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潸潸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卻不知道她身後已經有人跟了多時,那人也抬手招了一輛車,追著她而去。


    租車裏,潸潸閉上眼睛,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等她再睜開眼,她還是守著小花店等著陸湛下班。


    有時候,能夠為晚飯吃大白菜還是小白菜煩惱,能夠為門口早餐攤的油條一斤長了5毛生氣,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陸湛住的酒店,潸潸站在房門口卻沒了敲門的勇氣。她已經不是那個純潔的她,她和陸湛還能迴到過去嗎?


    房門忽然從裏麵打開,兩個人一時愣愣的,還是潸潸擠出個笑容,“陸湛,我來了。”


    陸湛猛然驚醒,他上前一撲,伸手去拉潸潸。


    潸潸明顯的退縮了一下,躲開了陸湛的手。


    陸湛愣住了,他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潸潸。


    潸潸看了看身後,小聲說:“有監控。”


    陸湛這才釋然,他把人拉進房間,等關上門後才緊緊抱住。


    貼著他的心髒,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潸潸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她的心為他而跳,她的血液為他而沸騰。


    “潸潸,跟我走,我們馬上走,先去西北邊遠地區躲上一陣子。”陸湛鬆開潸潸,去抓剛放下的行李。


    潸潸點頭,“阿湛,去哪裏我都跟著你,還有婆婆。”


    “婆婆?”陸湛皺起眉頭,“不能帶婆婆,她是個拖累。”


    “阿湛,你怎麽能那麽說,婆婆不是拖累,她是我們的親人。當年如果沒有她我們早都沒命了,為了支付我們的醫藥費,她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還被兒子媳婦趕出家門,為了養我們,她做工撿破爛兒什麽苦活累活兒都幹,落了一身的病,阿湛,我們不能沒有良心!”潸潸不解的看著陸湛,她目光清亮幹淨,讓陸湛不敢對視。


    “不是,潸潸,我不是怕婆婆拖累,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怎麽能跟著我們顛簸,我們給她些錢,讓她繼續住老人院,江逾白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對,江逾白不會把她怎麽樣,他很懂得尊重和孝順老人。


    潸潸垂下睫毛,暖黃燈影下,那長長的睫毛仿佛鍍上一層暖金,微微眨動間,好像有金粉簌簌灑落,飛揚旋轉,鑽著陸湛的心。


    他沒來由的心慌,猛然把潸潸扣在懷裏,火熱的唇就壓了下去。


    幾乎是條件反射,潸潸一下就別開臉,他的唇落在她的發間。


    陸湛的瞳孔一縮,胸膛裏燒起了一把無名火,他捏著潸潸的下巴讓她看著他,“潸潸,你怎麽了?”


    潸潸臉上頓時浮上尷尬的紅暈,她咬著下唇,喃喃道:“阿湛,我們現在說正經事。”


    “我做的也是正經事,潸潸,我們是夫妻,難道這麽久不見不應該親熱一下嗎?”


    “阿湛…….”潸潸的抗議被陸湛悉數吞沒,他壓住她的後腦勺,舌尖抵著她的唇瓣廝磨輾轉。


    “嗚嗚,阿湛!”潸潸終於推開他,她有些狼狽,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裏抗拒的情緒擋都擋不住。


    陸湛瞬間紅了眼睛,他咬著牙上前一步,伸手扥住潸潸的衣領,“潸潸,你在拒絕我嗎?”


    “不是,阿湛,現在情況有點複雜,你聽我說。”


    忽然,陸湛的眼神一凜,他看到潸潸的鎖骨下麵有個鮮豔的吻痕。


    “這是什麽?”他聲音黯啞,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


    “什麽什麽?”潸潸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覺出了危險,她一步步退後。


    “我說這是什麽?”陸湛忽然雙手用力,扯開了潸潸的衣領,並把她推到了鏡子前麵。


    吻痕,鮮豔的吻痕,一如江逾白的霸道印在潸潸的脖子上,她抬手摸了摸,陡然記起了度假村酒店裏的那一幕。


    陸湛怔怔的看著這個痕跡,心裏的火瞬間被點燃,下一秒,他用力把潸潸壓在了牀上。


    嘴唇糾纏著她的喘息和掙紮,沉重的身體壓住她,似乎想把她揉碎填到身體裏。


    “阿湛,你瘋了,放開我。”潸潸捶打著他的脊背,曾經熟悉的味道和體溫現在變得陌生可怕。


    大手從她的衣服下擺鑽進去,粗暴的揉捏著她的肌膚,他聲音粗噶狠戾:“何潸潸,你已經和他睡了,對不對?你這個踐貨!”


