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拖拖拉拉糾纏,正給江夫人看個正著,她站在台階上高聲說:“逾白,放手,讓她滾。”


    江逾白一愣,他雖然很生潸潸的氣但總不想母親攙和進來,誰知道潸潸聽到這話更傷心,她終於掙脫了江逾白,往大路上跑去。


    “何潸潸,你給我迴來。”江逾白喊了一聲,轉身就要去追。


    “逾白,不準追,別慣她毛病。”江夫人厲聲喝止。


    江逾白真是頭疼:“母親,你就別添亂了,算我求你。”


    人都說兒大不由娘,江夫人您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吧。


    看著兒子去追何潸潸,江夫人氣的臉色發青。


    江逾白的腿現在不用拐杖也可以走路,但卻走不快,拖拖拉拉好一段路才追上了她,還是因為人家走累了站在路邊休息。


    他撲過去把人抱住,“何潸潸,你又想去哪兒,別和我耍花腔。”


    潸潸覺得好累,渾身的每一塊骨頭都疼,她不動也不掙紮:“江逾白,天大地大,何處有我何潸潸的容身之地,你說,哪裏能容下我?”


    江逾白心疼的要揪在一起,他這才驚覺自己剛才被那小子氣糊塗了,以至於說了那麽難聽的話,亡羊補牢但願現在還不晚,他忙抱著潸潸好生安慰:“算我錯了,別鬧了,你不是冷嗎,我們迴家好不好?”


    “迴家?哪兒是我的家?我沒有,江逾白,別跟我提家,對我來說那是最奢侈的東西,我從十年前就想重建一個家,好容易要成功了,偏偏你給毀的七零八亂。江逾白,上輩子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錢,要不這輩子你怎麽跟著討債鬼似的,非要把我逼入絕境?”


    得,姑奶奶又翻舊賬了,江總四大惡人之首的名頭是當定了。


    江逾白給她說的臉色變幻不定,他咬了咬牙提醒自己要臉皮厚夠鎮定,“潸潸,乖,今天我們先不說這個,告訴我你今天遇到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我打電話都不接,你知道我擔心了一晚上,迴來後還一直在門口等你…….”


    說到這裏江總有點害羞,這種事說出來真的好丟人呀。


    “等你,你卻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迴來,你說要是換了你能不生氣嗎?”


    “能,我會問清楚原因,而不是胡亂罵人。”


    江逾白想要說的話給潸潸全堵在嗓子裏,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感覺耐性已經快給這個女人磨光,後脖頸子上的青筋都要突突的跳起來。


    潸潸歎了一口氣,她沒力氣和他鬧了,“江逾白,你不過是等了我一晚上,而我差點沒了命。”


    “你說什麽,潸潸,到底發生了什麽?”江逾白忙拉起她的胳膊,在路燈下一看果然有擦傷和淤青。


    潸潸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她搖搖頭小聲說:“我好累,先不要問,讓我睡一會兒。”


    江逾白坐在她身邊,柔聲哄著:“我背你迴家好不好?”


    “不好,迴家又要看到你媽,我不想。”


    “那我背你去酒店,前麵路口,不太遠。”


    這次潸潸沒有反對,她蹣跚著爬起來,高高的站在椅子上,像個女王。


    江逾白看著她模模糊糊卻裝著狠戾的小眼睛,剛才的氣都不翼而飛,乖乖的站在她跟前兒,讓她跳到背上來。


    潸潸並不重,他要是腿上沒傷可以走的很穩。可現在基本一條腿可以用力的江總…….


    他背的真的很吃力!但話放出去又不能收迴。江逾白一瘸一拐的上路了,活像一隻肥胖過度的鴨子。


    但江逾白卻不覺得苦,他從沒有想過會背著一個女人卻如此心甘如怡,這一路他走得很平靜,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再也分不出彼此。


    到了酒店,他背上的姑娘已經睡著了,江逾白對酒店的前台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登記拿房卡,把人給背進房間去。


    把人放牀上的時候不小心磕了她一下,嚇得江逾白趕緊拿手去擋,人家哼了一聲還說了句“江逾白你欺負我。”


    江逾白老傷心了,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脫鞋、脫衣服,潸潸在睡夢中給江逾白八光了。


    當然也不是全光,起碼上下還留著兩片遮羞布,江總咽了口口水,第一次承認男人特麽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腿還沒好利索呢,第三條腿就開始不安分了。


    按了按小小白,江逾白長歎一聲,認命的進洗手間拿濕毛巾給潸潸渾身上下擦了一遍,其實這個過程是很美妙滴,豆腐狠狠的吃了個夠。


    他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有擦傷劃傷還有被人捏出的淤青,脖子上那道印子----難道是刀壓上去的?


