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纏身,晚上的一更就和中午一起發了。二更奉上,祝各位吃的好,睡的香,福緣滾滾來)


    趙承宗看了眼程德玄,甕聲甕氣的說道:“程大人,這三個兵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有什麽吩咐盡管支使他們。”


    程德玄微微一笑,拱手做謝。接著麵向胡作非,說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若是能帶著他們解決這條路上的侵街問題,我便保你做官!”


    胡作非一怔,繼而失聲道:“此話當真?”


    程德玄哼了一聲,轉身坐上了轎子。


    “夯貨。”趙承宗一巴掌扇在胡作非肩膀上,沒好氣道“程大人是當今五品大員,豈會騙你一個小小百姓?”


    趙承宗又瞥了一眼胡作非,跟著一揮手帶人追上了程德玄的轎子。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胡作非猛然醒悟,向身邊的三名羽林軍問道:“剛才那位程大人還有那位將軍是什麽人?”


    徐錦衣大咧咧笑道:“小兄弟,那位程大人可是當今翰林使。至於我家將軍,便是皇宮三萬禁軍的統帥,官拜羽林大將軍的趙承宗趙將軍!”


    “程德玄,趙承宗……”胡作非呢喃著,繼而笑道“如此看來,我果然遇到貴人了。”


    白彪冷哼一聲,說:“小兄弟,你是打算讓我們一直在這站著?”


    胡作非這才醒悟,和他們三人互通了姓名。當徐錦衣問起他有什麽計劃時,胡作非一愣,接著老臉漲的通紅。


    “不瞞三位大哥,我剛進城還不到一個時辰。暫時還沒有什麽計劃……”


    徐錦衣歎了口氣:“這樣吧,我們兄弟三個平時就在城北的軍營。等你什麽時候有了計劃,再去找我們,我們羽林軍也是很忙的。”


    徐錦衣走後,胡作非覺得自己像是還在夢裏一般。他琢磨著,要想解決這些小商小販,他需要一些強有力的手段。執行這些手段需要人,有了人,他還需要錢。有了錢,他要聯係本地的一些破落戶來幫忙,有了破落戶……


    一陣冷風吹過,凍的胡作非一縮脖子。這倒是驚醒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其實是找間客棧趕緊住下……


    “砰”一聲,趙從約一腳踹開太平客棧的大門,徑直走向二樓。


    大門被踢得變了形,跑堂的顧不上心疼,一陣小跑來到趙從約身前,邊走邊討好道:


    “趙公子大駕光臨,小的多有失禮。您樓上請,小的這就去給您泡茶。”


    趙從約踩著樓梯,腳下咯嘣咯嘣的響。語氣冷冷道:“茶葉給我用最貴、最新鮮的,水要山泉水,杯子要用汝窯燒製的,要是哪一樣沒有,你這客棧便不用開了。水不要太熱,至於茶藝,不用本公子教你吧?”


    “省的,省的。”跑堂的戰戰兢兢告退,不消多時,他捧著一壺泡好的茶恭敬的遞到趙從約嘴邊,趙從約抿了一口,猛地將茶壺摔碎在地上,大發雷霆。


    “混賬東西!你是想燙死本公子嗎?”


    跑堂的委屈道:“小的都是按您的吩咐去辦的,這茶便是吹涼之後才為您奉上的。”


    “大膽奴才,你這麽說,便是覺得本公子誣賴了你?”


    不等跑堂的解釋,趙從約飛起一腳踹在這人身上。他是習過武的人,又身強體壯,這一腳踹的實在,那跑堂的飛兩五六米外,撞開房門,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申吟起來。


    “罷了罷了,丟人敗興的東西。連個會伺候人的奴才都沒有,本少爺還是去久香茶室得了。”


    趙從約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丟到算賬的懷裏,頭也不迴的走出太平客棧。從他走進客棧到拂袖而去,整個太平客棧三百多名客人竟無一人敢直視他。


