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剛落,許擎忽地擋著一名美婦,拱手寒暄道:“許久不見啊,程夫人。”


    邱若衡、花伯等人狐疑看著他們匆忙離開的方向,沉吟了。


    “哥?”齊禹琦興奮地朝他揮手,隻是齊禹為隻是冷淡看了她一眼遂即離開了屋簷,興奮瞬間變為沮喪。


    “都怪那個禍害,都是他害哥變成這樣的!”


    “禹琦,不得無禮。”青嵐王妃隨程夫人一同而來,聽女兒如此言語,眉頭輕皺,可見程夫人並未有異樣也就寬下心,怪嗔了她一眼。


    可這程夫人也有些奇怪,為何有些焦急?


    程夫人有些不喜的看向許擎,隨即眯了眯眼睛審視了他一番。


    “許掌門竟然能參加花會,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你花粉症可好了?”


    “今日乃是花伯花會,就算暫時封了嗅覺也得來不是?”許擎摸了摸胡須,爽朗笑道:“我來是為了花伯之邀,不知程夫人卻因何而來?”


    程夫人依然保持以往泰然自若然,柔和道:“自然也是因花伯之邀。”


    見他們彼此寒暄,邱若衡心思根本不在這,微微欠身行禮便打算告辭。


    不料卻被一個人報了個實懷,熟悉的香氣縈繞讓邱若衡眉頭緊蹙。


    “若衡哥哥!”


    不用迴身,邱若衡也知道來人是誰,蹙眉不耐道:“大庭廣眾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成何體統!程聆給我鬆開!”


    程聆猛搖頭,可憐兮兮地側過腦袋瓜看著他的側顏,委屈道:“不要!我不要!”


    齊禹為隨著月兒離開也消失不見,讓邱若衡本就不耐煩躁,見她如此刁蠻更加惱火。


    “鬆開!”


    “不要!不要!不要!”


    程聆非但不放,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好不容易的見著你人,你又急著找剛才那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許你走!”


    這一吵一鬧,漸漸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往他們聚攏。


    很陌生的女子,京都來的?哪家小姐?


    她如此大膽的舉動和言語讓邱若蓮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環顧了四周的目光,不由上前勸道:“這位小姐,舍弟他不會離開,你先鬆手,讓旁的看了也有壞你的名譽不是?”


    “你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邱二小姐?”程聆見她笑著點了點頭,打量了她一番,抿抿唇。


    “姿色還可以,不過還是那個傳說中的禍害更勝一籌。”


    聽她如此胡言,邱若蓮臉色一僵,隨即掛起淺笑沒有迴她。


    程夫人聽得頻搖頭,阻止道:“程聆,休要胡鬧,快鬆開若衡。”


    原來是程夫人千金,難怪敢如此胡鬧。


    邱若蓮暗忖著。


    “母親……”即使很不願,程聆卻不敢違抗母親的命令,乖乖鬆開。


    這一鬆開邱若衡謝過程夫人便沉著臉大步往邱月方向而去,許擎神色一凝,剛要起步跟上攔著卻被程夫人喊住。


    “許久不見,許掌門不和我等坐下聊聊?”


    對於他的反常,青嵐王不由認真審視了一番。


    許擎隻是江湖中人,又對她並無好感,婉拒道:“並非故交寒暄已可又何必深聊,今日許某有要事,在此告辭。”


    花伯像旁人的笑著擺擺手隨他離開。


    程夫人收迴凝視他背影的視線,隨花伯等熱來到膳廳,一落座便探詢道:“花伯,恕我冒昧,請問方才邱若衡急著尋去的女子是何人?”


    “……”


    未等花伯迴答,邱國棟便恭敬搶聲迴道:“讓程夫人見笑了,方才那女子正是我那不孝子女。”


    遠在京都程夫人便聽聞青嵐城之事,那句不孝之女,程夫人便了然了。


    “原來是邱府三小姐,難怪讓若衡如此嗬護。”


    若衡竟然和程夫人如此熟悉,這讓邱國棟既驚訝又興奮。


    “是的,月兒之事讓你見笑了。”


    程夫人祥和笑道:“為人父母都為了兒女煞費苦心,令媛亭亭玉立卻莫名被禍事纏身也著實可惜。”


    見他們你來我往聊得熱絡,花伯倒也落得輕閑,和青嵐王閑聊。


    忽地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花府一名仆從慌張跑了進來。


    “發生何事?”


    “不好了,少爺和邱二少爺、許姨娘、許掌門、還有世子爺打起來了!”


    “什麽?”


    花伯神色一凝,急忙往外走。


    好端端的怎會都打起來了?


    青嵐王和青嵐王妃相視一眼,眉頭不由緊蹙,不安跟了上去。


    青嵐王妃見陳侍衛匆忙迴來,急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世子爺發作了!”


    青嵐王一聽臉色一沉,立即向近身侍衛吩咐道:“宋達立即派兵將世子爺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圍觀!”


    宋達領命離開後,青嵐王向花伯耳旁低語一番後,花伯轉身攔下跟著前往的人,委婉道:“府上出了些事要處理,今日花會就此結束,招唿不周還望各位見諒。”


    眾人麵麵相覷,頓了一會兒紛紛告辭離開,隻留下邱府和王爺府的人。


    邱國棟見他們神色如此緊張凝重,頓感疑惑。


    看見陸續趕來的兵士,更加不解,看來這事非同尋常啊。


    邱國棟很好奇,可有青嵐王的兵士擋著,除了青嵐王和花伯,他們都被擋在外麵根本看不懂究竟所謂何事。


    他見秋季和夏季在外焦急徘徊著,不悅地上前問道:“究竟因何事打起來了?”


    秋季憂心地愁眉,搖搖頭,迴道:“奴婢不知,奴婢受許姨娘吩咐在外候著,隻聽見忽然裏麵傳來打鬥聲,然後就聽見許姨娘喊奴婢們不許進去。”


    邱國棟又氣又無奈。


    花伯看著被毀了一半房子驚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冷、許姨娘、許擎、邱若衡四人聯手也占不了齊禹為便宜,還被壓製著。


    何等威力啊!


    他還是人?


    青嵐王知道花伯心裏所想,可現在也無多餘時間解釋了,躍身來到楊侍衛身旁。


    他冷喝道:“為何會突然發作!”


    禹為的發作變得頻繁,這讓青嵐王有些焦躁不安了。


    楊侍衛解釋道:“一開始世子爺隻是散發著寒氣並無異樣,可跟隨來到這時,世子爺想帶走邱三小姐,許姨娘不肯,世子爺眼眸突然就變了,屬下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一名男子躍身救下許姨娘,打著打著邱二少爺和許掌門也來了……”


    花伯聽聞,見旁的丫頭緊張望著場上的情況,關心問道:“小丫頭,你有受傷?”


    “謝花伯關心,有楊侍衛在旁護著,我無事。”邱月搖搖頭,擔心的看向楊侍衛。


    楊侍衛看向青嵐王似乎在等他命令。


    青嵐王見場上四人也製止不了他,沉眉痛苦不忍的垂下頭。


    得令後,楊侍衛朝著候著侍衛點頭,爾後眾人提起劍朝著自己的手掌一劃,一條深血口瞬間溢出鮮血。


    眾人一個點步來到與齊禹為一米之外,許擎四人見狀趕緊抽身離開,驚疑的看著他們的布陣。


    眾侍衛抬起手掌以血口對著齊禹為,運氣將血輸送過去。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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