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接過水大大的喝了幾口,這才慢慢的開始講起事情的經過。


    “其實這些早就計劃好了,我們負責把敵人引到這裏,你們負責殲滅敵人。”士兵說道。


    “我們和隊長潛入敵軍,偷偷幹掉三個諾克薩斯士兵,然後換上衣服偽裝成敵軍,之後告訴他們有這條路,那個求功心切的將軍居然輕易的上套,把輜重和糧草丟在後麵,輕軍急行,就進入這裏了。這久是我們的任務。”士兵說道。


    “這我知道,隻是不知道艾倫這家夥親自出馬!”安德烈說道。


    “這是非常關鍵的一步,如果敵軍不上當進入這裏,那麽說什麽都沒用,所以隻有隊長親自出馬!”士兵說道。


    “那前麵的哭喊聲是怎麽迴事?”安德烈問道。


    “這久是精彩的地方了!我們帶他們進來後,隊長欺騙他們喝了這條河裏的水!”士兵們說道。


    “什麽,他們喝了這河水,那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安德烈說道。


    “將軍,你要不要喝些試試?這條河是從哀嚎沼澤了流出來的,還有德瑪西亞的汙水也是排到這裏的,而且以前符文戰爭時嚴重汙染了這裏的水,所以這水有毒,不明就裏的諾克薩斯人瘋狂的喝了,還洗了澡,做飯也用的這水!”士兵說道。


    “隻要喝了這水後,過不了多久就會中毒,痛不欲生,如果不及時解毒,那麽絕對活不過三天,這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毒發了!”士兵奸笑著。


    “我去,這也太狠了吧!”安德烈笑著說道。


    “這還不算,隊長慫恿那些人抓了這河裏的魚蝦,晚上大吃特吃了一頓燒烤,那些白天沒有喝水和洗澡的人晚上也吃了魚蝦,就連他們的將軍也吃了!還誇讚隊長的手藝非常好呢!”士兵得意的說道。


    “你們真是奸詐啊!”安德烈說道。


    “什麽奸詐,這是頭腦靈活,那些人無人能逃脫中毒的命運,所以現在正在大唿救命,不過沒誰能救了,那些中毒較輕的也夾著尾巴逃走了,不過過不了多久也會撲街的!”士兵一臉奸笑。


    “那你們怎麽會沒事!”安德烈很好奇。


    “當我們傻啊,明知道有毒還吃,我們偷偷的繞過了,什麽都沒吃他們的,所以當然沒事了,可憐那個草包將軍,連怎麽迴事都不知道!”士兵得意的笑。


    “那你們怎麽在這裏?”安德烈不解。


    “事情成功了還不逃等死嗎!隊長知道你們會從這裏來,所以就在這裏等你們了!”士兵歪著頭說道。


    “然後就在這裏裝神弄鬼的擋住我們的路,敲詐我們?”安德烈不高興的說道。


    “話別這麽說,我你們隻是打個賭,結果誰知你們也那麽好騙!”士兵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安德烈無言以對,“那總不能堵路吧,要是放跑了諾克薩斯人怎麽辦?”安德烈隻能找個借口掩蓋自己的狼狽。


    “他們能跑出去,外麵早就等著了,不過他們走不出去了!再說我們是好心救你們!”士兵恬不知恥的說。


    “救我們?笑話!我們要你們救?”安德烈冷笑著說。


    “難道不是嗎?你們殺過去的時候很多士兵還沒毒發,勢必有抵抗,雖然你們是騎兵,但是多少要犧牲些人馬吧!要是等他們全部毒發後衝過去,哪裏還會有抵抗,簡直就是去打掃戰場的嘛!所以過劃算,要不是這樣我們才懶得在這裏和你們墨跡半天,搞半天輸了十個金幣,才賺到十個,你覺得合算嗎?”士兵一臉委屈的說道。


    一說到這個居然委屈,真該委屈的怕是安德烈吧,什麽沒撈到,被艾倫戲耍敲詐也就算了,畢竟人家確實本領比自己高,但是被兩個無名小卒也來敲詐一番,顏麵何存啊!


    “你們還委屈?戲耍我們,敲詐勒索扮無賴,最後錢入口袋還喊冤,你們還有臉嗎?”安德烈一臉的發怒。


    “哎,這話不對,那是我們隊長的事,你找他!”士兵說道。


    “哎,你們兩個,好處沒少撈到吧!最後推給我了?”艾倫不高興的說道,然後轉身對安德烈說道:“你應該感謝我們,我們為你減輕了多少損失?你該如何報答我們?”


    安德烈一臉窮酸相的說道:“又想勒索嗎?”


