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緩緩爬上柳樹梢,清冷的風吹拂著柳枝在空中飄蕩。安靜的臥室內,依靠在床邊的女人一臉似笑非笑的抬起手,用力擊向麵前人的手掌。


    “一言為定。”溫暖笑著說道。


    手指快速彎曲包裹住掌心的手,白禮拉著它放到嘴邊親了親:“一言為定。”眉眼滿含溫柔的笑意,男人纏纏綿綿的望著她的眼睛,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禮,你去自首吧。”溫暖一臉‘苦海無涯,迴頭是岸’的神聖表情。


    “暖暖,你不要抓我了。”白禮雙手包裹住她的手,眼睛委委屈屈的閃著水光。


    臥室內陷入了微妙的寂靜,兩人靜默的看著對方不言不語,半晌過後...嘴角輕揚,兩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含笑的眸子中滿是對方的身影,他們深情相望,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可能。”


    “不可能。”


    兩人發展到現在都已經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是當初那麽簡單明了了,這次的監獄賭局,爭的也不過是誰最在乎對方的問題。畢竟兩個都是曾經對感情不屑一顧的人,結果到最後反而被自己最不屑的東西左右了情緒,麵子裏子全都丟光了,雖然沒人會笑話,但他們也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這次賭局裏,如果他為了她自願去自首,那就說明他比她愛的深,如果她願意放棄三觀,包庇他一生,那就說明她比他愛的深。


    在兩人看來,誰最在乎,誰就輸了。如果對方比自己愛的更深,那自己也就不算太丟人,心裏就能更好受一點。


    雖然這種觀點真的很奇葩,但是放在他們兩人身上倒是異常的和諧,這就是兩個蛇精病企圖從對方身上找到安慰的賭局嘛...溫暖表麵淡笑,心裏默默的想到。


    “腰還酸嗎?”等溫暖吃完了晚飯,白禮將餐盤收拾好後迴到了臥室。


    “酸,腰酸背疼腿抽筋。”溫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養膘。


    “我幫你揉揉吧。”白禮將袖口的扣子解開後挽上去一截。


    “恩。”溫暖緩緩翻身趴在床上:“不要做多餘的事啊。”她警告道。


    白禮輕聲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他附身坐到床邊,雙手伸向她的腰。


    輕薄的衣衫阻擋不住白禮掌心的熱度,腰被人突然接觸,溫暖敏感的顫抖了一會才慢慢適應過來。酸疼的肌肉被推拿按揉,起先有些讓人難以忍受的酸麻,等慢慢適應後這種酸麻就漸漸變得舒服起來。


    “恩~好舒服...繼續...”慵懶享受的聲線在安靜的臥室內響起:“好棒,再用力一點...”


    聽到床上的女人發出的曖昧聲音,白禮按摩細腰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抬眸看了看背對著他的溫暖,目光從她如墨的發絲開始向下移動,到脆弱的好像一掐就斷的後脖頸,到清瘦的脊背,最後停在掌下的腰間。


    “快點,繼續啊~”感覺到腰間的揉捏停止,溫暖有些不高興的催促。


    “恩,好。”白禮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


    放在腰間的手重新動作,溫暖趴在枕頭上閉目養神,薄唇輕輕勾起,奇怪的笑意展現在她臉上。


    “恩~好癢啊...你用力點。”她不滿的扭了扭腰。


    黑眸漸漸變得幽深,白禮抿了抿嘴,手下的力道驀地加重。


    “啊!”酸痛猛地襲來,溫暖皺著眉驚唿了出來:“好疼,輕點!啊恩...白禮!不要那麽用力!”


    手下的人掙紮的越來越厲害,白禮眨了眨眼睛,收迴了自己的手:“對不起,是我沒控製好力道。”他俯下身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我會輕點的。”


    “不用了,我累了,想睡覺。”溫暖翻身拍開白禮的手。


    “我也有點累了。”白禮站起身繞道床的另一邊:“睡覺吧。”


    “等等!你不出去?”這些天白禮都是在外麵的沙發上睡得,這麽突然要求一起睡,溫暖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我今天好累,你舍得讓我睡沙發嗎?”白禮站在床邊可憐兮兮的望著溫暖。


    ...“好吧,不過你給我管好自己的手腳。”溫暖撇開臉不看他賣萌的表情。


    “好,我會管住自己的。”白禮輕聲一笑,翻身上床,衣衫整齊的躺在溫暖身邊。他看了看背對著他側躺的人,伸出胳膊將她攬到懷裏。


    “喂!說好的管住自己呢!”溫暖抓住腰間的手想用力掰開。


    “現在怎麽不叫了?”白禮掐了掐溫暖的腰,湊到她耳邊輕輕唿了一口熱氣。


    溫暖一愣,掰手的動作停了下來:“叫什麽?”


    “剛才叫的不是很歡嗎?”白禮繼續在她的腰間掐捏:“發出那樣的聲音,是想勾引我吧?”