    ……


    胡作非想找個既寬敞又舒服,既收費低又能管飯的客棧住。


    他沿著路邊走,完全沒有提防可能發生的意外,正應了一句話——禍從天降。


    一根大竹竿從天而降,不偏不正,正好砸在胡作非頭上。胡作非站穩腳步,正想發怒,抬起頭看見一個美豔的女子正倚在窗戶邊,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胡作非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倒黴的腦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露出一臉癡癡的笑容。


    那女子臉上一紅,縮迴了身子,不一會兒拎著裙子從屋裏跑出來,先給胡作非做了禮,然後頻頻道:“奴家方才收衣服,正在挑那簾子,不曾想那竹竿這般不聽使喚……奴家一時失手,官人疼了?”


    這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容貌,美豔妖嬈中交雜著清新嫵媚。如果說段沐兒是那種讓人一見就升起保護欲的類型,那麽眼前的女子就是那種最能催生男人**的那種。她的身材豐滿到極致,卻絲毫不嫌臃腫。五官端正的像是按照比例勾畫而出,尤其是一雙眼睛,似是在訴說她的哀怨。她一身鵝黃色襦裙,胸前袒露著一片雪白,穿著倒是十分大膽。


    麵對這種女子,胡作非哪裏還生得起氣來。他嗬嗬一笑,一手扶著額頭,另一手撿起那根竹竿遞上去,說:“不礙事,不礙事……是小生衝撞了娘子,勿怪。”


    “啊,是奴家衝撞了官人,官人寬恕奴些個。”


    “還未請教姑娘的姓名?”


    女子欲言又止,最後說道:“奴家叫薇薇,便是這久香茶室的一名小小娼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麵幾個字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胡作非愣了,半響才迴過神來,長歎道:“簡直是暴殄天物,好菜,都他娘的讓豬拱了。”


    薇薇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接著麵對胡作非強顏歡笑道:“既是奴衝撞了官人,就請進久香茶室一敘,待我為官人找些藥膏來。”


    胡作非一咧嘴嗎,說:“娘子莫非當我是這裏的恩客?實不相瞞,在上,如今隻有二兩銀子。”


    微微一聲嗔怪道:“奴家是一片好心,官人想到哪裏去了。”她佯作慍怒的轉身離去,胡作非嘿嘿一笑,跟著便走進了久香茶室。


    進了開封府的第一站居然是一家開在鬧市區的窯子。胡作非心裏暗暗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太下流了,太墮落了,太刺激了!


    薇薇領著胡作非上了二樓,帶他走進自己的閨房。她讓胡作非坐到了接客的椅子上,接著便一個人埋頭在梳妝台前翻弄起來。胡作非瞅著薇薇那性感的背影,心裏被勾起了一股衝動。


    美女他見過不少,段沐兒、白馬,哪一個放在二十一世紀都是能壓倒一大片的港姐級人物。但是她們沒有一個擁有薇薇這種氣質的,這種氣質看不見模不著,但是胡作非感覺得到它就是隻存在於薇薇的身上,概括起來就是——國色天香。


    一個娼妓為何會有這種月兌俗的氣質?


    “找到了!”正在胡作非的胡思亂想間,薇薇驚喜的一喊打斷了他。薇薇捧著一個小瓶,說:“這些藥還是從南方帶來的,許久不曾用過,官人將就些。”


    “哦,有勞了。”胡作非一仰頭,露出頭上腫的像塊饅頭一樣的大包,閉上了眼。


    薇薇淺淺一笑,往手上倒了些藥膏,接著彎下腰塗抹在胡作非的額頭上。清涼的感覺順著額頭一路傳遍全身,胡作非好奇的發現,這小小一瓶不起眼的藥,居然比起當初董劉氏和段沐兒贈送的藥膏效果好了十倍不止。


    “隻要半個時辰官人便沒事了。”薇薇站起身,不料她剛才彎腰時沒提放裙擺落在地上,此時一踩,整個人失去平衡竟然倒在了胡作非懷裏。


    胡作非摟著一身溫暖,聞著美人發間的香氣,一時間居然不舍得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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