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給他氣的渾身顫抖,她再也不顧什麽優雅儀態,她用手指點著潸潸的鼻尖兒:“就她也配。誰不知道她父親何錦雲是個什麽貨色,他是個沒有廉恥的……


    “夠了,母親,請不要忘了你長輩的身份。”江逾白大聲製止她,沒讓她說出更難聽的話。


    可是潸潸已經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她緊緊抓住了江逾白的手撐住自己,什麽叫大家都知道?什麽叫沒有廉恥?她怎麽可以這樣說自己的父親?


    江夫人現在冷靜些,她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但是她的家長權威已然遭到挑釁,她不可能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麽把何潸潸放過。


    毒辣的眼光再一次落在他們握住的手上,她冷聲說:“逾白,你要找個普通一點的姑娘我也不反對,但一定要家世清白。這個人,哼,你還年輕,容易被人迷惑,母親不怪你,但母親絕不容許這人玷汙我們江家的血統。有其父必有其女,看看她,一身狐媚相,你到底看上她什麽?”


    潸潸開始為了江逾白決定忍她,但她三番兩次的惡意貶低自父親讓她很生氣,潸潸猛地甩開江逾白,跨前一步高聲說:“江夫人,我倒是要問問你,你認識我父親嗎?和他交往深嗎?了解他的為人嗎?他不過是個死去十年的人,你作為長輩在他的女兒麵前這樣詆毀他難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血統高貴的江家人的所作所為嗎?”


    江逾白一看情況不好,作為兒子和丈夫,他不希望老媽和媳婦任何一方受到傷害,他忙拉住潸潸往身前一拽,緊緊的摟住她的纖腰沉聲說:“別說了,還不閉嘴?”


    潸潸此時全然感受不到江逾白的為難,她覺得江逾白是站在他母親那方的,她仰起頭,白著臉質問他:“江逾白,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你說我是你的人,我的事就是你的事,現在你母親在侮辱我的父親,你說該怎麽辦?”


    江逾白的頭都大了,但現在這個局麵他必須盡快終止。今天的事情是他母親不對,但他更怕他母親做出過激的事情傷害潸潸。權衡利弊,他隻好狠狠心沉聲對潸潸說:“別鬧了,都沒什麽意思,我替我母親給你道個歉,你也差不多就行了。”


    潸潸顯然覺得受了委屈,她偏著臉不置信的看著江逾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欲落下。


    如果江夫人能見好就收也好,可她越看潸潸越不順眼,不由的冷笑:“果然是何錦雲那個不要臉的賤種,連生個女兒都跟他一樣賤,想當年你父親為了錢可是見什麽事情都能做的……”


    “閉嘴。”


    “母親。”


    潸潸和江逾白一起大喊,江逾白沒有想到母親如此優雅端莊的人也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這到底是什麽仇怨呀?


    潸潸更沒有想到江夫人能當場就撕下她最後一塊遮羞布。


    “你胡說,你敢侮辱我家少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婆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江夫人的背後,她伸出雞爪一樣枯瘦的老手哆哆嗦嗦推了江夫人一下。


    其實婆婆根本就沒什麽力氣,給她推上了頂多晃一下,可江夫人是誰,她哪能承受這麽個羞辱,婆婆的手還沒到,她的手先到了,清脆的耳光扇在婆婆的老臉上。


    婆婆給她扇了個趔趄,身體晃了晃一下摔倒在地上。


    “婆婆。“潸潸嚇壞了,婆婆有心梗的毛病,受不了刺激。


    果然,婆婆倒地的時候緊緊抓著胸口,臉色變得慘白。


    潸潸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她摸著她的口袋找藥,淚水再也忍不住,狼狽的流一臉。


    其實,人不會哭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起碼那不會讓敵人看到你的軟弱。


    江逾白也跑過來幫忙,潸潸想都沒想就把他推開,“滾,一個騙子。”


    婆婆服下藥身體停止了痙 攣,江逾白趕緊說:“潸潸,送婆婆去醫院吧?”


