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心穎愈來愈懼怕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略微僵硬的身子隨著他的擺弄,卻始終不敢輕唿一聲痛,昏暗的高級總統套房內,隻聽得小鬆廣澤一聲輕斥,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意興闌珊的點了根煙,“真是越來越無趣,你以前那股子浪勁兒去哪兒了,啊?”


    空出手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軟,興趣缺缺的靠著*頭抽煙。


    咽下痛唿,周心穎勉強擠出討好的微笑,“聽說矢野先生轉危為安了,你們快離開b市了吧。”


    可是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做到他的承諾,何晚紓出事以來,提也不提那晚,讓她心中一點底子也沒,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反而沾了滿手的汙穢。


    “……他醒不過來了。”小鬆廣澤邪佞的笑,他布下的局,怎麽允許他醒來呢?


    如果他平安無事了,那他的社長繼承人資格怎麽得到?


    赤、裸的身軀狠狠的抖了下,周心穎尷尬的笑著,“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小鬆廣澤輕蔑的看她一眼,抵著她的腫腫的紅唇吐出灰色煙圈,手指摸著她的下顎,“我不會讓他醒來的,在日本我苦無良機,在中國好不容易得手,豈能輕易放過?這都要謝謝甜心你了。”


    隨即,在她臉上施舍似的親吻記下,拍拍她的肩,擱下話,“放心,我肯定會帶你迴日本,大阪那裏的一棟別墅都為你準備好了。”


    利欲熏心的女人最好哄,以一句空話換的日後職位,值!


    聽到這話,周心穎當時綻出一抹勾人的笑顏,手指輕挑的在他胸上輕撫,“你嚇死人家了,還以為你準備丟下我了呢。”


    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小鬆廣澤身為日本財團的高管人員之一,財力自然不容小覷,等她跟著到了日本,非得好好在他身上得到她該有的一切!這種男人,抓不住他的心,起碼抓住他的錢。


    “我可舍不得這麽嬌滴滴的美人兒,好好服侍我,虧待不了你。”小鬆廣澤已將迴日本的時間延後,還能享受些時日這女人的柔順。


    本來是打算將她帶迴日本的,可念及若這女人在日本胡說了什麽危及到他的地位,可就真的不妙了!


    周心穎是個懂得事故的女人,妖妖的一笑,立即使出渾身解數挑起眼前男人的*,擱下心中心事,自然動作大膽了許多。


    輕撫著趴伏在下身的女人,小鬆廣澤宛如吸食鴉片沉迷幻境的人,不不由享受的輕哼幾聲。


    矢野一郎,注定得死在中國,為他所謂的癡情陪葬!


    這下可真得謝謝那位清純稚美的何翻譯,沒想到她下手這麽狠,活生生將人送進了重症病房!


    ……


    漆黑如墨的夜,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擰住何晚紓的心髒,生生讓鮮血溢滿了手掌,濃濃的冷汗覆在白希的臉蛋上,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空氣,那種即將踏入地獄的感覺又來了!


    瘋狂撕扯衣衫的手,淌血的額頭,粗暴的動作,柏油路上蜷縮的半羅身軀……點動成線,濃縮成一條銀絲緊緊勒住何晚紓的咽喉,她痛苦的無聲叫喊,卻被淹沒男人的陰陰笑聲中。


    “喝——”驚恐未定,何晚紓痛苦的蹙緊秀眉,抱住疼入骨子的頭低低*了聲,三天,整整三天了!


    夜夜做著相同的夢境淩遲她的意誌,鮮血的味道那麽濃厚,身體竄入的冰涼那麽真實,何晚紓瑟瑟抖動,她真快扛不住了!


    微弱的暈黃光線灑在柔美的側臉,看了眼走向十一的指針,何晚紓咽下湧到嗓子眼兒的驚慌,揪緊薄被,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才能放過她?


    端過擱在*頭小櫃上的水灌下,慌張的心跳仍舊難以平複。


    恰時,一陣手機的微弱鈴音驟然響起,驚的何晚紓手中一滑,咚咚幾聲杯子掉在地毯上,殘留的水傾灑一地。


    會是誰?


