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咱們走吧!”明中信見大家吃好喝好,開口道。


    “去哪兒?”張延齡一陣懵懂。


    “去拜訪你兄長啊!”明中信沒好氣地道。


    “哦!”張延齡恍然大悟,訕笑著站起身形。


    明中信瀟灑地在前麵走,張延齡與張賢緊隨其後下了酒樓。


    “對了,你的禮物呢?”張延齡望著明中信空無一物的雙手,不解道。


    “禮物?”明中信迴過頭來望著張延齡。


    “是啊,你第一次登門怎會連禮物都不準備?”張延齡撓撓頭。


    “我相信,你那大哥絕不是這般貪財之人!”明中信一臉的篤定。


    張延齡一陣無語,這都什麽人啊,第一次拜訪都不拿禮物,還理直氣壯。


    連自己這紈絝之人都知道,上門拜訪皆得禮數周全,他一介秀才豈會不知這禮數!難道他不其他打算?


    張延齡眼光大亮望著明中信的背影,然而,左思右想總覺得無論如何這明中信上門不帶禮物,真的不妥!


    也罷,還是自己來操持吧!張延齡無奈地望望明中信,衝張賢一陣吩咐。


    張賢轉身而去。


    這都是什麽事啊?明明是別人拜訪自己兄長,禮物還得自己掏錢,真是太憋屈了!


    張延齡連死的心都有了,望著前麵活蹦亂跳的明中信,心中恨得牙癢癢。


    然而,自己卻毫無辦法,隻能跟著。


    明中信在前左觀觀右瞧瞧,顯然很是好奇這京師的清晨,什麽都要好奇地駐足觀瞧一番。


    張延齡歎著氣跟隨明中信慢步在京師的街頭。


    而明中信就像是一個土包子一般,什麽都好奇,什麽都覺得新奇,每每遇到不解之物,還抓著張延齡逼問一番。


    張延齡隻好駐足,一臉無奈地迴答著明中信那些白癡問題。


    最終,張延齡忍無可忍。


    “中信,你到底還要逛到何時,咱們應該迴轉張府,拜見我家兄長啊!”


    “這時候迴去幹嘛?”明中信一臉的無辜,轉頭問道。


    “不是你說的要去拜見我家兄長嗎?”張延齡一陣抓狂。


    “是啊,我是說過,但現在可不行,你不是說你家兄長午時才迴去嗎?這麽早過去幹嗎?”明中信一臉的理所當然。


    對啊!兄長不在家!現在迴去幹等著嗎?張延齡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一拍自己腦袋,真是笨哪!


    明中信好笑地看看張延齡,不再理會他,繼續他的逛街大業。


    張延齡無奈,隻好跟著這位祖宗,看他逛到何時。


    “好了,咱們前往壽寧候府!”明中信一臉輕鬆地向張延齡道。


    我的祖宗唉,你可算吐口了。張延齡差點哭了,這家夥真是太能逛了,居然將半個京師逛了個遍。


    “好,好!咱們這邊走。”張延齡當先領路,直奔候府,深怕明中信再度改變主意。


    明中信好笑地跟著張延齡,疾步而行。


    “爺,你們可來了!“張緊一臉的如釋重負,衝上前來。


    “嗯,交待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張延齡冷哼一聲道。


    “這不!”張賢興趣起手中的物件道。


    張延齡臉色稍稍有些緩和。


    “中信,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張延齡衝明中信道。


    “禮物?”明中信有些疑惑。


    “是啊,你見我大哥總不能空手吧?”張延齡滿麵得意,我容易嗎?還得為你考慮!


    明中信心中雖然感動,但麵上卻不屑地看看張賢手中的禮物,“我自己有準備!你何苦多此一舉!”


    “有準備?就這空手?”張延齡翻翻白眼,看著明中信的空手,真真是佩服明中信的厚臉皮,明明手中空無一物,還有臉說是有準備!


    “畫蛇添足啊!不過念在你如此誠心為我考慮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說著,明中信從張賢手中接過禮物。


    張延齡與張賢二人傻傻看著這位,心中感歎,還真是厚臉皮啊,說謊都不帶眨眼的。


    “走啊!”明中信站在門檻後,迴頭催促道。


    得!這位到不見外,直接進府了,張延齡與張賢連忙跟上。


    三人一同進了壽寧候府。


    “對了,我兄長迴來沒有?”


    “還沒有!”


    “怎麽會?”張延齡一皺眉,要知道,今早,他已經向兄長說了,明中信今天會來,按說不該啊!每日都是午時這個點迴來的,現在都已經超過了。難道有事?還是想晾晾這明小弟?