    “不用你假好心,江逾白,我算是看透你了,說一套做一套,以後我再也不信你。”


    江夫人一看事情鬧大了她也有點怕,不過看到婆婆穩定下來又看到潸潸對待兒子的態度,心裏有了計較,她冷哼一聲:“哼,不就是個掃地鋪*的下人,在我家裝的哪門子的主子。”


    江逾白赤紅著眼睛大吼:“母親,你夠了!”


    江夫人從來沒看到兒子這樣對自己大吼大叫,她氣的渾身發抖:“逾白,為了這個女人你連母親都頂撞?”


    “我不知道你聽誰都胡說了什麽,可你最近的所作所為還像個母親嗎?你對得起我父親嗎?”江逾白也是真生氣了,他把他們家最大的禁忌都搬了出來。


    就在母子兩個爭吵不休的時候,潸潸已經扶起了婆婆,她們徑直向門口走去。


    江逾白忙攔住她們:“潸潸,去醫院我去取車。”


    “讓開,我們要離開這裏,別讓我們這些下等人玷汙了你家的門楣。”潸潸神情很冷,都不願多看江逾白一眼。


    “潸潸,你不要衝動,婆婆的身體需要去醫院。”


    “我們就是死在大街上還不需要你可憐。”


    潸潸越過他,頭也不迴。


    江夫人尖聲道:“逾白,讓她走。”


    江逾白哪能聽她的,他伸手要攔潸潸,誰知江夫人忽然對一直站在外麵的保鏢喊:“攔住少爺。”


    付剛和另一個人立馬上前攔住江逾白,他們直接把他拉迴屋裏。


    江逾白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狼狽暴躁,他像隻掉在陷阱裏的困獸,拚命的衝撞。


    “拉住他,哪兒也不準他去。”江夫人的頭發也亂了,兒子大了,她想掌控也有心無力。


    江逾白真給逼到份兒上了,他雙眼衝血,猛地甩開付剛他們,他一步步靠近他母親,把她逼到沙發邊上。


    江夫人沒想到養大的兒子成了狼,她跌坐坐在沙發上,色厲內荏的說:“逾白,你,你要幹什麽?”


    “母親,誰的女兒都是女兒,都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自己的當寶,別人的就這麽糟賤嗎?我娶她為什麽你不知道嗎?我是給你積德,我怕你壞事做多了沒臉去見我父親!”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直接破開胸膛滾出來的,江夫人給狠狠的砸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江逾白頭也不會,一瘸一拐的去追人。


    潸潸出門正好碰上出租車,她先帶婆婆去了醫院,檢查沒有問題後才想起來自己無處可去。


    小花店當時是交到年底的房租,可迴到那裏意味著江逾白會發現,她扶著婆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這種茫然和無助她曾經無數次遇到過,開始還夢想會有個好心人能幫助她,可在經曆一次次的失望後她就明白,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就是因為這一點點自尊,她能在美麗的陽光下拒絕那麽英俊溫柔的江逾白提出的要求,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證明,她是對的。


    婆婆忽然說:“潸潸,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地方,陽光巷兒的張老頭的老屋呀,我們可以暫時去那裏。”


    潸潸一喜,對呀,她怎麽沒有想到。


    張老頭是個孤寡老人,潸潸曾經在他隔壁租房子。


    老人年紀大了脾氣古怪,鄰居沒有一個願意理他的,他每天早上都到婆婆的餛飩攤兒吃早飯,風雨不誤。後來他不來了,潸潸上門去看,原來是病了,潸潸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又墊付醫藥費又照顧,後來還每天給他上門送飯,老人這一病不起,為了感激潸潸最後對他的照顧,讓他不至於孤單死去,他把自己40多平米的老屋贈予潸潸。


    所以說好心必然有好報。


    老屋在老城區,是上個世紀的危房,白天看著都要鬧鬼。本來說要拆遷的,潸潸還計算著拆遷後把房子賣了,再去陸湛醫院附近買套二手的,也算在這個城市安上了家,可是後來由於補償不到位,很多人鬧事最後還鬧出了好幾條人命,這裏就被圍起來擱置了。


