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曾經見過宇智波斑,在水之國。


    兩年前,砂隱已經與木葉開戰了很長一段時間,村子內的忍者一批接著一批地上戰場,然後再一批接著一批地被運迴來。


    當然,以屍體的形式被運迴來。


    他的母親與父親就是在那時候迴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孤苦無依的命,在伊爾迷走後的2個月,新的噩耗便接踵而至,那個時候,他正在製作新的傀儡,大約是孩童的高度,但無論是關節還是麵容都製作地無比精致宛如真人。


    他第一次做這樣不以攻擊為目的的傀儡,比起武器,更像是藝術品,一個寄托了他思念的藝術品。


    但是他並沒有機會將那個傀儡做完,因為他遭遇了更加重要也更加令人悲愴的事,他的父親與母親死了,死於木葉白牙之手。


    仿佛一夜之間所有屬於孩童的柔軟消耗殆盡,蠍瞬間成長,成為了一個冷心冷情的忍者,那些原本就不敢接近他的普通孩子對他越發敬畏,天才總是孤獨的,特別是這個天才已經站在了隻配讓眾人仰視而不可褻玩的高度。


    又過了一年,他戴上了護額,成為了砂隱村的忍者,身上穿著砂隱村的戰術馬甲,灰不拉幾的顏色卻無法使明珠蒙塵。


    蠍他有一副精致的好相貌,比最漂亮的傀儡還要細致三分,軟趴趴貼在頭上的紅發,蜷曲而柔軟,細而長的睫毛,以及一雙琉璃珠般的棕色眼眸,比冰種的翡翠還要晶瑩剔透。


    如果硬要說他身上有有什麽缺點,大概也就是他眼底太過平靜了,冷冷的,就像一灘泥古不化的墨汁,濃稠的一團,讓人看不出混沌之下的真實。


    大概是考慮到他是千代的孫子,砂隱村的人並沒有將他一畢業就丟到戰場上,而是給了幾個任務以做過渡,其中一個就是將他派遣到水之國的霧隱村做談判的護衛。


    霧隱村臨海,遠離大陸,有著得天獨厚的豐富海產,他的位置足以保護其不被卷入大陸中心的戰爭,多數時候霧隱村僅僅是作壁上觀,偶爾發比戰爭財,從中攫取利益。


    砂隱村就想和霧隱村談這樣一筆交易,與戰爭中的物資供給有關。


    砂隱村的人很自信,因為他們與霧隱村的交易已經持續了不少年,對方的態度的雖然不冷不熱,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供貨,所以這一次,砂隱的忍者以為交易依舊會順利進行,最多不過就是越過國境線的時候有點危險罷了,他們最近國境線被看的比較嚴,就怕私底下的交易被敵國忍者發現。


    但是等到蠍真正到了水之國境內卻發現完全不是那樣,比起敵人光明正大的對立,最讓人害怕的還是來自盟友的背地裏的匕首。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等蠍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知曉水之國的人撕毀了交易,他們對踏上本國領土的人展開了激烈的追殺,又奈何水之國四麵鄰水隻能坐船,交通工具單一,沒有人能夠成功逃脫。


    海岸線被嚴密把手,沒人能躲過敵人布下的天羅地網,風之國的忍者隻能在水之國境內東躲西藏,即使知道被逮到隻是時間問題,也希望可以多存活一些時日。


    他會死在這裏嗎?就算是蠍也不得不開始考慮生與死的問題。


    爸爸媽媽已經死了,當年相伴的小伊也不見蹤影,那句離別時的“撒有拉拉”就好像一個咒,纏繞在他的心上。


    這年歲,平民邁入戰火區也隻有一個死字作為結局,更何況是從砂隱村離開的平民?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小伊離開的結局,現在他知道了。


    所以他也要去見他了嗎?他想到了被封印在卷軸裏的父與母,小伊送他的娃娃,以及那個還在家中角落落灰的半成品傀儡,忽然又一股不甘之意湧上心頭,並且如果蓬勃燃燒的火焰,愈演愈烈。


    為什麽人的生命要如同曇花一現般的短暫?


