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番外 六·迴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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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夜向三姨太坦白了自己與慕非寒的事，三姨太淩亂之餘，恨起了天性冷漠不會討好別人的慕非寒來，指責他將自己的兒子給帶壞了。</p>
於是為了哄慕非寒開心，淩玄夜主動提出帶著他四處轉轉，免得留在家裏還要接受三姨太的言語攻擊。</p>
走出老遠也沒聽到慕非寒說一句話，淩玄夜有些不安道：“你別生我娘的氣，過了這陣子就好了，你再堅持一下，就當是為了我，行麽？”</p>
慕非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娘說我把你帶壞了。”</p>
淩玄夜拚命搖頭道：“怎麽可能，我根兒本來就不正！”</p>
慕非寒：“……”</p>
“……”淩玄夜幹咳道，“我是說，明明是我把你帶壞的，我娘太低估自己的兒子了。”</p>
慕非寒淺笑，“我們都沒做什麽壞事。”</p>
“說得對。”淩玄夜看他笑了才放了心，“不生氣了？”</p>
慕非寒道：“我沒生氣。”</p>
淩玄夜：“……”</p>
見路邊有家茶樓，人們出出進進的，生意很是興旺，慕非寒對淩玄夜道：“上去坐坐？”</p>
“好。”淩玄夜踮著腳朝前邊看。</p>
慕非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麽了？”</p>
“前頭有個老伯賣的涼糕很好吃，我想買來給你嚐嚐。”淩玄夜拍拍他的手臂道，“你先到樓上叫一壺好茶等我，我去去就來。”</p>
慕非寒拉住他，“我去吧，你先上去。”</p>
淩玄夜沒和他爭，“也好，我等著你。”</p>
掌櫃的對淩玄夜自然不陌生，見他進來，親自上前熱絡地招唿，並想要幫他收拾出個包間來，卻被淩玄夜拒絕了。總覺得該帶慕非寒往熱鬧的地方走走，這樣才能讓他身上多些煙火氣。</p>
上得樓來尋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淩玄夜叫了一壺茶兩碟點心，正要探頭看看慕非寒是否找到了賣涼糕的老伯，便聽見有人喚自己。</p>
“四少！”一名穿著錦緞的年輕男子也剛從樓下上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看到淩玄夜忙快步走到近前，“許久沒見四少了，前幾日聽說你出門迴來，我一早便想請你去喝花酒，可一直沒時間，沒想到今日竟在這裏遇上了你。難得啊，四少你竟一個人出來喝茶。”</p>
其餘人也紛紛跟淩玄夜打招唿。</p>
淩玄夜點點頭算作迴應，“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朋友就快過來了。於江，你氣色很不錯，說說，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了？”</p>
於江坐在他對麵，一臉神秘，“四少你是不知道啊，你離開後沒多久，幽香雅苑裏便新來了一位姑娘，那叫一個美啊，將我們這群人迷得神魂顛倒，隻好夜夜往那裏跑。可惜我們都沒福氣摸摸那姑娘的小手，隻好點了旁人，平白搭給了老鴇不少銀子啊。”</p>
眾人跟著稱是，七嘴八舌地談起那姑娘的絕色美貌來。</p>
從前淩玄夜也是幽香雅苑的常客，聽他們這麽一說不由來了精神，“真那麽美？叫什麽名字？”</p>
於江陶醉道：“她的名字取自於美麗的月宮仙子。”</p>
淩玄夜喝了口茶，“月子？”</p>
“……”於江無語道，“她叫常娥！”</p>
淩玄夜：“……”</p>
於江搓搓手，“四少，你出門辦事很久沒快活了吧，今晚上跟哥幾個一起去過過癮？”</p>
淩玄夜手肘支在桌子上，摸了摸下頜，“嗯……”</p>
於江一拍巴掌，“那就這麽說定了！”</p>
淩玄夜：“……”我隻是在想一個拒絕的理由。</p>
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人，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淩玄夜又向窗外看去，卻依舊沒看到慕非寒迴來。</p>
難不成是迷路了？</p>
淩玄夜皺了皺眉，放下銀子起身下樓去了。</p>
在街上找了三圈也沒尋到人，淩玄夜又迴到茶樓，問掌櫃的道：“陳叔，你可見到一位身穿白衣，長得很好看的公子來過麽？”</p>
“有啊，那位公子說找人，原來找的竟是四少你麽？”陳叔奇怪道，“那他怎麽上去後很快又下來了？難道沒看到四少麽？”</p>
淩玄夜怔了怔，“你說他上去後很快又下來了？什麽時候的事？”</p>
“有一陣子了，”陳叔迴想道，“在四少你離開之前的之前。”</p>
