榮華富貴已經成為昨日迴憶,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化為了灰燼,但我就是隱隱覺得那個妲姬不會如此短命。


    “都結束了!”舞成歌突然平靜道。我側首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突然,一串裂帛身後驚心動魄響起,我條件反射般撲倒。“噗”一聲,清楚感覺一根勁箭穿過衣服貼著脊梁飛了過去,剛看到舞成歌肩上的箭就聽到一聲慘叫,我知道拉吉完了。


    雙手一發勁,身子倒飛撲出,入目佐羅式的蒙麵心中大驚,但黑風二十四煞會呆頭鳥般候在這裏?心一定,刀勢化成厲芒劃過夜空。對方沒估料到我能躲過偷襲還能如此迅速反攻,慌亂中不得不硬接我氣勢如虹的一刀,一聲巨響,身子直挺挺飛跌開去。我正準備痛下殺手,裂帛聲又驚心動魄響起,慌忙施展蒼瀾迴風劍法。“叮!叮!叮!叮!”金鐵聲中爆出四點耀眼的火星,耳邊立即響起一聲慘叫,隻見一根鐵槍貫穿了一個蒙麵的頭顱。舞成歌幽靈般撲落,肩上還露著半截箭矢。


    “嘭!”一聲,一枚響箭竄上夜空。我刹那就捕捉了機會,後跟猛一用力,一刀飛身斜劈,蒙麵的眼睛立即出現魂飛魄散的驚恐。“叮!”一聲,橫空殺出的一劍破碎了我必殺的一刀,心中暗叫可惜。兩把劍立即配合著殺了過來,炒豆子般一陣暴響,我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倒是受傷的舞成歌殺得對方手忙腳亂著連連後退,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對方信號已經發出,等援兵趕到我們還有命活?“撤!”我一聲暴喝,反身一躍而起,身後壓體的勁風就知道對方已經中計。雙腳突然在牆上一點,身子倏地改變方向,一個鷂子翻身,斜刀疾劈而出。我看著自己從寒光閃耀的劍尖越過,順著自己手中的刀立即看到了一個後背......一刀響起兩聲慘叫,我知道舞成歌也把對方給解決了,剩下的蒙麵人頭都沒迴,一點屋角騰空躍起。


    我剛暗道可惜,那騰空逃竄的身影就被破空飛至的鐵槍刺了個正著,時間、速度與角度掌握得分毫不差,實在不愧為四大年輕高手。蒙麵人如射中的鳥兒般空中跌落在地上,舞成歌一把抓過長槍,抬腳踢飛屍體,迅速隱入黑暗。看著火光中拉吉直挺挺的屍體,不由想起麗萍病床上的樣子,心事如沸水般翻騰起來。我歎了口氣,合上她圓睜的雙眼,躍入黑暗。


    一進城就湊上鴻門宴,才爬出鬼門關又遭伏殺,這都什麽運氣!如果那五個蒙麵人真是黑風二十四煞,那事情就複雜了,窩裏鬥發展到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作為頭頭的囂橫是不會把眼睛死定在酬勞之上的。老賊府聽到“城守迴來了”的唿聲,不知現在情況如何?我們是不是......一個大膽的念頭馬上在腦海清晰起來。


    舞成歌終於停下腳步,臉色蒼白靠著破牆坐倒地上,閉上眼睛平靜道:“幫我把箭拔出來!”


    那突出拉吉胸口的箭鏃是扁翼凸脊叁角形狀,刺入身體後兩翼的倒刺會牢牢鉤住合攏的傷口難以拔出,血槽更如吸血蝙蝠般抽出血液,拔出這箭鏃無異到鬼門關走一趟。我冷靜出手,“準備——起!”話音剛落,一蓬血肉隨箭噴射出來。隻見他手一動,準備的金創藥就被緊壓在了傷口上,可筋骨畢露的臉上還是一陣陣的抽搐不已。


    “伏擊我們的是不是黑風二十四煞?”我看他逐漸平靜就開口問道。


    他閉著眼睛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迴答了,我想起匆忙而去的老賊,吐出一口氣道:“拉三瓦完了!”


