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蘊的傷比之當初柳翊麟受的傷還要重上一些,所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養得好的,在他受傷的這段期間倒是真的老老實實的呆在了柳飛這裏。這也讓柳飛十分的滿意,因為對於韓蘊這種防備心極重,想要攻略刷好感的話也就隻能依靠時間了。


    柳飛的努力是有效果的,盡管每次他和韓蘊說話多數情況下韓蘊依然隻是冷冷淡淡不予理會,但是在他傷好之前,柳飛還是感覺到韓蘊對他的態度比起最初受傷的時候要好上很多了,這樣柳飛不禁在心裏淚流滿麵。瑪德,真是不容易啊,每天要cos抖|m,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要是再沒有效果,他就要真的撂挑子不幹了。


    大半個月之後,韓蘊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了,而在這段時間,柳飛自然也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雖然說韓這個姓氏是國姓,但柳飛在當時韓蘊說出名字的時候卻是平平淡淡的什麽反應也沒有,他這樣的態度倒是讓韓蘊有些驚奇,不過韓蘊想到他打聽出來的柳飛的身世,從小就在小山穀長大,直到最近才出來的狀況後也就釋然了,估計柳飛是不知道韓這個姓氏代表的含義吧。


    就算是韓蘊的傷再怎麽重,一個多月的時候,也是徹徹底底的好了起來,而韓蘊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其實在之前韓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的時候,他就準備離開了,隻是柳飛以如果不好好養傷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為由將人給強行留了下來,現在韓蘊的傷勢已經全部都好了,柳飛也再沒有理由將人留著了,這讓他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畢竟雖然現在他和韓蘊的關係比之當初好了一些,但是充其量也隻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些罷了,等到韓蘊離開,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記自己這個人吧,就算是還記得,可能也隻是剩下一些淺淡的記憶而已。


    不過,就算是柳飛的內心再怎麽焦躁,韓蘊離開的這天還是到來了,看到負手站在房外的韓蘊,他又穿著第一次見麵時候的黑衣,整個人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塊無法撼動的巨石一樣,看到柳飛進了小院,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就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柳飛的臉上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但是他還是漫步走上前去站在了韓蘊的麵前,微微仰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你是要走了嗎?”柳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十分的艱難,聲音都變得有些艱澀。


    韓蘊漆黑的眸子中有什麽流光一閃而逝,但是待要仔細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點了點頭,“我的傷已經全部好了,也是時候離開了,這麽些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


    柳飛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了一些不舍,心裏卻在瘋狂的吐槽,馬丹,說是感謝,別光嘴上說說,倒是來電實際行動啊,你不是建立了個什麽什麽組織麽?給我一個令牌讓我能夠有事就去找你啊,原著中主角受是你的敵人,你不還給人了一塊令牌麽?


    雖然心裏的思緒狂奔的厲害,柳飛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些惆悵,“我知道了。”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可能柳飛自己早就預感到了韓蘊今天迴走吧,所以他也早就準備好了,猶豫了半晌,柳飛還是把自己手裏的包袱遞給了韓蘊,“這些是我自己捯飭出來的一些藥,上麵都有貼著藥的名字和用法,我想你可能用的上。”


    韓蘊看著低著頭聲音莫名有些低沉的柳飛,想到這一個多月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說實話韓蘊心裏其實是有些感動的,雖然內心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但是那些細致的關懷還是有些蠱惑了他,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母妃之外,好像再也沒有一個人像柳飛這樣對他盡心了。


    韓蘊沉默了好一會,才伸手接過了柳飛手裏的包袱,想了想,他還是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牌子遞給了柳飛,“這麵令牌你拿著,如果有事的話,隻要在牌匾有些叫有一片雲朵的店鋪裏麵都可以找到人來幫你,算是這段時間你照顧我的答謝。”


    柳飛看著韓蘊手裏的這塊令牌,它的顏色是黑色的,材質倒是看不出來,好像非金非木,在正對著柳飛的那一麵就寫著仇隱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柳飛想起原著中韓蘊自己組織起來的勢力好像就叫做仇隱,意味著讓他自己時刻不能忘卻仇恨。


