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見人心。全本小說吧


    夏候燁沉默片刻,淡聲問:“今日為何遲了?”


    “王爺該早些提醒我,太妃今日迴京。”要不然,她再急也不會挑今日出門。


    “這麽說,倒是本王考慮不周了?”夏候燁冷笑一聲。


    “哪敢責怪王爺?”舒沫低歎一聲:“不過是自己運氣不好罷了~”懶


    “與其歸咎於運氣,倒不如嚴以律己,少在外邊拋頭露麵。”夏候燁冷聲揶揄。


    “我弄了間作坊,陪嫁的那兩間鋪子也要重新裝潢,所以走得勤一些。”舒沫乘機解釋。


    “不是才支了五千兩?”就不信,一個月時間,她能全花光?


    舒沫冷冷地覷著他:“公私分明,這點我還做得到。”


    “你很缺錢?”夏候燁皺眉。


    之前拚命掙錢還能理解,如今進了王府,衣食不愁,還弄這些做什麽?


    真住到一起,發現她其實本身的物質要求並不高。


    吃穿住行都隻過得去就行,並不一味地追求奢華和享受。


    既是如此,何必如此辛苦?


    舒沫笑了笑:“算缺吧。”


    夏候燁狐疑地看她一眼:“一個作坊,兩間鋪子能掙多少錢?”


    “掙多掙少都不是問題。”舒沫淡淡地道:“關鍵是得讓他們有事可做,心中懷著希望。”


    “說那麽多,不就是想讓千樹莊變得富裕起來?”夏候燁有些不以為然。蟲


    雖然他看不出,那些人全都弄富裕了,對她有啥好?


    舒沫微笑。


    她其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麽單純和擁有那麽偉大的情操。全本小說吧


    建作坊,開鋪子,掙錢……這些其實都是幌子。


    要沒有這些,她有什麽機會和借口沒事就往外跑?


    若不能時常出門透透氣,她怕會被王府的高牆,內宅的大院,生生憋死。


    夏候燁有些發怔,凝神細看那雙眼睛,黑白分明,通透到底,漆黑的瞳仁裏隱隱有神秘的火焰在閃爍,象懷了寶藏,又象揣著某種小秘密。


    他輕咳一聲,轉開視線:“想要什麽?”


    舒沫一時沒能跟上他跳躍的思緒,茫然地看著他:“嗯?”


    “不是說及笈?”夏候燁略有些不自在地踱到桌邊,目光無意間落到妝台上擱在銅鏡前的那枚梳子上。


    這東西瞧著陌生的很,似乎以前沒有見過?


    “不用了~”舒沫了然,不經意地道:“我什麽都有。”


    夏候燁不語,伸手去拿那柄木梳。


    舒沫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梳子搶在手裏,握住,收進袖中。


    這樣一個防備的姿態,令他疑心大起:“熠送你的?”


    印象中,隻有他喜歡附庸風雅,擺弄這些旁門左道之技。


    舒沫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道:“那又怎樣?”


    她知道身邊盡是他的眼線,保不齊今日熠偷偷來見她,已經有人先通風報信了。


    證實了心中猜想,夏候燁臉一沉:“莫忘了,你已成親。”


    豈有此理!這二人竟敢私相授受,真當他是死的?


    “不過是柄木梳,不值什麽錢。”舒沫輕描淡寫地道。


    “哼!”夏候燁冷笑一聲:“且不論這桃木的品質如何,單憑熠公子親手所製這一條,已經是價值連城。全本小說吧”


    舒沫愣住:“我以為,是市麵隨手買來的東西……”


    她倒真沒想到,這會是夏候熠親手做的。


    這份人情,欠大了!


    夏候燁見她表情不似做偽,怒氣稍弱了些,冷冰冰地譏刺道:“買來的,就可以隨便收了?你究竟置本王於何地?”


    舒沫咬著唇不語。


    這件事是她處置欠妥,被責罵也無話可說。


    夏候燁伸出手,態度強硬地道:“拿出來~”


    舒沫深吸了口氣,搖頭:“抱歉,我不能給。”


    “留著它,想做什麽?”夏候燁氣極反笑。


    “一柄梳而已,能做什麽?”舒沫淡淡地道:“既已收了,斷無再退迴之理。算我欠他一個人情,日後定要找機會還他。”


    “還?”夏候燁很是窩火,黑了臉喝道:“你想如何還?”


