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講到,我帶領特戰分隊突破防禦,強攻進入陳家峪村。我派出三路人馬分別向三個方向進行搜索,但結果卻令人震驚,整個村子空無一人。我心想,這些個家夥,竟然把空城計玩的比諸葛亮還牛逼!


    我目光犀利地看著搜索迴來的三路人馬,嚴厲地說:“任何線索都沒有嗎?”在我的追問下,我看到一個戰士的目光有些閃爍,就又加重了口氣說:“這是戰場!如果有誰隱瞞不報的,就地槍斃!”


    那戰士就戰戰兢兢地從迷彩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我,說:“池班長,我撿了這個東西,可能值點錢,你知道,我媽住院了,需要錢啊!”


    我沒理會他說的話,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琥珀,而且是一個蟲珀。我在手裏揉搓了一下子,質地到還溫軟,顏色也不錯,我家是在礦山的,我父親就曾經從井下挖出過一隻蟲珀,蟲珀的形成是遠古樹脂滴在昆蟲身上又經過了億萬年的地質變化而形成的。而且,那蟲子在樹脂滴在身上的時候,必然有一個掙紮的過程。說白了,那蟲珀定格的是一隻蟲子對命運的抗爭!


    而這隻琥珀裏的蟲子雖然我叫不上名字,但它太完整了,全須全尾的,就像是在腹中的胎兒一樣安靜。按照常規的判斷,這一定是一隻人造的假蟲珀!


    我不以為然地說:“還想著換錢給你媽治病呢,這是隻假琥珀!”說完,隨手就丟掉了。


    丟掉那隻假蟲珀,我就用對講機跟指揮車聯係:“指揮部嗎?特戰分隊已經消滅村口頑抗分子,進入村內,可是,可是村子裏毫無人跡,請指示。”


    指揮部下達命令:“尖刀,我命令你繼續搜索。”


    我低頭沉吟了一下,鄭重地對我的隊員說:“現在大家聽我指揮。根據剛才村民向導的陳述,陳家五虎的老巢是一個獨門院子,院子外有一個高6米已經廢棄的水塔,並且經過改造變成了堅固的碉堡。現在村子裏沒有發現人跡,很有可能這個水塔和住宅下麵建有一個地下通道,並且這通道很大,通向村東的河流邊。我們在那裏隻埋伏了一個蛙人,不用說如果他們大批逃往河邊任務就難以完成。所以我們現在調整部署,無聲組和強攻組和我一起突擊五虎老巢,狙擊組和爆破組迅速趕往河邊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簡單做完分析,我下達了命令:“開始行動!”


    我們迅速到達了陳家宅院附近,看上去是比其他村民的宅子闊綽一些,但仍然非常低矮,並不顯得突出,就在我們觀察地形準備攻入宅院的時候,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一個女人從水塔頂端急速下降,重重地拍在地上,一命嗚唿!隨後就是一陣機槍的掃射。


    我大叫隱蔽,我們利用周圍的牆角隱蔽起來,章章跟在我身後,悄聲說:“看起來人質很多啊,也沒有喊話直接就撕票,他媽的,這幫畜生。”


    我直接問:“機槍在什麽位置?”


    老章用望遠鏡看了一下說,“不露頭,那水塔塔身掏出好多槍眼兒,看來是這是個“火柱子”!可惜爆破組和狙擊組都被你調到河邊了!”


    我不容置疑地說:“我想那裏更需要!老章,你帶著無聲組低姿匍匐到院子裏看有沒有通道?”


    老章一招手,一個戰士就跟著他一個箭步躍出掩體,並迅速臥倒快速向陳家民宅爬去。他們動作規範而悄無聲息,那碉堡上的機槍並沒有發現,等到了民宅的院牆根兒時,他倆起立,迅速配合攀登,準備入牆,這時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槍響,那戰士啪地一下就摔進了院兒裏。我心就一緊!但沒動,不一會兒,院門兒打開,入牆的戰士胳膊上有血跡,腿腳都還很利索,他們倆給我做了個ok的手勢,我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我用手語示意他們找暗道,迴頭吩咐強攻組火力牽製碉堡上的火力。我則一個前空翻躍出去,快速地跑向院門兒,這時我的腳下被一連串子彈濺起了塵土,我步伐穩健而迅速,並沒有被射中,很快就闖進了院子裏,卻不見了老章和那名戰士。我心下以為他們找到通道口並已經下到了裏麵去。


    正準備四處搜索時,屋子裏卻出來了很多彪形大漢!