    摸到手機,何晚紓唇泛著點白,明眸落在亮光的熒幕上,不由一怔,湧上難言的安心,有種想哭的衝動,“容承祐。”


    “是我,晚晚。”


    暖風中傳來低沉好聽的醇厚嗓音,在靜寂的夜冷不丁敲入何晚紓不知所措的心,握著手機的手指登時一緊。


    “……”


    “晚晚,出來好嗎?我在老地方等你。”


    叮一聲,何晚紓切斷電話,顧不得單薄的睡裙,雙腳落地,提了件針織外套就悄悄往出溜,明眸掠過難言的委屈。


    容承祐,你怎麽才給我打電話?


    驀然,何晚紓站在台階輕喘著氣,睫毛輕顫,看見淡淡白光下抵著車門而站的高瘦身影,目不轉睛。


    灑然轉身,容承祐鳳眸流逝著溫柔的流光,長腿一步步向她走進,直至一雙長臂緊緊扣上細腰!


    “晚晚,我很想你。”話音輕柔,轉瞬消失在溫暖的夜色裏。


    奔波於取證的事情,容承祐按捺了整整三天才現身,本來怕打擾她睡覺,可最後實在忍不住,就過來看看。


    啪嗒一下,何晚紓微紅的眼睛掉淚,浸染了薄薄的襯衫,令容承祐怔愣了下,輕推開她,“怎麽,秦家誰欺負你了?秦旭翰又吼你了?”


    一見麵怎麽就掉眼淚了?


    拇指抹去微涼的淚珠,容承祐斂眉盯著她委屈的樣子,見她一句不吭,隻能將人摟在懷裏輕拍著安撫,“一會兒跟我迴去好不好?”


    基本將事情的脈絡已經理清,他明天就會接觸將晚晚送上那混蛋車的周翻譯,據調查她和小鬆廣澤一直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必須將她給揪出來了!


    “……好。”


    長指挑起她微濕的下顎,容承祐輕笑,“何小姐,這麽不矜持啊?”


    瞬間怒瞪,何晚紓抬手捉住修長的指,張嘴咬下去,眼含水光,“容承祐,我不去了!”


    要她矜持,要她矯情,那她就給他看!


    “那可不行,否則漫漫長夜我找誰陪?”


    曖、昧到極致的醇厚話音,容承祐驟然傾身咬著她的耳垂*,在她惱羞成怒甩手走人之前長臂將細腰一勾,親密的走向停在路邊的路虎。


    等著事情一了,他就得登秦家大門,否則次次見麵都讓他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秦旭翰是在何晚紓倉促出門之前就醒的,輕歎一口氣,轉身迴去,小紓,你是被施行了什麽魔咒麽?


    想起今天在容承祐公寓門口見到的清美古典的女子,不由心中一沉,容承祐跟她,會有什麽瓜葛嗎?


    臨近十二點,路上的車輛極少,容承祐一路上有點快的車速讓何晚紓微紅了臉,他這麽快,是要做什麽去了。


    紅燈空檔,容承祐長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幾下,薄唇輕勾,驟然傾身過來,高大挺拔的身體輕壓著她,“晚晚。”


    “……容承祐,你得開車。”捏著睡裙的下擺,何晚紓聲若蚊呐的提醒。


    鳳眸淡掃一眼,容承祐將玻璃升上去,微微笑的樣子令人羞怯,“還有五十八秒,不急。”


    微涼的指尖從針織外套的下擺鑽入,輕撫著她柔軟卻也敏感的腰,手指摩挲布料,布料摩挲肌膚,頓時何晚紓輕抖了下,輕咬朱唇。


    他總是熟悉她身上的所有點,懂得從哪裏侵入,宛若洞悉敵方戰略布局的精明對手般,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乖,我喜歡聽你叫我阿祐。”含笑的好聽嗓音,容承祐騰出左手磨蹭著她柔軟的唇。


    他實在,實在有點忍不住了。


    嬌嗔了他一眼,何晚紓明眸頓時如絲,緊緊纏住容承祐,手下不由放了點力道,薄唇輕吮嫩唇,鳳眸流光璀璨!


    輕哼一聲,何晚紓背脊流過酥麻的、令人心神蕩漾的電流。


    “你別、別這樣……”何晚紓推著他,嬌媚的眼偶然瞥見信號燈,“綠、綠燈了。”


    轉移陣地,忙著啃咬頸側留下暗紅的容承祐捉住她抗拒的手禁錮在椅背頂部,咕噥,“無妨,淩晨車少,”


    “啊!”


