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朱立清專門設宴請自家親戚覃二叔、覃鵬、朱立偉和他妹妹朱蕊。


    在宴席上,朱立清給朱立偉把這些年委托覃二叔和他爸爸爺爺找祖宗寶藏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很誠懇地對朱立偉說:你爸爸的死和幺爺爺的死我應該負責,要不是我的鼓動,他們幾個是不會這麽早去世的;我也沒有料到有這麽個結局,實在對不起你們兄妹兩個了。說完,還動情地流下了兩行清淚。


    然後,朱立清望著堂弟朱立偉說:你錯怪覃二叔了,你就怪罪我吧,是我讓他和你爸爸和爺爺去尋找寶藏的。


    朱立偉知道情況後,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於情於理他想恨堂哥,心裏卻沒有那個恨勁,不管怎麽樣,堂哥對他家太好了,這些恩德他是不會忘記的,但是,麵對著堂哥的坦誠,他還能說什麽呢?就是怪罪他,爸爸和爺爺也不能活過來了。


    朱立偉深深歎了口氣說:要是堂哥早點告訴我就好了,免得起誤會,再說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是怪罪都不起作用了。


    立偉寬宏大量我做哥哥敬弟弟一杯,先幹為敬。說完一手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這個理,朱立偉怎麽也受不起,朱立偉雖然他叫堂哥,但歲數和爺爺差不了幾歲,何況他做官已經到了軍長級別,他根本不夠格堂哥給他敬酒。


    他趕忙站起身舉杯說:堂哥,你別那樣,我受不起,你再這樣,我和妹妹都不好意思在這裏了。我對覃二叔的成見,也需要二叔和鵬哥原諒我年輕氣盛;現在,我敬堂哥和二叔、鵬哥一杯,幹!說完一仰脖子就喝了。


    好好好,立偉也是直爽人,二叔和覃鵬不會見外的;說開了都是一家人,我這次我要立偉畢業直接來到我的身邊,主要是做我的機要秘書,我想栽培他,往後接我的班;從明天起你就到軍部組織部報到,你的任務就是負責處理上麵傳達下來的文件送到我這裏批閱;等你熟悉業務之後,我還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做。朱立清說完,他用手臂搭在朱立偉的肩上顯得格外親熱。


    嫂子彭姍姍說:瞧你們哥兩親熱勁,我都吃醋了。


    第二天,朱立偉在軍區司令部行政處報道後,接著他從後勤處領了軍裝和被子後,就安排了一間房間,讓他單獨的住著。


    什麽都齊全,都跟首長的待遇差不多了。


    第三天,他正式上班了。


    他主要任務負責首長的文件上傳下達任務,事情即輕鬆,又能與上麵的長官接觸。他覺得這個工作對他來說很好,很滿意。


    朱蕊暫時在堂哥家裏做家務,彭姍姍說了,隻要部隊召女兵,絕對要讓蕊蕊當兵去,這也是一個女孩子一生當中的轉折點。


    聽得朱蕊心花怒花,嫂子趁機問清楚了那天她哥哥從爺爺手裏拿到的是塊髒兮兮的破布,還說了那晚哥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還說哥哥的傷口做了那個夢之後,不知什麽東西給上了一層白白的膜馬上就好了的事情,聽得彭姍姍目頓口呆、驚奇不已。


    她從來沒有聽說那麽奇怪的事情,當晚就把朱蕊的話傳遞給她老公朱立清了。


    朱立清聽了越發堅定了探寶的恆心。


    幾天之後,朱立清找到幾個考古專家,從他們口中知道尋找古墓所必須準備的物資;包括很現代的勘探設備、軍用通信設備,消防兵所有的攀岩發shè器和潛水裝置等等。


    覃二叔也聯係到了魯大,按照道上的規矩55分成。


    魯大帶著他的三名助手和設備都集合běijing。


    覃二叔按照朱立清的指示,連同考古所需要的設備和人員都安排他們住在離部隊幾十裏地的郊外一家賓館裏。這樣一來免得對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現在,朱立清打算今晚跟堂弟朱立偉說開了。


    晚上特意叫朱蕊炒了幾個湘西小菜讓他哥哥過來吃飯。


    朱立偉接到堂哥的電話時,他剛好下班。


    幾天不見哥哥。朱蕊當然高興了。


    彭姍姍親自給堂弟倒了一杯龍井茶後,就用關心的語氣問:立偉,要是食堂的夥食不好就上家裏來吃,再說蕊蕊在陌生的環境裏肯定想親人的,你還是來多多陪陪她。


    朱立清走過來說:是呀,立偉,就當是自己家一樣,不要分你和我。雖然我們輩分是一樣的,可是,你們年齡卻比我兒子還小,在我的心裏你們兩姊妹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朱立偉覺得堂哥的話,讓他內心一陣狂瀾,那種貼心貼肺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覺得眼睛有點cháo濕,嘴唇有點笨拙地說:謝謝嫂子哥哥。


