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多了，華逸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好像那酒已經醒了大半，他看肖木子的眼神……肖木子想了想，那樣的眼神應該叫絕望嗎？</p>
“我簽！”華逸咬著牙說出兩個字，拿起桌子上的協議，也不看，簽上了名字。</p>
“你不看看我什麽條件嗎？”肖木了覺得他不過是在堵氣。</p>
“隨你。”華逸說完將筆擲在桌子上，人轉身往外走。</p>
肖木子想喊住他，到底沒有開口。</p>
門砰的在她麵前關上，這是第一次，他給她這樣憤怒而絕望的背影。</p>
兩天後，肖木子收拾屋子，桌子上那暗紅色的離婚證到底沒有大紅的喜氣鮮亮，在民政局是肖木子最後一次見到華逸，他除了公司什麽都沒要，他自己重新起草了一份協議，隻要華子公司49%的股權，肖木子占51%，他說隻是給肖木子打工，她可以隨時解雇他。如果不解雇，每年他會給她分紅。</p>
肖木子沒有想到，當初不簽淨身出戶協議的他會這麽大方——這已經相當於淨身出戶了。</p>
因為公司的賬上除了房租，並沒有贏餘。</p>
他的東西還在，她現在正在收拾，一件件的墊好好鋪平，這該是她最後一次給他整理衣服了，她記得這些年，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理，他甚至不知道襪子內褲都放在哪裏，每天早上，他都會老婆老婆地喊，一會兒喊襪子在哪兒，一會兒喊褲子在哪兒，肖木子當時就笑，說有一天我死了，你可怎麽辦？</p>
他就說，她不許死在他的前頭。</p>
他說他可以每天做飯給她吃，他說，她到老了，他們沒有孩子可以住養老院，他們可以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另一個不要孤苦伶仃……</p>
肖木子收拾不下去了，她站起來四顧，屋子裏的每一個小飾品都能讓她說出一個故事來。</p>
這場婚姻，沒有贏家。</p>
門鈴響，卻是老姨，這些日子沒見，她竟然瘦了很多，一見到肖木子，她就哭了起來：“木子呀……你說我該怎麽辦呀？從此後我是孤寡老人了……”</p>
“……小光出事了？”肖木子心裏大驚，這一嚇，肖木子自己也顧不得難過了，忙將老姨扶著坐下，“你慢慢說，我姨夫呢？你自己來的？”</p>
老姨拿著麵巾紙，一張張地擤鼻涕，肖木子開始撥打小光電話，打不通。</p>
“我的親姨呀，你倒是說話呀……”肖木子給她倒水，老姨並沒有喝，而是看著肖木子，“木子呀，小光走了，他不要我們了，誰也不要了……”</p>
“走了？他去哪兒了？”</p>
“美國呀，去美國了，到美國之後才給我們打電話……你說他走了，把柳小俠留給我們，現在柳小俠天天和我們大眼瞪小眼，嚷著要打胎呢。”</p>
肖木子嗬地苦笑，這對她來說，好像是這些日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小光自然去找雅麗了，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雅麗不管會不會原諒小光，小光現在做的一切都是讓人激動的，尤其是她。</p>
老姨又開口：“你說呀，小光是不是和雅麗商量好的？小光在電話裏還說呢，說把孫子給我們留下，他這個兒子就不孝了，不追迴雅麗絕不迴來，你說說，這小光怎麽這麽狠心……”</p>
肖木子聽明白了，果然是這麽迴事，便笑了：“老姨，那你哭什麽呀，紹家的後代也保住了，你放心，柳小俠絕對不會打掉孩子的，六個月了，再打胎大人也會有危險，再者，她執意要這個孩子，醫生說她打胎後再也不會做母親了，小光該負的責任已經付了，而且他不可能不迴來……”</p>