    何晚紓叫了聲,見她孟浪的手從睡裙v領鑽入,灼熱的厚掌輕磨著一點櫻桃,讓她想咽下到嘴的嬌聲都不行,“阿祐,阿祐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何晚紓可沒他這麽厚臉皮,當著淩晨馬路就這麽,呃就這麽……做。


    鳳眼眸光愈發的濃,容承祐妖嬈的輕笑,捉住她涼涼小手直下覆住他火熱的一點,很沉的音,“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晚晚,你不曉得麽,不論七年前七年後,你始終是我獨一的sirens!


    “阿、阿……”何晚紓嚇住了,嘴巴微張。


    比較保守的姑娘哪兒經的他這麽一下,登時覺得整隻手都燃燒起來,火辣辣的熱流一路傳遞到臉上,頓時紅若滴血。


    順利成章的大手撩開睡裙,容承祐正欲進一步攻占,冷不丁緊閉的玻璃傳來輕敲聲。


    “有、有人!”


    瞬間烏龜,何晚紓小腿一踢,正巧踢中容總最脆弱的一點,頓時傳來一聲痛唿,鳳眼一眯,“何晚紓。”


    小嘴一癟,何晚紓鑽進他懷裏,此時窗上的聲音再次傳來,罕見的怒氣登時映上眸子,容承祐扯過西裝外套抱住何晚紓,伏在她身上擋住一切目光。


    沉沉而冷的眼看向來人。


    “先、先生,這裏不能停車。”老實巴交的中年交警撞見這一幕頓時臉紅,結巴起來。


    冷睨他一眼,容承祐難受的很,哪能給好臉色,撈過手機輕摁了幾個鍵,探手交給交警,“走遠點!”


    中年交警一愣,此刻那端卻傳來頂頭上司的尖音,端著手機頓時走了好幾丈遠,怎、怎麽迴事?


    輕唿口氣,容承祐困難的從香馥的嬌軀上移開,微怒的神色,“我生來就是給你折騰的。”


    白嫩的手捂住嘴,何晚紓瞥了眼支起的帳篷,聰明的沒去撓盛怒中獵豹的毛兒。


    五分鍾後——


    中年交警端著尷尬的笑意將手機交給冷臉容總,笑嗬嗬的,“容三少,您夜晚愉快,愉快……”


    誰知道他是a市紅門容家的小公子啊?


    抖了抖,尖細的音還在腦子裏嗡嗡迴響,“你是豬嗎?容三少的車你也敢攔?想不想在a市混下去了,啊!啊!”


    隨即,踢著規律的步子繼續值夜班,這對他升職,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吧?


    輕哼,容承祐睨了眼西裝遮臉的何姓姑娘,牙齒狠狠的磨了下,等會兒迴去看他怎麽收拾!


    於是,二十分鍾的路程縮減近一半,寂然的走廊,容承祐的腳步有點淩亂,抵著牆壁狠狠咬了好幾口才騰出手開門。


    哢噠——


    容承祐登直將行兇人報上鞋櫃,又咬又磨了好一陣,長指流連在滑膩的肌膚上。


    針織襯衫落地,輕喊的機會都不給她,未到主臥門口,何晚紓就被剝的娃宛若初生嬰兒任人為所欲為了!


    倉促在門口要了她一迴,容承祐抱著軟成水兒的何晚紓舉步向前,踢開主臥門,抵著微腫的唇吩咐,“晚晚,今晚不許你昏過去了。”


    明眸微抬,何晚紓背脊剛貼到*鋪,刹那間就被灼熱的手臂攬了過去擱在精壯的腰上,聽得一句濃濃情潮的話。


    “看你下次敢不敢亂踢!”


    天微破曉,何晚紓虛軟的手臂抬都抬不起來,酸軟難耐,甚至眼睛隻能迷蒙的看了眼容承祐,便沉沉睡去。


    唔,容承祐我錯了還不行麽?


    城市彼端,褚浩然靠著牆而站,頹然唿出口氣,淩晨五點二十分,日籍商人矢野一郎搶救無效,死亡!


    小紓,你這下該如何?


    容承祐淺眠,睡眠質量極差,昨晚未拉上的厚重窗簾疊在一起,第一縷陽光照上眼皮時便消了睡意。


    殘存流光的鳳眼盯著累極而睡去的人,以前經常看她恬靜睡著的模樣,可如今次次的凝視,卻總有失而複得的恍悟!