    “算了,看你那窮樣也沒錢,不過說實話,我們還是等黎明時分在殺過去吧!那時候直接不會有任何抵抗。”艾倫嘲笑著說道。


    安德烈想想覺得也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等到敵人全部倒下了才去,簡直就是秋風掃落葉一般。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要是有漏網之魚,還是不劃算的,而且如果能盡快的迴兵,那還是最好不過的了。


    “算了,還是趕快過去吧,以免出差錯!”安德烈說道。


    “隨便你,反正我們的任務完成,要迴去稟報了!不過你得給我們幾匹馬,我們還有急事!”艾倫說道。


    “嗬嗬,要馬嗎?行,可以!拿錢來!”這次安德烈抓住機會了,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敲詐一把。


    “對不起,沒錢!”艾倫完全不理會安德烈。


    “剛才收刮過去的通通拿出來,另外每匹馬出租費二十金幣!”安德烈壞笑著說。


    “二十金幣!你敲詐呢!二十金幣都能買下兩匹快馬了吧,你出租一匹就要二十金幣?”艾倫睜大眼睛說道。


    “是的,我就是敲詐,你要不願意就自己去買吧!”安德烈也學著艾倫剛才的模樣勒索了起來,眾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艾倫對於安德烈的敲詐無動於衷,轉身對兩個手下說:“你們說待會他知道真相會是什麽表情?”


    “隊長,要不要先問問他有沒有心髒病或者高血壓之類的?”一個士兵說道。


    “我也覺得,先問問比較好,要是他接受不了,突然發作之後就糟了,這裏沒有專業的急救醫生呐!”另一個士兵也同意這個說法。


    “確實,那得先問問,不然到時候會惹禍的!”艾倫同意這個建議,但是立馬反應過來:“不對啊,就算出事也不怪我們啊!應該是皇上賠啊!不怕,皇上有錢,死了也沒事!”


    “算了,隊長,要是真是死了,雖然有人賠,但人家也會說閑話啊,而且好歹他也是德瑪西亞響當當的人物,要是被這樣就嚇死了也不好交代吧!”士兵覺得還是問問比較好。


    “也是,畢竟朋友一場,問問他再說!”艾倫也同意手下說的。


    艾倫轉身看著安德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安德烈看著艾倫如此奇怪的打量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以艾倫的風格,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你們商量好了嗎?是租還是不租,不租的話我們可是要走了,別怪我們啊!”安德烈得意的問道,心想著艾倫這次是沒話說了,必然栽在自己手裏了。


    “我們商量好了!你有心髒病或者高血壓之類的疾病嗎,安德烈?”艾倫問道


    這個問題讓安德烈非常意外,還以為艾倫要乖乖的投降交錢的了,沒想到他居然問了一個毫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才有心髒病和高血壓呢!我那麽健康,你怎麽詛咒都沒有用的,趕緊交錢吧,這次不論怎麽說都不會讓價錢的!”安德烈高昂著頭說。


    “真的沒有嗎?”艾倫再次問道。


    “沒有!”安德烈說道。


    “我怕你有,等會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承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艾倫奸笑著說道。


    安德烈一看艾倫的奸笑就知道艾倫沒安好心,鐵定又在耍什麽陰謀,淡定的說道:“什麽真相?你放心吧,不論你什麽陰謀我都不會給你打折的!”


    “那好吧,我告訴你真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艾倫弱弱的說道。


    “趕緊說吧,什麽真相!”安德烈有些底氣不足,艾倫可是出了名的老謀深算。


    艾倫慢慢的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囊,打開錦囊,拿出了一張金色的絲綢,遞給艾倫,艾倫結果後打開開了看,臉色瞬間鐵青,眾人忙問道:“怎麽了總領!”


    安德烈將絲綢揉成一團狠狠的向艾倫砸了過去,臉色鐵青,艾倫奸笑著接住了絲綢,慢慢的將絲綢裝進了錦囊裏,然後丟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憤怒的朝後麵的士兵喊道:“給他們三匹馬!”


    士兵趕緊給他們換了三匹馬牽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艾倫和士兵翻身騎上馬,奸笑著對安德烈說了聲:“謝謝安德烈統領的馬,後會有期!”


    安德烈氣憤的說道:“再也不想見到你們!滾蛋!”


    艾倫和兩個手下騎著馬笑著揚長而去,剩下安德烈在黑夜的冷風中獨自淩亂。


    看著安德烈一臉的生氣,旁邊的人連忙問:“怎麽了總領,發生什麽事了嗎?”


    安德烈什麽話都沒說,將錦囊扔給了他,那人慢慢的打開錦囊取出絲綢看了看大叫了聲:“什麽!這!”


    那絲綢上寫著:“德瑪西亞皇帝嘉文二世手詔:命安德烈在峽穀與艾倫匯合後提供給艾倫三匹快馬,並讓三人迅速趕迴皇宮匯報,任何人不得有誤,違者以叛國論處——嘉文二世。”並且在上麵加蓋了皇帝的璽章。


    艾倫三人騎著馬歡笑著越走越遠,氣憤不已的安德烈也下令向前進發,一端是哀嚎,而一端是歡聲,而天空開始慢慢泛白,黎明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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