    出租車停在一片棚戶區,到處堆著鋼筋水泥,潸潸攙著婆婆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她拉著婆婆繞過一條條不是路的路,終於在一所又破又舊的房子門口停下。


    婆婆臉上的皺紋有一絲舒展:“還好,房子還在。”


    潸潸掏出鑰匙開門,她扶著婆婆進去,屋子裏黑洞洞的,有一股黴味,到處蛛網盤結,好像每個陰暗的角落裏都藏著一隻鬼。


    潸潸試了試,還好水電都有,她找了抹布和水盆,先把椅子和桌子擦出來。


    潸潸按著婆婆在椅子上坐下,她蹲在婆婆麵前說:“婆婆,你先在這裏委屈幾天,等我找好了房子我們就搬出去。”


    婆婆抹著眼淚說:“潸潸,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麽衝動,你也不至於…..”


    |“婆婆”潸潸打斷她,“那女人玷汙我爸爸,換我也一樣打她,隻可惜,你氣力太小了,下次要出手前先掂量掂量你這把老骨頭。”


    婆婆破涕而笑隨即又一臉愁苦:“你和小江…..?”


    “管他什麽小江小海,我們先打掃房間再說。”


    潸潸站起來,眼前破敗的樣子讓她很泄氣,不自覺的想起江逾白別墅光潔的地板柔軟的牀,閉上眼睛搖搖頭,潸潸在心裏罵自己“何潸潸,你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吃不得苦了?”


    她走得時候一點行李都沒帶,包裏隻有幾百塊錢和當時要給基仔的卡片,雖然不想用江逾白的錢,但好歹也有了點底氣。


    全部收拾好已經快到晚上,雖然還是很破舊,但起碼能住人了,而且這是夏天,不蓋被子也不會感覺到冷。但是需要的東西還太多,潸潸給婆婆燒了水抹了抹身體,然後就出去買東西做晚飯。


    夕陽還是那個夕陽,但是在殘亙斷壁中看到的和度假村山花坡上看到的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不過潸潸此時寧願把它想成個蛋黃,現在就算給她十個蛋黃她也能吞下去。心裏忽然就這樣被刺痛了,她咬住下唇堅決不去想那個出爾反爾的男人。


    可是,她是不是太衝動了,她是不是根本沒有考慮過他的立場,她……


    一輛自行車擦著潸潸的腳過去,騎車的小正太迴頭衝她吹口哨:“姐姐看路,我車沒保險。”


    潸潸被唿嘯而過的風嚇出一身冷汗,恍惚中又看到車禍時那道耀眼的白光以及江逾白推開她時候的神情。


    其實她當時根本沒來的及看清,隻是無數次的噩夢裏才愈加清晰,緊繃的下巴堅毅的眼神,那一刻他決然無悔的表情山崩地裂都搖撼不動。


    就這麽一瞬間,似乎有一道閃電照亮橫空出世,照亮了潸潸混沌的內心。她就算不肯不敢不想卻也還得承認,她喜歡江逾白。


    多麽可怕的領悟!


    潸潸蹲下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騎車的正太又騎迴來,他單腳支著地穩住車子,然後問:“姐姐你不是吧,碰瓷兒好歹路口找個四個輪的,我身上真沒錢,要是我把我蛋糕給你吧,剛買的,還沒吃。”


    潸潸還是一動不動,她給自己的真心嚇壞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喜歡上陸湛意外的什麽人,特別是江逾白。


    “喂,姐姐,你還好吧?”小正太真的嚇壞了,他也顧不上耍帥,哐的就扔了山地車,跑到潸潸麵前蹲下,用手推推她。


    潸潸緩緩的抬起臉,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搖搖頭:“我沒事兒,不是你,你迴家吧。”


    小正太挺事兒媽的,他挺老練的問:“姐姐,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你們女人都這樣,一吵架就哭哭啼啼。”


    潸潸搖搖頭:“不是,真不是。”