    他和晚晚,終究跟七年前不一樣了。


    八點,容承祐扔在玄關的西褲口袋中的手機不停在震動,生生鬧騰個不停。


    剛出臥室拾掇散落衣服的容承祐眉心微皺,將手中衣服擱在沙發沿兒上,掏出手機,“容玨,怎麽了?”


    “……剛傳來的消息,矢野一郎搶救無效。”微頓,容玨認為事情真有人暗中操控,“報紙上都登了。”


    神的令人不得不懷疑幕後指使者安了什麽壞心眼兒!


    “估計很快,公安局就會來提人,我們沒時間了。”


    眉心微沉,容承祐看了眼微掩著門的主臥,話不多說,“一個小時後我要見到我想見的人。”


    容玨知道的,是周心穎!


    切斷電話,容承祐提著衣服的大手一緊,折迴去留下字條,晚晚,我出去一趟,中午迴來陪你吃飯。


    扯了扯滑落的薄被,遮掩住一身痕跡,容承祐稍微打理了下出門,幾乎鎖定了那位有心人。


    小鬆廣澤!


    這次接待的日本財團幾位高層經理均出自家族,其中尤以矢野一郎和小鬆廣澤為首,因為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成為下任社長。


    但由於小鬆廣澤私生子的身份令人側目,比不了財團最大股東之一,他姑姑所生的堂堂正正的兒子,相比之下,矢野一郎容易獲得更大的票數上任。


    露天咖啡廳


    容承祐淡掃了眼靚麗的周心穎,手指輕巧桌麵,“周小姐,我想對於何晚紓那晚所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


    之前,調查過了周心穎,出身農村,苦讀後考上a市外國語大學,一路到了今天的白領階層。


    性格呈現出重米名、錢的 特點。


    隱去慌張,周心穎姿態怡然的抿著咖啡,“容總說的什麽話,好像我陷害了何翻譯似的。”


    她很快會前往日本,可不想出什麽岔子。


    “……不是嗎?”容承祐鳳眼冷光逼人十足,似乎窺探出了她身上的所有端倪,“我沒有那麽多耐心跟你虛耗,你可以考慮我的提議。”


    “什麽?”


    微抬手,坐在隔桌的容玨將頗厚的文件袋擱在桌上,拉了張椅子坐下看戲。


    “據我所知,小鬆廣澤,你的親密*會在十天後迴日本,可航空公司的名單顯示,他隻訂了三張票,這代表什麽,周小姐心中清楚。”


    抵達a市的經理有四個,如今死了一個,那麽自然隻訂三張了,沒有眼前這位周小姐的份兒。


    眼中精光微閃,周心穎克製不住懷疑的心,抽出袋子中打印出來的航班乘客名單,的確,的確隻有三張!


    難不成小鬆廣澤隻是在虛應她?


    心中疑慮驟起,容承祐估摸著也差不多,清冷的聲音道:“你是聰明人,知道懸崖勒馬的道理,遠博總裁的身價不比小鬆廣澤低,你想要的我會給你。”


    “而你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一段如實的陳述。”


    周心穎一陣靜默,即使心中因何晚紓得到這樣一心為她的男人而嫉妒的發狂,可如果因此失掉一筆可觀的出口費,似乎不太明智。


    小鬆廣澤那裏,她真有些不確定。


    “裏麵有張卡,裏麵是五百萬的定金。”容承祐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適時將話道出,“後續的金額,你定。”


    等於,給她開了張空頭支票!


    周心穎手心驀然開始冒汗,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抉擇,眼前的真實存在的和將信將疑的男人,她該做出怎麽的選擇?


    猶豫了下,“你給我點時間考慮。”


    “你隻有二十四小時,從此刻算起。”


    話擱在這裏,隨即眼色一使,容玨立即收迴文件袋,無聲輕笑。


    盯著容玨手中的紙袋許久,周心穎倉促離開,她得好好,好好想想。


    “小叔叔,你說她會答應麽?”


    “會。”容承祐斬釘截鐵,正準備端起咖啡,容玨卻怪叫一聲,“哎,小叔叔你別做傻事兒啊,這才好了幾天啊。”


    他迴去說漏了嘴,爺爺差點沒拿拐杖甩他,吩咐他得把人盯緊了,不能讓小兒子再出什麽岔子了。


    “容玨。”


    容承祐暗歎,將手指從咖啡杯杯耳中抽迴,輕哼了聲,“把小鬆廣澤日本妻子的資料和豐功偉績寄給她。”


    小鬆廣澤*,即使娶了富家小姐為後盾倚著,仍舊不改本性在外麵亂來,小*一堆,可這富家小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著一次罵一次,打一頓,小鬆廣澤那些*,基本上見了正宮都是繞道走,生怕下一秒被生吞活剝了去!


