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為了擺脫白秀林的糾纏,不得已,隻好上台跳舞,彈鋼琴,一支又一支舞蹈,直跳到深夜,一首又一首鋼琴曲,直到她筋疲力盡,再也跳不動、彈不動為止,冷清了數日的金凱門,因著她的魅力四『射』,再次陷入瘋狂。


    宋泠月在台上跳舞跳到腿軟,宋琅在台下接錢接到手軟,其中有相當大一部分,出自白秀林的口袋,他出手之大方,讓宋琅都覺得不可思議。


    從台上下來,宋泠月『揉』著酸痛的肩膀,想去後台換衣服,白秀林又追了過來,緊跟在她身側。


    “月亮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看你跳舞,外頭傳你一舞動京都,佳人傾城,果然是驚豔非常。”


    “多謝白總長賞識,我不過一個舞女,盛讚了!”


    白秀林此時看她的目光裏,又多了一層深意,總以為她這樣的女子,不過是個花瓶,與其他風月場所,愛慕虛榮的女子沒有什麽不同,卻不想,她是個如此多才多藝又謙虛的人,這次不虛此行。


    “月亮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跟你共進晚餐?”白秀林發出了邀請。


    宋泠月已經走到休息室門口,沒有直接迴應他,見他還要跟進來,一手推開門,扭過頭,抿唇笑道:“白總長,我是要換衣服的,您不會還要跟進來吧?”


    白秀林一頓,後退一步,訕訕笑道:“那、那你請便,我去外麵等。”說罷,麵紅耳赤的離開了休息室。


    “這個白總長,真是奇奇怪怪的。”宋泠月搖搖頭,進了休息室。


    為了避開再次遇到白秀林,宋泠月把換衣服卸妝的速度降到最慢,一直磨蹭到外頭的聲樂都降了下去,迎送員開始收拾場地,她才慢騰騰的走出休息室。


    外頭的燈光已經暗下去,看來客人已經清場,宋泠月噓了一口氣,放心大膽的往外走,才繞過舞台,一隻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顯得她一個激靈,木然的轉過頭去。


    “月亮小姐,我嚇到你了嗎?”白秀林看她受了驚嚇,急忙縮迴了手,明顯不安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隻是等你等久了,想去後頭看一看,沒想到一出包廂就看到你。”


    宋泠月的確受驚不小,又不好責難他堂堂總長,陪著笑臉道:“沒關係的,可是,白總長,您為什麽還不迴去?”


    白秀林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那樣子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掌管外交的總長,倒像極了鄰家的大哥哥,溫聲道:“我在等你啊!送你迴家。”


    宋泠月笑容有幾分僵硬起來,還不得不撐起笑容,支吾著道:“可是、可是我有司機啊!”她可不想被這位總長送到容府,再懷疑她的身份。


    白秀林不以為然道:“那怎麽行,金凱門給你配的司機必然不如我的盡心,還是我送你。”說著話,就要帶著她往外走。


    宋泠月一臉無奈,果然是個大少爺做派和想當然的思想,認為她這樣的人怎麽也不可能買的起一輛車子,也不怪他會這樣想,如果不是經營聲音,她也的確買不起。


    送是不可能讓他送的,宋泠月找了一個借口,故作遮遮掩掩的樣子,說道:“白總長,我是不迴家的,還有人在等我,您去送,不太方便。”


    白秀林顯然想不通她這話裏的意思,停下了腳步,皺眉問道:“這麽晚了,你一個姑娘家,不迴家,你要去哪裏?”


    宋泠月咬了咬下唇,難以啟齒的樣子,白秀林猛然醒悟,聯想到她的身份,頓時紅了臉,情知這不會是光彩的事情,不好追問,訕訕的道:“那、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見!”逃也似的離開了。


    宋泠月哭笑不得,估『摸』著他該是離開了,才慢吞吞的出了金凱門。


    外頭的風已經有了溫暖的氣息,風輕雲淡,月明星稀,宋泠月貪婪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伸了一個懶腰,她總是早出晚歸,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寧靜而美好的夜晚。


    司機把車子開過來,看她還站在台階上,探出頭問道:“小姐,要不要迴去?”


    宋泠月心情出奇的好起來,笑笑道:“迴,讓我再站一分鍾,唿吸一下這溫暖的空氣。”司機應了一聲,安心坐在車裏等。


    白秀林的車子駛離金凱門,心情無比抑鬱,本以為這個月亮不同常人,沒想到他還是錯了,風月場所的女子,難買風塵,一時又後悔起來,暗暗埋怨起總理來,讓他接觸這樣的女子,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這樣身份的女子,名氣再大,姿『色』再盛,也不可能娶迴家當太太的,日後出席重要的場合,都免不了要被人嘲笑,他容忍不了,真不知道總理是怎麽打算的。


    後頭的夜『色』裏,一輛車子無聲無息的跟在了後頭,白秀林沒有察覺。


    夏夜清倚靠在車後座上,透過前玻璃看著白秀林的車子,一手抹了抹下巴,對前頭的司機吩咐道:“加快速度,趕到白秀林車子前頭,攔下他。”


    張副官吃驚的迴過頭,“總長,為了姨太太,你要對白總長下手?”