    忍者也好平民也好,為什麽不能更為長久地活下去?


    為什麽不能有永恆的存在?


    他忽然意識到了,內心深處的,關於永恆的渴望。


    “人在這裏!”陌生的男聲,霧隱的忍者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


    人向這裏聚集而來,一個、兩個、三個……


    霧隱的忍者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擋在每一個他可能逃離的方向上,其實蠍想告訴他們不必如此,因為他的查克拉已經見底了。


    就算死也要找幾個人陪他一起下地獄,他抱著這樣的心情打開了那個封印著瑰寶的卷軸,父與母,以及伊爾迷送他的娃娃。


    “嗯?”上首冷不丁傳來一聲音,硬是讓蠍除了一身冷汗,剛才在樹下休息許久也未發現頭上有人,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他怎麽不知道?


    眼前一花,那人便從樹上下來到他跟前,桀驁不馴的黑色長發到處亂撬,臉上雖已染上了歲月的風霜,但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美風姿,身負紅鎧甲,沉重但是卻凝練著從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氣勢,他對上那人的眼睛,黑眼,眼尾上挑,有點貓兒似的弧度,眼下的臥蠶讓他看上去很是成熟。


    砂隱村很少有黑發黑眼的人,發色以紅黃二色為主,這麽多年下來,他唯一看見過的黑發黑眼便是小伊,眼前這男人乍看上去竟然有似曾相識之感,但是眼下的情況太過於危機,讓他不敢多做想象。


    宇智波斑打量蠍很久,不,實際上,他的目光大部分時刻都落在蠍手上的那個娃娃上。


    雖然當年隻看過幾眼,但是伊爾迷和舊布娃娃這個設定簡直就是滑稽劇,宇智波斑不捧腹大笑就是給他麵子,如此荒誕的設定雖然過了一年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你這個小鬼啊!”他看蠍的臉,終於將他樣貌從記憶深處扒出來,想想這小鬼之前表現出來的實力,難得稱讚,“看樣子他的眼光還不錯。”


    伊爾迷天下歸一的豪言壯語斑從未忘記,連帶著,也記住了這個被他高看一咪咪的小鬼,現在看來,伊爾迷的眼光還不錯,頗得他和千手柱間的真傳,他看上的打手確實有百裏挑一的資質。


    “他?”不愧是未來的影級強者,蠍抓重點的能力真是一等一,“他是誰?”


    宇智波斑一愣,忽然想起他那不成器的便宜兒子是用女孩子的身份接近蠍的,心下覺得有趣極了,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


    他喜歡坑他的便宜兒子,就像那個小鬼喜歡給自己添亂一樣。


    以為他沒有發現嗎?那個小鬼在冷靜表皮下的天生的惡意。


    “啊,說起來你還不知道。”他對蠍慢條斯理地講話,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霧隱忍者就好像被固定了時間,一動不動。夜晚本就是安靜地的,現在更是靜謐到了死寂的地步,就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宇智波斑和蠍兩人一樣。


    “那孩子和你相處的時候一直都在用女孩子的身份。”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蠍的耳朵中卻如同平地炸起的驚雷,惡狠狠地看宇智波斑一眼,手指攥緊娃娃。


    他這一刻忘記了很多東西,比如眼前的男人有多麽強大。


    “眼神不錯,小鬼。”他讚許地笑了。


    這一刻,蠍忽然意識到,他從宇智波斑身上找到的似曾相識之感從何而來。


    眼睛,頭發,外貌,他的朋友小伊和這男人確實是相像的。


    “他本名伊爾迷。”惡意如黑泥,從聖杯底部源源不斷地湧出,他唇鮮紅如惡鬼,開合之間吐出的惡語足以將人推入萬丈深淵。


    “是我的兒子。”


    他這是被騙了嗎?迷茫之中,糊成一團的大腦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強者,他不會對自己說謊,也不屑於對自己說謊,那麽對他說謊的就是小伊了,那麽他為什麽要對自己說謊?