    看他一臉漠然的樣子,我接著道:“我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屢次躲過殺劫!”說著頓了頓,緩道:“妲姬沒有死!”


    他立即睜開了眼睛,盯著我一動不動,又很快苦笑著搖頭。我歎了口氣道:“妲姬似乎對權力更感興趣!”


    他沒有表情地盯了我一會,又緩緩合上了雙眼,但臉色很快就一陣青紅變幻。有戲!我馬上自言自語道:“天下大亂初端已現,英雄豪傑該何去何從?想來要奪取一個城池,成為一方霸主應該並不是一件難事,眼前也有個機會!”


    他剛合上的眼睛倏地睜開,犀利的目光刺得我臉上一陣不舒服,但這次是明顯等著我的下文。我平靜道:“如果雙方勢均力敵,那城裏關押的眾多奴隸將會是決定性的力量!”


    “這隻會引起奴隸暴亂!”他皺眉道。


    “做個暴亂的頭又如何?!”我冷冷一笑,道:“這個天下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夠硬,誰才有說話的資格!現在阿庫沙拉已現,誰敢說天下不可能是奴隸的天下?誰敢不承認手握重兵,已經成為一方霸主的奴隸首領不是神新的代表與恩寵?”


    他臉色一沉,低下頭去,卻很快又重新抬起頭來,冷靜道:“你認為有幾成把握!”


    “十成!”我平靜道:“隻要我們再演一出戲!”


    一看他皺眉,我馬上俯過身如此這般一番。雖然他緊縮的眉峰很快舒展,臉上透出興奮之色,但我就是感覺自己像一個狗頭軍師!他突然一掌擊在地下破磚上,手掌頓時無聲陷入,可臉上馬上顯出不自然神色,原來一時激動用了箭傷的手臂。


    他一下子站直身,激動道:“趙兄,不如我們......”


    “不是我們,而是你一個人!”我立即打斷他,道:“我隻對捅婁子感興趣!”


    他苦笑著搖頭,我一拍他那完好的肩,起身往殺聲鼎沸的街道摸去。我們避開一撥撥殺得白熱化的士兵,黑夜幽靈般出現在街道的影暗處,在舞成歌這隻老鳥帶路下,很快在店鋪中找齊了必要的道具。一刻鍾後,我們就出現在鬥獸場堅固的高牆外,對貴族而言這些關押的奴隸就是一群供取樂的畜生,但我知道他們勇猛強悍,一放出囚籠無異洪水猛獸,特別是今夜這個微妙的時刻。


    我在“新月一文字”的幫助下“吱溜”一聲就上了堅固的高牆,那是一個古羅馬式的鬥獸場,四周高高的是看台,中間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就是奴隸們決定生死的地方了。我的目光很快落在對麵幾道鐵門上,微微一笑,馬上把細細的釣魚絲一端固定在了牆頂。


    我們到達對麵的牆邊,還是沒有看到哪怕是半個守衛,看樣子今夜不熱鬧都不行了。雖然大門的鐵鏈有兒臂粗,可惜沒有兒臂粗的鎖頭,我引匕一刀就解決了問題,心中卻浮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自己正在打開潘多拉盒子。舞成歌剛要推門進去,我清楚感覺他一旦越過這道門將沒有迴頭路可走,禍福不可預料。


    “決定了嗎?”我突然出聲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手扶門扉背著我平靜道:“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


    有如此認識與決心?看來成功的可能性不低,不由點醒道:“駕奴野獸最好的仿法或者是自己也成為野獸!”


