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輕咳一聲,而後調笑道,“道友何不把這些靈晶裝入儲物袋中一齊給妾身?以道友身家,不會在意一個儲物袋吧?”


    羅天心中略有尷尬,不過卻沒有說話。


    女子咯咯一笑,“道友這上萬靈晶的交易本應在單間內交易的,不過看現在這樣子卻是不必了。”


    她一聲招唿,三名侍女分別托著三個玉盤,娉娉婷婷地從那小門之中走了出來,在她們身後,還有一名女子,這名女子正是先前的第二名拍賣的爐鼎女修。至於那一地的靈晶小山,卻被她以一個儲物袋收取入其中。


    那名為白雪的女子盈盈一笑,道,“這便是那貼身護甲與五名戒指,至於此物,則是用於控製這爐鼎女修之物,”她指了指那護甲與戒指,又指了指一根其上刻著羅天看不懂的複雜符文的青色木節。


    羅天也不囉嗦,將手一揮,這玉盤之上的三件物品皆被他收入儲物袋中,不過就在他將那枚無名戒指收入儲物袋之時心中一動,緩緩看向身邊那絕世清麗,問道,“白雪道友不知對那枚無名戒指可是了解?”


    白雪聞言一愕,隨即神色間露出了古怪之意,“道友莫不是對此物完全不知便出手拍下吧?”


    羅天沉吟少許,緩緩說道,“算是。”


    得到羅天的肯定迴答,此女麵色上的古怪之意更盛,不過卻是答道,“此物我也不知,隻聽說是一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前輩托我極天閣代為拍賣。”


    羅天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不過神色上卻不露分毫,他抱拳一拜,“好吧,多謝解惑,我尚有些瑣細需要勞煩心神,就此別過吧。”說完,羅天轉身正欲離去,不過卻被白雪叫住,並給出了一塊特殊煉製的牌子,告知羅天憑借此物日後若是還要來此拍賣場可以享受單間。他自是欣然接下,有了此物,日後若還來這裏競拍,那必定能夠省去不少麻煩,畢竟他先前神識探查那第二層的單間之時,已然知曉,那單間,皆有隔絕神識之能。


    隨著羅天離去的,還有那名女修爐鼎。她麵露媚態,不過羅天既然不說話,她表麵上自然也不敢放肆,隻是如一個奴婢一般,跟在羅天身後。


    幾乎就在羅天來到這拍賣場入口之時,一名青年麵上帶著極為怨恨之色向羅天身上投來陰森的目光。此人正是那名被羅天戲耍了一把的天邪老人弟子。


    羅天對此事並不知曉,隻是帶著那名女修爐鼎一路向自己所開的客棧單間所在之地走去。


    半晌,羅天與那名女修爐鼎進入單間後羅天令那女修將房門關上後,方才第一次正眼看這名女子。


    “說吧,為何那名黑袍青年對你如此感興趣?”羅天隨意躺靠在這客棧單間中的唯一床上,麵色如常地看著這名爐鼎女修。


    這名女修眼眸婉轉,媚態如絲,不過未等她話語,羅天眉頭一皺,“別跟我玩陰的,實在不行我殺了你便是,雖說你這心中秘密或許很有價值,可我畢竟不知道,在我看來,也就是損失一千五百枚靈晶,僅此而已。但對你,卻是把命也玩丟了。”羅天淡淡的話語傳來,不帶任何情緒波動。


    這女子心中一驚,不過卻強自鎮定,舉手投足間,將自身的美色展現而出,“主人別急嘛,奴家本就是你的爐鼎,什麽不是你的。”她挽起垂落的青絲,可似有意無意間,那肩頭的衣裙滑下一角,露出一片潔白的誘惑,而另一隻柔荑,則向羅天伸來,想要環抱羅天頸間。


    羅天神色一冷,眼眸上帶著淡淡的殺意,一字一頓道,“說,或者死路一條!”


    這女子心中一顫,徹底確定眼前的青年並非說笑,而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她強定心神,心思急速流轉,已經在猶豫是否動手令那極天閣種在其體內的禁製之法失去作用,不過也隻是刹那,這心中的想法化為了頹然。若是她能夠與羅天雙修,那此舉確實有用,可不能與羅天雙修,那便意味著先前所有準備皆是無用,陰陽魔經的特殊之法也已經用不上。


    她神色躊躇間,羅天似自言自語般緩緩道,“我想先前那名黑袍魔修應該也在此地不遠,我畢竟也算是得罪了他,若是將你拿去送給他當爐鼎,不知是否能夠緩和些彼此敵意?”


    這女子神色變幻,而羅天亦是不再出言,隻是靜靜看著她,可羅天越安靜,越令她感覺壓力極大,半晌,她終於輕咬紅唇,低聲出言,“我修習的是一門極為古老的雙修魔功,名為綿魂決,那名魔道修士是我師門仇人…”


    羅天將一節青色木節掌在手間,手間凝出一道靈力,隻要羅天心念一動,此物立馬碎裂。


    “我說我說!”此女在見此麵色慘變,連忙改口,“我修習的的確是一門極為古老的雙修魔功,名為陰陽魔經!”


