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這麽說,你東西我就收下來了。


    還有啊,你這東西不是在哪偷的搶的吧?要是偷的搶的,我可是不會收的。”耿直問道。


    “耿參謀,現在哪敢啊。


    營川城那麽多駐軍,搜刮商行和老百姓輪也輪不到我這啊,我那個外勤組就是個清水衙門,連個葷腥都沒有。


    本來,想去東記寧家打打秋風,沒想到寧曉峰根本沒把我們當迴事。


    本以為寧老太爺一走,寧家就快倒了。


    誰料到,這個寧曉峰也是狠角色,看他的眼睛都噴火,像要殺人一樣。”


    “哦?我怎麽沒發現啊。”耿直故意說道。


    “耿參謀,你現在是位高權重,身後還有中村長官撐腰,寧曉峰當然對你客客氣氣的了。


    對我們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下麵幹活的,沒必要溜須我們。


    昨天,吳大虎說寧曉鋒的背影,像是他以前複興社的上線的背影,現在想想,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小地主道。


    聽到小地主的話,耿直心頭一震,難道吳大虎看出寧曉鋒的身份了。


    想到這裏,耿直說道:“哦,這麽好的線索,怎麽不馬上向中村長官舉報,寧曉鋒真要是複興社的人,你也能領賞錢啊。”


    “耿參謀,你別逗我了。


    沒憑沒據,就說背影像不是自討沒趣嗎?


    要是尋常老百姓家,也就那麽地了。


    寧家方方麵麵關係那麽多,真要是誣陷了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小地主歎聲道。


    “也是,寧曉峰通過唐小婉的關係,攀上了日本駐滿洲國大使伊藤明道,還真不能亂咬啊。真要是錯了,伊藤大使都不能饒你。”耿直故意抬出伊藤明道,說道。


    “誰說不是呢。


    寧曉峰命也好,營川城花魁賽小仙從他親爹手裏搶來,這麽大逆不道,他爹還把家產留給了他。


    那個唐小婉,雖然模樣不俊,不過唐家那也是營川城數得上的大戶人家。為等他,活守寡了八年。


    結果,寧曉鋒幾句花言巧語,唐小婉就樂不得地跟他滾到一起了。


    他奶奶的,怎麽好事,都讓他趕上了。”


    “行了,別人的事咱也管不著。


    我現在要去情報處了,就不陪你聊了。”


    “好,好,耿參謀。對了,還有一件事得請你幫忙。”


    “什麽事?”耿直問道。


    “求你給徐大行長過個話,讓她把轉到興亞銀行的外勤組薪水簽了。


    今天都臘月二十九了,再不發,弟兄就找我拚命了。”見耿直要走,小地主連忙說道。


    “你去找她不就完了,也不是不認識。”


    “你是不知道,想見徐大行長有多難。她外麵好幾層保衛,沒有預約,根本見不到她的。”小地主說道。


    “你們正常劃過來的薪水,銀行還能截留了嗎?”


    “那倒不能。不過,沒有你家徐大行長的簽字,銀行那邊就不給放款。不說不給你,拖到過完年,我不就受不了了嗎。”小地主說道。


    “原來是這樣。


    那行,等我到了情報處,我給她去個電話,讓她把你們的薪水簽了。


    不過,要是她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


    “哪能呢,你是她男人,就算她當再大的官,不也得聽你的嘛。”小地主恭維道。


    “這話你可說錯了。你也知道,我是徐家的上門女婿,說什麽都不算的,曉蕾不聽我的,不是正常嗎?


    行了,我一到情報處就打電話給她,你就在那等信吧。”


    “好嘞,耿參謀,我就不打攪你了。


    過兩天就是春節了,這裏給你拜個早年嘍。”小地主支著黃牙說道。


    ……


    來到海軍情報處,耿直直接到了中村櫻子辦公室。


    快過年了,中村櫻子有意讓自己放鬆一下,很多事都沒有催辦,準備壓到年後再處理。


    海軍情報處很多部門都放了假,比以往冷清了許多。


    中村櫻子見是耿直,笑道:


    “耿大參謀,你還記得到我這來啊?我還以為你借著公事,和趙大小姐滾到一起了呢。”


    “櫻子,你都快是當娘的人了,怎麽還什麽話都說。再說,我們一起去溫泉會館也是你安排的,怎麽還能這麽說啊。”


    “怎麽,說到你心坎裏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曉蕾碰好了,同意你和趙玫在一起。


    既然她不要名分,春節這幾天,找個好日子,你們圓房就完了。”中村櫻子不急不慌地說道。


    “櫻子,我真沒這個意思的。再說,我的事你們怎麽就給定了。”


    “你沒這個意思?趙大小姐投懷送抱,你能沒反應?


