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楚太子便離開了京城。


    五天後,莫白帶著部下也離開了京城,直奔西楚邊界去。迫於大臣的壓力,皇上果然沒給他一兵一卒。除了襄王,沒有別人來送行。


    “這一路上兇險萬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皇叔請放心,在京城好生養著,等著侄兒的好消息。”


    莫繼玄看著莫白的眼神有些複雜。


    “裳兒本就不是普通姑娘,你既然選擇了她就要經受得住考驗,隻要你二人齊心,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


    “侄兒記住了。”莫白恭敬的說著。


    莫繼玄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這才放他離去。


    看著莫白離去的背影,莫繼玄自言自語道:“孩子,這是你二人的劫數啊,誰也幫不了。”


    出京城的時候,莫白稍作停頓,最後迴頭看了一眼。他帶著三千死士去對抗上萬人,這戰該如何打他心裏沒有底。也許這一去,就再也迴不了頭了。


    昨晚去錦林苑找她告別,丫鬟說她睡下了,今晨又不見她。莫白最後看了一眼空曠的城門,終於失望的迴頭策馬疾馳而去。


    疾行一日,傍晚的時候找了個空曠的地休息。莫白記起這個地方就是迴京時眾人喝水中毒的地方,那時尚有人在身旁阻止他喝水,可如今……如此想著,心中有些悵然,便朝著河邊走去,河水清澈見底,一如她清澈的眼眸。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若隱若無的琴聲,莫白心裏突的一陣狂跳。仔細一聽好像又沒了,隻是這河水的聲音卻嘩啦啦大了起來。


    平靜下來的心,止不住的失落,她怎麽會在這裏,這一去的路兇險萬分,他怎能讓她去冒險。


    收迴一直盯著河水的目光望向對岸,莫白怔住了,心裏的人兒正坐在對岸朝著他笑,那嘩啦啦的水聲正是從她手下傾瀉出來的。


    心裏莫名的一陣驚喜。


    “你怎麽來了?”


    “我在這裏等你。”


    霓裳說著收起琴,提起裙裾就要下河,莫白忙飛身過去攬住她又飛身過來。


    “河水那麽涼,怎能這麽隨意。”他輕點她的鼻子說。


    她粲然笑道:“我什麽時候變這麽嬌氣了。”


    “我的女人當然是最嬌貴的。”


    霓裳的臉突地紅了起來。


    “誰是你的女人了?”她嬌嗔著甩開他。


    他拉住她的手。


    “你快迴王府去,等著我迴來。”


    “迴去?”霓裳冷冷一笑,道:“那從來就不是我的地盤,又何來迴去之說。”


    “我的就是你的,你還不明白。”莫白臉色微沉


    “你若不在,那又如何是你的。”


    “好歹那裏安全些。”


    “沒有你在,外麵的每一個地方都比京城安全。”


    莫白沉默。


    “可是這一去會很兇險。”


    霓裳狡黠一笑。


    “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你有計策?”


    “沒有。”


    “那你還說。”


    “到了那兒自然就有了。”


    莫白無奈隻得隨她。


    一路緊趕慢幹,過了半個月終於挨近了西楚邊界。可莫白突然停下了,一臉的躊躇。


    “怎麽了?”


    “前麵就是百獸嶺,因野獸多而出名,白天倒還好,可是一到晚上各種野獸出沒,甚是危險。”


    “那我們翻過百獸嶺要多長時間?”


    “若是快馬加鞭大半日也就過去了,可是這山路極其難走,帶了糧草車恐怕最快也要一日。如果遇上山路坍塌,那就難說了。”


    霓裳思索半晌道:“那我們今日就先歇在這裏,待明日一大早進嶺再說。”


    莫白點頭,也隻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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