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肖木子在收拾屋子，桌子上是那打好的離婚協議書，華逸那邊沒有簽字，自己的字跡工整得像小學生在交作業。</p>
這協議書是她住院的時候偷偷出去打印的，華逸不同意，不但不同意，而且大發雷霆，好像是她肖木子犯了十惡不赦之罪。</p>
他離家已經兩天了。</p>
這兩天是肖木子最平靜的兩天，與此同時她心裏也越發地堅定了離婚的想法。</p>
門鈴響，她看著貓眼自己嚇了一跳，又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薛白！</p>
肖木子看著她：“你找……你迴來了？什麽時候迴來的？”</p>
薛白好像出國渡了一層金，迴來金光四射，那脖子上的佛牌，顯靈了一樣，晃得肖木子眼睛生生地疼了一下，薛白像是要進屋，先笑了一下，將手裏的禮物袋往前一送：“木子，我來看燕燕，這段時間燕燕麻煩你了……”</p>
肖木子砰地將門關上了，幾乎將薛白的腳給夾住，她哎呦了一聲，在外麵敲門：“木子，怎麽了？都是老同學，我知道你跟我生氣，怪我走的時候沒有通知你們，沒有跟你們商量……你開門吧，我們進屋再說，我下飛機就直接來這裏了，我知道你最通情打理，你原諒我，華逸也就原諒我了，你現在這樣子……燕燕，媽媽迴來了，燕燕你在屋子裏嗎？”</p>
肖木子將門反鎖了上，進了屋子，戴了耳機，開始打開電腦看電影，隨便點了一個恐怖片，她心裏翻騰著，怎麽也沒有辦法入戲，她掏出了手機，想打給佳佳，想想又算了，最後給小雪撥通了電話，小雪好像挺興奮地：“木子呀……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你有事呀？對了，你姐夫正在烙春餅，你過來不，你和華逸過來……哦對了，你懷上了，我還真不敢折騰你，你想吃不，我給你送去。”</p>
她說‘你姐夫’這三個字的時候，那驕傲的神情已經躍然在肖木子的眼前，比那電腦上的影片還要醒目提神：看來，他們已經重新恩愛了。</p>
肖木子一聽她提到孩子的事情，仿佛剛剛結疤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她狠狠地疼了一下：“我不想吃……你們好好享受吧，你現在挺好，我就知足了。”</p>
“你等一下……”小雪聲音低低地，不一會兒好像在走廊，“木子，你是不是有事情？我正好下樓買醋，有話現在可以說了，剛才在家不方便，現在有什麽事兒你說吧。”</p>
這話把肖木子都說愣了，她想了想：“其實，就是想找你聊天，薛白從英國迴來了。”</p>
“迴來了？她不是去嫁人了嗎？夫妻雙雙把家還？”</p>
“……不知道。”</p>
“那她什麽意思，把燕燕接走，不給你們養了？”</p>
“……不知道。”</p>
“那她不是沒嫁成，迴來又攪和的吧，我就瞧她不地道，一天神神叨叨的，哪根筋不對還嫁外國人，嫁外國人我想都不想，她真是跟人不一樣。”</p>
“……有道理，她是我的怨家對頭，上輩子可能是我欠她的，這輩子竟在她這裏吃虧，算了，不提她了，你現在怎麽樣？和吳鑫和好了？”</p>
“……我其實想想，你姐夫這個人雖然不咋地，但他對我不是沒有感情，之前我和老鄭的事情我都和他說了，當然，我也擺事實講道理，如果不是他傷害我在前，我也不會在別的男人身上找溫暖，你知道我，我是多單純的一個人，能被他逼到這份上，我現在想想都不可思議，還有錢的事情，我一個人承受不了，我都跟他說了，我核計豁出去了，反正我也瞞不住，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發脾氣，告訴我，事情都過去了，他不對在先，我是被人給騙了，他原諒我，我一想，他肯定還是愛我的……那個老鄭真不是人，我就當眼睛不好，被王八給咬了，我跟你說，我這樣善良，騙我的人肯定沒有好下場……反正現在你姐夫對我不錯，我也不打算離婚了，以後就這樣過了，反正我們倆個都有錯，誰也不嫌棄誰。”</p>
肖木子愣了一會兒：“嗯，這樣也好，畢竟你們倆個還有孩子。”</p>
“孩子吧是一個原因，我就覺得他還是愛我的，以前是我太要強，現在我想通了，就好了，木子，你姐夫和華逸比不了，要長相沒長相，要癡情沒癡情的，你比我好命，但我不妒嫉你，我覺得你應該得到這些，瞧你性格多好，說養燕燕就養，真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要是擱我，我至少得說道說道……”</p>
“你去買醋呀，那你快去吧，哪天再聊。”</p>
“好，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主意不會出，力氣有一把，要是誰欺負你，你跟我說，打不過我還罵不死他，我真不信了。”</p>
“你最厲害了！”肖木子現在有點羨慕她的自有調節功能了，這麽強大。</p>
按斷電話，外麵沒有聲音了，她開門，果然薛白已經不在了。</p>