    夏夜清咬了咬牙,側臉的肌肉抽動幾下,眸子裏閃出一道寒光,冷冷說道:“對付他不至於,隻是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離她遠些。”


    車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張副官身子顫了一下,隻好把住座椅的邊兒,探出身子說道:“那槿少爺那頭,能消停嗎?”


    夏夜清“嗯”了一聲,不屑的道:“他翻不出什麽浪去,二叔白天不是才碰了一鼻子灰,估計他們父子暫時會消停,隻是這個白秀林,他如今可是我的眼中釘。”


    張副官點點頭,應和道:“可不是,他也同樣優秀,白家也是高封門楣,的確是個對手。”


    夏夜清不以為然的扭過頭,淡淡說道:“優秀勉強算得上,可他算不上對手,小白臉兒,比個娘們兒還秀氣,耍一耍筆杆子還行,其他的,給我歇在後頭去。”


    張副官暗暗舉了舉大拇指,才想說話,車子猛地一個刹車,差點兒把他甩出去,司機瞪著眼睛,愣愣的道:“總長,車子別停了,怎麽弄他?”


    夏夜清被他這股愣勁兒逗笑了,噗呲笑出了聲,身子探到前頭,拍了拍他的肩頭,強忍著笑道:“不用了,你在車上待著,我和張副官去就行了。”


    白秀林的車子被別停在路邊,他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急忙探出頭去看,隻見前頭橫過來的車子上,下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後朝他的車子走來。


    待走的近了,他才看清來人,居然是夏夜清和張副官,頓時鬆了一口氣,是他,那就沒什麽事情。


    白秀林的司機看著這架勢,以為要生事,這位海關總長他可不敢得罪,這可是京都有名的“活閻王”,身子出溜到座位底下,膽戰心驚的問,“少爺,這,這怎麽辦?這夏爺可是個有名兒的刺兒頭。”


    白秀林低頭歎了一口氣,指望這司機是不行了,就說道:“你熄了火吧!我下去看看。”


    “可是,少爺,你不是他的對手!”司機還知道關心他。


    白秀林搖搖頭,“沒關係,他不會動手的。”說著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夏夜清站在兩步遠的地方,看到白秀林下了車,許久未見,他依舊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樣子,看著就不堪一擊,對他側了側頭,命令式的語氣道:“過來,有事和你說。”


    白秀林跟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說是發小都不為過,向來知道他的作風,強橫霸道慣了,不順著他就要被捋一捋,他從小就不敢跟他對著來,乖乖的走了過去。


    “清清,你找我有事嗎?從國外迴來,我還沒顧得上聯係你。”白秀林說著話,極力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夏夜清讓張副官放哨,招了招手,示意白秀林跟上,帶著他走遠了一些。


    遠離了車子,夏夜清停下了腳步,轉身打量著白秀林,陰陽怪氣的道:“沒工夫聯係我,倒是有功夫纏著別人,說說看,你接近月亮,有什麽目的?”


    白秀林聽他這樣問,就猜到他肯定是一路從金凱門跟蹤過來的,奇怪道:“聽你的意思,你跟她很熟悉?”


    夏夜清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不算熟,但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白秀林拗不過他,也覺得沒必要瞞他,索『性』直說道:“你想必也知道,上峰的意思是要拉攏容氏的,這位月亮是容少爺和唐少東家最寵愛的人,總理的意思,從她下手比較容易。”


    其實說出這番話,白秀林也是鼓了很大一番勇氣的,畢竟從心裏,他還是抗拒把宋泠月跟別的風月女子歸為一類的。


    夏夜清眉頭皺在了一起,再看白秀林的目光,充滿了敵意,趕走一個來一個,到底還要對付多少人?看來他得盡快讓她離開那個金凱門,如果離不開,就把金凱門給關了,一了百了。


    “從她下手,你想幹什麽?”冷冷的問了一句。


    白秀林聽他語氣不善,卻想不通這裏頭的關竅,囁嚅著道:“男人接近女人,能幹什麽?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不過,她的身份在那裏,或許,隻能當姨太太。”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夏夜清,想也沒想,一手攥住白秀林的衣領子,揮手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


    “敢打她的主意,你活膩了嗎?還姨太太,姨太太你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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