    ……


    時間拿捏的很好,容承祐迴去的時候何晚紓正迷瞪著眼睛看天花板發呆。


    不是她不想動,是動不了。


    全身的虛軟,何晚紓惱怒瞪了眼精神抖擻的容承祐,“離我遠點。”


    折騰了她一晚上,骨頭都散了,哪兒有這麽狠的人!


    “晚晚,你的樣子……”容承祐長指撫著她的唇,低笑,“讓我太有成就感了。”


    一副被人狠狠疼愛過的妖嬈模樣,任誰見了都得想著,她*的體力是有多麽的……動力十足!


    酸疼的胳膊打他,何晚紓嬌斥,“閉嘴!”


    容承祐,總能讓她跟炸毛兒了般的顧不得任何薄臉皮兒怒斥。


    抿唇淡笑,容承祐任她鬧著小脾氣,輕捏著酸酸的胳膊,“我做飯給你吃,嗯……你體力恢複了,就出來。”


    話甫落下轉身,軟綿綿的枕頭就甩了過來,伴隨著一聲惱羞成怒的羞怯。


    容承祐,你太沒臉了!


    磨蹭了許久,直到鼻尖鑽入絲絲香味時何晚紓才動彈,裹著被子下*進浴室洗漱。


    從昨晚七點到快十二點,折騰*後真扛不住了。


    先前對容承祐的評價全部正確!


    簡單的四菜一湯冒著騰騰熱氣,何晚紓看了眼容承祐明明洗手作羹湯後卻一身不染塵汙的樣子,食指抵著唇笑,“就說你背後張眼睛了,我的味蕾都被抓的緊緊的。”


    但笑不語,容承祐見她沐浴後清香怡人的樣子,心中微動。


    他隻會做這幾樣而已。


    當時某個姑娘來mc,大晚上鬧著點了幾道菜,又搖又咬的把他挖起來非得弄給她吃,那次深刻的教訓之後,他常吃的幾個菜,他痛下決心的學精了!


    中午三點多的時候,何晚紓正捧著過期的雜誌昏昏欲睡,驀然一通電話打散縈繞在她腦袋裏的小瞌睡蟲。


    “容承祐,你電話。”乖乖雙手奉上手機。


    書桌後翻閱文件的容承祐抬眸,看了眼來電顯,隨即又低下頭去忙,“你接就好。”


    瞥見‘家’字,何晚紓瞪人,手有點燙,這、這要她怎麽接?接了怎麽說?


    “快接。”容總不得不提醒。


    何晚紓這下徹底縮了,心念一橫,順便給了免提,“容總正在開會,不便接聽電話,請您稍候。”


    “容哥?呃……不好意思,打擾了。”彼端的嗓音飽含歉意,隨即掛斷。


    愣了。


    何晚紓的猜測反向而行,嬌滴滴的嗓音陡然貫穿了單細胞腦袋,手機給桌上一扔,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容總,你這是金屋藏嬌了?”


    “……藏什麽。”擱下筆,容承祐沒料到是鄭婷雅,言笑晏晏的看她微惱的樣子。


    有多久了,沒看見她像個小辣椒似的不滿質問,”容承祐,眼睛轉迴來,有什麽想法?”


    “容承祐我不跟你了,你去抱校花去!”


    些微迴神,容承祐暗自輕唿口氣,“是大哥收養的戰友的女兒,這都成小辣椒的導火索了。”


    啪——


    雜誌一甩,何晚紓哼了句,雙臂支撐著桌子和他平視,“小辣椒嗆著你了?”


    薄唇輕勾,提著筆輕抵住她的下巴,“嗆死也得受著,不是?”


    晚晚這幾天他得看好,否則外麵鋪天蓋地的矢野一郎死亡的消息傳進她耳朵裏,肯定不得安生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要比沒臉沒皮,何晚紓從來沒戰勝過一局,臉紅,時期掉在地上的雜誌遮臉,繼續縮在躺椅上。


    三分鍾後——


    何晚紓抬頭打掉臉上雜誌, “對了,容承祐你得讓我打通電話迴去,不然外公外婆會擔心。”


    “不會。”


    “別框我了,我得打通電話。”手還沒摸到手機,就被人收繳了。


    容承祐雲淡風輕的語調,“昨晚你跟我走的時候,秦旭翰看見了,所以不會有……”


    “容承祐!”


