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是把身子給了你,不再是黃花閨女了,我現在就離你遠遠的,讓你跟櫻子過一輩去。”


    “那可不行,有我在,這輩子你跑不掉了。”說著,耿直將徐曉蕾攬到懷裏。


    ‘“討厭,櫻子還在邊上呢,你規矩點。”徐曉蕾掙了掙耿直的胳膊說道。


    ‘“她睡著了,聽不到的。”耿直貼著徐曉蕾的耳邊說道。


    “那你也別碰我,我,我不習慣邊上有人。”


    “沒事的,我把燈關上,你就看不見邊上有人了。”說著,耿直伸出手摸到燈線,將屋裏的燈關掉。


    “那也不行,你給我鬆開。”黑暗中,徐曉蕾用力推了推耿直,可耿直卻越抱越緊,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


    第二天,按著前一天晚上兩人商量的辦法,徐曉蕾到海軍情報處找到中村櫻子。向中村櫻子一頓訴苦之後,中村櫻子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命令情報處的商業稽查科全力查處營川市麵上,假冒的老龍口酒。正如耿直所言,商業稽查科這幫人果然十分賣力氣,沒到三天便將營川城市麵上銷售假冒老龍口白酒的商鋪,全部查封並且將商鋪的老板關進了海軍情報處的看守所,以製假售假罪名論處,拘留半個月。


    謝廣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興亞銀行四周轉了好幾圈,總算發現六百米外教堂塔樓的射程將將能夠到慶典現場,正考慮如何順利將狙擊步槍藏到教堂塔樓的時候,卻因為銷售假冒老龍口白酒而被海軍情報處帶走,遭遇了牢獄之災。雖然在看守所就關半個月,不過,刺殺伊藤明道是沒辦法了。


    就這樣,寧曉鋒刺殺伊藤明道的第二套方案,也被耿直和徐曉蕾不經意破壞了。


    ……


    這迴,寧曉鋒安排刺殺伊藤明道的人,由謝廣坤和李大牛換成吳大虎和關小仙,徐曉蕾握了握手中的鋼筆,腦子飛快地旋轉,想著應對之策。


    這時的徐曉蕾還不知道開業慶典當晚,關東軍要在紳士舞廳舉辦歡迎伊藤明道的酒會。


    按之前的計劃,伊藤明道乘新京到營川的火車,早晨八點到營川。而中村浩介大佐則在前一天晚上到營川,次日和中村櫻子一起到火車站迎接。參加完銀行開業慶典,用過午飯之後,伊藤明道乘中村浩介的軍車,與中村浩介大佐一起去旅順,視察日本海軍駐旅順軍事基地。按之前的計劃,伊藤明道並沒有準備在營川停留。


    按理說,正常來講吳大虎和關小仙是沒機會接觸到銀行開業慶典現場的,要想殺伊藤明道隻能在其他地方下手。他們會在哪下手嗎?


    難道會在火車站?不可能!為了確保伊藤明道安全,營川火車站已經升級為一級警備,想接近伊藤明道,或者遠程狙殺都沒有機會。


    會是在路上嗎?可能性也不大。火車站距離興亞銀行隻有兩裏路,路兩側沒有高層建築,遠程狙擊沒有適合的狙擊位。另外,為了確保安全,當日海軍情報處將派出五輛完全相同的軍車進到火車站站台接站。伊藤明道究竟是坐哪輛車,隻有幾個接站人員和司機清楚,五輛一模一樣的軍車,為刺殺行動增加很大的難度,很難一擊致命。


    徐曉蕾默念著關小仙和吳大虎兩人人的名字,紳士舞廳的畫麵漸漸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這兩個人唯一的交集就是紳士舞廳,難道他們會在那裏動手?可伊藤明道無緣無故為何要去紳士歌舞廳,徐曉蕾也想不明白。


    與此同時,海軍情報處辦公室,中村櫻子拿著海軍本部發來的密函,一臉寒霜,坐在辦公桌前。本來就白的不能再白的臉上,少了幾分血色,多了幾分煞氣。


    耿直進到中村櫻子的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走到中村櫻子辦公桌前,見中村櫻子滿麵寒霜,問道:“櫻子,誰惹你生氣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中村櫻子將手中的密函遞給耿直,說道:“你看看吧。”


    耿直見信上寫著“密函”兩個字,問道:“櫻子,這密函我能看嘛?”