    勾引?她這麽清心寡欲的人會主動勾引他嗎?哼!溫暖在白禮的懷裏翻了個身,她咧開嘴,給了他一個燦爛而惡劣的笑容:


    “不,我隻是在調戲你而已。”


    勾引,又撩又上。


    調戲,隻撩不上...


    ————


    賭局正式開始是在第二天早上,相安無事的從床上醒來的人默契的相視而笑,其中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早上好。”溫暖首先開口問候道。


    “早上好。”白禮一邊笑著迴應,手則伸向了溫暖,溫柔的給她梳理著因睡眠而蹭亂的長發:“早餐想吃什麽?”


    “雞蛋饅頭片。”溫暖咂了咂嘴,似乎剛說就有些饞了。


    “好,我去做。”白禮翻身下床後走出了臥室。


    房門在眼前緩緩關上,溫暖靜默的盯了一會,隨後快速從床上爬下來跑去開門。


    哢嚓,臥室門應聲而開。


    門沒上鎖,溫暖挑了挑眉推開門走到樓梯處的門試著推了推,順利打開。


    她還以為他會為了不讓她報警而把她囚禁在這個房間嚴加看管呢,溫暖雙手交叉在胸前歎氣,莫名有點失望啊,還以為可以玩監.禁y呢...


    “怎麽了?”不知什麽時候白禮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他側靠在門框處笑望著溫暖的背影。


    溫暖眨了眨眼睛,表情平淡的轉身麵對著白禮:“沒什麽,饅頭片煎好了嗎?”


    “還沒,快好了。”白禮搖搖頭,重新進了廚房。


    他知道溫暖在幹什麽,想看看他是不是鎖門了,是不是打算把她關在家裏限製她的行動。其實這個辦法是最簡單的,隻要關她一個星期,這場賭局他就贏了,她就是他的人了。可惜,他不想用,為了尊嚴,他也不可能用。


    隻有她心甘情願的追隨才能讓他心情舒暢...


    美美的吃過早飯後,兩人便下到一樓準備開店了。


    ......


    “我說你大清早的把我拉這來幹嘛,連飯就不讓我吃!”


    “不是給你買飯了嘛。”


    “倆茶葉蛋就想把我打發了嗎!”


    一紅一紫兩個少年麵色疲憊的蹲在書店門口,他們背靠著卷簾門吃著簡單的早餐,臉上的黑圓圈濃重的好像煙熏妝。


    “俗話說吃哪補哪,你不要挑啦。”李賀笑哈哈的拍了拍淩風的肩膀。


    “滾你妹的!”淩風抬手就是兩個茶葉蛋。


    背後的卷簾門轟隆隆的快速升起,對掐的兩個少年一個沒收住直接倒進了書店內,他們保持著這個姿勢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兩雙腳沒反應過來。


    “大清早蹲在我家門口秀恩愛,你們是不是跟我們有仇?”溫暖看著倒在麵前的兩個可愛少年,調笑著說道。


    “誰跟他秀恩愛!別惡心人了!”淩風一把推開身邊的李賀,滿臉嫌棄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美女!”李賀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美女你好,我是xx高中的李賀,這是我哥們淩風。”他揚著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殷勤的說道。


    “是你們啊。”白禮笑著向前走了一步,將溫暖半擋在身後:“這幾天你們總是過來,不知道這麽堅持找我家暖暖有什麽事?我聽她說並不認識你們啊。”


    “沒錯我們是不認識,我—”


    “我們在跟她說話,你突然站出來不覺得很不禮貌嗎。”淩風雙手環胸一臉傲氣的開口。


    “對啊,你太不禮貌了。”溫暖搶在白禮開口之前將他推開:“你去整理書架吧,我自己問他們。”


    白禮淡淡的瞥了淩風一眼,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抱歉了。”溫暖笑著對兩個少年說道。


    “沒關係,哥哥護著妹妹是應該的嘛。”早在來這裏之前李賀就打聽好一切了,這兩人是兄妹關係。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溫暖問道。


    李賀看了看站在一邊繃著臉不說話的淩風,手指在他背後用力戳著他的脊梁骨。


    你丫的倒是說話啊!剛才不是挺橫的嗎,怎麽對著人家妹子就變成啞巴了!李賀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淩風。


    “恩咳咳...”淩風不著痕跡的拍開李賀的手,臉色微紅的說道:“周..周末一起吃飯吧。”


    “好啊。”溫暖爽快的答應。


    “美女你再考慮...什麽?”李賀正想把準備好的說辭講給溫暖聽,誰知道她居然連考慮都不考慮就答應了:“你...你不再考慮一下了嗎?”他一臉呆愣的問。


    “考慮你妹!給老子滾!”淩風一腳把李賀踹飛。


    “少年你叫什麽名字?”溫暖忍笑著開口道。


    “淩風,你呢?”


    溫暖眼珠轉了轉,嘴角輕勾:“叫我暖暖就好。”溫暖在這個書店並沒有告訴別人自己的全名,所有人都隻知道她叫小暖而已。


    嘭!


    旁聽了老半天的白禮用力關上了書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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