    江逾白的心都涼了,他搖著潸潸“何潸潸你別睡了,起來跟我說說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潸潸給他搖醒很不爽,她帶著哭腔說:“江逾白你嘛呢,好討厭,人家要睡覺。”


    江逾白放軟聲音,“乖,一會兒再睡,先喝點水好不好。潸潸,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來的這一身的傷?”


    潸潸喝了一杯水後清醒些,她茫然的看了看江逾白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無聲的張大嘴,然後拉著空調被蓋身上。


    江逾白給她心都萌化了,他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她卻明顯的縮了縮肩膀,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我不打你。”江逾白低聲斥訛。


    “江逾白,我好累,抱抱我。”潸潸現在是給個梯子就能上天的那種,條件提了一個又一個。


    江逾白無奈的搖搖頭,他覺得自己腦殼一定是傻掉了,要不能等了她大半夜又追了她大半路還背了她大半程現在還要抱著她一整夜?


    貌似最後一個還算不錯。


    江逾白上牀鑽被子裏,他給潸潸穿上睡袍,從背後給她鬆了*帶子,然後伸出胳膊,把她摟懷裏。


    先讓她睡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潸潸一覺睡到大天亮,然後就給熱醒了。


    被一個暖烘烘的大火爐困住,潸潸給熱出了一身細汗。


    推了推身邊的男人,潸潸試圖把手腳抽出來,沒想到男人霸道的抱緊,閉著眼睛說:“沒良心的小東西,天一亮就不需要我了?”


    這話說的,特麽的欠拍呀。


    睡了一覺,潸潸終於找迴了她的剛強,更加用力的推他:“是呀,本小姐要起*,你侍寢的工作也該結束了。”


    江逾白忽然翻身把她壓住,雙手撐在枕頭兩邊,他看著她,啞聲說:“侍寢的工作才做了一半而已,要不我們把另一半也做完?”


    潸潸伸手頂住他的胸膛:“壯士,請自重。”


    江逾白故意逗她:“那我們換個位置吧,你在上麵,我不嫌你重。”


    “江逾白,大清早你還要不要臉了?”


    江總說幹就幹,翻了個身就把潸潸放在胸膛上:“現在就管要不要,沒臉什麽事兒。”


    潸潸的臉都羞成一塊大紅布,她乖乖的趴在江逾白身上,目前她清楚的感覺到江逾白的生理變化。


    難得看到潸潸乖巧不呲牙的模樣,江逾白反倒正經起來,他摸了摸她的胳膊:“還疼嗎?”


    潸潸點點頭,“用手碰著的時候還疼。”


    江逾白手蓋在眼睛上歎了口氣,然後在枕頭邊摸出一管藥膏。


    潸潸警惕的問:“那是什麽?”


    “潤滑劑。”江逾白這廝迴答的臉不紅氣不喘。


    “你怎麽有那種東西?你要幹什麽?”


    “當然是給你用了,難道要我用?”江逾白打開蓋子,一股子濃鬱的青草味兒。


    潸潸嚇得絞緊雙腿:“江逾白,別開玩笑。”


    江逾白麵無表情,其實心裏都笑翻了,太好玩了,原來何潸潸也有怕的時候呀。


    拉過她的胳膊,把藥塗上,用手指徐徐的塗抹,還微微用了點力道,“別動,會有點疼,把淤青給你揉開。”


    潸潸簡直想把臉擱在腳底下,特麽的丟臉呀,她竟然以為他要和她啪啪啪。


    江逾白一邊用力還一邊打趣她:“要是你覺得疼可以叫出去,我很喜歡聽你叫。”


    潸潸欲哭無淚,叫你妹呀,隻是塗個藥,不要想太多呀親。


    江逾白幹—工作格外認真,他垂著眼簾抿著薄唇,手下的動作溫柔嫻熟,潸潸著迷的看著他,不自覺扭了扭腰身。


    觸碰到堅硬的一大包,她才想起來自己用一種很xx的姿勢騎在人家腰上,她紅著臉小聲問:“你那裏---還好嗎?”


    江逾白抬起眼睛問:“你也想幫忙?那坐上去。”


    “滾,江逾白,我在和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很正經的,那些歪門邪道的我們暫時不要嚐試,畢竟業務還不是很熟練。”


    潸潸氣的直掐他,怎麽就沒看出道貌岸然的江總禽 獸起來天下無敵呀。


    江逾白笑著去躲她的爪子:“好了,別鬧,男人早上就這樣,等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噢。”潸潸的尾音拖得老長,眼神瞟過江逾白的褲襠。


    她這個細微的小動作江逾白當然收入眼底,他勾起嘴角不自覺的笑了。


    擦完藥,兩個人又賴在被窩裏,潸潸把玩著江逾白衣領上的一顆扣子,委屈的說:昨晚我挺怕的,以為再也見不你和婆婆了。我給基仔騙到了酒吧裏,他問我要50萬,說手裏也有那些東西。”


    江逾白眉骨一跳,他沉聲問:“他怎麽會有?你就信了?還是你信不過我?”