    看他靜立不動的樣子,我就語重心長道:“在這裏失去全部也隻是沒有得到,一切保命為上!”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裏隱有淚光。我清楚知道這條路的艱難危險,抬頭望著陰沉晦澀的星空,沉聲道:“我今夜就會離去,舞兄保重了!”


    他略一頓,道:“如果我僥幸沒死,趙兄一定來看我!”


    我苦笑道:“我也想說這句話!”


    他一愕,卻立即收攝心神,拍了我一下肩,轉身一掌擊在鐵門上,沉重的門扉立即無聲啟開。“趙兄保重!”他背著我說了一句,立即邁步進入陰冷幽暗的鬥獸場,那背影有如精鋼長槍一般沉穩剛健。我腳掌一發力,身子騰空飛起,很快就上了高牆,踩著細細的釣魚絲往鬥獸場中間走去。


    夜風吹來,身子隨風搖晃,但伸展雙臂的我總能穩穩踩在絲線上。下麵的舞成歌踏著堅定的步伐不緊不慢走著,空曠死寂中響著冰冷的腳步聲,猶如鐵錘一下下敲在胸口,讓人透不過起來。四麵的廝殺聲愈來愈近、愈近愈烈,感覺一種置身十麵埋伏卻無有逃避的恐怖。


    “嘣!”一聲,他一槍戳爛鎖頭,鐵鏈“嘩啦啦”滑落地上發出驚心動魄巨響。他抬頭看了空中的我一眼,推開鐵門徑直進入。我很快就走到了場中央,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一展黑袍,整個人就融入了黑夜。


    才幾分鍾,舞成歌就出來了,一個接一個後麵跟著一群去掉手鐐腳銬卻不知所措的奴隸。鬥獸場的奴隸果然非同一般,幾乎清一色阿諾·斯瓦辛格的肌肉,但每一個身上都有累累的傷痕。我知道這就是不可磨滅的仇恨,也該是發泄的時候了,如果他們肯完全聽命於舞成歌,今夜通古斯城的貴族們要想不全軍覆沒都難。


    “嘣!”又一聲,茫然東張西望的奴隸們終於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麽,馬上進入鐵門解救同伴。在舞成歌打開鐵門的同時,戴著手鐐腳銬的奴隸們如一道道泉水般湧出,很快就聚在一起,但就是沒有抬頭看過來的。隻見銀光一閃,金鐵崩斷聲暴豆般響起,手鐐腳銬如雨點般掉落。我數了一下總共也隻有三百多個,不過論格鬥這些角鬥士奴隸應該是高手裏麵的高手,需要的隻是讓他們拿上武器。


    我看著煙花般爆開的槍尖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手一揮,黑袍一轉反披在身上,露出白色的裏子,同時掌心準備的麵粉就抹在了臉色。衣角拂動聲馬上被耳目敏銳的捕捉到了,有幾個轉身抬頭看來,很快就變成了目光的焦點。我擺出如來佛像的姿勢,心神一凝,渾身就散發著寧和、安詳的氣息。雖然自己感覺寶相莊嚴,氣質有如高天而臨的佛祖,可就是不知道在他們眼中是神是鬼,但沒看到爛桔子、臭雞蛋之類的招唿過來就知道成功了一半。


    “你們沒有被拋棄!你們沒有被遺忘!所有的苦難都將成為過去!”我出塵的聲調有如天外來音。


    仿佛煦暖的陽光灌澆在死陰角落,我清晰看到奴隸們驚訝的臉上驟然湧起紅潮,一雙雙閃閃發光的眼睛中射出無以複加的崇敬。我怎麽也沒料到首先俯伏的會是舞成歌自己,所有人立即如麥子割倒般伏成五體投地狀,一時死寂得落針有聲。


    “起來!”我用沒有悲喜的聲調道:“拿起武器跟隨我所選定的!”同時右手一指,暗催內力的匕首尖端如閃如星光,方向自然是剛剛站起身子的舞成歌。奴隸們立即把目光投射過去,我瞬間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外袍一轉,整個身子就消失在黑色的背景中,隻有“這是你們的希望!”的聲音仿佛宇宙盡頭歸來,在高牆間迴音、碰撞、飄蕩......


