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飛比特。”王之近衛軍在城堡的最頂端警戒, 他的圓半徑很廣, 250米, 比席巴圓的半徑少一點。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實力弱小,事實上, 揍敵客家盤踞在洞穴深處的怪獸, 才是這個家庭中最恐怖的存在, 他甚至還能壓伊爾迷一頭,到目前為止, 在這個世界中唯一能對他起到管束作用的, 或許隻有席巴一人而已。


    “喵?”顯然在尼飛比特誕生的過程中融合了太多貓的基因, 當被同為近衛團成員的普夫叫到名字時下意識迴頭做出反應, 當然,他的圓還維持得好好的,方圓二百五十米,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搜查範圍。


    不不不,或許伊爾迷可以, 隻要他的隱足夠完美。


    幾乎沒有獵人能無動於衷地進入尼飛比特的圓內,那是幾乎凝成實體的邪惡之氣, 紅色, 湧動著不屬於人類的惡意,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牙齒上下打顫,就是不能精準地合在一起。


    恐懼,恐懼, 除了恐懼還有別的什麽嗎?恐怕什麽都沒有,因為人類,本來就是應該害怕嵌合蟻的,就好像兔子遇上狼會瑟瑟發抖一樣


    烙印在基因鏈深處的本能。


    “有什麽事,普夫?”他迴頭,隨意抖動自己的尾巴,別以為近衛軍與近衛軍之間關係良好,事實上他們平淡得可以,如果有必要,甚至會呈對立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對王忠心耿耿,除了這之外,什麽都沒有。


    “你發現了‘異常’嗎?”外形是纖細青年,本人也展現出了與外貌相似的神經質,他伸出一隻手,因為潔癖,已經把手指尖沾到的腦漿衝洗幹淨,用肥皂打完後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白皙的手掌上靜靜地躺了一根針,是從下級嵌合蟻腦子中刨出來的念針。


    城堡底層仿佛被血洗過一般,狼藉一片,七零八落的嵌合蟻屍體,有類人的,有野獸狀的,但是卻以同樣的形式盛放在被鮮血染紅的地上。


    無論生前什麽樣,死亡對任何一種生物來說都是平等的。


    尼飛比特自然知道普夫幹了什麽,但他不在乎,他所在乎的隻有女王是否安全,其他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哪怕普夫的興趣是殘殺下級嵌合蟻又怎麽樣,隻要女王是安全的,無論幹什麽都無所謂。


    “什麽異常?”他無意識地抖動耳朵,視線一路向下,紆尊降貴給了那根孤零零的念針一個眼神,但是他沒有看出什麽。


    雖然尼飛比特是特質係,但他的能力中也有近乎於操作係的一麵,可以操縱人類,但是尼飛比特能力的表現形式與伊爾迷完全不一樣。


    “這是念能力。”他沒有賣關子,“人類的念能力。”


    人類,這個詞讓尼飛比特瞳孔一縮,他想到了西索,與他戰鬥的男人,托了那人的福,還有潛入城堡差點就幹出大事的凱特,他現在對人類的念能力者可是半分不敢掉以輕心。


    也許比他們弱小,但卻萬萬不可輕視人類中的強者,他們發揮出的力量王之近衛軍不可小覷。


    絕對!


    身為嵌合蟻,思想中先天存在對人類高高在上的歧視,對他們來說,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口糧而已,就像是人從來不會對養豬場飼養的豬忌憚,對才出生的嵌合蟻而言,人類隻是食物。


    但是他們的思想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調整的,遠遠超於人類的學習能力,這才是他們可怕的根本原因。


    因為見識到了人的潛力,所以尼飛比特也成長了。


    他現在盯著普夫麵色不善,很難說他難看的臉色究竟麵對誰,是念針的擁有者還是發現這一切的近衛軍同僚,很有可能是前者,尼飛比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同樣具有操縱的能力,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操作係念能力者的危險度了。


    或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一直有人在虎視眈眈,隨時隨地都能殺死他們。


    但是出於莫名的原因,一直沒有動手。


    他一閃身,來到了普夫身邊,沒人能看得清尼飛比特的動作,他繼承了貓科動物的敏捷,速度快得要死,不僅速度快,而且還控製精準,當普夫發現的時候,對方已經拿走了他手上的念針,借著月光打量。


