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正在衝咖啡,在敲門聲響了三聲識趣的停下來之後,他才慢悠悠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打開門。


    “看我起來了你表情很驚訝啊。”景生讓開門口的位置讓賴凱進來。“還是你睡到現在才起來?大半夜不是很精神嗎?現在一副被榨幹的模樣給誰看。”


    賴凱撇撇嘴,並不反駁地坐在沙發上,開口決心轉移話題,“我夢到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了,在地下室門口……”


    景生接口說:“然後被那個時候窮困潦倒像是傻逼一樣的我們嚇醒了。”


    轉移話題這種技能點賴凱表示真的是沒點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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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賴凱決心轉換方式直接進去主題,“我聽廖笑笑說了有一個快要到四十歲的小新人假裝土鱉受想要借著你的節目上位……”


    “誰?”景生覺得賴凱說了這麽多的話尤其是形容小新人的修飾詞,他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什麽受?”


    感覺再一次被廖笑笑坑了的賴凱改變了一下語句順序,“在賽克斯電影節之後的晚宴上,有一個小新人說我是被你包養的,然後這個無知白癡作死炮灰就這麽被你打臉了。”


    景生皺眉想了想,點點頭,“差不多有這麽一個新人,提名了賽克斯電影節的男配,然後酒宴的時候想做我節目的嘉賓,被我拒絕之後地雷炮就把你轟進去了。”景生抿了一口咖啡看著賴凱,“怎麽了?你這是因為這件事情來像我興師問罪?算了,不用搖頭辯解,我也知道你沒那個被門擠了的智商。”


    賴凱感覺景生一定是還沒有睡醒,說話從頭到尾都是刺,“……這和智商扯到什麽關係?”


    “哦,不知道。”景生把剛抿了一口就被燙到舌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一臉淡定的看著賴凱,“可能是潛意識裏覺得一個在半夜一點執著吵醒我的人智商都有點兒問題。”


    “好吧,是我錯了。”賴凱真誠而無奈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現在能正常說話嗎?”


    景生吐了吐舌頭,含糊不清的說:“燙到了,等會兒。”


    賴凱:“……”


    最後在景生感覺自己的狀況良好之後才和賴凱說了一下和廖笑笑添油加醋差不多版本的故事,就是在某些地方有點兒本質上的不同。


    “那個新人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鮮肉,長得還不錯啊。”景生掏出手機把上麵他和小鮮肉合照放在賴凱麵前,“這是和他還沒鬧翻的時候。”


    被廖笑笑腦補成一個中年糙漢子的賴凱糾正了一下自己的三觀,湊過去看了看照片,明顯是找人代拍的,“看起來長得還不錯,你怎麽就這麽直接拒絕了?”


    “我挑嘉賓看的一般都是本質,好吧,你是個例外。”景生看著賴凱從進屋就開始吃癟的表情,終於給他了一個不是諷刺的笑容,“這個小新人在我之前主持全球音樂大賞的時候出現過,我隻能說他唱的歌比他的演技還不如,去掉了後期加工就是慘不忍睹,尤其是他在我麵前耍大牌,借我節目上位,嗬,我沒把他踩到地底下真是善良。”


    “再說了,我憑什麽要一個名氣還沒我大的人來我的節目當嘉賓?”景生聳聳肩膀,“然後我就在賽克斯電影節的晚宴上當眾邀請新任影帝克魯傑斯參加我的節目。好吧,被噴的很慘。”


    “……克魯傑斯是個gay?”賴凱覺得自己的重點似乎是抓的不對,但是他不能阻止自己想明白這個問題,“我的天,那他獲得最佳男主的這個電影裏麵的床戲怎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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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是影帝,即使硬不起來也能表現出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景生擺擺手,“好吧,他沒有公開出櫃,是個雙性戀,我當時就是開玩笑隨口一說,然後被和他合作的女主角說是同性戀果然是看誰都是同性戀。娛樂圈就這樣,演出來真感情什麽的,估計是以為我看上了克魯傑斯的屁股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賴凱埋怨地拍了拍景生的肩膀。“還是不是一起玩耍的好兄弟了?”


    “告訴你什麽?”景生一臉疑惑,“是我被以為看上了克魯傑斯的屁股了,還是克魯傑斯是個雙性戀?都是玩笑,平時都一起玩什麽的,之後和克魯傑斯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他也和我道歉了,大家都沒當迴事兒。”


    “不過我耍大牌,然後和克魯傑斯鬧翻的消息差不多就過兩天就能傳迴國內了。”景生拿起已經不燙的咖啡喝了一口,“新聞狗仔什麽的隨便一點兒虛影就能說的和真的一樣,但是他們對於我包養你這種新聞已經是沒有興趣了。”景生撞了撞賴凱的肩膀,“這麽看起來還是我比你大牌一些,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有人黑。”


    “黑黑更健康。”賴凱揉了揉景生的肩膀,“畢竟你新節目的收視率不得不說挺打某些節目的臉的,你還記得在你說了要策劃一個這樣的節目的時候,那些真愛黑嗎?”