    潸潸陡然停止了掙紮,她雙目冷到極致,像看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陸湛被她這樣決然的眼神怔住,他的手蜷了蜷,慢慢從她的衣服裏麵拿出來。


    潸潸臉色蒼白神色疲倦,她平靜的說:“阿湛,我確實已經和江逾白發生了關係,雖然不是我自願的,我已經不幹淨了,你可以選擇不要我。”


    陸湛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一拳打在*頭上。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該早要了你。”


    陸湛的話狠狠的紮著潸潸的心,她希望自己能清清白白的和陸湛在一起,但同時她也不會因為*就像古代的女人去尋死覓活,她對陸湛坦然,也是想陸湛坦然,可很明顯的,他接受不了。


    無疑的,他的表現已經傷害到了她。


    “阿湛,我以為我的心比我的人更重要,你說呢?”潸潸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裏滿是苦澀。


    陸湛冷笑:“你不是男人怎麽會懂,就好像滿心歡喜買迴一個手機,打開一看竟然是人用過的,能一樣嗎?”


    “陸湛你怎麽能這麽比喻?我和江逾白……”


    “夠了,江逾白江逾白,我現在就抹去他在你身上的痕跡。


    陸湛又撲過來,他餓狼一般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啃咬起來,一隻手拽著她的褲腰不斷的撕扯著……


    潸潸手腳並用的反抗,為什麽一個個都這樣,她何潸潸也是人呢,不是誰的所有物,更不是誰的泄yu工具。


    陸湛心火大盛,在潸潸幾次三番的抵觸下甩了她一耳光。


    潸潸陡然停止了反抗,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湛。


    陸湛也愣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他半跪在潸潸身邊,抓著她的手就往臉上拍,還一個勁兒懇求:“潸潸,原諒我,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你打我,打我吧!”


    潸潸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緩過來,她抽迴手,輕聲說:“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其實隱含著委屈和怒氣。


    她比陸湛小,生活中承擔的卻比陸湛要多的多。也許是陸湛生病那一年養成的習慣,他們的相處模式就像姐姐和弟弟,親情遠大於愛情。


    就算潸潸扮演的是強者,可她終歸是個小女人,她想要愛想要*,想要陸湛像對待清苒那樣對她。


    可為什麽換來的卻是一巴掌?她,又做錯了什麽?


    陸湛見她臉色變幻不定,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他伸出胳膊牢牢地把她擁在懷裏,然後低頭深深的吻了過去。


    這次潸潸沒有拒絕,她想,他和她是親密無間的愛人,就該有發脾氣要親親的權利,是自己不好,他要什麽卻什麽也不給他。


    她伸手環上了陸湛的腰,在他溫柔如水的親吻裏閉上了眼睛。


    她忽視著一直盤踞在腦子裏那個強勢霸道男人的身影,一遍遍告誡自己,這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為他我甘心受苦受累,也甘心妥協和讓步。


    陸湛的手穿過她的腋下,輕輕挽起她衣服的下擺,一直推到了胸口…….


    砰砰砰,門口傳來了砸門聲。潸潸竟然鬆了一口氣,她如蒙大赦,迅速推開陸湛拉下了衣服。


    陸湛皺眉,沉聲問:“誰?”


    沒有人說話,砸門的聲音卻更加激烈,像擂起一麵鼓。


    潸潸抓著陸湛的胳膊疑惑不安的說:“難道是他們?”


    陸湛已經不那麽淡定,他勉強摸了摸潸潸的頭發,“我去看看。”


    潸潸抓著他的手不放:“不,別去。”


    他們在一片驚風急雨般的敲門聲中緊張的看著對方,誰都知道他們所謂的逃跑也許就是一場癡人說夢。


    陸湛的手心裏全是汗,他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捏捏潸潸的手心,“我去開門,這樣下去整層樓都會被吵醒。”


    潸潸大氣不敢喘,她眼睜睜看著陸湛走到門邊,手按在門把上……


    敲門的人一個踉蹌栽進來,差點摔倒在地板上,她抓著陸湛才站穩了,張口就說:“你們也找個像樣的酒店,這什麽破地毯,髒死了。”


    陸湛皺眉看著半掛在手臂上的女人,他轉頭問潸潸:“這是誰?你認識?”