    “可以發現製造者嗎?”他用緊縮的瞳孔細細地看,恨不得能看出個花來,但是伊爾迷的具現化做得太好,隻要他不想,這玩意兒永遠就是一根普通的針。


    除非他死亡。


    “目前沒辦法。”他搖搖頭,現在誕生的兩位都缺乏追蹤能力,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普夫的敏感多疑,根本沒誰能發現嵌合蟻的存在,單純靠直覺的作弊利器,而不是念能力外泄,伊爾迷的操作之精準,可想而知。


    “城堡裏有多少?”他又問了一個問題,總不見得每個人都在幕後之人的操作之中吧?起碼他就敢確定,自己絕對是清醒的。


    嵌合蟻對操作係的理解尚且停留在膚淺的層麵,畢竟他操作的都是屍體,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類,以自己的能力來推理,所有被他操作的人都會缺乏自主意識,但是伊爾迷操作下的針人不一樣,除非他發出命令,否則所有的存在都無異常,隻是稍微木訥一點點而已,誰會關注一個人的性格呢?


    伊爾迷可是已經站在操作係頂端的男人,沒誰能超過他,這點自信還是存在的。


    不過,正是因為他的技術如此之高妙,當被發現的時候,才會掀起軒然大波。


    “有多少人?”貓開始急躁起來,本不應該是這樣,但是從這根細小的針中,他感受到了很多,比如說,來自危險的預示。


    想想其背後的主人,竟讓他產生了顫栗的錯覺。


    很奇怪吧,明明隻是個人類而已,明明連對方的麵都沒有見到,但是這根毫無念能力泄露的針中,尼飛比特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麽,那是比他的邪惡更加深沉的罪與罰。


    正在直下地獄,連攀援的蛛絲都不見蹤影。


    “不知道。”說到這,普夫也咬牙切齒,他厭惡不優雅的東西,也不願意讓急躁這樣的思想感染近乎於完美的自己,不能作出不美麗的表情,不能吐出不美麗的語言,這是普夫從出生起就記得的東西,想來,他融合的人類中一定有偏執狂,以及可怕的完美主義者,否則也不會有他的誕生。


    他怎麽能不知道呢?當找到了第一根念針,他以為自己成功了,能夠憑借大腦中的雷達來判斷哪一隻嵌合蟻受到了感染,但是當他砸開第二個腦殼,卻發現其中空無一物時,普夫才意識到,自己出錯了。


    發現第一次,那隻是巧合,他的“圓”,他的直覺,不足以支撐找出所有的念針,更可怕的是,即使他屠殺完周圍所有被懷疑的嵌合蟻,也沒有找到念針與念針之間存在的規律。


    有一些嵌合蟻被控製了,有一些沒有,但即便是被控製的,也沒有感覺,他們是無意識的,大多數時候操控身體的都是自己,這也意味著,無論敵人什麽時候入侵大腦,或者遠程對他們發出指令,這些嵌合蟻也不會有感覺。


    而且,數量太多了,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露出猙獰的表情,差一點點就要漏出屬於昆蟲的醜惡的複眼。


    像蒼蠅一樣。


    幾乎半數的被控製者,如果以此為基數推斷,那麽城堡中起碼有一半的“叛徒”,難不成要把所有的人包括師團長都殺死嗎?怎麽可能,起碼現在不行,他們的王還沒有誕生,女王需要軍隊,為了舒適的居住地,為了更好的食物,沒有人能輕舉妄動,但誰都知道,即使躲藏在暗處之人還沒有露出獠牙,他們也應該早做防範。


    天知道那人什麽時候就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人類比想象得還要恐怖許多。


    “不能離開女王身邊。”普夫說道,“要把女王保護得密不透風。”因為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身邊,或者遠處,誰知道呢,最起碼,他們要保證王順利降生,這才是近衛軍的職責。


    “啊。”尼飛比特點點頭,他看向普夫,意味不明,“我們應該沒有被控製對吧?”他看似說了個冷笑話,但是聲音中的殺意卻已無法掩飾,仿佛普夫一說不是,就會鬧內訌一樣。


    所有繼承了人類基因的生物都會這樣,互相猜忌,喜怒無常,而且善於內訌。


    “當然不會。”男人行了一個紳士禮,然後退開,當他離開的瞬間,一直藏在口腔中的獠牙再也藏不住,恨不得利用口器刺穿尼飛比特的喉嚨。


    焦躁,莫名的焦躁,無論是鮮血還是念能力者的血肉都無法平息他現在混亂的心情。


    一定要快點把幕後之人找出來,然後殺了他,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一點都不美妙的心情。


    “嗯,大概安全了。”始作俑者躲在森林中,深藏功與名,他甚至還歪歪頭,布下的棋子一個個死亡,但是他的內心卻毫無波動,畢竟,那些都不是重量級人物,而且比起他的眼線數量隻是滄海一粟。


    不是說了嗎,伊爾迷的眼線遍布滿城堡,即使女王產卵速度夠快,也有超過一半,普夫玩鬧似解決掉的那些隻是其中的一小撮,根本不值得他多作反應。


    他轉頭,看向奇犽,哪怕是西索都稍稍按捺住了自己的戰鬥**,用一種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的眼神看他,大概是看見了霸王龍或者史前巨怪哥斯拉?