    無論哪一條,都不是什麽好事!他可知道,這明小弟的脾氣可真是臭,一言不合隻怕這次合作就會泡湯。


    “無妨,咱們先逛逛候府也不錯!”明中信安慰道。


    咦,今日這明中信怎會如此溫和。


    張延齡望著滿麵笑容的明中信,心下忐忑,這明中信怎會如此平靜?按說不該啊?


    “想什麽呢?不想帶我逛候府?”明中信嗔怒道。


    “哪裏,哪裏!這不就和你家一樣嗎,怎會不讓你逛。”張延齡連忙上前。


    “中信,你不餓嗎?不如咱們先去吃點,再來逛!”張延齡勸道。


    “不急,早晨吃了那麽多,現在還未消化,還是先逛吧!”明中信一臉的無所謂道。


    “咱們也逛了大半個京城了,還是先用膳吧!”


    “不會是你疲累不堪,體虛瘦弱,無法再逛了吧!”明中信停下腳步奇怪地看看張延齡。


    “哪能呢!我隻是看你逛了幾個時辰了,肯定有些疲累,所以提議咱們休息休息。”


    說實話,他還真的怕了,這明中信體能太好,太能逛了,自己都走得腰酸腿疼,他卻半點都不見疲累,真是太能走了!


    張延齡陪著笑臉道,“中信啊,咱們逛了半天了,還是先歇歇吧!你不累,為兄的真的是不行了!”


    “好吧,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咱們就聽你的!”明中信上下打量一下張延齡,點頭道。


    張延齡哭笑不得,自己年紀大?這明中信太能搞了。


    不過再看看明中信那小身板,對比一下自己這壯碩的身材,還真是的,自己比起他來還真的是年紀大了!


    張延齡深怕明中信改變主意,吩咐道,“張管家,趕緊準備一桌,咱們設宴招待我兄弟!”


    “是!”張賢強忍笑意,躬身答應,從來隻有少爺給別人吃鱉,哪見過少爺吃鱉的模樣,今日可真是長見識了。這明少爺還真是有辦法!


    然而,上了宴席,張延齡才知道,這明中信太能搞事了,這也嫌棄,那也嫌棄,滿桌菜,就沒見他說好的,一樣樣品評,一樣樣貶低,張府的菜肴被他批得一無是處。


    但是,對此,張延齡還真的不能說什麽。


    對比今早吃的菜肴,自己這府中的食物還真的是難以下咽,怪不得明中信看不上眼!一時間,更堅定了與明中信合作開酒樓的意向。


    最起碼,到時,還可以讓自己家的大廚去酒樓偷藝,提高技藝,從而改善壽寧候府的夥食!


    一場宴席在明中信的批評聲中,艱難地吃完。


    宴後,明中信也不為已甚,安靜地品著茗茶,等候那壽寧候。


    張延齡居然有些不習慣,不時望向明中信,深怕他敝著大招,給自己個措手不及。


    然而,明中信老老實實品茗,根本就無絲毫動靜,靜靜在那想著心事。


    張延齡心道,自己還真是枉做小人了!


    “候爺迴府!”一聲大喝,劃破候府的上空。


    張延齡精神一振,兄長迴來了!


    再看明中信,卻仍在那若有所思地品茗,根本就沒有一絲表情,好似他根本就不是等候這壽寧候,而是在想著心事。


    “中信,我家大哥迴府了!”張延齡衝明中信喊道。


    “知道啊!”明中信仿佛剛剛迴過神一般,迴道。


    顯然,他也聽到了,但他一臉淡定的樣子不知為何,就是令張延齡有些不爽。


    “走吧,咱們去迎迎!”張延齡好心建議道,他想得很好,明中信隻要把姿態放低,自己在旁邊再敲敲邊鼓,說不定兄長一時心軟,就遂了他們的心意,關了青樓。


    然而,明中信仍舊是穩坐釣魚台,根本就沒有動窩的意思。


    “中信!”張延齡叫道。


    “無妨,你去迎吧,我等著!”明中信一臉的理解,向張延齡道。


    張延齡望著他,一陣無語,自己是讓你與我一同去迎,爭取給大哥留個好印象,到時什麽都好說,好不好!


    “別怕慢怠我,咱們誰跟誰啊!”明中信一臉的理解。


    大哥,你別曲解別人的意思好不好!張延齡也是醉了,這明中信還真是奇葩,難道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打算嗎?


    張延齡待要說什麽,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


    完了!張延齡一陣緊張,大哥馬上到了。


    他很清楚,大哥的腳步之聲,此時已經在門外了。


    不得已,站起身形向外迎去,而眼角餘光一瞅,嚇得他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那明中信此時居然翹個二郎腿,躺臥在騎子之上,手中端著茶杯品茗,那副模樣,比自己平時在外麵都囂張。


    大哥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盡早我被你嚇得心髒病發!死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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