    “拉到吧,我妹妹被她男朋友氣的時候和你一個德性,那小子隻要買個巧克力布娃娃的哄哄她她屁事兒沒有了,姐姐,別哭了,你男朋友會來哄你的。”


    潸潸現在沒有心情確認他妹妹有沒有到談戀愛的年齡,她隻是一個勁兒搖頭:“我沒,真的沒有。”


    “姐姐,他不會是劈腿了吧,擦,劈腿的渣男最討厭了,踹了他吧,姐姐你這麽好看一定能找到好的。”


    潸潸還是搖頭:“不是真的不是。”


    這可把小正太難為死了,他恨恨的站起來遛了幾個圈兒,右拳打在自己左掌上,“姐姐喲,您沒事我就走嘞,想開點兒,實在找不到男人找女人,這世界誰離了誰不成呀,拜拜了您內。”


    這小孩兒茶樓裏說相聲兒的吧,嘴也忒貧了點兒。


    不過他的話也蠻有道理,沒有誰離不開誰,更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潸潸本就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本來剛才還覺得對不起江逾白想要迴去道歉什麽的,可是小正太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現在抽身還來的及,也許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潸潸站起來,搓搓臉,向著燈火輝煌處走去。


    江逾白坐在沈譽家的沙發上,茶幾上橫七豎八放著好幾個啤酒罐子。


    沈譽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踢他一腳:“差不多行了,你腳還腫著呢,確定不用去醫院嗎?”


    江逾白氣的給他一巴掌:“說話就說話,抬蹄兒幹什麽?你以為我是在借酒澆愁嗎?”


    “難道你不是嗎?”


    江逾白用看傻x一樣的表情看著沈譽,“我至於嗎?她何潸潸身份證戶口本都在我這裏,能跑哪兒去?讓她出去吃點苦頭,省的給我蹬鼻子上臉。”


    沈譽嘖了一聲:“拉到吧你,趕緊找個鏡子照照,棄夫倆字兒都鑿額頭上了,江逾白你也有今天呀,真是大快人心!”


    江逾白給他笑樂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沈譽,說正經的,讓你查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


    沈譽神色複雜,他低著頭扒開心果,扒開卻不吃,放在了江逾白的手邊,“那個我正查著呢,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事情的方向越來越往你家去了。”


    “不用吞吞吐吐的,我懂,左不過是江培風,再嚴重點就是他懵著我母親一起幹,他們這是逼我,逼我早當江家的主人。”


    沈譽皺著眉頭,他隻有說不出的焦躁,卻抓不住事情的重點,煩躁的扔了手裏的堅果,他也灌了口啤酒,“你也別把事情都往壞了想,我覺得他們也許有什麽苦衷吧,就你那風叔,從前不一直是你的偶像嗎?你們之間是從什麽時候這麽劍拔弩張的?”


    江逾白閉上眼睛,關於風叔,他第一想到的是他一身血汙衝到山洞裏抱起妹妹的鏡頭,而後再是他陪著自己幾乎度過了整個青春期,可以說亦師亦友,是從什麽時候變得像仇人一樣?


    “江逾白?江逾白?”沈譽叫了幾聲,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切,對著他的俊臉,沈譽孩子氣的揮了揮拳頭。


    等潸潸把房子整理的像個家樣兒,口袋裏的幾百元現金也花光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江逾白的錢,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份工作,這事兒對她並不陌生,換上早市10塊錢買來的t恤,長發就落的挽了個發髻,她戴上帽子去了勞務市場。


    她想先找個日結的活兒幹,可轉悠了半天,日結的不是刷塗料的就是搬磚的,人家不要女人,正失望著呢,忽然肩膀給人拍了一下,她迴頭一看,是小正太。


    那小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姐姐,我老遠就認出你來了,怎麽,找工作嗎?”


    潸潸沒有他那麽厚臉皮自來熟,再說那天她的樣子也挺丟人的,勉強笑了笑:“是呀。”


    “那找到沒有?”