    親了親她的小手,容承祐輕笑,“去翻翻雜誌曬曬太陽,你體力不太好。”


    明眸一眨,何晚紓意會過來後瞬間轉身逃走,天,這人怎麽隨時隨地說話都帶那啥的味道?


    頭抵著書架懺悔,何晚紓覺得自己被人帶壞了。


    “書架上有懺悔錄,你可以看。”


    不是人了!


    何晚紓一眼看見他所指的懺悔錄,恨恨轉身縮迴躺椅,抱起商業雜誌翻了幾張,偶然看見封麵正是眼前的容總,挺拔玉立的樣子準能迷倒a市不少女子。


    啪一聲,遮臉,何晚紓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晚上八點,忍無可忍的秦旭翰找上門了,這過一晚上他不計較,變本加厲的,怎麽,準備讓他們小紓長住?


    “小、小舅?”


    沉著臉,秦旭翰眼光直掃淡定看書的容承祐,這是拐了人家閨女應有的態度麽?


    “秦總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聲音、動作都很泰然自若。


    冷哼,秦旭翰瞥了眼局促的何晚紓,“我怕不來,可能小外甥女都忘了迴家的路了。”


    “哪兒有嘛。”


    容承祐淡睨了眼不好意思的人,宛若丈夫般,“晚晚,去給秦總倒杯茶,給他順氣。”


    ‘哦’ 了聲,何晚紓認為這是男人的戰爭,以免被波及,小腿跑的挺快。


    褪下溫潤的麵孔,秦旭翰嗬護了這麽多年的掌上明珠被人支使,他想罵人!


    “你適可而止,小紓在秦家什麽都不舍得她做,你倒好,讓她端茶遞水了。”


    合上書,容承祐微微笑,四兩撥千斤,“端茶遞水的對象不是秦總麽,你該謝謝我能讓你喝到晚晚倒的茶。”


    s、hit !


    低咒,冷冷的眼瞥向他,“小紓一沒出嫁的姑娘,在你這不妥,他得跟我走。”


    “這兩天不可以。”逼近秦旭翰,容承祐刻意放低了嗓音,“等風頭過了。”


    “……秦家照樣可以庇護她。”


    神情一正,容承祐指出事實,“她在我這兒,可不會做噩夢,秦家暫時不行。”


    下午抱著她小睡的時候,晚晚無意咕噥著罵他,說她老做噩夢也沒見他露一麵兒 ,很惱火。


    “容承祐,我很想打你。”說話總是那麽一針見血,一點迂迴的麵子都不給人。


    輕扯嘴角,笑容微冷,“你打過了。”


    一陣靜默,秦旭翰把話聽進去了,可卻隱隱擔心起來,小紓,怕是陷得太深,如果將來有什麽萬一……


    “……請便。”


    容承祐話落了有五分鍾,秦旭翰吐出句,“好好照顧她。”


    他不得不承認,容承祐說的全部是事實。


    喀——


    何晚紓踮著腳走出,探頭,感歎,“小舅走的好容易。”


    微微一笑,容承祐鐫逸臉龐含笑的樣子很溫和,招了招手,“何小姐,過來。”


    “容先生,你好厲害。”不吝讚美,何晚紓笑米米的撲過去,揪了揪他的頭發。


    收下讚美,容承祐順著她背脊的紋理輕劃,微露商人本色,“所以你的迴報是什麽?”


    “呃……”何晚紓幹笑,緩緩從精壯的身軀上滑下,“無償不行麽?”


    大手製住逃脫的小翹臀輕拍,容承祐微笑著搖頭,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你可以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提著她到眼前,溫熱的氣息陡然如沸騰的水,咬了口頸側最細嫩的肌膚,“肉償。”


    他最提倡的方式!


    瞬間,何晚紓一抖,哧溜哧溜從他身上翻下,倒在沙發上迅速逃走,“容承祐,你滿腦子壞思想!”


    笑的很無害,容承祐不急,看她滿屋子猴子似的亂跑,宛若誌在必得的黃金獵人,他有整晚的時間可以跟她耗!