    小仙女:有點想笑xd。


    “為什麽他們都做這樣的表情?”天真的小仙女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他假惺惺地對係統問道,“哎呀,這樣看小仙女我會害羞的。”


    係統嗬嗬一笑,有一句話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你這麽叼,遲早是要翻船的。


    伊爾迷一直在等係統的迴答,哪知道係統這個小妖精早就摸透了他陰暗的心理,半天就是不迴話,弄得這男人也挺沒趣的。


    還好伊爾迷向來善於給自己找樂子,即使係統不理他,有的是人願意接話,就比如在場除了亞露嘉以外的所有人,那孩子是還不知道嵌合蟻的難搞程度,或者說伊爾迷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向來就無所不能。


    你永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對瘋狂的迷妹來說,愛豆的榮耀也是理所當然。


    對亞露嘉來說,伊爾迷就是這樣一個愛豆。


    “事情解決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伊爾迷的背後閃爍著無數聖光,皮卡皮卡。


    等等,什麽解決了?淪為吐槽役的奇犽目光呆滯,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誰叫短短的時間內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偏偏真正給予他刺激的人還感覺不到,伊爾迷覺得沒什麽事兒。


    唯一能感覺到的西索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壞蛋,他巴不得讓小蘋果更加傷腦筋一點,自然也不會出去做好人。


    “雖然有了些微的折損,但是他們不敢動女王。”嘴角一抽,十足的反派笑,濃濃的惡意從嘴角傾瀉而出,“更何況,他們真的能分辨出哪個是我的針人,哪個不是嗎?”


    這是一個巧合而已,如果生物的直覺真的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那麽世界第一的強者豈不是要輪到瑪琪來做,事實上她也隻是個普通等級的強者而已,直覺能做到很多,但那畢竟不是預言。


    “不過,會給西索你增加難度吧?”他或許是在詢問意見,但話語中缺乏誠意,“近衛軍現在已經很惱火,估計戰鬥力會增強哦。”


    其實,他現在的話說是火上澆油也不為過吧?對西索來說,對手更加強大,反而更加會引起他的戰鬥欲。


    “那更好。”果然,為了戰鬥而生的變態伸出舌頭,饑、渴地繞著嘴唇舔了一圈,一個更加強大的對手,這不是他需要的嗎?


    “奇犽和亞露嘉要不要也試試看?”他就如此輕描淡寫地將在一旁當做路人的兩個小孩兒也拖下水,奇犽當時就一驚,而傻傻很天真的亞露嘉則露出了隻要是大哥說的我什麽都聽的笑容。


    不忍直視。


    一般情況下,伊爾迷是拒絕讓自己尚且年幼的弟弟對戰強敵的,因為一個不注意,就會讓他們的腦瓜被擠成漿糊,但那是在他們隻有自身的前提下,伊爾迷將其歸類為“冒失而莽撞的挑戰”。


    但如果有自己在就不一樣了,那是活動教學,讓弟弟在有保障的前提下,也就是說自己在弟弟旁邊,那麽無論幹什麽都無所謂。


    反正,他是可以保障弟弟的安全的。


    “試什麽?”奇犽聽懂了伊爾迷的意思,隻是他還沒有接受,呆呆的,連續衝擊之下,他那原本聰慧的大腦都像生了鏽一樣,連簡單地接受信息都做不到。


    “和近衛軍打一架。”伊爾迷歪頭,他說得應該沒錯吧?


    西索負責一個,弟弟他們麵對另一群,雖然是他異想天開似的提案,但是提出者本人越想越覺得可行。


    就仿佛一簇突然升起的小火苗,因為奇思妙想而愈演愈烈,最後竟然覺得這是可行的。


    “反正,獵人協會的派遣人員也應該來了吧?”他語調涼涼的,應該說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如此地事不關己,“如果出了問題就交給他們解決。”


    經過他的精密計算,在現下階段對近衛軍展開攻擊是個好選擇,如果能有效果,這能對嵌合蟻產生驚醒,讓他們對人類更加警惕一點,同時,也會讓人類產生自信。


    產生或許能打敗王的自信。


    他不允許自己的計算出現失誤,尼特羅必須要對上王,而且必須死。


    伊爾迷沒有再說什麽,他隻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驚醒奇犽的是西索衝天的念壓,在伊爾迷的示意下,他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和一開始一樣。


    他還以為小伊不想讓弟弟碰上嵌合蟻的,西索的行動隨著伊爾迷心思的改變而改變,但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選擇最快的途徑呢?