華逸的電話進來了，肖木子想了想，接了，電話那邊的聲音仍舊以前那樣的溫柔：“老婆，薛白不知道燕燕在農村，她迴來了，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p>
“她迴來不迴來，跟我們的日子沒有關係。”</p>
“她說了，她會把燕燕接走。”</p>
“那不關我事，你什麽時候迴來把協議簽了，這樣大家都好看，要不然，我就起訴了，到時候，一點兒情分都沒有了。”</p>
“老婆，這件事情上我有錯，我不該把燕燕接迴來，可是，燕燕那樣做，不是任何一個人指使的，現在她知道錯了，在家裏被爸*評了，滿嘴的燎泡正發燒打點滴呢……還有，我也打聽了，有人說，這次孩子著床流產，下一次再做試管，就特別愛成功，肯定一種就得……”</p>
“你閉嘴！我們之間不會有下次，如果你不簽字，那我會跟雅麗學，你永遠別想找到我。”</p>
“老婆，你先冷靜一下，你想想咱爸媽那樣的脾氣，要是知道你離婚了，老太太承受不了的，還有，我爸也有高血壓，再犯醫生都說會有危險，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p>
“你閉嘴！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裏就是那麽的輕如鴻毛嗎？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恨？你以為這一切我自己想開就能解決是不是？一切都得我自己想開，你什麽也不用做，對不對？”</p>
“那我能做什麽？燕燕我已經罵過了，難道你讓我打她？”</p>
打？肖木子冷笑，打就能解她心頭之恨嗎？不管他怎麽做，她都不會原諒！</p>
肖木子按了電話，氣得真哆嗦，今生今世，她絕對不會原諒那個小魔鬼，還在薛白這個大惡魔！</p>
自己受到這麽大的傷害，而華逸竟然什麽都不做，還理所當然。</p>
他覺得薛白迴來就能拯救他和自己婚姻？那真是太可笑了。</p>
肖木子開始收拾東西，這已經不是家，看到台階，她就會想起燕燕在那裏瘋子一樣的丟東丟西，看到客房就會想她如何哭鬧不一個人睡，甚至看到那張飯桌，她都會想到她飛過來的雞腿……</p>
晚上，華逸迴來了，左手右手拎著大包小包地，全是菜，而且全是肖木子愛吃的，他仍舊象以前一樣，溫柔地笑：“老婆，買了你最愛吃的，我今天自下廚，瞧好吧。”</p>
他一貫會這樣避重就輕地來解決矛盾，肖木子看著他：“明天，我會去法院立案，一會兒你自己吃吧，我出去。”</p>
華逸這會兒才看到肖木子收拾利落，膀上挎著包，他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木子，我們不必非得離婚吧，如果你沒有辦法麵對燕燕，那以後就永遠不見，你不見她，我也不見，好不好？”</p>
“你不見？”肖木子哧地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當初？當初她是我的女兒，現在也是我的女兒，木子，你不能不講道理……”</p>
“華逸，我就不講道理，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你和她，如果你還想體麵一些，就把協議簽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木子，我們認識十六年了……”</p>
“是，是十六年，也抵不過這六十天，我人間地獄走來走去，夠了，算了，如果你不簽協議，那就法院見吧。”</p>
“老婆……我不想就這樣分開。”華逸嚴肅了起來，他鄭重地看著肖木子，“我們不分開，以後讓我好好疼你，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有。”</p>
肖木子搖頭：“我不想再和你有孩子……”</p>
肖木子一字一頓。</p>
隨著她吐出的一個一個字，華逸像中了刀箭，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像是瞬間老了十歲，轉身，推門，離開了。</p>
他半夜迴來的，很大的酒氣，摸上床來，從身後環住了肖木子，肖木子未動，如果這是告別，那就讓這擁抱為愛畫上句點。</p>
結果他並不滿足於這樣安靜的懷抱，開始上下的劃拉，摸摸挲挲，肖木子翻身坐起，將他的手打到一邊，華逸也不說話，蛇一樣又纏了上來，肖木子一拳杵了過去，華逸也不躲，也不喊疼，隻是腆著臉笑嘻嘻地抱了上來，肖木子跳下地，轉身出去拿起那根棒槌，燈光亮了，刺到了眼睛，她微微地眯起，華逸已經衝了過來，將她直接抗起過肩，然後摔到了沙發上，肖木子看著他有些扭曲的臉，像是一個陌生人，而且變態一樣，肖木子又驚又怒，也沒太想，閉著眼睛，掄起棒子就打了過去，然後就聽到咣地一聲，華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肖木子第一印象就是他被自己打死了！</p>