老姨拍著沙發：“木子你說，我可是他媽，他在我麵前表現得像是要娶柳小俠一樣……其實，我也不喜歡柳小俠，天天梗著脖子好像自己是一隻肥天鵝似的，可是小光是我養的，至少該跟我們實話吧，他怎麽連我都瞞著呢，還玩什麽先斬後奏，瞧他迴來不打斷他腦袋！”</p>
老姨又開始發狠。</p>
肖木子知道雖然現在這個老太太眼淚跟自來水似的，但是她堅強著呢，隻是氣性大些。</p>
所以她開始轉移話題：“我老姨夫怎麽說？”</p>
“他？你說他怎麽說？他那脾氣，跟你家華逸一樣，含水吐不出來冰，別人打一巴掌都不生氣，你說他能說什麽，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我別跟著上火，你說我這脾氣，我現在沒死就是命大，還不上火？這件事情別跟你媽說，我怕她跟著擔心。”</p>
肖木子心裏暗想，老媽有自己的事情，還會擔心別人嗎？</p>
老姨並不知道她做試管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問，隻盡情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肖木子聽她抱怨一陣後，開口：“小光找到雅麗了嗎？”</p>
“你說，他找到了，辦了綠卡，我們怎麽辦？”</p>
“你們可以出美國旅遊了……”肖木子笑著道。</p>
老姨瞪了她一眼：“你有點正經的沒有，我這難受呢，你看熱鬧呢？”</p>
“你要是真難受，也不會跑這麽遠到我這裏來哭了，在自己家裏早哭昏了，說吧，老姨，你想讓我做什麽？”</p>
老姨被她說的一愣，然後抹了抹眼淚：“好吧，我是沒有辦法了，柳小俠住在小光的房子裏，瞧那仗式，很可能要占窩，這雅麗要是迴來，她還在那裏，那雅麗不得氣著好歹的？”</p>
肖木子真沒有想到柳小俠會住到小光的屋子裏。</p>
“這小光怎麽想的？怎麽會讓她住在那裏呢？”</p>
“小光的鑰匙不知道到她手裏了，小光出國，她到我們家嚎一頓後就跑到他房子裏去住了，這都好幾天了，她真想把那裏給霸占了去嗎？”</p>
“你希望雅麗迴來？”肖木子抓到了重點。</p>
老姨沉默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點頭：“說到底，是小光對不起人家，要我挑兒媳婦，我就挑雅麗這樣的，當初他們離婚我不知道，否則我一定不會同意……這年輕人，就是太好置氣，你知道這婚姻可是老天給配的，都是有道理的，那得上輩子修多久呀，能說離就離呢，人無完人，誰沒有個錯，不能有錯就離，你知道你老姨夫現在老實了，當年也是招風，我那會兒見敵殺敵，絕對捍衛自己的主權，我才不離婚便宜那些女人呢，現在不是挺好？”</p>
肖木子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看樣子又不像，她想了想：“人總有忍不了的事情。”</p>
“兩口子，又不是仇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雅麗也是的，她還主動騰地方給小三……”</p>
“好了，老姨，柳小俠到底給小光生孩子，咱不能占了便宜還說風涼話吧。”</p>
“誰稀罕她生，雅麗又不是不會生。”</p>
老姨這樣年齡的家庭婦女，講理的少。</p>
肖木子現在總不能去跟一個大肚子講道理去吧，所以她道：“柳小俠是在生小光的氣吧？過段時間她自己會離開的。”</p>
“這樣，你讓華逸幫忙勸勸，他們以前不是熟嗎？柳小俠要是沒地方住，我給她租個房子，別占小光的房子。”</p>
“華逸……”肖木子正不知道該怎麽說。</p>
老姨好像明白了什麽：“你別擔心，你家華逸不會看上柳小俠……”</p>
