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著出來的人便是那朱鳳無疑,肖雲夏站在下麵,看著朱鳳和此刻正得意洋洋的陳樟元,肺都快要被氣的炸了,但看著陳樟元的那副令人作惡的得意模樣,又不想讓他更加得意,便強壓住內心的火氣,也沒有去理會陳樟元,卻是笑嘻嘻的看著朱鳳說道:“朱鳳姐,我來找你了,你還好吧?”


    朱鳳此時被兩個護院押住,雙肩被那護院粗糙的大手捏的生痛,無奈之前被陳樟元打傷,反抗不得,剛才在屋內正要被陳樟元輕薄之時突然聽的樓下打鬥聲起,才躲過了一時,如今被押出來,看到肖雲夏本是十分高興,但見肖雲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不禁是苦笑不得,心想著你小子看我的樣子能好麽?便不說話,一對鳳眼有些哀怨的看著肖雲夏,似乎在責怪他來的晚了,或者是怪他胡亂說話。


    肖雲夏被朱鳳這麽看著,心裏仿佛被放進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而且還毫不客氣的四處亂跳,使得他麵色有些潮紅了。肖雲夏趕緊深吸一口氣,將那不聽話的兔子死死壓住,便不再看朱鳳,轉眼看著陳樟元,大聲喊道:“喂,有種的放了朱鳳姐,我們單挑!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而說這話的同時,肖雲夏心裏卻想的是看你家爺爺不打死你和混球!


    陳樟元站在二樓上,頭都沒有低一下,隻是眼珠向下瞟了肖雲夏一樣,便又移開了,似乎肖雲夏在他眼裏就是一本教人學字的啟蒙書本,且隻有稍許幾個字,隻需一眼便看透了,眼裏便沒了肖雲夏這個人。


    肖雲夏見陳樟元不說話,心裏又暗自將他想得到的話罵了個遍,卻又不敢罵出來,怕惹惱了陳樟元,傷害到朱鳳,撓著頭想了半刻,抬頭看著陳樟元,大吼:“你到底想要怎樣?”


    陳樟元似乎一直在等肖雲夏服軟,絲毫不覺得自己挾持朱鳳來要挾肖雲夏這事做的不夠光明,聽到肖雲夏說他到底想要怎樣,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在肖雲夏和朱鳳看起來陰冷的讓人頭皮發麻的微笑。


    “早這樣說就好了嘛。”陳樟元笑著看了看肖雲夏,但也隻是一撇,隨後一揮手,讓那兩個護院將朱鳳押過來,伸出手點出幾指,不知使出了什麽功法,讓朱鳳動憚不得,接著折扇一揮:“你們下去,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點顏色看看——我可不喜歡單一的顏色。”


    肖雲夏原本以為陳樟元是讓那兩人來和他過招,心裏倒是不怕,我了握拳,正準備迎戰,卻突然聽到陳樟元說:“不許還手,不許擋,真氣也不許用,但你可以躲,如果你敢不聽——”陳樟元伸出手摸了摸朱鳳的下巴:“你錯一次,我就脫她一件衣服……你也很想看吧?”


    “你還是不是人?”肖雲夏見現在的陳樟元比起之前更加的無恥,不禁脫口大罵,把自己能想到的肮髒的詞匯全部罵了出來,而那陳樟元卻是看都沒看肖雲夏一眼,隻是用他那自以為非常有魅力的眼神看著朱鳳,讓肖雲夏恨不得現在就一拳打飛他,而朱鳳看著白啟,就像是看著一團令人作嘔的蛆,內心的憤怒和反胃,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兩個護院聽的陳樟元招唿,早已經從樓上一躍而下,惡狗看著獵物一樣的看著肖雲夏,就等著陳樟元的一聲令下,便要將肖雲夏撕碎。


    陳樟元雖是極力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裏也是極為不爽,被肖雲夏叫罵,被朱鳳厭惡的目光盯著,早就超過了他忍耐的極限,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那張臉就像被放進了冰窖裏,越來越青;陳樟元實在忍不下去,雙目一橫,折扇一揮,對那兩個護院說道:“給我上!”——這和之前被肖雲夏揍的滿地找牙的那個陳樟元真的是判若兩人!


    兩個護院得令,一腳踢開擋在路上還在呻吟的護院,雙手纏繞著白色光芒,向著肖雲夏打去;“小心點,這兩位可都是我陳家一品護院哦,比起之前的那群人,可厲害了很多。”陳樟元見兩人動手,故作好心的向肖雲夏喊到,就像是一個垂釣的人嘴裏還嘟囔著讓魚兒不要來咬鉤一般。


    肖雲夏不想讓朱鳳受辱,不敢反擊,也不能使用真氣護體,麵對對麵兩個一品護院,哪裏敢硬扛,隻的像老鼠一樣四處躲避,而這兩人速度極快,拳法強勁,每一拳都帶著劈裏啪啦作響的雷電之聲,威力絕不可小覷;而肖雲夏的一條腿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打傷,速度慢了許多,沒有躲避多久,就被一拳打中左肩,頓時覺得骨頭都要裂開一樣疼痛,而疼痛過後,卻是感覺左肩麻痹,抬不起手來,像是被雷擊中一樣,“這是!?”肖雲夏拖著麻痹的左臂,翻身一滾,險之又險的躲掉一擊,剛要站起身來,一抹白色的光點在瞳孔中極具放大,這一拳眼看就要多不開了。


