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巴掌山景區開業的光,喜洋洋農家樂生意創下開業以來的最好記錄,午市、晚市都被旅遊公司訂滿,還在門口外麵搭起帆布帳篷,擺多十張飯桌應急。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縣長、鎮長等大人物過來吃飯。這可是青田村其他農家樂都沒有過的待遇,讓林大山一家高興了好幾天。


    吃過飯,領導們就話別眾人,乘坐各自的公務車迴去了。那些采集完新聞素材的記者們也沒有繼續逗留,趕著迴去做新聞報道。


    “林老板,我看這前前後後空間還有,考慮下加多兩層、擴大下店麵規模唄!到時黃金周、暑假什麽的,肯定人滿為患。”許美玲建議。


    這次碰上婦女節剛好是周五,不少人拚假來個兩天一夜遊,人數方麵對於青田村這樣的新旅遊目的地來說,還是很可觀的。這也證明了旅遊公司的投資眼光沒有錯。


    得!遊客市場潛力多大,這話已經點得很直白了。如果這個時候還畏首畏尾,那就是腦袋被門夾,跟發財過不去。


    “正準備跟銀行貸款呢,很快就會著手擴大店麵。希望許老板多多關照。”說完,忙到腳尖不到地的林大山又進去廚房戰鬥了,因為上山遊玩的遊客們快到時間下來吃飯了。


    此外,店裏的人手也嚴重不足。他打算讓老婆打電話找找那些遠房親戚,請一些過來幫忙,開點工資。不然遊客高峰一來,真是忙死、痛苦並快樂著的節奏。


    張凡他們離開不久,導遊們已經帶著餓狼般的遊客們迴到喜洋洋農家樂。飯菜一上來,個個都狼吞虎咽起來,就連女遊客們也沒了平日的矜持。


    有不少遊客一邊吃,一邊眼睛眯成一條縫,滿足地稱讚道:“真好吃,這旅遊餐太棒了!”,還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走了大概十分鍾後,張凡就碰到下山的周航等人,打招唿道:““航哥,你們吃飯沒?””


    “聽陳哥的介紹,在青田觀吃了齋飯。不過沒吃肉,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周宇航摸摸扁扁的肚子,一臉遺憾。


    陳保利、王飛鴻立馬滿臉黑線,這家夥剛才就吃了兩大碗米飯,把齋菜都一掃而光了,還沒吃飽?這吃貨的胃也太能裝了吧。


    “想吃肉?簡單,附近農家樂再去炒兩碟,我們看著你吃如何?”張凡看著他一副食欲未滿的樣子說。


    “遊客這麽多,農家樂就算了。還有沒有特別點的建議,比如讓猴子撿個鬆露之類的。”周宇航反問道。


    剛才在青田觀聽兩位老友講起張凡的狐狸抓野兔、猴子撿到黑鬆露的事跡,他就後悔錯過了那麽原滋原味的山珍野味。現在,就想吃點有農村特色的肉來彌補下心中的遺憾。


    “小凡,我家裏有兩、三斤石螺,帶迴去唄!前兩天天我家那孫仔跟村裏的小孩子們去村西的山坑溪流摸的,正好養幹淨泥。”趙光輝開口道。


    說起這個,張凡就想起以前一摸有石螺迴家,嬸子就會拿個水桶裝好半桶清水養著,等養幹淨了就會拿出膠鉗夾掉石螺的屁股,然後跟雞屎藤放在一起煲涼水,說可以清熱解毒。


    但那像臭屁一樣氣味,他有點受不了,至今都不是很喜歡。


    不過,後麵他也了解到撇開不討人喜歡的臭味外,雞屎藤還是有很多藥用功效的多年生草質藤本植物,可用於風濕筋骨痛,跌打損傷,外傷性疼痛,胃腸絞痛,消化不良,小兒疳積,支氣管炎等,具有祛風利濕,止痛解毒,消食化積,活血消腫之功效。


    尤其是在久咳不愈、夜晚咳嗽厲害時,雞屎藤熬湯更是必不可少的法寶。


    有些地方的人還會把雞屎藤葉用水洗幹淨,用石磨將其磨成細碎狀曬幹,再與泡好的糯米同磨成濕粉,然後把粉、紅糖(或者冰糖)、水等調成麵團,煮至熟,加入糯米幹粉製作成雞屎藤餅後,用蒸籠猛火蒸10分鍾後即可食用。


    “那我就不客氣了,紫蘇炒石螺可是不錯的。”張凡嘿嘿一笑。


    於是,三人就跟著趙村長迴家,找了個黑色膠袋子裝好就帶走了。


    “這種螺跟田螺有點像啊!”迴到張凡家中,周宇航心急地找來洗菜盆,把石螺倒進去。


    “呃,很多人會把石螺、田螺、螺螄混為一談,但這三種生物其實不是同一種東西來的。頂多算有點親戚關係。”


    張凡這樣一說,周宇航、陳保利、王飛鴻就來了興趣,因為他們一直都把這仨兒當成一迴事。


    石螺,體形比田螺小且細長,殼硬、外殼呈多深綠色、暗黑或黃色,也有橢圓形的。多附在水中石頭等硬物上,加之螺殼堅硬,故而被冠此名。


    田螺的殼近寬圓錐形、具6、7個螺層,每個螺層均向外膨脹,殼頂尖,縫合線較深,殼麵無滑無肋,呈黃褐色,殼口近卵圓形,邊緣完整,薄,具有黑色框邊。


    它們喜棲息於底泥富含腐殖質的水域環境,如水草繁茂的湖泊、池沼、田窪或緩流的河溝等水體中。


    而螺螄有兩種,一是螺螄屬動物的通稱,為我國特有,僅在西南一帶有分布。


    二是方形環棱螺的俗稱。與田螺的親緣關係較近,外形呈圓錐形或塔圓錐形,生長有許多旋轉的肋紋,有的形成棘,有的形成珠狀的突起,形狀隨種類而有差異。


    聽完解釋,三人終於分清三者的差別,開始想怎麽吃了。


    “老弟,把石螺屁股剪好後,找塊石頭給我。嘿嘿,砸開把螺肉拿出來,洗幹淨再炒著吃、煮著吃、烤著吃,怎樣?”周宇航一邊說,一邊口水往嘴角流出來。


    每次跟朋友去吃宵夜點炒田螺時,人家吸了十個他才吸兩個,完全吃不過別人,最終都是那牙簽撩出來吃。那感覺可真是看別人吃得爽,自己就不爽了。


    後麵他自己炒田螺時就學精了,先提前把螺肉弄出來再烹飪,完全沒有了吸半天也吸不出來肉的尷尬。


    “石螺肉質爽脆,味鮮香甜,還沒試過烤著吃,正好家裏有燒烤架。”張凡抹了下嘴角說道。


    “那我去小超市買點燒烤用的竹簽和啤酒迴來。”


    “我找多個石頭來幫忙砸石螺。”


    隨即,陳保利、王飛鴻各自分工,張凡則搬出來燒烤架子洗幹淨,然後熟稔地架起火堆,燒好火,把架子架上去。


    很快,陳保利就把竹簽買迴來,幫忙把砸好的螺肉小心翼翼地用竹簽串起來。


    “喂,不洗一下嗎?”張凡見狀,問道。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陳保利笑道,把串好的螺肉遞給張凡。


    得!你一個城裏人都這麽說了,大不了是大菌吃細菌,細菌變無菌。


    於是,張凡把螺肉放在燒烤架上,刷上花生油,開始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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