    柳飛並沒有接過這麵令牌,明明心裏想要這塊令牌想要的不得了,畢竟韓蘊的這個勢力和柳翊麟的魔教之類的勢力沒法比,但是因為韓蘊為了方便收集信息,開的都是一個酒店客棧之類的,柳飛拿著令牌就算是沒事也可以去蹭蹭飯之類的啊。


    不過雖然心裏那樣想著,柳飛還是假惺惺的抬起頭,臉上出現了一些憤怒傷心的神色,“韓蘊,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種為了得到迴報才會就你的人嗎?你真是太小看我柳飛了!”柳飛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會韓蘊的反應,直接一甩袖子就準備離開。


    韓蘊沒想到柳飛是這樣的反應,不,也不能說是沒想到,畢竟這麽些天,他對柳飛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了,雖然心裏一再的告訴自己柳飛對自己的好可能是另有目的,他也不得不承認柳飛對他真的是沒有話說了,不僅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就算是自己擺出冷臉,柳飛也沒有生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這讓他有時候也不禁否定自己最初的想法,也許柳飛是真的隻是想對自己好,根本沒有任何陰謀呢?


    看著柳飛已經走了有幾步遠了,韓蘊突然開口了,“等等。”柳飛的嘴角得意的向上勾起,但是也隻是一瞬間就又被他給拉直了,他麵無表情的轉過身,雙眼直直的看著韓蘊。


    韓蘊被柳飛那雙剔透的眼神看著,腳步停頓了一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柳飛這樣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看著自己的樣子,以往柳飛看他的時候,眼神中都是滿滿的關切,偶爾還會有一些狡黠,這樣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不知怎麽的竟然韓蘊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兩步走到柳飛的麵前,韓蘊一把抓起柳飛的手,硬是將令牌塞進了柳飛的手中,“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謝謝你,希望能夠在你遇到事情的時候幫上你而已。”韓蘊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解釋這麽多,其實依照他的性格根本就不會阻攔柳飛的,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隻是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自動的做出了違背他以往習慣的事情了。


    看到令牌已經到了柳飛的手中,韓蘊也不再多說,隻是又看了柳飛幾眼,然後就頭也不迴的大踏步離開了。


    柳飛定定的看著韓蘊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些惆悵,許久之後,他才歎了口氣,將令牌收起,也離開了這個小院。迴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柳飛的臉上才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手裏的令牌,柳飛意味深長的喃喃道,“這個令牌好像就隻有一個,這韓蘊將它給了自己,不知道遇到那主角受的時候又該怎麽辦啊?”


    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正麵就是‘仇隱’這兩個字,背麵也是一朵漂浮的雲朵,柳飛想起韓蘊的母親好像就是姓雲,所以他的勢力會以雲朵來做標誌倒是也不奇怪了。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令牌,柳飛也沒有發現這令牌到底是用什麽材料給做出來的,不由得再次感歎了一下古代人的智慧之後,柳飛就將令牌收了起來。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柳飛就朝床邊走去,這些天他為了給韓蘊準備那些藥,還真的沒有好好的休息休息,昨晚更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現在真是困得不行。捂嘴打了個哈欠,柳飛的眼角已經分泌出了一些生理性的淚水,唔,還真的有些瞌睡了。


    柳飛脫了衣服躺倒床上,困意就抵擋不住的向他襲了過來,扯過被子蓋上,柳飛就閉上了眼睛。隻是,就在柳飛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間感覺到了好像有一股炙熱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身體的本能讓柳飛掙脫了困意的束縛,猛的睜開了眼睛。


    “你是要死了嗎?一動不動的在那裏,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看到站在床邊雙目定定的盯著自己的柳翊麟,柳飛不由得低聲說道。不過他雖然說著自己被嚇到了,但是麵上依然淡淡的,明顯那些話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柳翊麟看到柳飛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柳飛的膚色本來就是極其白的,甚至是有些蒼白的,於是那些青色看起來就更加的明顯了,柳翊麟有些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昨天沒有休息好嗎?”柳翊麟是直到柳飛的身體不太好的,看到柳飛這樣也隻是以為身體不舒服而沒有休息好,倒是沒有多想。


    “沒事,你如果沒事去別的地方吧,我要休息了。”柳飛含糊的帶過了話題之後,就開始打發人離開了,他現在是真的困了。柳翊麟看著柳飛說完就閉上的雙眼,摸了摸鼻子,還是暫時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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