    神當然不能太婆婆媽媽,其他的就看舞成歌自己了。我剛感受到奴隸們穿空而來的目光,立即響起舞成歌激動萬分的唿聲:“羽蛇神顯靈了!羽蛇神歸來了!”一時各種語言、腔調的唿聲震耳欲聾響起,還一浪高過一浪。我聽著暗暗好笑,瑪雅這麽多神,怎麽知道我扮演的一定是諸神之首的羽蛇神?不過,讓我頗為驚奇的是從舞成歌的語調中竟然沒能聽出絲毫破綻。


    “我們的苦難已經成為過去!”舞成歌高亢的聲音排空而出:“我們不再豬狗不如,我們不再任人宰殺!我們是被神選定的一班,我們是這個世界的王!”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舞成歌突然握拳向天,起誓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背此誓,神人共憤!”


    好小子!真是士別幾分鍾都當刮目相看,我暗中直翹大拇指。我雖然勸告他把自己也當成奴隸,但實在沒想他會在短短幾分鍾時間裏下定決心,以瑪雅人對誓言的看重,他絕不可能再有任何退路。我也不知道那是化愛情的悲痛為力量,還是因為胸膛中爭霸天下的雄心,但毫無疑問如此置自己於絕地而背水一戰,無論是取得奴隸們的效忠,還是今夜成事都是上上之策!


    果然!耳朵立即傳來轟然的誓言,我透過袍縫中看到一片如林的手臂,那血脈曲漲的拳頭還“咯咯”作響。隻見舞成歌振臂一唿,大喊道:“殺死貴族!報仇雪恨!解救兄弟!還我家園!”


    厲害!這都是受盡欺淩壓迫的奴隸們心坎中最最迫切的期望,沒有加入絲毫個人目的,看來舞成歌收拾人心還真有一套絕活。果然!奴隸們眼睛裏一下子竄出綠幽幽的光,吃了興奮劑的野獸般引天嚎叫起來,空氣霎時變得殺氣騰騰。我看著瘋狂揮舞拳頭,野獸般咆哮的人群,仿佛已經聞到了衝天的血腥味。


    “殺!”舞成歌突然暴喝一聲,手一揮,帶頭往大門衝去。“殺!”帶著所有仇恨與屈辱的喊聲如一道霹靂般炸開,驚得絲線一陣搖晃,幸虧沒有人抬頭看的。黑壓壓的人群立即潮水般跟著湧向出口,看來要想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鋼鐵之師還需要舞成歌一番苦心,但用來混戰那是剛剛好,最能發揮個人的格鬥技能了。


    人群很快就走了個幹幹淨淨,鬥獸場又變成了一片陰森死寂。我知道從舞成歌邁出大門的那一刻起瑪雅的大亂就拉開帷幕了,令人期待的是他究竟有多少膽魄。雖然他眼中的光芒也很瘋狂,也並不比仇恨燃燒全身的奴隸們強多少,但那些經曆過的風風雨雨應該能很快帶給他理智吧!


    略一使力,身子如暗夜幽靈般徐徐降落,釣魚絲一崩而斷。我盤坐在鬥獸場中心,催動內力引向匕首,怎麽沒有剛才的光亮?我還以為沙漠挖洞藏身時腰刀的發光是自己一時眼花,因為之後再也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效果,即使在“蛇劍”劍下逃命時的全力拚殺。但剛才自己心定氣和的,要再看錯,那這對招子幹脆挖出來喂狗算了。


    我略一沉思,馬上狠命催動內力。沒有?再來!我一次比一次加強內力,可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看到哪怕是半點閃光。什麽縮頭烏龜內氣,隻知道護體護體的,難道不可以耍點霸氣出來?就是以前冰寒的內力在這裏也可以......咦!我為什麽不試試羊皮卷左右兩條入門的運氣路線?腦中突然閃過一位高人的話:所有學問做盡,迴頭再背背九九乘法口訣,你就會發現自己有多淺薄!


