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用手抹了抹滿嘴的油汙,問道:“她人呢?”


    何孫氏努了努嘴,“我讓她在外麵跪著呢,不到半夜不許進屋來!”


    “啊?!咋了?”何成一驚。


    “什麽咋了?白天的事難道能就這麽算了?要不磨磨她的性子以後叫苦的可是你!”


    何成手一拍,“哈哈,磨!娘你使勁兒地磨!”可轉頭一想又猶豫了,“可萬一磨好了找不著理由休了她怎麽辦?”


    “休她?做什麽要休了她?”何孫氏一聽覺著苗頭不對了。


    何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含糊其辭:“沒什麽……”


    “哼,”何孫氏斜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村裏姚二寡婦之間的那點事兒!我先把話擱在這裏,青禾她再不濟也比一個寡婦強,你想休了青禾娶姚二寡婦進門除非我死了!”


    “娘~”何成臉上嬉笑著,“你這說的什麽話哪有那麽嚴重了……你是不曉得鳳蘭她好著呢……”


    “呸——好什麽好!我看她那一身騷勁兒倒是頂好的,整天沒事做就知道勾引男人!村裏的那些個油頭粉麵的賴子、遊手好閑的色痞子哪一個沒讓她拉到房裏去過?!”


    “那是以前,打從她跟我好了以後就再沒跟別人了!她也不過是想找個依靠。”


    “她那是騙你的錢花呢!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被人打斷了腿躺在家裏這麽些時候怎的沒見她來瞧上一眼、問上一句?那是見著我們家已經沒什麽可讓她圖的了!”


    何成卻還是滿臉的不信,“娘,她沒名沒分的來了也沒個說法呀!她一個女人家又是個寡婦,是非多了也有後怕的時候。”


    “你倒是挺會為她著想!”何孫氏歎道:“罷了,你要是實在喜歡她那就自個兒長點出息,拿出本事來讓家裏過上好日子!青禾的肚子不爭氣,我們何家卻不能絕後,家裏的日子若是好了,隻要她能給咱們何家生出個大胖小子來,你收她做個小的也沒什麽不可以!”


    “娘,這可是你說的!”何成樂嗬嗬的衝何孫氏眨了眨眼,然後咕嚕嚕喝光了最後一口湯,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兒。


    夜,漸深了。


    家家戶戶都進入了夢鄉。


    在沉沉的夜色中,青禾按著何孫氏的吩咐靜靜地跪在院子中央,身心放鬆下來的她發覺腳底鑽心的疼,脫下鞋襪才發現腳上被磨出了好幾個泡。


    青禾歎了口氣,重新穿上鞋襪,把腳背慢慢伸直,屁股坐在了腳跟上,然後揉了揉酸楚的肩膀,抬頭,繁星當空,讓她不由的想到了她的爸爸、媽媽。


    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如何?她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感覺是痛徹心扉的吧!她不在了,有人會好好照料他們嗎?她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代替“趙青禾”,那麽是不是也會有人去到她原來的世界代替她照看她的父母呢?青禾開始胡思亂想,她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口告訴她的爸爸、媽媽她還好好地活著,以“趙青禾”的名字活著,活在另一個世界,讓他們不用傷心。


    爸、媽,祝你們健康長壽!青禾對著天空中的閃爍繁星遙遙祝福。


    好冷!青禾抱緊了身體,她連晚飯也沒有吃卻不感覺餓,隻是又冷又累。


    也許她現在馬上起身迴屋睡覺也沒什麽,沒人會知道,但青禾卻一直跪著,不是害怕也不是賭氣,隻當她為重獲新生所做的努力,她不抱怨什麽,在嚐試過一次失去的滋味之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都很珍惜。


    到了半夜,青禾慢慢地站起身來,因為跪得太久,站立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她慢慢地給自己打了盆熱水,泡了泡腳,敷了下淤青的膝蓋,便輕聲上床躺下。


    睡在裏頭的何成這時候翻過身來,一條腿正好壓在了她的膝蓋處,青禾一皺眉掙紮著就要把那條腿甩下去,何成突然悶哼了一聲,青禾以為那條腿是骨折的腿,不敢亂動了,便一直由它壓著。


    何成的臉離她很近,唿出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臉上,青禾覺得有些胸悶,轉過頭閉上眼睛心裏想著:沒幾個時辰就天亮了,得抓緊睡一會兒,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她做呢……


    後來,青禾從何成口裏得知,那天夜裏也不知為什麽,何成一想到有個人跪在外麵心裏就有些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後半夜青禾上床睡覺的時候,他都是在裝睡。


    何成說他以為青禾一定不會跪那麽久又或者即便跪了那麽久迴到屋裏也是哭哭啼啼的找他理論,可沒想到她跪到半夜什麽話也沒有就這麽一個人靜靜爬上床了!