    我最討厭男人口是心非,明明有那心思,嘴上卻硬的很,很令人生厭。


    你的事,我們怎麽不能定了?


    於公,你是我的參謀,直接受我管理。


    於私,你是徐家的上門女婿,聽曉蕾的也是應該應分。


    還有,這件事是我和曉蕾深思熟慮才決定的。你以為我們那麽願意讓你跟別的女人睡覺嗎?”中村櫻子一臉怒容道。


    “我沒這意思,就是想說,這麽大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耿直見中村櫻子一臉怒容,便低聲說道。


    “你一個男的,需要什麽準備。脫光了睡一宿覺,這點事,還用準備嗎?


    記住,趙玫在我們這個家裏,對這家有好處,沒壞處。


    趙玫也答應我了,你們同房需要我和曉蕾允許才行。


    她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再說了,趙玫長得也不難看,臉雖然不如曉蕾精致,皮膚不如我白皙,不過個子高,身材好。


    你不是沒看見,把那個中山正人迷得要死要活的。”


    “櫻子,你不是不喜歡趙玫嗎?這迴,怎麽這麽上心了?”耿直不解道。


    “之前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在我麵前總擺出一副清純玉女的樣子,時不時地拿話羞辱我。


    現在她已經向我認錯了,我能看出來,她是真心認錯的。


    既然這樣,這一篇也就翻過去了。


    我這個人比較實際,趙玫的身份對於咱們這個家來說,絕對是添彩的。


    她的父親是國際知名科學家,又是美籍華人,這樣的背景,對以後咱們這個家,益處很多。”


    “櫻子,你還真信沈君如說的話啊?”


    “我的耿大少爺,沈君如何等人物,她說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你知道她走的時候,我和曉蕾給她送了多少嗎?”


    “你把在我這的二十個金條都拿走了,不是都送給她了吧?”耿直問道。


    “何止,曉蕾銀行那邊的三十根金條都取出來了。


    我送了她五十根金條,還有你耿家的千年山參。


    這麽說吧,咱們家現在已經沒有什麽私房錢了。再花,就得再掙了。”


    “怪不得,曉蕾連小地主的賀禮都收了。”耿直歎聲道。


    “這你就不懂了,曉蕾不是為了要小地主那對鐲子,而是給小地主立威呢。


    這麽折騰小地主幾迴,小地主就再也不敢惦記你曉蕾妹子,估計以後連嬉皮笑臉都不敢了。


    這,你還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


    不過,曉蕾現在越來越有一種氣場了。


    別看她長得嬌嬌柔柔的,就是不怒自威,我都有些怕她了。”


    “怕,就對了。


    告訴你,你聽我和曉蕾的話就沒錯。


    不讓碰趙玫有不讓你碰的原因,讓你碰了,就有讓你碰的理由,你懂嗎。”


    “那要你和曉蕾意見不一致,我該怎麽辦?我聽誰的。”耿直故意問道。


    “呦呦,耿大少爺也開始挑撥離間了。


    告訴你,有事的話,我們會先商量好了,意見一致了再跟你說,你懂了吧。


    行了,這些話咱們晚上慢慢聊。現在,我有正事跟你說。”


    “這大過年的,還有什麽事啊?”耿直問道。


    “我在遠東司令部的內線傳過來消息,春節之後,上村陽一要接替福源真聖,成為駐營川的新任特派員。


    並且,遠東司令部還會派一個小隊的憲兵到營川,由上村陽一調遣。”


    “櫻子,按理說特派員下派地方,不是不能帶兵的嗎?怎麽遠東司令部還給他派兵了?”耿直不解地問道。


    “遠東司令部是以保護製鈔車間的名義,給他排的兵。”中村櫻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


    其實這樣的話,也不全是壞處。


    之前,製鈔車間的安保交給了咱們情報處,那個活沒有好處,還提心吊膽的。


    現在上村陽一帶了一小隊,咱們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他,也少了一份心思。”


    “這一次,你耿大少爺倒不糊塗了。


    蘇俄和南京政府都盯上了製鈔車間,誰也不保準,哪塊會出了紕漏。交給他,我倒是樂享其成。


    正因如此,我並沒有讓我父親去到遠東司令部那邊活動,任由上村陽一去折騰吧。


    不過有一件事,有些令人生厭了。”


    “什麽事?”