這協議書是她住院的時候偷偷出去打印的，華逸不同意，不但不同意，而且大發雷霆，好像是她肖木子犯了十惡不赦之罪。</p>
他離家已經兩天了。</p>
這兩天是肖木子最平靜的兩天，與此同時她心裏也越發地堅定了離婚的想法。</p>
門鈴響，她看著貓眼自己嚇了一跳，又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薛白！</p>
肖木子看著她：“你找……你迴來了？什麽時候迴來的？”</p>
薛白好像出國渡了一層金，迴來金光四射，那脖子上的佛牌，顯靈了一樣，晃得肖木子眼睛生生地疼了一下，薛白像是要進屋，先笑了一下，將手裏的禮物袋往前一送：“木子，我來看燕燕，這段時間燕燕麻煩你了……”</p>
肖木子砰地將門關上了，幾乎將薛白的腳給夾住，她哎呦了一聲，在外麵敲門：“木子，怎麽了？都是老同學，我知道你跟我生氣，怪我走的時候沒有通知你們，沒有跟你們商量……你開門吧，我們進屋再說，我下飛機就直接來這裏了，我知道你最通情打理，你原諒我，華逸也就原諒我了，你現在這樣子……燕燕，媽媽迴來了，燕燕你在屋子裏嗎？”</p>
肖木子將門反鎖了上，進了屋子，戴了耳機，開始打開電腦看電影，隨便點了一個恐怖片，她心裏翻騰著，怎麽也沒有辦法入戲，她掏出了手機，想打給佳佳，想想又算了，最後給小雪撥通了電話，小雪好像挺興奮地：“木子呀……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你有事呀？對了，你姐夫正在烙春餅，你過來不，你和華逸過來……哦對了，你懷上了，我還真不敢折騰你，你想吃不，我給你送去。”</p>
她說‘你姐夫’這三個字的時候，那驕傲的神情已經躍然在肖木子的眼前，比那電腦上的影片還要醒目提神：看來，他們已經重新恩愛了。</p>
肖木子一聽她提到孩子的事情，仿佛剛剛結疤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她狠狠地疼了一下：“我不想吃……你們好好享受吧，你現在挺好，我就知足了。”</p>
“你等一下……”小雪聲音低低地，不一會兒好像在走廊，“木子，你是不是有事情？我正好下樓買醋，有話現在可以說了，剛才在家不方便，現在有什麽事兒你說吧。”</p>
這話把肖木子都說愣了，她想了想：“其實，就是想找你聊天，薛白從英國迴來了。”</p>
“迴來了？她不是去嫁人了嗎？夫妻雙雙把家還？”</p>
“……不知道。”</p>
“那她什麽意思，把燕燕接走，不給你們養了？”</p>
“……不知道。”</p>
“那她不是沒嫁成，迴來又攪和的吧，我就瞧她不地道，一天神神叨叨的，哪根筋不對還嫁外國人，嫁外國人我想都不想，她真是跟人不一樣。”</p>
“……有道理，她是我的怨家對頭，上輩子可能是我欠她的，這輩子竟在她這裏吃虧，算了，不提她了，你現在怎麽樣？和吳鑫和好了？”</p>
“……我其實想想，你姐夫這個人雖然不咋地，但他對我不是沒有感情，之前我和老鄭的事情我都和他說了，當然，我也擺事實講道理，如果不是他傷害我在前，我也不會在別的男人身上找溫暖，你知道我，我是多單純的一個人，能被他逼到這份上，我現在想想都不可思議，還有錢的事情，我一個人承受不了，我都跟他說了，我核計豁出去了，反正我也瞞不住，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發脾氣，告訴我，事情都過去了，他不對在先，我是被人給騙了，他原諒我，我一想，他肯定還是愛我的……那個老鄭真不是人，我就當眼睛不好，被王八給咬了，我跟你說，我這樣善良，騙我的人肯定沒有好下場……反正現在你姐夫對我不錯，我也不打算離婚了，以後就這樣過了，反正我們倆個都有錯，誰也不嫌棄誰。”</p>
肖木子愣了一會兒：“嗯，這樣也好，畢竟你們倆個還有孩子。”</p>
“孩子吧是一個原因，我就覺得他還是愛我的，以前是我太要強，現在我想通了，就好了，木子，你姐夫和華逸比不了，要長相沒長相，要癡情沒癡情的，你比我好命，但我不妒嫉你，我覺得你應該得到這些，瞧你性格多好，說養燕燕就養，真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要是擱我，我至少得說道說道……”</p>
“你去買醋呀，那你快去吧，哪天再聊。”</p>
“好，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主意不會出，力氣有一把，要是誰欺負你，你跟我說，打不過我還罵不死他，我真不信了。”</p>
“你最厲害了！”肖木子現在有點羨慕她的自有調節功能了，這麽強大。</p>
按斷電話，外麵沒有聲音了，她開門，果然薛白已經不在了。</p>
華逸的電話進來了，肖木子想了想，接了，電話那邊的聲音仍舊以前那樣的溫柔：“老婆，薛白不知道燕燕在農村，她迴來了，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p>