淩玄夜心說壞了，他一定是聽到了自己與於江的對話，和於江一樣，把自己的猶豫當作答應，一時生氣便走了。這般想著，他飛快地往禦劍山莊跑去，連輕功都用上了。</p>
進門時卻差點與正往外走的晏清蕭撞到一處。</p>
還好淩玄書眼明手快，一把將淩玄夜推到了一邊。</p>
淩玄夜狼狽地退了兩步，全無心思同淩玄書計較他絲毫沒有兄弟愛的行為，急急問道：“三哥，你見到非寒了麽？”</p>
淩玄書先去查看晏清蕭有沒有被他撞到，被晏清蕭拍開了手才道：“見到了啊。”</p>
淩玄夜鬆了一口氣，“他迴來了就好。”</p>
“然後又走了。”晏清蕭補充道。</p>
“……”為什麽每個人都告訴自己慕非寒來了又走了，淩玄夜有氣無力道，“他有沒有說他去哪裏？”</p>
淩玄書不疾不徐道：“有。”</p>
“哪裏？”</p>
“歸雪門。”</p>
“……”</p>
淩玄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p>
聽說慕非寒迴歸雪門的時候，他是有些生氣的，因此便任他走了，沒有去追。可一天一天過去，最初的氣憤一點點沉澱，就隻剩下委屈了。</p>
時隔一個多月，還是不見慕非寒迴來，淩玄夜抱著被子哀歎，“我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啊……”</p>
“找誰？”有人推門從外頭進來，聲音清冷，“月宮仙子？”</p>
淩玄夜有一瞬的失神，隨即翻身坐起，驚喜道：“非寒？”</p>
慕非寒將隨身帶著的包袱放到一邊，走到床前，“是我。”</p>
淩玄夜本想撲上去抱住他，突然想到他適才的問題，擔心他又誤會，忙解釋道：“我沒有要去找什麽月宮仙子，我想去找你。”說到後來，聲音小得有如蚊鳴。</p>
慕非寒坐在床邊，借著月光打量著淩玄夜，半晌後抬手撫上他的臉，“瘦了。”</p>
淩玄夜的鼻子有些酸，賭氣般地躲開他的手翻身躺倒，嘀咕道：“一個多月的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p>
慕非寒瞥了眼他有意留出來的半張床，笑了笑，褪下外衫鞋襪躺了上去，將人抱進懷裏，心疼道：“今晚開始好好睡，明早開始好好吃，慢慢養迴來。”</p>
淩玄夜轉過身來麵對他，氣道：“你為什麽不辭而別？”</p>
慕非寒道：“我走時看見你三哥，告訴他了。”</p>
淩玄夜：“……”</p>
“其實那天本也是要對你說的，”慕非寒道，“後來聽到你們的談話，多少動了怒，便什麽也沒說直接走了。”</p>
淩玄夜驚，“本來要對我說？你早就打算走，而不是被我氣走的？”</p>
慕非寒嗯了一聲。</p>
“為什麽要走？”</p>
慕非寒道：“我很希望你能到歸雪門去陪著我，但你在這四季如春喧囂繁華的地方住慣了，自然無法適應那邊寒涼枯燥的生活，所以不如就我來這邊陪著你好了。”</p>
“你的意思是，”淩玄夜用雙臂直起身子，趴在床上看他，“你迴去是為了安排歸雪門內的事宜，現下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以後都在這裏陪著我？”</p>
“說不準，真有什麽大事我還是要迴去。”慕非寒幫他將散落在兩邊的發攏到一側，“不過暫時不會有問題，我已經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子稽打理，有任遠幫他，我也放心了。”</p>
淩玄夜的唇角忍不住越翹越高，想著他送自己這麽大一個禮物，自己怎麽也要迴禮，於是道：“我那日真地沒有答應他們，更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我那時隻是在想一個拒絕的理由而已。我向你保證過絕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我一定會做到，你要相信我。”</p>
慕非寒戲謔道：“有待觀望。”</p>
淩玄夜：“……”</p>
慕非寒伸手抱住他，又為他掖好被子，“睡吧，今晚一定不會睡不好。”</p>
淩玄夜枕著他的手臂，盯著他又看了一陣，道：“下次就算我有什麽地方惹你不高興了，你也要直接對我說出來，不要養成一生氣就迴娘家的習慣，知道麽？”</p>
慕非寒在黑暗中眯起眼睛。</p>
“聽到沒有？”淩玄夜踢踢他。</p>
慕非寒忽然翻身將他壓住，“迴娘家？”</p>
月光盡數被他擋在身後，淩玄夜看不真切眼前的臉，可就是被迷得一塌糊塗，“不對？”</p>
慕非寒手探進他的裏衣，“是我入贅。”</p>
淩玄夜噗地笑出了聲，不客氣地摸了迴去，想要化被動為主動，“還是讓我來教教你吧，這種事情我比較在行。”</p>
包圍著自己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淩玄夜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又磕磕巴巴道：“那個……我……”</p>