    “繼續。”羅天神色不變,可事實上,他對這女子先前之言亦是無法分辨其中真假,,拿出青色木節之舉隻是詐她而已。


    “陰陽魔經的修習者間,若是修為高之修將修為低之修一身修為盡皆采補,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那名男子修習的正是陰陽魔經!”


    羅天冷笑,“想必你這爐鼎是自行願意被出售,包藏禍心。”他掃了這女子一眼,冷聲道,“將陰陽魔經的修習之法給我。”


    這名女子麵露為難之色,不過隨後道,“主人,婢子這修習之法皆記在腦海之中,需要一枚玉簡來烙下。”


    羅天翻手間,一枚空白玉簡被他隨意拋出。


    不多時,此女將玉簡交給羅天,俏顏間盡是疲態,顯然將這陰陽魔經烙入玉簡之中並不容易。


    羅天神識一掃,發現這陰陽魔經極為玄妙,包含術法與心法在內,足以修習至結丹境界。陰陽魔經之中,大多皆是雙修之法,不過當掃到一門秘法之時,羅天眸光一閃,可這隻是瞬間,便被他悄然隱去。


    這爐鼎女修雖說麵帶疲意,可那雙靈動的明眸卻是帶著祈盼之色看著羅天,至於先前的媚態,卻是不敢再露出絲毫。


    半晌,羅天再次看向她緩緩道,“做的不錯,這間單間歸你了。”他緩緩從床上站起身,走出了這一處單間,下樓再開了一個單間。事實上羅天對這爐鼎女子目中的祈盼之意他明白,無非是因為此女想要獲得自由,不過他內心冷笑,此事哪有那麽容易,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雖說這玉簡中記載的陰陽魔功在他看來極為玄妙,可此法他先前不知,他此時也做不到一眼便可以辨出其中真假。為了萬全,若是此女不將那功法的原藉交給他,他不會給此女恢複自由,除非她能夠證明此法是真,而在此之前,他也不會貿然修習其中任何術法,至於心法,縱然是真亦是不必。


    “搜魂術,確實不錯。”羅天心中自語,此術雖是魔功,可畢竟萬法皆有所長。搜魂術有搜尋記憶之能,雖說此術有缺點,若是實力不足,無法做到對比自己強之人搜魂。且被搜魂之人必定識海受損,除非搜魂之人可以控製極好,否則輕則失憶重則白癡。可,在羅天眼中,他已然對此術動心!陰陽魔經之中術法不少,但唯獨次術,令羅天在意。


    迴到重新開的單間客房之內,羅天躺臥床上,不過卻沒有將任何東西取出,此地客房並沒有神識隔絕,隨意一探神識便可以得知其中情況,這也是羅天先前未曾拿出那枚得自矮小修士的玉簡的部分原因。


    “或許我應該換一個客棧。”羅天心中沉吟,若是在這家客棧,這便意味著他隻能靜坐修行。可剩下時間隻有七八日,這根本起不到什麽效果,與其如此,還不如找一處有隔絕神識之能的客棧住下,如此方便他行些不方便暴露人前之事。


    思索少許,羅天卻還是再一次出了這單間,下樓想要問一下此店掌櫃何處有可以隔絕神識的客棧。


    “距離此地四裏路有一處名為萬客來的客棧,那裏皆是有神識隔絕的客房,我店也有,隻是已經客滿。”這客棧掌櫃將此事告知,羅天沉吟少許,卻是迴到了自己的那間客棧之中,“這數天時間確實應該看看那幾件方才拍下的東西與那漆黑玉簡,不過在此之前,我或許應該先把一些麻煩給解決掉!”羅天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寒芒,靜靜在那張床上默默打坐等待天明。爐鼎女修那裏,羅天並不在意,畢竟她尚未自由,不太可能膽敢逃跑,至於那黑袍魔修對那爐鼎女修下手,此事沒有太大可能,除非他想在皇天城內成為眾矢之的,做好隕落的準備。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明之時,羅天緊閉的雙眸驀然開闔,他神色極為平淡,少許停頓之後羅天走出這間單房的門口,隨著他腳下的步伐,他將一道傳音傳向那爐鼎女修,而後不再去理會,徑直下樓離開了此處客棧。


    幾乎在羅天腳步方才踏出此客棧正門口之時,此女一路小跑趕到了羅天身後。經過一夜的休息,此女麵上先前因被羅天驚嚇而出現的蒼白已然褪去,不過神色依舊有些不自然。此時在她心中,極為渴望恢複自由。雖說她僅僅跟著羅天極為短暫的一段時間,可她已經看出羅天並非邪修魔修抑或是淫修,在自己這裏,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雙修或者采補,如此,自己的陰陽魔經中的特殊法門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用武之地,不說對提升她自身修為沒有可能,連脫身都成了一件極為困難之事,如此,設法恢複自由之身,已經成為她心中極度渴望之事。


    不過她與羅天接觸時間雖說極短,但在她看來,羅天有些喜怒無常,此女心中害怕,不敢將真實心跡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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