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嫣兒盯了那塊石頭好一會最終哦了一聲。慕寒麵色微微有些難看放下了手中的畫卷,太史淳雅的手絹都快要被撕扯壞了,見兩人終於不說話心裏懸著的石頭瞬間落了下來。


    剛打算離開這裏卻見亭外的石頭路上南宮站麵色陰沉帶著身後略微狼狽的虯髯客一路快步的走到了長亭內。


    “什麽情況?”太史淳雅將已經快要壞掉的手絹塞進袖中。


    亭中二人也注意到了這邊。


    尹嫣兒看到虯髯客一身狼狽眉頭顰蹙到了一起:“這幾日你去了哪裏?”


    “我...”虯髯客不知道怎麽迴答將目光投向南宮站,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宮站。


    咳嗽了一聲南宮站這才道:“前些日子虯大哥在去的路上碰到了一路跟蹤的人,到長安之後才知瀟公子受了傷。”南宮站的話一出尹嫣兒整個深情都緊張了起來。


    “不過,現在已經無礙了,虯大哥在長安呆了好些日子,前些日子才迴來,因為太過疲憊在城中客棧休息了。”大喘氣的繼續道。


    尹嫣兒點著頭:“那瀟少可有什麽話要你帶與我?”


    “瀟公子囑咐我告於姑娘切莫擔心,他一切都好,其餘的倒也沒有什麽話了。”虯髯客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大謊,南宮站更是一臉佩服的看著虯髯客,意思是不錯啊。


    聽到這話尹嫣兒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在一邊的慕寒呆呆的站在尹嫣兒的身後苦笑:“無論怎麽努力,你的眼裏永遠不會有我一分的存在。”


    太史淳雅拉了拉尹嫣兒的衣袖,示意尹嫣兒看向身後的慕寒。三人這才發現慕寒孤零零的站在石桌邊絲毫說不上什麽話。


    “要不這樣吧,那個,慕寒。我們出去逛逛吧,再去上次的‘冬梅林’怎麽樣?”尹嫣兒從心底感覺不好意思。


    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先迴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尹嫣兒刺激到了慕寒居然第一次開口拒絕了尹嫣兒的提議。


    看著慕寒離開的背影,淒涼的讓人想掉眼淚。


    太史淳雅歎了一口氣:“閣主,我覺得慕公子真的好可憐。”


    “是啊,我也覺得可憐。”


    “就是啊,連閣主你都覺得可憐。我們不是更應該幫幫他嗎?”太史淳雅拉住了尹嫣兒的手臂卻見尹嫣兒搖了搖頭:“你以為他會願意你幫他嗎?”轉身坐到了一側的石凳上。


    虯髯客和南宮站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對於太史淳雅和尹嫣兒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他們倆今天是怎麽了?”尹嫣兒不解的看了一眼還糾結的二人。


    “能怎麽。八成想著亂七八糟的,現在主要的是馬上就到婚期了,閣主您不會真的想嫁給慕寒吧?”


    “我也在想啊。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婚期三天前瀟少真的能出現的話,我就逃婚。”仰望藍天。


    幾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再說話。


    慕寒心情不好的出了尹府迎麵便碰上了井玲兒,皺著眉頭繞過井玲兒。井玲兒一個抬腳又擋在了慕寒的前麵,這樣來迴了好幾次慕寒終於發火了:“井玲兒。你鬧夠沒有,鬧夠了讓開。”


    “讓開?我幹嘛要讓開?”井玲兒揚高了脖子。


    “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你再不讓開我不會確保你不會出事。”


    “我才不怕,現在要怕的應該是慕哥哥你。馬上你和尹嫣兒的婚期就要到了,你真的確定長安的那位不會提前來把尹嫣兒帶走。”


    “你閉嘴!”