    那些彪形大漢魚貫而出分立兩旁,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魁梧男人挾持著胳膊上受傷的戰士從屋裏慢慢走出來,嘴上竟然還悠然地叼著一支煙,(根據戰鬥前掌握的資料,這個人就是五虎中最小的兄弟)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發現老章的跡象,心裏暗鬆一口氣,可能那老章正躲在某個暗處吧。


    那刀疤臉神氣地說:“尼瑪,放下槍,要不然我弄死他。”他手裏拿著的是一把64式仿製手槍,而且這把手槍正指著我們那個戰士的太陽穴。我的腦子飛速地旋轉著,分析著目前的形勢和解決的辦法。但形勢危急,我隻好把手裏的八一槍緩慢地放在地上,舉著手緩慢地直起腰來。


    沒想到,那個刀疤臉眼睛很尖,用下巴磕朝我指了指,我會意,隻好從右腿上的快拔槍套裏掏出92式手槍,一鬆握把,食指掛著扳機圈槍口朝天了,我再一次緩慢地下蹲,準備往地上放槍,同時,右手輕輕一抖,迷彩服袖子裏的匕首就露了頭,等手槍一落地的時候,我舒臂旋身一甩手,那匕首就插入了刀疤臉的額頭,此時,我也正好倒地,一陣機槍的掃射再次響起,我順勢朝屋門翻滾,躲過水塔上槍手掃射的同時,我已經到達屋簷下,那戰士早已掙脫束縛,並抓住了一名大漢,其餘彪形大漢在刀疤臉倒地的那一刻早已紛紛躲入屋內,但我們搜索時發現,屋內竟然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槍炮聲暫時停了下來,我和那個受傷的戰士把那個沒有逃掉的大漢綁了個結實。這裏要說明一下,這種綁法還是我這段時間在看守所武警中隊學習的,這是一種死刑犯上刑場前的一種捆綁技術,先用繩圈套了頭然後控製肩部,再然後一圈一圈繞著兩條胳膊直到雙手是死扣,電影電視裏那種手裏藏個刀片最後逃脫的做法真是弱智,這種綁法對於人犯來說根本就無法動彈。


    綁好那大漢後,我給他用膠帶貼了嘴(塞毛巾根本就不管用,我自己試過,可以用舌頭頂出來),再看那個戰士的時候嘴唇泛白,知道是失血過多,我本來想用火藥給他止血,可是我這次又失望了,子彈到是有,可是並不似電影裏可以輕易取下彈頭,要那樣做非得有工具不可,一般的鉗子都很難轉動彈頭,要是一不小心觸發底火,那也是要傷人的。並且他是槍傷,還有彈頭在裏麵,所以,我隻好用背包帶紮緊他的胳膊,這樣的話這個戰士雖然不用人照顧,但也減少了一半的戰鬥力,但這也是沒辦法的。


    我開始唿叫院外強攻組的兩名戰士,兩名戰士迴複:那水塔碉堡火力太強根本無法靠近宅院。我開始用對講機請示指揮部:“指揮部,指揮部,敵人火力強大,請求支援。”


    但這個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辦法。那碉堡的射擊孔非常小,根本無法瞄準進行有效射擊,他們隻能進行簡單的火力牽製,掩護兩名戰士到院子裏來。


    不一會兒,兩名戰士趕到,竟然毫發無傷。


    我開始審問那名俘虜,在威逼之下,那名大漢終於說出剛才那些馬仔是通過地下通道逃逸的。當我問到,這地下通道的入口處在哪兒時,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胸膛!


    這個時候我竟然忽略了,這個屋子有一個窗戶竟然衝著外麵的水塔碉堡!這也太他媽危險了,那個水塔裏竟然有狙擊手的存在!


    但這個狙擊手明顯技術不是很到位,一般狙擊手最喜歡的射擊目標是人眉心和太陽穴的兩個五公分圓,擊中這兩個位置可以使人瞬間腦死亡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即使他的刀卡在人質的脖子上也不會有絲毫的剩餘動作可以傷害到人質。但從這一槍明顯看出這個狙擊手不過是個菜鳥級別的,導致這名大漢死的痛苦萬分。


    但這一舉動給我和其餘三名戰士提出了警告,也中斷了信息的掌握。我們隻好重新開始尋找密道入口。我從剛才的緊張氣氛中鎮定下來才發現,這個屋子並不像普通民居那樣簡單,單這個堂屋就有四個門,通向不同的房間,這也不奇怪,這樣的設計當然是為了犯罪,就像某些美發廳或者低檔ktv的暗格一樣,為了保證嫖客的安全而設計。


    我開始用手語進行指揮,我們四個人分別從四個門破門而入。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密室通道。隻有一個強攻組的戰士攻入的房間裏,發現有一台奇怪的設備,一直在嗡嗡作響。我從小在礦山長大,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個大型的鼓風機!


    看來這個地下通道絕不僅僅是為了逃生而挖出來的,這麽大功率的鼓風機,下麵一定是一個巨大的所在。


    “電梯!”那個受傷的戰士突然發現這個藏有鼓風機的房間裏的一麵牆上竟然有一個暗門,打開後居然是一部電梯!隻是這部電梯並不顯得豪華,但相當結實,電梯廂的地板上安裝著兩截鐵軌!


    看到這裏我肯定地說:這不是電梯,這是罐籠,當然原理就是提升機和電梯差不多,但是這個屬於大動力設備,不僅可以提升人員而且可以上下設備。然後我做出了判斷,這下麵一定是一個廢棄的煤礦坑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命令道:下!


    我們開動這架電梯,電梯開始啟動,這部巨型電梯就開始轟隆轟隆地往下降,速度極快,耳朵甚至出現了暫時性的失聰,就是失重的那種感覺。從一個狙擊手的角度判斷,這個“電梯”的速度應該達到了每秒鍾五米,甚至還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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