    宇智波斑看蠍變換的臉色,嗤笑一聲:“別瞎想了,他挺喜歡你的。”但是就算他在眼瞎也能看出來,伊爾迷的喜歡和這人的喜歡不是同一種。


    嘖,小小年紀就知道騙人感情,這究竟是和誰學的?


    反正他和柱間都不屑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一定是和千手扉間學的。


    終身未婚的千手扉間:嗬嗬。


    垃圾,你敢不敢不要什麽屎盆子都扣我身上啊!


    媽的,就算是黑人也要邏輯的好嗎?


    宇智波斑:嗬嗬,黑人需要什麽邏輯?


    “隻要他想,他什麽時候都能迴來看你。”這是假話,伊爾迷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現在又深陷木葉上午受千手家訓練,晚上還要被宇智波斑暴打,哪裏有時間啊!


    “你說他為什麽不迴來找你?”


    這是那男人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便消失不見,也是是他走得太快,蠍無法察覺。幾乎是在他消失的同一時間,周圍仿佛被定住的霧隱忍者全部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他上去探探脈搏,發現他們都死了個徹底,想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於是蠍一個人迴到了風之國,水之國的邊境被嚴密監管,沒有船隻可供他使用,在大海上跑了好幾周,滔天的巨浪與暴風雨他都遇見過,雷電在烏雲深處劈啪作響,有時他會想,自己躲過了水之國忍者的追殺是否會死在自然的威力之下。


    不過蠍的運氣很好,雖然一路上事情層出不窮,但到最後皆化險為夷,他從水之國死裏逃生迴到砂隱,為他們帶去了盟友反叛的情報,幾乎所有人都在稱讚他的功績,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真正擔心他生死安危的隻有千代一個,但是她當時還在砂隱前線,甚至無法迴去看他死裏逃生的孫子。


    他路過小伊曾經的家門口,那裏已經有了新的住戶,獨居的中年男子,和小伊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你怎麽還活著呢,小伊?蠍再次攥緊了手上的娃娃,但是最終還有沒有加重力道將其捏碎,相反還動作溫柔地幫它整了整衣服。


    與他溫柔動作不符的,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就好像世界之極千年不化的冰川,一切活著的物體都被封在堅硬的寒冰之下。


    如果活著,為什麽不迴來找我呢?


    蠍的眼神如跗骨之蛆黏在伊爾迷身上,無論他到何處都如影隨形。


    一開始,這眼神並沒有被伊爾迷注意到,因為這場上將視線黏在他身上的人實在是太多。


    所有人都在看他,蠍僅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這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旗木朔茂得說,這還是他當上西部戰線總指揮後第一次有被忽視的感覺,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到讓他有一絲微妙的挫敗。


    往常,他身為西部戰線的總指揮,影級強者,哪一次不是被敵人重點關注?正麵牽製他人就有一打,背後捅刀的也不少,一看見他木葉白牙,敵人就如臨大敵,下意識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但是這一會,戰場上最耀眼的那個絕對是伊爾迷,他本來站位就很前,一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砂忍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實在是太年輕了,就算是千代都不得不這樣想,根本還就是個小孩子。


    完全想不到,他竟然身負木遁和寫輪眼雙重血統,甚至要擁有讓風影都棘手的接近準影級的實力。


    千代打了個手勢:按計劃行事。


    砂隱將最強的攻勢集中在了伊爾迷身上,殺氣,人海戰術,所有在戰場上能夠讓人動搖的東西全部都一股腦兒地向他招唿。旗木朔茂有心幫他,但是卻被風影纏住了手腳,還有千代那個老太婆,也是不是向他招唿一下。


    “竟然是消耗人力量的人海戰術。”伊爾迷對係統嫌棄道,“也太低級了。”


    係統幽幽地開口:“不管低級不低級,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他剛才就看見了蠍,奈何垃圾仙女遲鈍過頭,到現在都沒有注意到,那崽子都要到他身後了,再不提醒垃圾宿主就要翻車了!