    “我不,我就不希望你和尹嫣兒成親。我馬上就派人去通知長安的那個,讓他馬上把人帶走!”井玲兒任性的嘟著嘴巴跺腳離開。


    慕寒本就心煩意亂此刻加上井玲兒更是煩躁不堪:“井玲兒。你瘋了吧。”追上井玲兒想要沒想的抓起了井玲兒的手臂使勁一揮,井玲兒的身子像是忽然失去了方向一下子倒了下來,嚇到了一邊站的老遠的雨蝶。


    “小姐...小姐,您怎麽坐地上了。”雨蝶著急的上前,慕寒卻一副漠不關心道:“不要再給我惹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那些小把戲,智商沒有人家高還找人刺殺,真是笑人。”


    “你!”這絕對是第一次被慕寒這麽說,井玲兒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眼見著就要掉下來了,慕寒卻突然又道:“馬上就是婚期了,你,井玲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裏,成親當天也別讓我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眼神冰冷的瞪著井玲兒。


    雨蝶看了一眼慕寒離開的背影滿口的委屈:“小姐啊小姐,慕公子到底哪裏好了?您要這麽做?”


    “我怎麽知道!”井玲兒孩子氣一樣坐在地上抹著自己的眼淚:“不行,我怎麽可能讓他們成親,我馬上就派人去長安,如果,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我就大鬧婚禮,總之,總之不能讓他倆成親。”


    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長安的四合院裏,夏夕站在院子的外麵來迴的走動,身邊的白千夜把玩著隨身攜帶的玉佩看著夏夕這麽著急。


    “你急什麽?連續幾日都被舞姑娘趕出了這裏,今日怕是又是一樣的,再怎麽著急也無濟於事。”


    夏夕看了一眼白千夜,撐住自己的下巴:“白千夜,我奉勸你一句別接近瀟少,他這人沒有感情,誰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目標,你也不例外,也許再等幾日他的目標就可能是你了。”


    “你們?”白千夜疑惑的歪著腦袋忽然想起來好些日子前花決和曲月初也是這麽和自己說的:“你,花決,曲月初以及瀟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當初隻有他一個人在長安,但是後來你們陸陸續續的都來了。自從他來了以後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


    淡笑了一聲:“我們應該算是兄弟。我排老大,花決老二。曲月初老三,瀟少老四。”


    “哦?原來瀟公子和你們是兄弟?”一邊的三根大驚小怪的驚叫被白千夜一噔閉了嘴。


    白千夜顯然也有些意外:“我看你們並不像而且彼此之間好像很...”


    “我們雖然是兄弟,但並不是親兄弟。”笑著迴答,白千夜被夏夕的笑容感染,覺得心裏很舒暢。


    “白千夜,我並不是想要挑撥你和瀟少,但是瀟少很危險。可能花決他們也和你說過了關於瀟少的事。我和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並不希望你和瀟少走近。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可以幫你...”夏夕不動聲色的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名片。


    依舊如昔的名片。


    白千夜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最後還是接了,看著奇怪的名片和那些閃亮的字體白千夜覺得腦海眩暈。


    “公子...”三根及時扶住了白千夜伸手就要丟掉名片卻見夏夕阻止:“不能丟。他之所以會眩暈是因為他的心裏的隱藏的黑暗正在掙紮。”


    “什麽意思啊?”三根皺著眉頭扶著白千夜,卻見夏夕搖頭道:“好生照顧你家公子,記住,千萬不要再讓他和瀟少見麵。瀟少對於他來說是個危險的存在。”


    三根低著頭扶著白千夜,再一抬頭居然發現人不見了。晃了晃腦袋艱難的將白千夜扶了迴去。


    院落還和以前一樣,瀟少依舊呆滯的坐在石凳上看著天邊的雲彩,夏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瀟少的身側。


    “白千夜迴去了?”


    點點頭:“恩,他好像已經慢慢的要落入黑暗了。所以我警告他不要接近你。”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和他交易。”


    “是沒打算,但是隻是現在,以後呢?他已經慢慢的發出了一種要落入的信號了。你不會放過任何一樁交易。”


    瀟少閉著眼睛:“還有幾日尹嫣兒就成親了,我已經知道了她就是這次任務的目標了。”


    “所以呢?”