    “你怎麽話那麽多,我讓你看你就看,哪有那麽多事。”中村櫻子沒好氣地說道。


    “那我就看了。”耿直清楚中村櫻子心中有氣,連忙應聲道。


    打開密函,上密函是駐滿洲國日本大使館發給海軍本部的公函,上麵寫著:


    “伊藤明道大使來營川參加興亞銀行慶典的行程有所調整。與之前形成稍有改變,參加慶典儀式後,不再去旅順海軍基地,而在慶典活動當晚,伊藤明道大使參加關東軍為他舉行的歡迎晚宴,晚宴地點地點設在營川紳士舞廳,晚宴安排及安全保衛由關東軍濱崎部隊負責。”


    耿直仔細看了下兩遍,說道:“櫻子,怎麽平白無故,多了個歡迎宴會了,是不是關東軍不想讓你獨美啊。”


    “那還用說。不僅是多了個歡迎晚宴,伊藤大使跟我父親去海軍基地視察也被取消,次日坐火車從營川直接迴新京。”


    “這樣的話,中村大佐豈不是會很失望。”


    “是啊,我父親現在四處活動,爭取年初選舉能晉升為少將,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能和伊藤大使搞好關係,晉升的可能性會很大。不過,狼少肉多,除了他以外,不少軍官都在活動。這迴請伊藤大使到海軍基地,就想借機拉拉關係的。現在行程取消了,我父親一定不會高興。


    前些天,石田芳夫的叔叔,就是帝國海軍本部的石田廣信中將找過我父親,話裏話外就是想讓我和石田芳夫結成連理,兩家要是成為一家,什麽事都好說。我父親心又活了,催我去旅順,要和我好好談談這件事。知道後,我一口拒絕了,不過我父親一定不會死心的。都怨你,你也不爭氣,跟你親熱這麽多迴,也沒有個一子半女的,你到底行不行啊。”中村櫻子睨了耿直一眼,說道。


    “櫻子,都是我不好,又讓你為難了。”耿直麵露愧色說道。


    “行了,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家不是開藥房的話,有沒有催生的藥,趕緊配上幾副試著喝喝,有了孩子,我父親就算再不願意,也既成事實了。還有一件事,關東軍那邊來了信,當天晚宴人員數量嚴格限製,海軍情報處隻給了兩張請帖。本來我不想去的,可濱崎步為點名邀請我出席,沒辦法,隻能去應付一下了。你以情報處安保部長、我的未婚夫跟我一起去參加宴會。那天宴會不能帶任何武器,你的飛鏢也別帶了。”中村櫻子說道。


    “那我準備一下,中村大佐參加晚宴嗎?”耿直問道。


    “我父親行程不變,午飯之後,乘車返迴旅順。想到又要見到我父親了就頭疼。見到我後。一定又得跟我說起咱們兩個的婚事,煩都煩死了。”


    “櫻子,中村大佐過來,我用不用陪著?”


    “當然要了,咱們都要成親了,他就是再不願意,該見你還得要見,到時候你多聽少說就行了。其實關東軍折騰這一下也好,午飯之後,伊藤大使便會被濱崎步為接走,之後的晚上宴會,當晚住宿還有第二天送站,伊藤大使的人身安全都是由關東軍負責,就算出了是,也和我沒關係了。”


    “和你沒關係就好,我也能輕鬆輕鬆。這幾天晚上覺都睡不好,生怕出了紕漏。”


    “你晚上覺睡不好,怎麽迴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啊?親熱起來生龍活虎的,肚子卻沒有一點兒動靜,還好意思到我這邀功。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覺得你做的很好。”中村櫻子白了耿直一眼,說道。


    “哪件事?”


    “其實昨天彩排我,也覺得那場武戲《武家坡》有些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也說不好。你建議把這場戲拿掉,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中村櫻子後背靠了靠椅子說道。


    “所以說嘛,咱們是心意相通,你覺得不對的,我也想到了。”耿直心中一戰,沒想到中村櫻子思維如此敏銳,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


    “行了,少跟我說這些肉麻的話。等銀行成立慶典結束,你就集中精力給我找龍骨,找不到的話,軍法處置。”中村櫻子板著臉說道。


    “遵命,中村長官!”耿直假模假式地給中村櫻子敬了個軍禮。


    ……


    晚上,迴到櫻墅,徐曉蕾、中村櫻子和耿直三人簡單吃過晚飯,已經快到九點。


    徐曉蕾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千佳子現在迴來越來越晚了,應該是好事將成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千佳子說,她在怕打擾我們,所以每天都迴來晚一些。現在飯菜差不多都是耿直他娘差人送來,千佳子不用像之前,要給我們做晚飯,自然就不想打擾我們了。”


    “向井君來營川有些時日了,特高課除了常見野口光子,向井中尉很少露麵啊。”


    “野口光子主要讓他負責營川特高課內務,其他事務他很少插手,所以一般不離開特高課辦事處。前兩天我和野口光子談好了,準備把那幾輛通訊監控車交給野口光子,讓營川特高課全麵負責不明訊號監聽。”中村櫻子說道。


    “櫻子,你把監控車給特高課了,他們要是監控不力,我們的通訊商行可就名存實亡了。”耿直說道。


    “這倒不必擔心,野口光子雖然生性風流,業務能力和責任心還是有的,交給她不會出問題了。再說營川特高課已經成立有些時日,總得有些活幹,否則又向上麵投訴,說我不放權了。”


    “櫻子,有件事問你。慶典當日參加堂會的人員的最終名單現在有沒有了?我那邊要寫名簽了。”徐曉蕾問道。


    “就按咱們之前研究的那樣,參會人員包括軍隊要員、政府要員和商界名流。四人一桌,每排四桌,一共擺六排,這樣差不多有一百人了。軍政要員包括海軍、關東軍、海軍情報處、營川特高課、關東軍情報組、營川警署這些部門,當然特派員幾個人也要邀請。其他營川名流主要是帝國駐營川商行代表和營川商會代表,再加上興亞銀行總部人員和伊藤大使隨行人員,差不多這一百人就夠了。”