    潸潸忙解釋:“不是的,江逾白,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我以為那種東西那女人可能留下了不止一份,所以我想去看看。”


    “絕對不會,我已經查證過了,那隻絕無僅有的,機緣巧合才保存下來。可你怎麽就自己貿貿然的去了,就不能和我說一聲?”


    潸潸知道江逾白一定會生氣,她忙進入下一個話題:“當時太倉促了,我來不及考慮,真的,我信你,信你。不是不接你的電話是沒有機會接,我去了才知道他是查了我的檔案糊弄我的,他其實什麽都不知道,我等於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兒,他最後想殺我,遇到了柯震,他好厲害的,一隻手就把基仔的骨頭捏斷了,他救了我,送我迴家,然後就遇到你這個蠻不講理的壞蛋。”


    柯震很厲害和蠻不講理的壞蛋這兩個詞褒義貶義顯而易見,江逾白特麽的不爽,他忽的坐起來,掀開被子要下牀。


    潸潸以為他又要發飆,忙拉住他的衣服:“你不會又生氣了吧,大男人別這麽小氣,生氣會腎虛。”


    江逾白給她氣笑了:“真長知識呀,生氣會腎虛。我起來上廁所,不行嗎?”


    “我也要起來,肚子好餓。”潸潸的肚子很應景的咕咕叫了一聲,證明她沒撒謊。


    “我把你的衣服送去洗了,一會兒就送來,你先起來洗個澡,我帶你去吃飯。”


    潸潸慢半拍的發現自己的衣服都給扒了,她攏了攏衣襟,哀嚎一聲又躲在被子裏,從頭到腳全蓋上。


    江逾白從洗手間裏出來,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這又什麽毛病,不是要去吃飯嗎?”


    等潸潸大小姐收拾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他們一起坐電梯下樓,去餐廳吃早飯。


    潸潸看著他今早走路格外吃力,忙蹲下按按他的腳:“腫了,你怎麽搞的?”


    江逾白欲哭無淚,小姐,難道你真的忘了昨晚我一直背著你嗎?


    “沒事,迴去擦點藥就好了。”江逾白臉看著電梯上的紅字,輕描淡寫的迴答。


    “怎麽會沒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多大個人了不知道再發炎會殘……”潸潸忽然閉了嘴,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眼圈兒莫名發紅,潸潸呢喃著:“江逾白,謝謝你。”


    哐,電梯開了,江總大步邁出,沒有聽到那聲蚊子哼哼。


    核桃紅棗粥、煎蛋、小籠包、奶香小白菜餅、南瓜發糕….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就因為某人說餓的能吞下一頭牛。


    對麵的男人氣質清冷,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調羹把粥攪拌均勻,他把涼好的粥推到潸潸麵前“快吃,吃不上兜著走。”


    潸潸給他的溫柔弄得不好意思,覺得他今天格外英俊,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眼睛卻不斷偷瞄江逾白。


    “看著我很下飯嗎?”江逾白眼皮都不用抬,卻已經完全洞悉了她的小動作。


    潸潸嚇了一跳,手裏的調羹差點掉地上,她忙傲嬌的說:“誰看你了,我看陽光。”


    是的,就是陽光,他們的座位靠近窗口,從大玻璃折射的陽光不斷的在他臉上跳躍,細碎如銀。


    江逾白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把剝去殼的雞蛋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


    看著雞蛋潸潸皺起鼻子,江逾白問:“怎麽,不喜歡吃雞蛋?”


    “沒有,隻是覺得蛋黃的味道好重。”


    江逾白把雞蛋用叉子一分為二,蛋白留給潸潸蛋黃留給自己。


    “這樣可以吧,快吃,今早我還要到公司開會。”江逾白揚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潸潸兩三口吞了蛋白,她抬頭發現江逾白正很艱難的在吃蛋黃。


    她一下子想起來,這位爺好像從來沒有吃過白煮蛋。


    心情一下子就變得跟陽光一樣跳躍飛揚,咽下的蛋白仿佛是這些年吃過最好的美味。


    忽然,江逾白的電話響了,他看了潸潸一眼,沒有避諱就接起來。


    江夫人在電話那邊盡量克製著怒氣:“逾白,我在等你吃早飯。”


    江逾白簡單的說:“母親,您先吃吧,我和潸潸正在外麵吃,一會兒就迴家。”


    掛斷電話,潸潸問:“你母親沒生氣吧?”