    ……


    十點一刻,周心穎給了容承祐答複。


    心冷的得知了小鬆廣澤最真實的想法以及懼怕於小鬆廣澤妻子所帶來的壓力,願意到公安局錄下口供。


    “周小姐是個聰明人。”


    容承祐將支票推給他,有了周心穎的話,他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坐實晚晚防衛致人傷亡的行為!


    周心穎慘淡一笑,炎炎烈日卻身著長袖長褲,收下支票,“不,聰明的是何晚紓。”


    當日下午,a市高級法院開庭,念及受害者的心理承受因素,特允許不出庭。


    小鬆廣澤怎麽也沒料到,夜晚和他*的女人,竟會將他出賣的徹徹底底!


    法院一紙宣判證書定性了他惡劣的行為,陰狠的目光瞪向下麵坐的周心穎,他即將被引渡迴日本,間接致人死亡,不判個十幾二十年絕對出不來。


    他不會、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這件事情牽扯的每個人,他都會要他們因此而付出代價,他們怎麽會知道,他那愛兒子如命的姑姑,乍聞噩耗早已相信他的說辭,未來,將會策劃一場洶湧的報複!


    容承祐站在側門眼見小鬆廣澤被帶走,心頭微鬆口氣,正準備返身迴公寓,二哥曾告訴他,這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越快愈好,在完全沒鬧大之前。


    一通猝然不及防的短信,讓他眉心皺緊。


    容承祐,簡約餐廳,晚上七點。


    長指摩挲著手機熒幕,褚浩然在事情了結後緊跟著的短信,他又想做什麽了?


    晚晚始終不知道矢野一郎搶救無效的消息,他已經讓容玨去盡快疏散這些,最好,一切船過無痕,什麽也別留下。


    傍晚將何晚紓送迴公寓,容承祐在車上思索了下,方向盤一轉,準備赴褚浩然的約。


    褚浩然始終是根刺兒,不論在誰的心中。


    “你來早了。”


    訝異容承祐提前,褚浩然輕笑了聲,開門見山,“你準備怎麽攤開七年前的事情?”


    事情解決了,下步不就拜訪秦家了?


    “照實說。”他想打算什麽,容承祐不予以置否的勾唇諷笑。


    他和褚浩然的關係很微妙,一不小可能迴聯手,但最多的時候,是刀槍相向!


    冷笑,褚浩然褪下斯文的皮相,宛若聽到了莫大的笑話,“照實說麽?”


    “難道你要告訴所有人,你愛小紓愛到上了別的女人*,在她數次進搶救室時你卻在*享樂?” 這是關鍵,褚浩然死咬住了這一點。


    薄唇輕抿,容承祐掩去鳳眼波瀾,嗤笑,“褚浩然,你自己清楚你當年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我的過錯我自己擔著,用不著你來說事。”


    “……”心中浮現的結果,讓褚浩然心驚了下。


    “我告訴你,如果你出國後老死都不迴來,我和晚晚一畢業就會結婚,別打著青澀愛戀的幌子迷亂人心,得到或失去,你清楚的很。”


    浩然哥,我心裏有人了。


    小紓的話驀然在耳邊迴響,褚浩然嗓子幹啞半天吐不出話來,沉靜的盯著他。


    要他這麽放手,怎麽甘心?


    你和小紓有過去,我就沒有嗎?甚至時間遠遠超過於你,七年後你能舊情複燃,我為什麽不能喝小紓重修舊情?


    褚浩然心中波濤翻滾,實在不能接受他說的話,閉眼輕聲道:“我以醫生的角度告訴你,如果你將舊事攤開,很可能會造成小紓腦中血塊的潰散導致並發症,這些,你可以自己去查證。”


    起身離開,褚浩然捏了捏拳,不,他不會輕易放手,迴國之初就已經下定的決心,絕對不會更改!


    你要何晚紓,我也要。


    他褚浩然幾乎歲月裏所有美好的時光都有小紓的存在,濃墨重彩的無法忽略,他逃避國外這麽多年都無法狠心斬斷牽絆,所以……他會接起他們之間的情感聯係!


    微喘著氣,褚浩然頭疼欲裂,他放不開手,真的!


    手握著手機,褚浩然心下有了想法,“小舅,我在老地方等你,出來喝兩杯。”


    可能猜到了什麽,彼端的秦旭翰一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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