肖木子苦笑，現在他願意看上誰跟自已都沒有半點關係。</p>
“老姨，這樣，你先迴去，柳小俠願意住就讓她住，她也不是劫匪，房子始終是小光的……”</p>
看見肖木子不想幫忙，老姨便也不再說了，有些不高興，最後走了。她走後，肖木子發了一會兒呆，她撥通了雅麗的電話，雅麗接了，開口就叫姐，肖木子問小光的事情，雅麗說小光到了這裏，他們見麵了，但是她沒有打算原諒他，在勸他迴國，說小光在找工作，讓她很煩惱。</p>
不過，從雅麗的聲音中，肖木子還是聽出了輕快，女人有時候是口不對心的。</p>
肖木子最後告訴雅麗，說老姨和老姨夫身體挺好，沒事，讓小光放心。</p>
雅麗最後答應幫著把話帶到。</p>
坐完這一切，肖木子發了好一會兒呆，她知道小光這段時間一直在哄著柳小俠，就是為了把她哄到沒有辦法墮胎，小光這做法實在不地道，其實在肖木子看來也沒有什麽必要，柳小俠肯定不會墮胎的，她身體不允許。</p>
不過，很可能小光不知道，也想要這個孩子。</p>
所以——他很可能做了去美國就不迴來的打算，給老姨他們留個孫子做念性。</p>
想到這裏，肖木子歎了口氣，這世間的恩恩怨怨，她看不透。</p>
廚房裏油菜葉子都黃了，黃瓜也蔫了，冰箱裏倒是滿滿的，有罐頭有熟食，還有許多飲料，底下凍著肉類，她最愛吃牛肉，所以那裏麵牛肉占了大半，上麵還冷藏著很多牛肉幹，還有剝好的雪蛤粒，蛋白粉……</p>
肖木子不想再看，她關上了冰箱，愣了一會兒，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幹什麽，看到晚飯的點兒了，她一個人不想做，平時做飯的活大多是華逸包了，再者，一個人……</p>
想想下了樓。</p>
有時候肖木子就在想，一個人在飯店裏吃飯的人，都是什麽原因？出差？還是沒有人陪？</p>
現在她吃飯吃出了淒涼。</p>
事實上，她也知道，她離婚，是因為遷怒，是源於對燕燕的恨無法發泄和追究，隻能追究她爹！</p>
“我簽！”華逸咬著牙說出兩個字，拿起桌子上的協議，也不看，簽上了名字。</p>
“你不看看我什麽條件嗎？”肖木了覺得他不過是在堵氣。</p>
“隨你。”華逸說完將筆擲在桌子上，人轉身往外走。</p>
肖木子想喊住他，到底沒有開口。</p>
門砰的在她麵前關上，這是第一次，他給她這樣憤怒而絕望的背影。</p>
兩天後，肖木子收拾屋子，桌子上那暗紅色的離婚證到底沒有大紅的喜氣鮮亮，在民政局是肖木子最後一次見到華逸，他除了公司什麽都沒要，他自己重新起草了一份協議，隻要華子公司49%的股權，肖木子占51%，他說隻是給肖木子打工，她可以隨時解雇他。如果不解雇，每年他會給她分紅。</p>
肖木子沒有想到，當初不簽淨身出戶協議的他會這麽大方——這已經相當於淨身出戶了。</p>
因為公司的賬上除了房租，並沒有贏餘。</p>
他的東西還在，她現在正在收拾，一件件的墊好好鋪平，這該是她最後一次給他整理衣服了，她記得這些年，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理，他甚至不知道襪子內褲都放在哪裏，每天早上，他都會老婆老婆地喊，一會兒喊襪子在哪兒，一會兒喊褲子在哪兒，肖木子當時就笑，說有一天我死了，你可怎麽辦？</p>
他就說，她不許死在他的前頭。</p>
他說他可以每天做飯給她吃，他說，她到老了，他們沒有孩子可以住養老院，他們可以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另一個不要孤苦伶仃……</p>
肖木子收拾不下去了，她站起來四顧，屋子裏的每一個小飾品都能讓她說出一個故事來。</p>
這場婚姻，沒有贏家。</p>