    哎,明明宿主垃圾成這樣,他竟然還處處為對方著想,真是感動忍界好係統。


    伊爾迷:“什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係統恨鐵不成鋼:“你在砂隱就沒有忘記什麽?”


    伊爾迷還是一頭霧水:“什麽。”


    真是一個拔diao無情的小仙女呢!嫖完就丟,情節惡劣到了極致。


    係統看蠍已經到了伊爾迷身後,感覺不大妙,所以也不賣關子,對伊爾迷說道:“你忘記了大明湖畔的蠍了嗎?”


    伊爾迷:哦,對哦。


    他感到身後有人逼近,一迴頭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紅發軟軟地貼在額頭上,原本盛滿暖意的棕色眼眸此時卻化作堅冰。


    伊爾迷瞬間反應過來,然後做了一個口型:蠍君。


    蠍眼底浪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動容了,趁著這功夫伊爾迷猛地一後退,從地底深處瘋長而出的藤蔓粗暴地將他扔會砂隱的隊伍,兩人都知道這是明晃晃的放水,因為他完全可以用泛著寒光的尖刺將蠍的身體洞穿。


    “嘖嘖嘖。”伊爾迷對係統問道,“他怎麽在這裏?”


    係統一臉無語:“他在這裏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適齡的砂隱忍者憑什麽不出現在戰場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伊爾迷:對哦。


    哎,那小仙女豈不是還要分出時間去安撫那個已經黑化的前任攻略對象?好麻煩哦。


    “哎,不都攻略結束了嗎?你就不能提供點記錄清零之類的外掛?”伊爾迷又在信口開河,“把他記憶洗掉對你來說不難吧?”


    係統嗬嗬,心說我要有那本事,第一個洗掉記憶的一定是你。


    而且講道理誰知道你有沒有攻略成功,我基礎功能都關了你還記得嗎寶貝?


    小仙女太汙濁了,係統深感他活著就是個禍害,還是什麽記憶都沒有的智障狀態比較不容易為禍人間,可惜他的黑科技沒有達到這種地步,並不能直接把小仙女從天地間給抹了。


    “你好沒用哦!”小仙女一臉嫌棄,“這都不會,要你何用?”


    係統不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修羅場。


    伊爾迷糾結了一下,在放棄蠍和在重新攻略一把之間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決定放他放置處理,剛才蠍的神色不太對啊,如果說他離開的時候把蠍的好感度刷到了100,那現在他的黑化值起碼也有50。


    好像有哪個情節出錯了,他想到。


    好歹是一次走心的攻略,伊爾迷對自己的實力又自信,他絕不會在攻略過程中給自己留下麻煩的,既如此,那一定是在他走後出了什麽問題。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本大爺終於出來了!”野獸震天的吼聲,伊爾迷不由自主地往巨大狸貓所在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守鶴是這種逗比個性?


    他掐準時機,在守鶴出現的那一刻手上便同時結印:“木遁.樹界降臨!”如法炮製,正是當年對二尾貓又的手段。


    “這種味道!是木遁!”守鶴又咆哮了,他是尾獸中少有的沒有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抓過的,因為一開始就被砂隱村的和尚困住了,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沒有和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交手過,兩人聯手把他揍成了餅餅。


    “千手柱間那個混蛋在那裏!”他還在瘋長的森林中掙紮。


    “保持鎮定!”砂隱已經出現了傷亡,來不及躲避的忍者被尖銳的樹枝刺穿了身體,風影在大聲唿喊,希望手下的忍者可以冷靜,但是效果卻微乎其微。


    樹界降臨這樣的術本來就是bug,戰國時代的忍者研究了那麽多年,能夠抗衡的也就隻有宇智波斑,大規模殺傷力簡直就是一等一的強。


    “清場完成。”伊爾迷對忽然出現在他身旁的旗木朔茂點頭,“我去看看守鶴,其他人可以開始圍剿砂忍了。”


    被木遁籠罩的地方,皆為他的領域。


    旗木朔茂暗吸一口氣,這簡直就是神隊友啊!他和砂隱打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哪一次覺得如此順手過,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遊刃有餘,木遁簡直就是輔助神器,連改換地形將沙漠顛覆為森林都能做到,那還有什麽不能?