    “上村陽一和野口光子勾搭到一起了。”


    “櫻子,你不是說這個上村陽一是練童子功的,不近女色嗎?怎們還和野口光子弄一起去了?”耿直問道。


    “勾搭在一起,並不一定非得上床。


    野口光子是千方百計想致我於死地,為大島浩夫報仇。


    而上村陽一則要找一個一心一意聽他話的人,做他的馬前卒。


    兩人各有所需,弄到一起有什麽奇怪的?”中村櫻子道。


    “要是這樣的話,就和之前福源真聖一樣,給這個上村陽一也表示表示。


    以後在營川城,他走他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就完了?”


    “你啊,以為誰都是福源真聖啊?


    福源真聖本來就沒什麽本事,靠的是她夫人那邊的關係,才該熬上位的。


    來營川,享受到了,錢也收夠了,就無欲無求了。


    這個上村陽一還年輕,春節之官銜升到少佐,以後立些功勳,就會前途無量,不會和福源真聖一樣的。”


    “那他為何不找你聯手呢?”耿直不解問道。


    “找我聯手?就算他升為少佐,也就和我平級,憑什麽我聽他的。


    所謂特派員見官大三級,也是麵子上的。


    他安排完的事,我敷衍了事,他也不能把我怎樣。


    野口光子和我不同,她是上尉,官職低一級。


    官職低不說,還沒錢沒人,上村陽一控製起來也容易。


    不過,這個野口光子肚子裏還是有些東西的,要不是因為大島浩夫,我還真有心把她來到來我這邊。”


    “櫻子,別的事我管不了。不過,誰要是敢對你不利,我不會放過他的。”耿直正聲道。


    “行了,倒時候你別慫就是。


    還有件事,春節之後,遼河開港的時候,小野一郎的中隊要撤出營川了。”


    “小野要撤了,你的依仗不就沒了嗎?”


    “是啊,小野一郎這個中隊在營川,是情報處很好的依仗。


    他要是撤了,我這邊做事就有些勢孤力單了。


    幸好,這半年來,我也沒閑著,招兵買馬,行動隊也算是要人有人,要槍有槍。


    不過,你也知道,行動隊裏的人,大多是從各部隊分流下來的,戰鬥力不強。


    在城裏抓抓特工臥底、維持維持秩序還行,真讓他們上戰場,執行什麽任務,還真的使不上勁。”


    “櫻子,遠東司令部的意思是想讓營川各方勢力平衡,如果小野中隊撤離了,那豈不是陸軍一方獨大了嗎?”耿直不解道。


    “關東軍那邊也要撤離,隻留下一個小隊。


    以後,營川城的駐紮部隊將是負責城防的關東軍一個小隊,保衛製鈔車間的上村陽一特派組一個小隊,負責遼河水麵的水警部隊一個小隊,加上我們的行動隊,營川城的勢力平衡將再次被打破。”


    “不過,櫻子。


    這樣的話,情報處的軍事力量並沒有被削弱,實際是加強了啊?”耿直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行動隊人是多,可戰鬥力明顯不足,多也沒什麽用處,並且花銷還大,咱們掙的錢不能都搭到他們身上。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對了,你別每晚總是縱情聲色,練功也不能停了。


    我估摸著,這個上村陽一一定會跟你比武的。


    我給你下個死命令,一定要贏不能輸。知道嗎?”中村櫻子嚴肅道。


    “你都知道我不能縱情聲色,還讓趙玫跟我?”


    “這是兩迴事,憑你耿直,親熱親熱身體也不會有多大問題。我隻是提醒提醒你,別把功夫荒廢了。”


    “我知道了,中村長官。”耿直應聲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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