    “不至於,你快點吃,我們早點迴去。”


    潸潸嘴上答應著,卻明顯在拖拖拉拉。


    江逾白看出她的小心眼兒,笑著把她拉起來:“吃飽了,走。”


    “沒,我還要吃。”潸潸腳跟釘在地上,特麽的不想見那個女王呀。


    江逾白看著她:“真不想走?”


    潸潸鄭重的點點頭,“要不你先迴去,等你們去了公司我再迴去。”


    “膽小鬼,我母親有那麽可怕嗎?她也是個人,看著比別人強勢一點,其實也很普通。”


    潸潸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那是你母親,在我看來她是高不可攀的冰山。”


    江逾白歎了口氣:“真不走?那我可要吻你了?”


    潸潸用手擋著江逾白湊近的嘴唇,往左右看了看:“請注意影響,這裏還有小朋友。”


    江逾白哈哈大笑,扯了張紙巾給潸潸擦去嘴上的油,然後飛快的在她腮邊親了一下,“走吧。”


    潸潸一直走出去很遠還覺得有人在看,身邊的那個罪魁禍首沒事人一樣,潸潸本想打他兩下出氣,可是看著他拖拖拉拉的腿,忽然心裏像被塞上一把浸水的幹草,沉甸甸濕漉漉硬邦邦。


    江逾白見她又落在後頭,便停下伸出手,“幹嘛呢,又想讓我背?”


    潸潸快步追上他,像拔草那樣粗暴的抓著江逾白的手:“誰稀罕,等你腳好了再說吧,小瘸子長短腳。”


    江逾白好脾氣的笑笑,他大手裏柔滑的小手帶著一點點汗水的濕意,卻充實溫暖,讓人舍不得放開。


    既然這麽想那就把她留在身邊吧,一天,一年,更或者是一輩子。


    到了家門口,潸潸鬆手,江逾白不放。他側著頭低聲問:“又怎麽了?”


    潸潸搖搖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江逾白捉著她的手用力的晃了晃:“何潸潸,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無論發生什麽,第一個想到的,第一個叫的,第一個打電話的隻能是我,聽到了嗎?”


    潸潸仰頭凝視著江逾白黝黑深邃的眼睛,那仿佛是個無底的黑洞,要把她給吸進去,其實隻要她意識一鬆放棄抵抗就可以輕鬆了,她會成為這個霸道男人的所有物,衣食無憂生活不愁。


    可是,她還敢把生活的全部再壓在一個男人身上嗎?


    十年都不能讓她了解陸湛,她又怎麽能憑著幾個月的時間去了解江逾白?


    更可怕的是江逾白根本不需要她的了解!


    有些自嘲的低下頭,她咋咋唿唿的看他手腕上的薄殼金表“這麽晚了,快進去吧,你不還要開會嗎?”


    江逾白不怕她逃,就算她是再靈巧的小猴子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想到這裏,江逾白的嘴角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微笑,兩個人牽手入屋。


    “終於知道迴來了,好好的家不住出去住賓館,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有洪水猛獸呢。”江夫人衣著整齊,端坐在客廳裏,她的眼睛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略過,潸潸一個激靈,放把手放開。


    江逾白皺起眉,他印象中母親從沒有這麽刻薄小家子氣過,他低聲說:“母親,我先送您去機場。”


    江夫人憋了一晚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她把手裏的茶杯重重的一放,當即就站了起來。


    江逾白不知道母親哪門子來的邪火,他皺眉阻止:“母親,別耽誤了飛機。”


    江夫人麵露怒容,嗓音也高起來:“逾白,雖然這不是在家裏,也得有個規矩。你弄個把人玩玩我不管,但也要有個度。什麽臭的爛的都往家裏領,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江家嫡子,唯一的繼續人。”


    指桑罵槐的話是個人都聽明白了,潸潸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幹幹淨淨。


    “母親,差不多就行了。潸潸不是什麽玩的人,我和她是民政局注冊領了證的,上帝麵前也發了誓,是合法夫妻,她完全有資格做我們江家的人,請您尊重我。”


    在江夫人眼皮子底下,江逾白毅然抓住了潸潸的手,怎麽都不鬆開。


    江夫人給他氣的渾身顫抖,她再也不顧什麽優雅儀態,她用手指點著潸潸的鼻尖兒:“就她也配。誰不知道她父親何錦雲是個什麽貨色,他是個沒有廉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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