    他琢磨不透,就故意把腿壓在她的膝蓋上,總覺得要偷偷地再欺負她一下心裏才舒坦。


    模模糊糊中聽見雞鳴,青禾艱難地睜開眼,坐起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酸痛,她活動了兩下肩膀和脖子,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仿佛有一道涼涼的視線在她身上來迴掃視讓她頭皮發麻。


    猛地迴頭,何成的那張臉一下子就占滿了她的視線,與她近在咫尺,目光直直相對。


    “啊——”青禾嚇得叫出聲來,“你、你怎麽也不出個聲,嚇我一跳!”


    “昨晚跪得舒服嗎?”何成衣裳整齊地靠坐在床頭,麵無表情地問出一句,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他眼角流露出的戲謔。


    “你自己去跪著試試不就知道了?”青禾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嗆了一句,早知今日還不如學小燕子去做個“跪的容易”呢!


    何成低低笑起來,“誰讓你都進我們家快兩年了也沒能生出個孩子來討我娘的歡心呢?這是你該受的!”


    生孩子這件事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怎麽好像說得變成她一個人的錯了?哦,不對,怎麽說的好像是“趙青禾”一個人的錯了?


    是不是在這個時代的世人眼裏女人就隻有這麽點價值?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真不是說著玩玩的!這個世界把傳宗接代看得太過重要,明明家裏一天三頓都要發愁卻還是念念不忘生孩子這檔子事兒!


    難道把孩子生出來以後就完事兒了嗎?怎麽不想想以現在家裏這個條件連大人養活都困難還怎麽養活孩子?


    青禾心裏雖是這麽想,可臉上還是淡淡的,說道:“你若肚子餓了,我馬上去做早飯。娘估摸著也要起來了。”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膝蓋。”


    “你要不要解手?我把夜壺拿給你。”


    “……”


    青禾不會天真的以為何成說這句話是突然轉變了態度,開始關心或心疼她,不過她也弄不懂何成想做什麽,也不想去弄懂,索性不去管他,把他的話當作耳邊一陣風吹過,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


    好半天沒聽見何成迴應,青禾以為他這是生氣了,轉頭一瞧,卻見他正用某種期盼的眼神巴巴的望著她。


    青禾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靜默五秒鍾之後,何成終於咬著牙說道,“扶我起來,我要解手!”


    原來是這樣,早說麽!青禾撇了撇嘴,把何成從床上扶著站起來,又把腳邊的夜壺拿起來遞給他,然後自己悄悄背過身去。


    她這一舉動被何成發現了,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道:“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害起臊了?!”


    她本來就是個黃花大閨女……心理上!青禾腹誹。


    等何成解決完畢,又打水伺候他漱口、洗臉、擦手,青禾輕薄的裏衣貼在身上,勾勒出上下起伏的曲線,何成離她很近,鼻端嗅到了屬於她的身體的幽香。


    何成因著斷腿躺在家中被迫禁欲好些時日了,這一抹若有若無的幽香仿佛一個火引子一下子讓他的小腹燃起了一股邪火,連唿吸都變得粗重。


    “我知道了,是我們夫妻許久沒有親熱讓你覺得生疏了,是不是?”何成一把摟過青禾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說道,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沙啞。


    “讓媳婦兒寂寞了是為夫的不是!”何成伸出舌頭來舔/弄青禾嬌嫩的耳垂,雙手在她的腰間用力的摩挲,上下遊移。


    青禾忘了,她該做的事還有一樣,就是履行作為妻子的職責。她慌亂了,想要掙紮,可是何成隻是腿上受傷,雙手的力氣卻大得驚人,一會兒工夫就剝開了青禾的白色裏衣上衣,露出了裏麵的淡粉色肚兜,和肚兜包裹著的兩隻高聳的圓潤。


    何成在她的脖頸間啃咬著、吮吸著,一隻手覆上她的圓潤用力的撫摸,青禾如何受得住這樣的撩撥?滿顎的胡須紮得她又疼又癢,濕滑的舌頭所到之處都讓她一陣陣顫栗,隔著肚兜那層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嬌嫩的蓓蕾由他粗礪的手掌滑過變得愈發堅/挺。


    “嗯~”青禾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呻/吟,何成在聽到這一聲呻/吟後唿吸變得更加的粗重濁熱,動作更加的猛烈深入,不知何時她已經趴在何成的身上,雙頰發燙,衣衫半敞,春光無限,他隔著肚兜輕咬著吞噬著她的柔軟,他和她的下身緊密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她完完全全能夠感受到他強烈*。


    他與她平日裏認識的不一樣,這個時候的何成像一匹餓極了的野狼,讓她害怕了。就在何成的手往她的兩腿間流連時,青禾猛地用力推開了他,推的時候,腿一不小心踢到了何成斷骨的那條腿上,何成吃痛,停下來看著青禾,眼中那濃烈的*還未消散。


    青禾連忙站起來拉好了自己的衣服,努力的平複著唿吸。


    “大白天的做什麽呢?!”青禾原本是怨怪,可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就帶了絲嬌嗔的意味。


    何成翹著嘴角,盯著青禾意猶未盡的說道:“那咱們晚上繼續。”


    青禾眉頭一挑,“大夫叮囑了,在你的腿痊愈之前要靜養著,千萬、絕對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安生躺著吧!”說著頭也不迴的逃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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