    潸潸搖搖頭,“沒有。”


    那孩子拉起潸潸的手,“姐姐,看你這手根本就不像勞動人民的手,在一幫刮大白的裏麵找什麽工作呀,走,跟我去,我給你介紹個。”


    “哎,你慢點兒,你…..”這小孩力氣挺大,一口氣拉著潸潸跑出去老遠。


    到了一家叫“一諾保潔”的保潔公司門口,孩子指指裏麵:“我二舅開的,正招人呢,我領你進去就算我介紹的,介紹費歸我。”


    潸潸看著正太的小賊模樣兒還真不敢進去,這又拉硬拽的誰知道他搞個什麽鬼。她甩開他就想走:“算了,我看這裏不適合我。”


    “姐姐,你別走呀,現在招人不好招,你在這裏幹夠3個月我二舅就得給我500塊錢,你也要錢我也要錢,這不正好嗎?”


    兩個人正拉拉扯扯呢,從裏麵走出個人來,他一見潸潸就愣住了,“何必哭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潸潸秀美的眼睛從帽簷兒底下一看,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還是一身黑色的牛仔褲背心,正是柯震。


    “叔,這是我拉來的人,你幫我問二舅要錢。”小正太一見柯震就貼上去,抱著他那隻有刺青的胳膊一臉的羨慕崇拜。


    柯震揉了揉他的腦袋:“楊洋你個小兔崽子,要錢幹什麽使,糊弄你二舅呢?”


    “怎麽就是糊弄,人不在這裏嗎?一個漂亮姐姐,叔你跟我二舅說說,找人安排個輕快點的活兒,要憐香惜玉。”


    “臭小子,你懂什麽家裏憐香惜玉。”柯震看著挺橫的,但對這個叫楊洋的小正太特有耐心。


    潸潸給給他們撂那裏大半天,插空兒問道:“柯震,這是你朋友的公司?”


    柯震點點頭,“你要找工作嗎?跟我來。”


    小正太怕給他們甩開,忙跑著跟上去,一定要拿到500塊。


    這間公司規模不大,但是卻很正規,公司環境也不錯,幾個文員正忙碌的接電話排紀律,柯震在一間辦公室的門上敲了兩個,不等對方迴答就推門而入。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抬起頭,看到柯震拉著的潸潸不由的一愣,站起來就給了柯震一拳。


    作者有話說:清明節小劇場,清明節到了,送給大家個小劇場,我就不說清明節快樂了。


    小劇場:清明節到了,從春節開始江逾白就迷戀上過各種節,因為每次過節他都以要禮物的名義把老婆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吃個遍,嘿嘿,清明節,又有什麽驚喜?


    江逾白打開家門果然潸潸撲上來,她拉著江逾白的手說:”快。快點,我等不及了。”


    雖然潸潸衣著整齊,但江逾白似乎看到裏麵緊胸露腿的xx裝,yin笑一聲,江大狼來了!


    “老婆,我要開炮。”江總邊走邊脫衣服,到了屋裏就差一條小褲了,潸潸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就折個金元寶銀元寶也用脫衣服?”


    江逾白看著一地的金箔紙金箔紙以及疊好的元寶,頓時無語,特麽的怎麽就忘了要給嶽父上墳呢?


    可是武器都準備好了難道要放啞炮?江總當然不能那麽幹,他扛起老婆就扔牀上,三兩下八光了,仔仔細細啃了個遍!


    潸潸哀嚎:我要折元寶,我爸沒錢花怎麽辦?”


    江總越戰越勇,根本就不是一次能夠的,“不用管,這事兒交給我!”


    何錦雲的墓地,江總從包裏掏出一遝遝嶄新的紅色人民幣,點著了,再扔上,在點著。


    潸潸都哭暈了,“江逾白,你這個任性的敗家玩意兒!”


    江總抱起老婆,讓風吹拂他酷霸拽的風衣,“老婆,咱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何錦雲從墓地裏爬出來衝著他們的背影大罵:“敗家玩意兒,怎麽就把老子的閨女給騙了,這堆破紙在下麵不流通呀,老子一年的生活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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