    沙漠是砂隱的主場,但是森林卻是木葉的天下,火之國內多山多森林的地貌讓木葉的忍者最為熟悉叢林戰鬥,樹枝樹幹,任何一部分都能成為他們天然的□□。


    守鶴是伊爾迷的重點關注對象,在使用樹界降臨的時候,就有意操控樹木將狸貓給束縛了起來,狸貓很大隻,比最高的樹木還要高大許多,但奈何伊爾迷手下的木遁形態可隨他的意誌所便,粗壯的樹枝攀附在守鶴高大的身軀上,一圈一圈,螺旋向上。


    “可惡!這是什麽!”早在第一根樹枝攀在他身上時守鶴便有所察覺,他叫嚷著用蠻力扯掉第一根樹枝,但隨後,第二根,第三根卻接連而上,讓他根本就沒有處理的時間,暴躁的狸貓無法,便對著天空或者地麵四處噴尾獸玉,有的打在遠處的沙丘上,擊起漫天的砂礫,有的打在茂密的森林上,留下一大塊光禿禿的紅土地。


    “沒有目的的攻擊是最愚蠢的。”伊爾迷對係統說,“感謝他比金魚還要小的腦容量。”


    係統:“是是是,你最聰明好了吧。”他看向不遠處,話鋒一轉,“所以你想到要怎麽對待被你玩弄後慘遭拋棄的無辜少年了嗎?”


    伊爾迷:嘎?


    他抬頭,終於知道係統在說什麽,蠍不愧是蠍,對伊爾迷的行動把握得很是準確,直接跑到了守鶴腳下守株待兔。


    哎,前男友太聰明也不好啊【大霧】,想要擺脫他都不那麽容易了。


    “蠍君。”身為得了奧斯卡的小仙女,伊爾迷分分鍾入戲,他麵對蠍,露出了一個在木葉從未出現過的【伊爾迷の微笑】:“雖然很想問候一下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聲音溫溫柔柔的,跟小女孩兒似的,過了這麽多年,他終於能在刻意情況下擺脫棒讀語氣,說話像個正常人了。


    “所以,可以請你稍稍地讓一下嗎?”


    蠍笑了一下,語氣輕鬆:“不可以。”


    伊爾迷:“……”


    哦,小仙女看錯你了,你再也不是那個愛我的前男友了,冷酷無情的渣男。


    係統:“……”


    他什麽時候成你的前男友了(手動再見)。


    “那就沒有辦法了。”麵對冷酷無情的渣男小仙女是不會手軟的,但是他也必須要假惺惺地手下留情才可以,蠍的實力看上去就不錯,而且到底是當年花了一段時間攻略的前男友,就算是把他甩了也要等價值全部壓榨完才可以啊!


    “我會盡量不讓你受傷的,蠍君。”嘴上溫溫柔柔,但是光看他毫不留情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個大寫的渣。


    傀儡師的話,要困住他應該不難才對,伊爾迷這樣想著,手上飛速結印:“木遁.四柱牢”


    看著四麵八方想自己包裹來的木板,蠍竟然有了股竟然如此的錯覺。


    “啊,果然,當年果然是故意接近我的嗎?”他想到了宇智波斑的話,嘴角一勾,但笑容未及眼底。


    啊,果然,他注定無法留下某個人嗎?爸爸也是,媽媽也是,小伊也是。


    如果成為藝術品的話就能永遠陪伴他了吧?蠍恍惚間想到,好像有個不錯的將人類製作成永恆的藝術品的方法。


    如果是小伊的話應該會是最好看的那一個吧?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就算是自稱小伊父親的那人也不可以。


    伊爾迷日記:


    我的媽每天都在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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