    “我打算帶她逃婚來長安。然後替她尋找父親。”


    夏夕冷笑了一聲:“你會是那麽好的人?”瀟少不說話了,夏夕也懶得繼續開口,走了兩步消失在空氣中:“我們來日方長,尹嫣兒我是救定了。”


    不說話,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一坐就是一晚上。


    下麵的幾日是整個長安城最不安靜的幾日。


    先是好幾家的富貴人家一夜之間變成了路邊的乞丐,接著又是好幾個乞丐一夜暴富,一些貪心的人士又是在一夜之間去世。更甚有一些原本恩怨情仇深的人在第二日的早上來臨之際彼此變得格外的陌生。而以房玄齡大人為首的幾個老臣又在一夜之間宣布皇上下令為各位芊芊學子建立的學院‘芊芊學院’即將竣工,各縣的有才人士皆可利用下麵一月前來報名參加入學考試。


    這連續的幾個消息已經連日轟動了長安。


    ‘雲來酒樓’中,花決笑嘻嘻的喝著麵前的酒:“我以為這幾日瀟少會因為傷不打算繼續做交易,沒想到恢複的比我想的快很多啊,居然能夠那麽快的就找到了交易。”


    曲月初冷笑了一聲:“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始終比瀟少多了一件。”


    兩人正要對酒碰杯忽然房間的門被狠厲的推開,接著傳來了阿良的大叫聲。


    “白公子,白公子,等等,花公子說了沒他的話誰也不能進去,白公子...”


    兩人平靜的轉過頭看著白千夜,白千夜這幾日來麵色顯疲憊,看到二人張口質問:“怎麽迴事?你們對我父親做了什麽?為什麽這幾日我白家的生意虧本這麽多?”


    曲月初揮了揮衣袖示意阿良出去。


    “什麽怎麽迴事?是你父親自己要的東西太多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與我們有什麽關係?”花決端了酒杯卻被白千夜一把奪了過來碎在了地上。


    “這幾日長安很不平靜,富人生意虧本,家財萬貫散盡一朝變成路邊身無分文的乞丐。而乞丐一改往日變成了腰纏萬貫的附上甲胄。更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一些本是毫無關係的人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理不清道不明的冤家等等。”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認為和我們有關係?”曲月初躺在一側漫不經心道。


    白千夜忽然抓住了曲月初的衣領:“這些事情我不問,我隻想知道是不是你們對我們父親說了什麽,為什麽現在他死心塌地的聽你們的話乖乖的讓出了生意。”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就告訴你,是瀟少...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接近他,他沒有感情和你們不一樣。我記得夏夕也警告過你,怎麽?你現在還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後?你沒發現他這日很不正常嗎?”花決忽然將所有的事情推給了瀟少,白千夜眼眸一冷說不出話來:“怎麽可能,他沒和我父親接觸過,怎麽可能會那麽做。”


    “白千夜,我深刻的覺得你應該把眼睛放亮一點,他沒接觸過不代表沒有其他的辦法。拿以前來說,你父親那麽怕瀟少,現在也不例外,更何況你的二姐就是因為瀟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那麽現在我想請問你,當初你不認識瀟少的時候是不是一切都很安好?但是,自從他出現,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花決在白千夜的身後不斷的吹起。


    白千夜猛地挑眉:“對...沒見過他的時候一切都很好,自從他出現後所有的都變了,他...”


    “他就是衝著你來的。”曲月初冷笑著說遞給了花決一個得逞的眼神。


    “沒錯,夏夕他不是給我你一張名片嗎?他和瀟少關係那麽好怎麽會那麽好心?隻有我們才是真心的幫你。”花決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響指,忽然一張白底銀字的名片出現在花決的手中。


    撇著眼睛看了一眼,名片忽然起了火,一把丟掉了名片,默默的將另一張早已準備的好的放入了白千夜的手中:“你不是想要和瀟少做朋友嗎?不是隻希望他和你在一起嗎?你想要大把的錢和大把的權利嗎?來我這裏,隻要你願意用你自己和我交易,我都能實現你的yu望”。


    白千夜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手中的名片,外麵黑沉沉的天氣格外的嚇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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