    反正小伊會不會讓小蘋果們出問題。


    “!”尼飛比特、普夫,以及獵人協會的二人組同時抬頭,最熟悉的是尼飛比特,他原本就不斷緊縮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直線,豎瞳,這是警惕到極限才會出現的狀態。


    “是那個男人。”耳朵高高豎起,若不是還顧忌著自己應該守護女王,他定然高高躍起直接奔向西所在的位置。


    抹殺!抹殺!抹殺!腦海中隻有這個指令。


    “等等,尼飛比特。”普夫伸手攔住他,“讓我去。”他有了一個猜想,也有可能是因為普夫的腦洞太大,但是在發現了念針之後沒有多久猛地爆發出衝天的念壓,讓他不由自主地揣測兩者之間存在什麽聯係。


    為什麽不直接逃離ngl,而且,如果和尼飛比特打得兩敗俱傷,可以如此輕易地就恢複戰鬥力嗎?要知道人類的愈合速度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就讓王忠實的護衛普夫來看看此人究竟有什麽玄機吧!


    “這股念壓。”在森林中行走的諾布抬頭看莫老五,他們兩人還沒有進入尼飛比特的圓的範圍,對於嵌合蟻有多強還一無所知,出色的空間移動能力,以及莫老五製造出來的煙霧人讓他們順利地避開了一切敵人,取得在自己想要的情報,然後規劃出正確的路線,正是基於這些特殊的能力,才讓他們成為了先遣隊的成員。


    “啊,沒錯。”莫老五嚴肅地點點頭,“應該就是凱特所說的另一股念壓吧。”


    沒人往伊爾迷的方向想,因為那不是這男人的作風,更何況,莫老五竟然覺得這念有一絲絲地熟悉。


    看來西索讓他印象深刻。


    “走吧。”扛著大煙鬥,向著預定好的方向進發。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巴托奇亞共和國。


    “什麽,尼特羅?”當桀諾接到電話時,他是震驚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和尼特羅之間的雇傭關係維持了很長時間,但那隻是挺一般的雇傭關係,也就是說對方會在電話中交代任務,然後等他完成後再匯款。


    不夾雜私人情感。


    登門拜訪,這還是第一次。


    “讓他進來吧。”桀諾的年紀嚴格來說比尼特羅還要小不少,雖然他們都是老人的模樣,但事實上這男人與他的父親才是同一代的。


    “所以,難得登門拜訪,究竟有什麽事?”捋著修剪精致的胡須,身前盛放著時髦的西餐,揍敵客家從來都中西方結合得厲害,而尼特羅正好撞上了桀諾喝下午茶的時間。


    “來談一筆大生意。”同樣老成精的狐狸也笑眯眯的,“順便,以私人身份問一個問題。”


    桀諾不由自主放下了刀叉,以私人身份,還真是稀奇啊,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能讓尼特羅說出這種話。


    “說吧。”他都感興趣了。


    “你對你的大孫子伊爾迷.揍敵客知道多少?”尼特羅幾乎是慎重地問出這句話,而沒有報以玩笑的口吻,他不知道桀諾會不會迴答,但即便如此,還是要提出來。


    因為,他終於開始正眼關注伊爾迷了,在疏離了一遍複雜的情報關係後,出乎他意料的,這個年輕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麽與眾不同的一麵,除了他和比楊德寥寥可數的幾次交易,那甚至還是帕裏斯通故意讓他知道的。


    但是絕對沒有這麽簡單,強者的雷達在叫囂,讓他無法將視線從男人臉上移開,等著內部照片看許久,上麵的伊爾迷似乎隻是一個長得漂亮的青年,一個普通的揍敵客。


    但又似乎不是那樣。


    有什麽是為違和的。


    這是在金出現的世代之後,尼特羅第一次表現出對某個小輩的強烈的好奇心。


    伊爾迷的存在,被發現了。


    伊爾迷日記:


    嗬,都說了我是大boss。


    作者有話要說:  啊,下一章大概可以交代一下揍敵客內部關係


    所以小仙女究竟翻不翻船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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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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