    潸潸也給唬住了,她點點頭,“認識,洛絲藍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洛絲藍拍著胸口直喘氣,“何潸潸,你別看小三兒那樣看著我,我是來給你報信兒的,江逾白在後麵,他馬上就要上來了。”


    潸潸慢慢走到她麵前,冷冷的問:“洛絲藍,你先迴答我,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


    洛絲藍給了她一個白眼兒:“喂,何潸潸,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江逾白現在可是澆上汽油的炸藥,你確定要當那根引信嗎?”


    陸湛推開洛絲藍,他擋在潸潸麵前,沉聲問:“潸潸,她是誰?”


    “沈三少的妹妹,洛絲藍。”


    “那個模特兒洛絲藍?”陸湛仔細看了洛絲藍一眼,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確實身材火辣,容貌美豔。


    潸潸把陸湛拉到一邊,她抿緊嘴唇,聲音幹澀平直,“洛小姐,如果你不迴答我請出去,這裏不是公共場所。”


    洛絲藍氣的直跳腳,她甩著一頭濃黑的卷發道:“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我哥和江逾白一起來的,你趕緊走。”


    “我為什麽要信你?我們不熟。”潸潸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印象,那晚酒店她依稀聽到那胖子叫的是洛小姐,她以為那人有可能把她當成她。


    倚著洛絲藍的暴脾氣就要掉頭走人,可是一想到後果的嚴重她還是忍下來,她抓住潸潸的胳膊,急促的說:“何潸潸,你聽著,我不喜歡你,但也不代表我會無緣無故害你,而且這次我也不是幫你,我在幫我自己,這裏麵的事情很複雜,總之你快走什麽事都沒有。”


    陸湛忽然低聲說:“走不了了,他們來了。”


    果然,嘈雜的腳步聲迴蕩在走廊裏,越來越近。


    洛絲藍急的直轉圈兒,“都說讓你走了,完了,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陸湛勾著潸潸的手臂,柔聲說:“潸潸別怕,有我在。”


    洛絲藍一把就把潸潸拉過來:“有你管屁用,何潸潸,你趕緊躲起來 。”


    “我為什麽要躲?我本來就是陸湛的妻子,我們不怕,隨便江逾白怎麽辦。”潸潸梗著脖子,她想好了與其逃避不如麵對。


    “你懂個屁呀,何潸潸你不能這麽自私。你想想,前腳剛出了個同性戀醜聞,馬上又鬧出老婆紅杏出牆,你還讓不讓他在b市在中國在地球上混了?江逾白也是人,他的心也是肉長的,他經不起你幾次三番的把他往死裏糟踐。”


    洛絲藍說的這些都是潸潸刻意忽略和逃避的事實,現在給人當眾戳破,她才知道其實自己也很卑劣。


    看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發呆,洛絲藍伸手去拉她,誰知陸湛卻擋住了她:“洛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不要插手。”


    他轉頭對潸潸說:“潸潸,我已經下定決心和你一起,我們不逃,就在這裏等著他。”


    洛絲藍反手扭住了陸湛的胳膊。“陸湛,你別裝情聖了,你要是和她在一起,那清苒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一道晴天霹靂落在潸潸頭上,那一瞬她腦子像給水洗了一樣,空白一片。


    陸湛急了,他抱著潸潸解釋:“潸潸,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其實是有原因的…..”


    門外的腳步聲已然停下,接著有人不輕不重的扣了兩下,隱含著怒氣的冰冷聲音接著響起“開門。”


    洛絲藍眼睛都急紅了,她蹬掉8公分的高跟鞋,猛地把木然如冰雕的潸潸抱起來塞到了衣櫃裏。


    這個時候沒人驚異洛絲藍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反而陸湛憤怒的看著她,“你到底要幹什麽?”


    洛絲藍叉著腰,一臉江湖女俠的意氣:“我看不慣渣男腳踏兩條船,接下來你給我配合,否則可別怪我把你的那些醜事都抖出來。”


    陸湛太陽穴突突跳動,他瞪著洛絲藍,眼睛能瞪出火來。


    洛絲藍冷哼一聲:“看我有什麽用,當初別做呀。現在去開門。”


    門外拍門的聲音果然更大了,接著就傳來吵嚷聲,隔著門板聽不真切。


    陸湛一步步走到門口,他手放在把手上頓了頓,接著拉開了門。


    江逾白一老拳迎麵而來,陸湛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掀翻在地。


    陸湛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呸的一聲淬在江逾白臉上。


    江逾白眯著眼睛用手指抹了抹,接著便掄了第二拳。


    樓梯口虎虎跑上來一個穿著黃馬甲的交警,他一見江逾白就用對講機指著他:“2b38,終於逮著你了,我靠,你怎麽打人?”