    我凝聚內息,引氣左行,馬上感覺一種炙熱從經脈蔓延......呀!行至胸口的內氣突然一滑,掉入“巨無霸通道”,那炙熱的溫度立即消失無痕。我猛催內氣,可它隻在“巨無霸通道”中團團打轉,怎麽也迴不到原先的路線。怎麽會這樣?隻得導氣丹田重新來過。邪門!那“巨無霸通道”仿佛有強大吸力一般,我凝神戒備的結果竟然還是一樣。


    我雖然不信邪,可一次次的努力都在胸口前功盡棄。媽的!感覺著內氣又一次向下滑落,心躁毛膏的我一掌擊在地上。“哢”一聲,石板斷裂,同時感覺“巨無霸通道”猛一收縮,剩餘的內息倏地穿了過去。我一訝,立即凝神繼續催動炙熱的內力,一掌擊在已經裂開的石板上。石板裂縫依舊,不由苦笑著一陣泄氣。


    “咯咯咯...”一連串聲響把我的目光重新引向地麵,隻見冒煙的石板表麵突然龜裂開來,很快又碎成更小的碎片。我一愣,石縫間隨手抓過把青草丟在上麵。“哧!”一聲,立即升起一縷青煙,隻剩下了灰燼。我一時兩眼瞪如白道,料到會有效果,但怎麽也沒料到會有如此效果!化骨綿掌?小丫,這下殺傷力夠強了吧?就是做叫化雞都可以......


    我突然傻子般笑了起來,馬上就被自己一巴掌甩得一個趔趄,立即清醒過來:這不代表著冰寒內力也可以有相似的效果?心念一動,身子就彈跳而起,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我閉著眼睛站在一條小河邊,運氣內行。突然,一掌擊在石橋處,內氣果然順利穿越“巨無霸經脈”。我微微一笑,向著靜靜的河水一個魚躍。“啪”一聲,水花狂濺開來,身子就飛彈騰空。“咯咯咯......”一連串熱脹冷縮的聲音響起,隻見飛舞的水花倏地凝固成了雕刻,冰凍向外蔓延成半徑約三米的冰台,旁邊卻還是流水依舊。


    我剛落腳冰麵,身邊就“叮叮咚咚”下了一地冰雹。美!真是美妙絕倫!我見過冰雕,但絕沒有看到過如此逼真的冰雕,就是羅丹也不可能雕刻出如此美妙的藝術品,那簡直是大自然的傑作,上帝的創造。


    冰火兩重天?信心火箭般竄上九天。他媽的囂橫再囂張,老子一巴掌劈他一堆冰渣。還有那個讓我狗樣逃竄的“蛇劍”,不要讓我看見,見到一次扁熟一次沒商量。至於那個令人很有些好感的才女鳳雛,要不要冰凍成雕塑裝飾在臥室?對了!那一定得全裸體......心中大喜,不由仰天狂笑起來,在這樣廝殺聲震天的黑夜,真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注意到不遠處成片竄起的大火,笑聲頓時嘎然而止。舞成歌不是頭腦熱得白癡了吧?這樣肯定會把這個城市燒成一片灰燼,那不從一無所有又迴歸一無所有!正因為奴隸們隻知道仇恨與憤怒,所以才需要一個頭腦清醒的首領啊!算了!路已經指明,怎麽走又或走得如何我無能為力了,隻是好歹朋友一場,也實在不希望他這麽早就玩完。


    激動的心境很快平靜如水,卻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中一驚,那不是天神玉佩嗎?不是在奧爾梅克的芒卡神廟?咦!怎麽感覺不到了?人影一晃,身子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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