    朱蕊擺好菜之後,堂哥朱立清問朱立偉說:喝點好酒?我這裏有茅台,哥今天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也是關係著我們朱家的事情,來我們邊吃邊聊。


    朱立偉一聽就覺得朱立清請自己來不是單純的吃飯喝酒,一定有什麽目的的。


    他心裏覺得一定與爺爺留給自己的那張非皮非紙有關。


    朱立清拿來一瓶包裝jing致的茅台,揭開蓋子之後,一陣鬱醇的芬芳立即飄滿房間。


    朱立清給立偉倒了一滿杯之後,用關切的眼神看著立偉說:嚐嚐?味道怎麽樣?


    朱立偉當然知道這酒是國中jing粹,這酒是一般工薪族喝不起的,就是一杯也要吃掉老百姓一個月的生活費。


    朱立偉淺嚐輒止笑著說:真香,怪不得是國粹呀。


    是呀,這個一個戰友送的,我哪兒能買這種酒?好喝就多喝點,我家裏還有幾瓶。


    來,兄弟,為你的前程幹杯!朱立清端起酒杯兩杯相碰對立偉說。


    喝完酒,朱立偉問:哥,你剛才說不說和我商量事情嗎?


    朱立清放下酒杯,無限感慨地說: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為家鄉做件有意的事情,我想在我當權在位之時,為家鄉辦件有益的事情,也了卻我的心願。


    朱立清看著堂弟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又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早就給組織寫了報告,要求國家考古隊進駐老家,而且這個報告國家已經批了,同意我秘密進駐老家開始挖掘寶藏。你知道,你是我的親人,是我特意選來到我的身邊來的,你就說參加這次行動的主要成員之一。隻要這次探寶成功,你有了功績我也有臉,提拔你就更不用說了。


    我從年輕時代起就開始研究我家的曆史,俺家老祖宗的寶藏和當年李闖王的寶藏至今是一個迷;發現李闖王渡留慈利廣福橋48寨的時間與我家祖宗長期固守湘西是同一個時期;祖宗是世襲爵位,從洪武年代開始一直固守湘西。


    你想想看,如果沒有當地的勢力保護,他會在廣福橋深山老林立麵修築防禦工事麽?幾十萬的兵將隱藏在一個地方,地方zhèngfu哪有不知道的?最後李闖王的幾十萬人馬和掠奪過來的那麽多寶藏為什麽都銷聲匿跡?這些事情但在曆史文獻上、縣誌上都沒有記載,我想著是不是祖宗刻意隱瞞這件事情?為什麽要隱瞞?我不說你也能猜得出來。


    我家是武將出身,是善於帶兵打仗的,要改換是我坐守湘西,看到如此龐大的軍隊和寶藏哪有不動心的?我也會殲滅這幫人馬繳獲那些寶藏的。


    但是,這隻是我的猜測,事情究竟怎麽樣始終是個迷。


    要想解釋這個迷,就得先找到我家祖宗墳塋,那麽幾十代世襲官爵難道沒有墳塋?這太奇怪了吧。


    我想著祖宗是智者,能隱瞞朝廷能把李自成殲滅,其目的我猜也就是為了寶藏。我想著在我有生之年,了解真相,填寫曆史空白,這,就是我人生中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朱立偉見堂哥說得那麽誠懇,又沒有半點私心,心想著既然是組織派遣的,哪有拒絕之理?他放下酒杯對堂哥說“哥,既然組織也想弄清真相,我當然沒有什麽說的,軍人的職責就在於服從組織安排。我爺爺這次給了我一塊似布似紙的東西,都磨得不成樣子了。但上麵什麽都沒有呀。他想著妹妹都沒有見到那條青蟒,就猜想著堂哥也不會看見的。說著,他從衣服兜裏拿出那塊黑黃sè帶血跡的布。


    當朱立清打開這塊布的時候,一條幹枯的像蜥蜴一樣的東西赫然呈現在他的視線裏。


    妹妹朱蕊驚訝地瞪大眼睛說:哥,你說怪不怪,前幾天我還沒有看到有東西,怎麽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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