門鈴響，卻是老姨，這些日子沒見，她竟然瘦了很多，一見到肖木子，她就哭了起來：“木子呀……你說我該怎麽辦呀？從此後我是孤寡老人了……”</p>
“……小光出事了？”肖木子心裏大驚，這一嚇，肖木子自己也顧不得難過了，忙將老姨扶著坐下，“你慢慢說，我姨夫呢？你自己來的？”</p>
老姨拿著麵巾紙，一張張地擤鼻涕，肖木子開始撥打小光電話，打不通。</p>
“我的親姨呀，你倒是說話呀……”肖木子給她倒水，老姨並沒有喝，而是看著肖木子，“木子呀，小光走了，他不要我們了，誰也不要了……”</p>
“走了？他去哪兒了？”</p>
“美國呀，去美國了，到美國之後才給我們打電話……你說他走了，把柳小俠留給我們，現在柳小俠天天和我們大眼瞪小眼，嚷著要打胎呢。”</p>
肖木子嗬地苦笑，這對她來說，好像是這些日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小光自然去找雅麗了，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雅麗不管會不會原諒小光，小光現在做的一切都是讓人激動的，尤其是她。</p>
老姨又開口：“你說呀，小光是不是和雅麗商量好的？小光在電話裏還說呢，說把孫子給我們留下，他這個兒子就不孝了，不追迴雅麗絕不迴來，你說說，這小光怎麽這麽狠心……”</p>
肖木子聽明白了，果然是這麽迴事，便笑了：“老姨，那你哭什麽呀，紹家的後代也保住了，你放心，柳小俠絕對不會打掉孩子的，六個月了，再打胎大人也會有危險，再者，她執意要這個孩子，醫生說她打胎後再也不會做母親了，小光該負的責任已經付了，而且他不可能不迴來……”</p>
老姨拍著沙發：“木子你說，我可是他媽，他在我麵前表現得像是要娶柳小俠一樣……其實，我也不喜歡柳小俠，天天梗著脖子好像自己是一隻肥天鵝似的，可是小光是我養的，至少該跟我們實話吧，他怎麽連我都瞞著呢，還玩什麽先斬後奏，瞧他迴來不打斷他腦袋！”</p>
老姨又開始發狠。</p>
肖木子知道雖然現在這個老太太眼淚跟自來水似的，但是她堅強著呢，隻是氣性大些。</p>
所以她開始轉移話題：“我老姨夫怎麽說？”</p>
“他？你說他怎麽說？他那脾氣，跟你家華逸一樣，含水吐不出來冰，別人打一巴掌都不生氣，你說他能說什麽，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我別跟著上火，你說我這脾氣，我現在沒死就是命大，還不上火？這件事情別跟你媽說，我怕她跟著擔心。”</p>
肖木子心裏暗想，老媽有自己的事情，還會擔心別人嗎？</p>
老姨並不知道她做試管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問，隻盡情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肖木子聽她抱怨一陣後，開口：“小光找到雅麗了嗎？”</p>
“你說，他找到了，辦了綠卡，我們怎麽辦？”</p>
“你們可以出美國旅遊了……”肖木子笑著道。</p>
老姨瞪了她一眼：“你有點正經的沒有，我這難受呢，你看熱鬧呢？”</p>
“你要是真難受，也不會跑這麽遠到我這裏來哭了，在自己家裏早哭昏了，說吧，老姨，你想讓我做什麽？”</p>
老姨被她說的一愣，然後抹了抹眼淚：“好吧，我是沒有辦法了，柳小俠住在小光的房子裏，瞧那仗式，很可能要占窩，這雅麗要是迴來，她還在那裏，那雅麗不得氣著好歹的？”</p>
肖木子真沒有想到柳小俠會住到小光的屋子裏。</p>
“這小光怎麽想的？怎麽會讓她住在那裏呢？”</p>
“小光的鑰匙不知道到她手裏了，小光出國，她到我們家嚎一頓後就跑到他房子裏去住了，這都好幾天了，她真想把那裏給霸占了去嗎？”</p>