    “那行,明天我就拉一個名單,給你送過去,你再過過目。”


    “你做事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把請柬寫好送來就行了,我讓村田中尉當天就把請柬送出去。”


    “行,就按你的意思辦。”徐曉蕾答道。


    “好了,快十點了。我困了,上樓睡覺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中村櫻子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陪你過去說說話,你睡了之後,我再過去。”徐曉蕾說道。


    “也行。”說著,中村櫻子和徐曉蕾站起身,挽著胳膊一起上了樓。


    耿直洗漱之後,便迴到了房間。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徐曉蕾迴到屋裏,給耿直施了個眼色,耿直心領神會,知道徐曉蕾有事要跟他說。


    兩個人脫下外衣,蓋上被子,並躺在床上。徐曉蕾側過身來,對耿直說道:“張一手有新的情報,寧曉鋒那邊又有動作了。”


    “怎麽?他還準備刺殺伊藤明道?”耿直也側過身子,小聲問道。


    “是啊,寧曉鋒昨天又喚醒了兩個人,一個是紳士舞廳的老板吳大虎,另一個是紳士歌廳的歌女關小仙。按理說這兩個人是很難接近到伊藤明道的,不知道喚醒他們有什麽目的。”


    “那就對上了。”耿直說道。


    “什麽對上了?”


    “下午櫻子把我叫到她辦公室,大發雷霆。日本駐滿洲國大使館發來函電,伊藤明道答應在銀行成立慶典當晚,參加關東軍舉辦歡迎晚宴,晚宴的舉辦地就是紳士舞廳。”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寧曉鋒這麽急於喚醒吳大虎和關小仙呢。耿直哥,關東軍舉辦的歡迎宴,安保由關東軍負責還是由櫻子這邊負責?”


    “函電上說的很清楚,銀行成立慶典後,關東軍將伊藤大使接走。從接走到伊藤大使離開營川,安保工作交由關東軍負責。”


    “那咱們就輕鬆不少了,之前又要保護複興社抗日的有生力量不受損失,又要保護好伊藤明道安全,免得殃及櫻子。現在好了,如果伊藤明道在關東軍保護下被刺殺,至少沒有櫻子的責任。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保護好複興社抗日力量就行了。”徐曉蕾想想說道。


    “曉蕾,剛才你提到了吳大虎,這個人可不是什麽東西,聽說這個人和濱崎步為走的很近,別把寧曉鋒給賣了。”


    “是啊,我也聽說過,這個人品行惡劣,這種人怎麽也能進複興社。”


    “現在咱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讓張一手和他兒子張天翼盯緊這個兩個人,看看他們有什麽動靜。宴會當天,櫻子要帶我過去,到時候我再留意一下。”耿直想了想說道。


    “紳士舞廳畢竟是關東軍的地方,不像這邊我們能插上手,你要小心些。”


    “這個我懂,我會小心的。”耿直撫了撫徐曉蕾的秀發,說道。


    “剛才在櫻子屋裏,她可沒少埋怨你。”


    “是不是,她又嘟囔沒懷上孩子的事了?”


    “你也知道啊。”


    “下午在她辦公室好頓埋怨我,迴來怎麽又跟你說這事了?”


    “女人嘛,再強也離不開丈夫孩子。不聊這些,還聊什麽。櫻子的父親一直希望她嫁給一個日本名門望族或者軍隊高管,這樣可以強強聯姻。而櫻子卻不想聽他父親的,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她現在壓力很大,如果一直沒有小孩,就算你們拜堂成親了,他父親還會想辦法把你們拆散的。”


    “其實,他父親要是真有辦法把我們拆散,未嚐不是件好事。我現在和櫻子在一起,心中有的,都是愧疚。想到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兵戎相見,我都不知道到那個時候,該怎麽跟她解釋。還有,總這樣的話,對你也不公平。我現在這樣子哪像個地下黨員,和兩個姑娘住在一起,簡直就是花花大少。”耿直歎了口氣說道。


    “耿直哥,我沒怨過你,現在這樣,也是我自己選的,你不要自責。其實櫻子也挺可憐,以前過了那麽多年苦日子,總算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這個男人卻一直在騙她。真要得知真相的那一天,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憤懣。


    她是真心愛你的,你現在也不排斥她,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再堅持一下。我這不是大度,也不是我有多崇高,隻是現在已經是既成事實,櫻子已經愛上了你,你也和她有了男女關係,事實改不了了。且不說為了工作,咱們不能離開櫻子,就算作為一個男人,你也該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的確,櫻子手上沾滿了我們同誌們的鮮血,是我們不共戴天的敵人,但是,這是她的工作,沒一個女孩子生下來就想殺人的。你和她真要有個孩子,無論將來會怎麽樣,至少給櫻子一個交代,一個希望。”徐曉蕾語重心長地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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