慕非寒哼笑一聲，“你現在想認錯，也已經晚了。”</p>
“等一下！你讓我在上……”</p>
“做夢！”</p>
夜色正濃。</p>
於是為了哄慕非寒開心，淩玄夜主動提出帶著他四處轉轉，免得留在家裏還要接受三姨太的言語攻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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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娘說我把你帶壞了。”</p>
淩玄夜拚命搖頭道：“怎麽可能，我根兒本來就不正！”</p>
慕非寒：“……”</p>
“……”淩玄夜幹咳道，“我是說，明明是我把你帶壞的，我娘太低估自己的兒子了。”</p>
慕非寒淺笑，“我們都沒做什麽壞事。”</p>
“說得對。”淩玄夜看他笑了才放了心，“不生氣了？”</p>
慕非寒道：“我沒生氣。”</p>
淩玄夜：“……”</p>
見路邊有家茶樓，人們出出進進的，生意很是興旺，慕非寒對淩玄夜道：“上去坐坐？”</p>
“好。”淩玄夜踮著腳朝前邊看。</p>
慕非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麽了？”</p>
“前頭有個老伯賣的涼糕很好吃，我想買來給你嚐嚐。”淩玄夜拍拍他的手臂道，“你先到樓上叫一壺好茶等我，我去去就來。”</p>
慕非寒拉住他，“我去吧，你先上去。”</p>
淩玄夜沒和他爭，“也好，我等著你。”</p>
掌櫃的對淩玄夜自然不陌生，見他進來，親自上前熱絡地招唿，並想要幫他收拾出個包間來，卻被淩玄夜拒絕了。總覺得該帶慕非寒往熱鬧的地方走走，這樣才能讓他身上多些煙火氣。</p>
上得樓來尋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淩玄夜叫了一壺茶兩碟點心，正要探頭看看慕非寒是否找到了賣涼糕的老伯，便聽見有人喚自己。</p>
“四少！”一名穿著錦緞的年輕男子也剛從樓下上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看到淩玄夜忙快步走到近前，“許久沒見四少了，前幾日聽說你出門迴來，我一早便想請你去喝花酒，可一直沒時間，沒想到今日竟在這裏遇上了你。難得啊，四少你竟一個人出來喝茶。”</p>
其餘人也紛紛跟淩玄夜打招唿。</p>
淩玄夜點點頭算作迴應，“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朋友就快過來了。於江，你氣色很不錯，說說，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了？”</p>
於江坐在他對麵，一臉神秘，“四少你是不知道啊，你離開後沒多久，幽香雅苑裏便新來了一位姑娘，那叫一個美啊，將我們這群人迷得神魂顛倒，隻好夜夜往那裏跑。可惜我們都沒福氣摸摸那姑娘的小手，隻好點了旁人，平白搭給了老鴇不少銀子啊。”</p>
眾人跟著稱是，七嘴八舌地談起那姑娘的絕色美貌來。</p>
從前淩玄夜也是幽香雅苑的常客，聽他們這麽一說不由來了精神，“真那麽美？叫什麽名字？”</p>
於江陶醉道：“她的名字取自於美麗的月宮仙子。”</p>
淩玄夜喝了口茶，“月子？”</p>
“……”於江無語道，“她叫常娥！”</p>
淩玄夜：“……”</p>
於江搓搓手，“四少，你出門辦事很久沒快活了吧，今晚上跟哥幾個一起去過過癮？”</p>
淩玄夜手肘支在桌子上，摸了摸下頜，“嗯……”</p>
於江一拍巴掌，“那就這麽說定了！”</p>
淩玄夜：“……”我隻是在想一個拒絕的理由。</p>
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人，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淩玄夜又向窗外看去，卻依舊沒看到慕非寒迴來。</p>
難不成是迷路了？</p>
淩玄夜皺了皺眉，放下銀子起身下樓去了。</p>
在街上找了三圈也沒尋到人，淩玄夜又迴到茶樓，問掌櫃的道：“陳叔，你可見到一位身穿白衣，長得很好看的公子來過麽？”</p>
“有啊，那位公子說找人，原來找的竟是四少你麽？”陳叔奇怪道，“那他怎麽上去後很快又下來了？難道沒看到四少麽？”</p>
淩玄夜怔了怔，“你說他上去後很快又下來了？什麽時候的事？”</p>
“有一陣子了，”陳叔迴想道，“在四少你離開之前的之前。”</p>
淩玄夜心說壞了，他一定是聽到了自己與於江的對話，和於江一樣，把自己的猶豫當作答應，一時生氣便走了。這般想著，他飛快地往禦劍山莊跑去，連輕功都用上了。</p>
進門時卻差點與正往外走的晏清蕭撞到一處。</p>
還好淩玄書眼明手快，一把將淩玄夜推到了一邊。</p>
淩玄夜狼狽地退了兩步，全無心思同淩玄書計較他絲毫沒有兄弟愛的行為，急急問道：“三哥，你見到非寒了麽？”</p>