“她迴來不迴來，跟我們的日子沒有關係。”</p>
“她說了，她會把燕燕接走。”</p>
“那不關我事，你什麽時候迴來把協議簽了，這樣大家都好看，要不然，我就起訴了，到時候，一點兒情分都沒有了。”</p>
“老婆，這件事情上我有錯，我不該把燕燕接迴來，可是，燕燕那樣做，不是任何一個人指使的，現在她知道錯了，在家裏被爸*評了，滿嘴的燎泡正發燒打點滴呢……還有，我也打聽了，有人說，這次孩子著床流產，下一次再做試管，就特別愛成功，肯定一種就得……”</p>
“你閉嘴！我們之間不會有下次，如果你不簽字，那我會跟雅麗學，你永遠別想找到我。”</p>
“老婆，你先冷靜一下，你想想咱爸媽那樣的脾氣，要是知道你離婚了，老太太承受不了的，還有，我爸也有高血壓，再犯醫生都說會有危險，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p>
“你閉嘴！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裏就是那麽的輕如鴻毛嗎？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恨？你以為這一切我自己想開就能解決是不是？一切都得我自己想開，你什麽也不用做，對不對？”</p>
“那我能做什麽？燕燕我已經罵過了，難道你讓我打她？”</p>
打？肖木子冷笑，打就能解她心頭之恨嗎？不管他怎麽做，她都不會原諒！</p>
肖木子按了電話，氣得真哆嗦，今生今世，她絕對不會原諒那個小魔鬼，還在薛白這個大惡魔！</p>
自己受到這麽大的傷害，而華逸竟然什麽都不做，還理所當然。</p>
他覺得薛白迴來就能拯救他和自己婚姻？那真是太可笑了。</p>
肖木子開始收拾東西，這已經不是家，看到台階，她就會想起燕燕在那裏瘋子一樣的丟東丟西，看到客房就會想她如何哭鬧不一個人睡，甚至看到那張飯桌，她都會想到她飛過來的雞腿……</p>
晚上，華逸迴來了，左手右手拎著大包小包地，全是菜，而且全是肖木子愛吃的，他仍舊象以前一樣，溫柔地笑：“老婆，買了你最愛吃的，我今天自下廚，瞧好吧。”</p>
他一貫會這樣避重就輕地來解決矛盾，肖木子看著他：“明天，我會去法院立案，一會兒你自己吃吧，我出去。”</p>
華逸這會兒才看到肖木子收拾利落，膀上挎著包，他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木子，我們不必非得離婚吧，如果你沒有辦法麵對燕燕，那以後就永遠不見，你不見她，我也不見，好不好？”</p>
“你不見？”肖木子哧地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當初？當初她是我的女兒，現在也是我的女兒，木子，你不能不講道理……”</p>
“華逸，我就不講道理，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你和她，如果你還想體麵一些，就把協議簽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木子，我們認識十六年了……”</p>
“是，是十六年，也抵不過這六十天，我人間地獄走來走去，夠了，算了，如果你不簽協議，那就法院見吧。”</p>
“老婆……我不想就這樣分開。”華逸嚴肅了起來，他鄭重地看著肖木子，“我們不分開，以後讓我好好疼你，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有。”</p>
肖木子搖頭：“我不想再和你有孩子……”</p>
肖木子一字一頓。</p>
隨著她吐出的一個一個字，華逸像中了刀箭，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像是瞬間老了十歲，轉身，推門，離開了。</p>
他半夜迴來的，很大的酒氣，摸上床來，從身後環住了肖木子，肖木子未動，如果這是告別，那就讓這擁抱為愛畫上句點。</p>
結果他並不滿足於這樣安靜的懷抱，開始上下的劃拉，摸摸挲挲，肖木子翻身坐起，將他的手打到一邊，華逸也不說話，蛇一樣又纏了上來，肖木子一拳杵了過去，華逸也不躲，也不喊疼，隻是腆著臉笑嘻嘻地抱了上來，肖木子跳下地，轉身出去拿起那根棒槌，燈光亮了，刺到了眼睛，她微微地眯起，華逸已經衝了過來，將她直接抗起過肩，然後摔到了沙發上，肖木子看著他有些扭曲的臉，像是一個陌生人，而且變態一樣，肖木子又驚又怒，也沒太想，閉著眼睛，掄起棒子就打了過去，然後就聽到咣地一聲，華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肖木子第一印象就是他被自己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