    “嘭!”一聲悶響,帶起一陣煙塵,煙塵過後,卻看見肖雲夏雙拳緊握,兩隻小臂並在一起,泛出陣陣火光,放在麵前,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你犯規了!”陳樟元見肖雲夏出手防禦,有些得意的、冷冷的一笑,毫不留情的伸出手去,將朱鳳的外衣扒了下來,如同遮住白玉的朱紗被摘下一般。


    外衣被突然扯掉,朱鳳渾身一顫,緊閉上雙眼,似乎什麽都看不到會減少一些她的痛苦,但顯然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是十分幼稚的,陳樟元令人惡心的笑聲不停的刺激著朱鳳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是結果了自己——而現在的她卻是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由於剛才的錯誤,使得朱鳳受辱,肖雲夏心裏暗罵自己不爭氣,分了神,不由的身形凝滯,又一個不慎,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隻聽的“啪!”一聲脆響,像是骨頭被打斷的聲音,肖雲夏整個人倒飛出去。


    在撞到牆壁後掉下來,肖雲夏想要站起身,突然感覺心髒幾乎要麻痹,使他喘過不氣來,麵如豬肝,僅剩的一隻手捂住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喉嚨裏發出陣陣嘶啞的喘息聲,似乎想要喚醒已經近乎麻痹的心髒。


    見肖雲夏胸口被擊中,卻還沒有立即斷氣,陳樟元也是有些驚訝——這可是在沒用用絲毫真氣護體的境況下被擊中,一般人的話,早就魂歸黃泉了,而這小子還能倒在那裏苟延殘喘,雖然已經是不堪一擊,但也著實讓人驚訝了。


    朱鳳緊閉的雙目緩緩的流下兩行淚來,她雖一直閉著雙眼,但樓下已經安靜下來的聲音讓她感覺到肖雲夏已經不行,悄悄的睜開雙眼來,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她更加難受,肖雲夏倒在地上,用一隻手不停的錘擊著胸部,麵如豬肝,張大的嘴在努力的喘息,卻沒有氣息出來,已經窒息的快要昏厥。


    朱鳳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那痛楚使她和肖雲夏一般,近乎窒息。


    “你小子還真是寧死都不讓這位美人受傷啊,真是人小鬼大,色心不小呢。”陳樟元看著垂死掙紮的肖雲夏,麵帶微笑的挖苦到,臉不紅筋不漲,仿佛他要比肖雲夏大了許多,仿佛自己對朱鳳的冒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既然這樣,我就送你上路吧——我才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在這仙鳳鎮惹到我,就是這樣的下場!”陳樟元笑過,臉色一變,陰冷的說道:“結果了他!”那話語仿佛一柄閃著寒光的尖刀,狠狠的在朱鳳心上刈割。


    兩個護院諾了一聲,便一人一個方向,一人用拳,直轟肖雲夏胸口,一人使腿,猛踢肖雲夏腦袋,朱鳳看著,眼睛睜的她此生最大,滿眼的淚水就像是漲滿水的湖泊,隻要輕輕一陣風,便會如瀑布般傾盆而下。


    嘴巴半張著,雙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聲來,此刻的朱鳳除了詛咒陳樟元這個惡魔,就是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讓肖雲夏來這裏找她。


    “嘭!”一陣不算太大聲的悶響,肖雲夏如同軟掉的泥人,癱倒在地上,腦袋斜搭在肩膀上,脖子似乎已經斷了,整個胸口深深凹陷進去,衣服已經被拳風撕裂,能清晰的看到胸口上的拳印。


    “唉,不堪一擊!”陳樟元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唿吸的肖雲夏,伸手抓住朱鳳的下巴,伸出手解了她所受的功法,微微仰著頭看著比他高出一些的朱鳳,繼續說道:“朱鳳小妞,你的小情人已經沒了,我看你還是乖乖跟了我吧!”說完,才鬆開抓住朱鳳下巴的手,卻是在下巴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指印來。


    陳樟元將朱鳳往屋內一推,緊跟著進屋,關掉房門,淫邪的笑著,看著倒在地上的朱鳳,就像餓狼在看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綿羊,朱鳳姣好的身軀讓他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此刻的陳樟元已經是欲火焚身了。


    “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整個連雲城雞犬不留!”朱鳳見陳樟元兩眼放光,欲火攻心,顫抖著聲音大聲吼到,就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哦?難不成你是哪家大勢力的小妞?不過到這裏了可不好使,待我辦完事,便叫你屍骨無存,再大的勢力沒了證據,也拿我沒辦法!”陳樟元聽了朱鳳的話,雖是愣了一下,但轉瞬便恢複了那朱鳳發指的模樣,一步一步的逼近朱鳳,手中折扇敲打出的聲音,如同朱鳳的喪鍾,每敲一聲,朱鳳便離死亡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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