淩玄書先去查看晏清蕭有沒有被他撞到，被晏清蕭拍開了手才道：“見到了啊。”</p>
淩玄夜鬆了一口氣，“他迴來了就好。”</p>
“然後又走了。”晏清蕭補充道。</p>
“……”為什麽每個人都告訴自己慕非寒來了又走了，淩玄夜有氣無力道，“他有沒有說他去哪裏？”</p>
淩玄書不疾不徐道：“有。”</p>
“哪裏？”</p>
“歸雪門。”</p>
“……”</p>
淩玄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p>
聽說慕非寒迴歸雪門的時候，他是有些生氣的，因此便任他走了，沒有去追。可一天一天過去，最初的氣憤一點點沉澱，就隻剩下委屈了。</p>
時隔一個多月，還是不見慕非寒迴來，淩玄夜抱著被子哀歎，“我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啊……”</p>
“找誰？”有人推門從外頭進來，聲音清冷，“月宮仙子？”</p>
淩玄夜有一瞬的失神，隨即翻身坐起，驚喜道：“非寒？”</p>
慕非寒將隨身帶著的包袱放到一邊，走到床前，“是我。”</p>
淩玄夜本想撲上去抱住他，突然想到他適才的問題，擔心他又誤會，忙解釋道：“我沒有要去找什麽月宮仙子，我想去找你。”說到後來，聲音小得有如蚊鳴。</p>
慕非寒坐在床邊，借著月光打量著淩玄夜，半晌後抬手撫上他的臉，“瘦了。”</p>
淩玄夜的鼻子有些酸，賭氣般地躲開他的手翻身躺倒，嘀咕道：“一個多月的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p>
慕非寒瞥了眼他有意留出來的半張床，笑了笑，褪下外衫鞋襪躺了上去，將人抱進懷裏，心疼道：“今晚開始好好睡，明早開始好好吃，慢慢養迴來。”</p>
淩玄夜轉過身來麵對他，氣道：“你為什麽不辭而別？”</p>
慕非寒道：“我走時看見你三哥，告訴他了。”</p>
淩玄夜：“……”</p>
“其實那天本也是要對你說的，”慕非寒道，“後來聽到你們的談話，多少動了怒，便什麽也沒說直接走了。”</p>
淩玄夜驚，“本來要對我說？你早就打算走，而不是被我氣走的？”</p>
慕非寒嗯了一聲。</p>
“為什麽要走？”</p>
慕非寒道：“我很希望你能到歸雪門去陪著我，但你在這四季如春喧囂繁華的地方住慣了，自然無法適應那邊寒涼枯燥的生活，所以不如就我來這邊陪著你好了。”</p>
“你的意思是，”淩玄夜用雙臂直起身子，趴在床上看他，“你迴去是為了安排歸雪門內的事宜，現下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以後都在這裏陪著我？”</p>
“說不準，真有什麽大事我還是要迴去。”慕非寒幫他將散落在兩邊的發攏到一側，“不過暫時不會有問題，我已經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子稽打理，有任遠幫他，我也放心了。”</p>
淩玄夜的唇角忍不住越翹越高，想著他送自己這麽大一個禮物，自己怎麽也要迴禮，於是道：“我那日真地沒有答應他們，更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我那時隻是在想一個拒絕的理由而已。我向你保證過絕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我一定會做到，你要相信我。”</p>
慕非寒戲謔道：“有待觀望。”</p>
淩玄夜：“……”</p>
慕非寒伸手抱住他，又為他掖好被子，“睡吧，今晚一定不會睡不好。”</p>
淩玄夜枕著他的手臂，盯著他又看了一陣，道：“下次就算我有什麽地方惹你不高興了，你也要直接對我說出來，不要養成一生氣就迴娘家的習慣，知道麽？”</p>
慕非寒在黑暗中眯起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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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夜噗地笑出了聲，不客氣地摸了迴去，想要化被動為主動，“還是讓我來教教你吧，這種事情我比較在行。”</p>
包圍著自己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淩玄夜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又磕磕巴巴道：“那個……我……”</p>
慕非寒哼笑一聲，“你現在想認錯，也已經晚了。”</p>
“等一下！你讓我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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