    江逾白頭也沒迴,甩給他一個“滾”。


    小交警立馬上前抱住他,“2b38你給我住手,駕駛證行車證拿來,闖紅燈5次扣你30分,罰款1000。”也不知道從哪裏唿啦湧上一群人,都穿著電視台的馬甲,一時間拍照采訪擁堵在狹窄的走廊裏,現場一片混亂。


    江逾白甩不開抱住他腰的交警,暴躁的怒吼, “沈譽,你丫是死的不成,把他給我弄開。”


    被小交警一攪局,陸湛搶了先機,他一眼瞥見江逾白的左腳上打著石膏,順手操起一張椅子,對著江逾白的那隻受傷的腳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木屑和石膏同時破碎,江逾白一聲悶哼,單膝跪倒在地上。


    陸湛上前對著他不分部位一通亂踹,登時石灰粉末到處飛揚,正和小交警糾纏的沈譽嚇壞了,他三兩下推開小交警衝上去想幫江逾白。


    一直站在一邊看好戲的洛絲藍涼涼的叫了句:“哥,當心瘋狗。”


    沈譽這才看到洛絲藍,他抖著聲兒喊:“怎麽哪兒都能看見你,還站著幹什麽,幫我把他們拉開。”


    縱然是這麽混亂的場麵,洛絲藍提著長裙光腳走過來,她幫著沈譽輕輕鬆鬆就製住了兩個神經病,“江逾白,你這是為我爭風吃醋嗎?”


    “絲絲?怎麽會是你?”江逾白抬起血紅的眼睛,他沒有看錯,房間裏的女人不是潸潸,竟然是洛絲藍。


    洛絲藍咯咯嬌笑:“怎麽會不是我?呦,好大的陣仗,交通警察和記者都來了,我不過是和陸醫生喝個茶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外麵的記者雖然不是八卦狗仔,但他們也不會錯過拿到名人秘聞的機會,趕緊拍下來說不定同行那裏能買個好價錢。


    江逾白的臉陰雲密布,他忽然甩上身後的門,把那些人和沈譽全關在門後。


    沈譽離門最近,差點給夾住英俊的鼻子,他再次提體會到誤交損友的不幸福,卻不得不認命的拿出手機求援,眼前的這一幫人他自己料理不來。


    也不管沈譽怎麽麵對外麵的那群人,江逾白笑了笑,黑深的眼睛裏卻沒有一點溫度,他刻薄的說:“看來我們是要好好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你不是我男人,就算是我哥哥也管不著我,請自便吧。”洛絲藍打了個嗬欠,眼神有意無意看著那扇薄薄的櫥門。


    潸潸躲在裏麵,已經緊張的快要窒息。


    她看不清外麵的狀況可是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她依照習慣武斷的認為江逾白領來一幫人毆打陸湛。


    可不知為什麽她的手腳全是軟的,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拉開那扇阻隔她的廚門。


    江逾白的眼睛跟著洛絲藍落在廚門上,他不動聲色的移開,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他微笑:“絲絲,你怎麽樣我不管,也懶得管,但是他不行,我得問問他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湛剛要說話給洛絲藍一個眼神製止,“江逾白,我早說了不過是遇到陸醫生就一起喝杯茶,倒是你,我不過是因為有事沒能去你的度假村,卻錯過了一場好戲,難道你真的像圈兒裏說的隻愛男人,那你對陸醫生…..”


    “閉嘴。”江逾白眼中怒氣驟升,他猛然站起來,卻不想因為腳的劇痛重重跌迴到椅子裏。


    “啊,你的腳怎麽了?”洛絲藍尖著嗓子叫起來,卻滿滿都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江逾白額上冷汗滾滾,他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原來陸湛的那一椅子已經把石膏打碎了,殘餘的渣滓和繃帶上血跡模糊。


    手狠狠的抓著椅子扶手,江逾白看著陸湛的眼睛一片冰冷嘲諷:“陸湛,難道你習慣躲在女人背後尋求庇護嗎?先是何潸潸那個傻瓜,再是清苒,現在又是洛絲藍,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和我麵對麵嗎?”


    “江逾白!”陸湛握著拳上前,“我不怕你,你也休想再控製我!”


    “控製?陸湛,我有控製你嗎?身為男人,你一腳踩兩船,明明和何潸潸有婚約在先卻又招惹清苒,你為的是什麽?”江逾白的目光再次落在廚門上,深深的凝視。


    作者有話說:謝謝大家對墨墨的支持,太多感動,太多驚喜,好朋友們,能認識你們是我最大的幸運,啥也不說了,我努力碼字爭取給大家看更多更有品質的文,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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