    “這是實力問題。越黑越愛我。”景生看了賴凱一眼,“你問完了,現在還要看春晚嗎?”


    賴凱搖頭,“我看完吐槽覺得整個春晚的過程完整的呈現在我的麵前,覺得心滿意足了。”


    景生站起身,俯視著賴凱,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好吧,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來問我就好了,廖笑笑嘴裏麵說的都是對我的滿滿崇拜,不可能說什麽實話的。”


    “我為什麽覺得你說的這句話感覺賤賤的?”賴凱抬頭看他,“而且廖笑笑是你的腦殘粉這件事情,我經過這麽多年已經深有體會,但是我依然每次都要去找她了解你的動態,你知道這是因為什麽嗎?”


    景生挑眉,倚在沙發扶手上說:“因為你對我是真愛?”


    “哦不,”賴凱急忙搖頭做一臉的正直樣,“因為我隻有聽到了她對你浮誇的讚美,我才能體會到你是一個金牌主持人,而不是一個無時無刻嘴賤到讓我有想要扁人衝動的損友。”


    景生伸手把沙發上的手機拿起來,低聲嘟囔著:“……我突然間想要看八年前你第一場秀的視頻了,你被畫的花花綠綠的臉下麵那張卸了妝之後的鬼照片我到現在還留著。”


    “翻黑曆史算是犯規好嗎?”賴凱晃了晃手機,“我有沒有告訴你我隨身攜帶你第一次當主持人的視頻,我還記得那是個外景主持,然後從過山車下來的時候,你的那張臉比我好不了多少。”


    景生吐舌頭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向臥室走,順便對賴凱說:“今天沒有什麽事吧,換衣服出去買菜我們迴來煮火鍋啊!”


    “沒問題!我順便把我媽塞給我的特產帶過來!”賴凱起身看著臥室的方向,喊了一聲,“就我們兩個人?要不要再叫幾個人熱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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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棟樓的夠你叫了!”正在套毛衣的景生聲音悶悶的,“你先去換衣服,剩下的我們再說,我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假期,快點!”


    “好不容易的假期你最開始還要在睡夢中度過。”賴凱低聲這麽說了一句,卻是帶著笑意出門去對麵換衣服。


    景生換好衣服坐在床上,把外套放在一邊,開始給廖笑笑迴信息。


    “我們都這麽多年了,該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你把你的躁狂症好好調理調理,自己都沒照顧好,就別關心別人了。再說了,要我和他正經的說這些問題,就算是朋友我也覺得很尷尬啊,不習慣。”


    廖笑笑的信息迴複速度不慢,景生好奇她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能帶著標點打出這麽多字的。口吻也依舊是那種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


    “哎呀,你們之間要是沒有什麽鬼打死我都不信,再說了有困難和朋友說有什麽不對的?你缺錢的時候明明有不要利息的好朋友借,難道還要去借高利貸?那是有毛病。要不是有個關係不錯的看到了你被那個賤人潑酒了,是不是你這種事情都藏著掖著了?就和影帝演了一部電影,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兒?就算她真是那個什麽克魯傑斯的姘頭,你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被她潑?我現在躁狂症已經好多了,要不然分分鍾打爆她的頭。這種事情不可能攔下來”


    景生上麵這條才剛看完,另一條就直接發過來了。


    “二百字字數限製是個什麽鬼!我哪有那麽話嘮?我上一條說到哪了……好吧,這件事情不可能攔下來,我就是要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聽說之前是個模特,所以我才把賴凱扯進來,畢竟他在那個圈子裏麵是個能說上話的人物。行了,我知道你沒包養他,他也沒包養你,你們就像是朋友一樣幫個忙怎麽了?行了,你到底和他說明白沒有,不然我就自己和他說。你像個娘們兒一樣磨嘰個什麽鬼!就是一個字,做了這個賤人!”


    現在已經連字都不會數的廖笑笑第三條短信來的迅速。


    “這不是字數限製,單獨一條說明它的重要性。景生,你現在身邊缺個人,就缺一個能讓你什麽事情都和他坦白的愛人,情人,家人,好吧,管你怎麽說。這是來自一個自認為是你朋友的忠告。”


    景生等了一會兒,看第四條信息沒有來,才思考著發送迴複。


    “我沒打算把這件事情攔下來,我又不是認人捏的軟柿子。你和賴凱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是不想麻煩你們,而是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好了,等著我向你們借錢的時候吧。至於那個一個管我怎麽說的人,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最後,把煙戒了,我不想強調了。來自一個多年好友的忠告。”


    退出收件箱的時候,景生看到了廖笑笑最開始的那條信息。


    “賴凱早就看出來你有些事情不想讓他知道了,所以他一直識相的過來打擾我,偷偷摸摸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能到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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