“你希望雅麗迴來？”肖木子抓到了重點。</p>
老姨沉默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點頭：“說到底，是小光對不起人家，要我挑兒媳婦，我就挑雅麗這樣的，當初他們離婚我不知道，否則我一定不會同意……這年輕人，就是太好置氣，你知道這婚姻可是老天給配的，都是有道理的，那得上輩子修多久呀，能說離就離呢，人無完人，誰沒有個錯，不能有錯就離，你知道你老姨夫現在老實了，當年也是招風，我那會兒見敵殺敵，絕對捍衛自己的主權，我才不離婚便宜那些女人呢，現在不是挺好？”</p>
肖木子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看樣子又不像，她想了想：“人總有忍不了的事情。”</p>
“兩口子，又不是仇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雅麗也是的，她還主動騰地方給小三……”</p>
“好了，老姨，柳小俠到底給小光生孩子，咱不能占了便宜還說風涼話吧。”</p>
“誰稀罕她生，雅麗又不是不會生。”</p>
老姨這樣年齡的家庭婦女，講理的少。</p>
肖木子現在總不能去跟一個大肚子講道理去吧，所以她道：“柳小俠是在生小光的氣吧？過段時間她自己會離開的。”</p>
“這樣，你讓華逸幫忙勸勸，他們以前不是熟嗎？柳小俠要是沒地方住，我給她租個房子，別占小光的房子。”</p>
“華逸……”肖木子正不知道該怎麽說。</p>
老姨好像明白了什麽：“你別擔心，你家華逸不會看上柳小俠……”</p>
肖木子苦笑，現在他願意看上誰跟自已都沒有半點關係。</p>
“老姨，這樣，你先迴去，柳小俠願意住就讓她住，她也不是劫匪，房子始終是小光的……”</p>
看見肖木子不想幫忙，老姨便也不再說了，有些不高興，最後走了。她走後，肖木子發了一會兒呆，她撥通了雅麗的電話，雅麗接了，開口就叫姐，肖木子問小光的事情，雅麗說小光到了這裏，他們見麵了，但是她沒有打算原諒他，在勸他迴國，說小光在找工作，讓她很煩惱。</p>
不過，從雅麗的聲音中，肖木子還是聽出了輕快，女人有時候是口不對心的。</p>
肖木子最後告訴雅麗，說老姨和老姨夫身體挺好，沒事，讓小光放心。</p>
雅麗最後答應幫著把話帶到。</p>
坐完這一切，肖木子發了好一會兒呆，她知道小光這段時間一直在哄著柳小俠，就是為了把她哄到沒有辦法墮胎，小光這做法實在不地道，其實在肖木子看來也沒有什麽必要，柳小俠肯定不會墮胎的，她身體不允許。</p>
不過，很可能小光不知道，也想要這個孩子。</p>
所以——他很可能做了去美國就不迴來的打算，給老姨他們留個孫子做念性。</p>
想到這裏，肖木子歎了口氣，這世間的恩恩怨怨，她看不透。</p>
廚房裏油菜葉子都黃了，黃瓜也蔫了，冰箱裏倒是滿滿的，有罐頭有熟食，還有許多飲料，底下凍著肉類，她最愛吃牛肉，所以那裏麵牛肉占了大半，上麵還冷藏著很多牛肉幹，還有剝好的雪蛤粒，蛋白粉……</p>
肖木子不想再看，她關上了冰箱，愣了一會兒，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幹什麽，看到晚飯的點兒了，她一個人不想做，平時做飯的活大多是華逸包了，再者，一個人……</p>
想想下了樓。</p>
有時候肖木子就在想，一個人在飯店裏吃飯的人，都是什麽原因？出差？還是沒有人陪？</p>
現在她吃飯吃出了淒涼。</p>
事實上，她也知道，她離婚，是因為遷怒，是源於對燕燕的恨無法發泄和追究，隻能追究她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