    熠擺明了對她餘情未了,她不是白癡,定然心中有數。


    留著他贈的梳子,豈不是留給他一個念想和希望?


    尤其是,梳子於女子,是很私密的東西。想著她日日用他製的梳子,梳理那頭烏黑柔軟的發,一股無名火,瞬間在胸中狂燃。


    “不然能怎樣?”舒沫本就懊惱不已,他一味咄咄逼人,索性拉下臉:“真依著王爺的,此時還梳,豈非此地無銀?原本心地坦蕩,倒變成心懷綺念了!”


    夏候燁被她一吼,本來燥鬱的情緒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固執地將手伸出來,冷冷地道:“本王自有分寸。”


    舒沫也不忍踐踏了熠公子的一番心意,歎一口氣道:“還是我收著吧。”


    夏候燁眉一挑,就要動怒。


    舒沫急忙道:“我保證絕不會拿出來用,行了吧?”


    夏候燁睨著她,一徑冷笑:“真當本王傻子呢?”


    不用就完事了?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


    他會讓自己的女人,留著熠送的東西,彼此在心中默默懷念?


    “王爺,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友情?”舒沫歎口氣,有些無奈。


    “熠對你,可不是友情。”夏候燁冷著臉。


    別人的感情,她沒辦法控製。


    熠對她的情,也不是她不收這木梳,就能收迴的。


    “我嫁給了你,還不足以說明一切?”舒沫歎息。


    若她對熠公子動心,早就嫁了他做妾,哪裏輪得到他?


    這麽簡單的道理,他竟然想不明白?


    “這可不一定~”夏候燁沒有忘記,她嫁他有多麽不情願?開了一堆條件不說,直到今天也不願意真正把自己交給他,不就很說明問題了?


    “王爺究竟擔心什麽?”舒沫很是奇怪:“我們的婚姻不過是樁交易,王爺希望的,是我幫你肅清後宅。做到這一點,不就行了?”


    夏候燁一窒。


    是啊,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他也清楚,她的心並不在他身上,究竟在奢望什麽?


    他臉黑如墨,冷冰冰地道:“既進了本王的門,便絕不允許你做出敗壞風門之事!以為本王有求於你,便想要本王眼睜睜地看著你與男子交往,給本王戴綠帽,勸你乘早死了這條心!”


    舒沫凜容:“原來,我在王爺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夏候燁沉默。


    兩人之間,不堪的那個,恐怕一直都是他吧?


    若非他用手段,用強權,逼得她走投無路,她豈會嫁他?


    舒沫不再理他,自顧自地脫了外裳,鑽到被子裏,麵朝裏睡了。


    夏候燁麵色陰沉,盯著黑暗中起伏的身影,良久才迸出一句:“明天早些起,給母妃請安。”


    舒沫不動,也不吱聲,也不知是聽到還是沒聽到。


    夏候燁**地道:“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本王什麽。”


    見她依舊不吭聲,他有些沉不住氣:“沒有母妃的認可,你在王府的日子寸步難行,更別說肅清內宅了。到時,本王隻能……”


    “知道了,羅嗦!”冷冷一句,噎得他半天說不出話。


    瞪了她許久,夏候燁才悻悻地熄了燈睡了。


    一夜無話。


    天剛亮,舒沫就被夏候燁叫起:“母妃習慣早起,得去請安了。”


    舒沫披了衣服坐起來,見他已穿戴齊整,驚訝地問:“你不會,是要陪我一起去吧?”


    “給你壯些聲色,不好嗎?”夏候燁有些不悅。


    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舒沫隻覺無語:“你這樣,隻會越幫越忙。太妃對我本隻五分厭惡,你一陪,搞不好變成十分!”


    天底下,有哪個做婆婆的,喜歡看自己的兒子跟媳婦站同一條陣線?況且,她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姨娘!


    “不可能!”夏候燁斬釘截鐵地道:“母妃很疼本王,隻要是本王喜歡的,母妃無條件喜歡。”


    所以,他肯陪她,她就要偷笑,竟然敢擺出一副嫌棄的嘴臉?


    舒沫滴汗:“得,你趕緊走吧~”


    “你可別後悔!”夏候燁麵色鐵青。


    這種機會,可不是常常有的!


    “快走快走,別礙我的事!~”舒沫揮手,象趕蒼蠅一樣,把他趕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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